张聪惠,董美珍
(南京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江苏 南京210023)
在女性主义发展历史上,波伏娃的《第二性》可谓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波伏娃将存在主义理论运用于分析女性在社会历史中的地位;运用海德格尔、萨特等人的“他者”理论,提出了女性主义发展历史上的著名观点,即女人是从属于男人的第二性,女人不是生来就是女人,女人是后天形成的,也就是女人之所以成为女人与其生活的环境息息相关。一个千百年来维系下来的父权社会,制定的一切社会规范、道德礼仪都是在维系男人的威严、父权制社会的稳定。女人在这样的社会里生存,即使她最初拥有像男性那样独立的意识,也会逐渐被社会抹杀掉,这一点也正体现在波伏娃的《第二性》下卷中分析女性由少女成长为女人所经历的生活的不公与压抑。而萨特的哲学著作《存在与虚无》也对人类生存的处境做出了种种论述,并且之后其写作了《处境种种》来分析社会环境对于人本质确认的影响。存在主义是关于人的哲学,是一种使人生成为可能的学说。萨特对于人的论述可谓极尽其详,他呼吁人身自由,倡导人人平等。萨特一生非常痛恨种族主义,他特别关心犹太人问题,在1946年写下了《犹太人问题随感录》等。萨特主张文学要介入生活,积极支持阿尔及利亚民族的反侵略战争。萨特一生与波伏娃相伴左右,相互支持彼此的学问研究、文学创作,曾发出“成年男子使我恶心,只有与女人相处才使我快乐”的声音,但萨特从未就女性在社会中的地位、所受的压迫做专门的论述,这样的问题也一直困惑着波伏娃。在1977年,萨特73岁,波伏娃就妇女解放问题对萨特进行一次采访,[1](P1-21)在这篇对话录里萨特就女性主义问题做出了正面的回答。本文着重分析萨特思想中存在的根深蒂固的大男子主义思想及其原因,以便更好地构建两性和谐关系。
“他人就是地狱”在萨特的哲学思想中占有很大的比例,许多人为萨特这一哲学论断震惊,也为这一论断吸引,而这一哲学思想在人际交往失意的人那里很容易被认为是一种消极哲学。事实上,萨特这一论断有着非常丰富的含义。马克思曾说,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世界的发展离不开人,人与人之间必然产生一种交往关系,因此,单个的人存活于世,势必要受到他人或多或少的影响,而他人之所以成为地狱,是在于我们处理不好与他人关系的时候,甚至是处理不好自我与自身关系的时候,那么我们自己对于自己而言也是一种地狱。在萨特哲学中,还有一个“偶然性”观点。偶然性,顾名思义,没有缘由,没有规律,可以即兴而来,随时消散。存在主义哲学认为世界是荒诞的,萨特同样认为世间存在的万物都是偶然存在于那里,偶然被认为于此,找不到根源,常常让人在刹那间对熟悉的事物失去认识,变得荒诞,而这种感觉,让人感到恶心。在萨特最满意的一部小说《恶心》里,萨特就描述了他的这一哲学思想。主人公罗丹冈,一位法国虚构小说家有一天乘电车时,在将手搭在座椅上时,突然产生了深深的陌生感,这种陌生感让他感到深深地恐慌,仿佛不知道座椅是给人乘坐的一种用具一样,就在这一瞬间的陌生中,罗丹冈见证了萨特所说的“世界是荒诞”的。这种感觉事实上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经常碰到,如我们反复在写一个“美”字,写着写着,在一刹那会有一种陌生之感,何以“美”这个符号就代表“美”字?表达的是我们人类对于世间万物的一种美的感受?又如我们有一天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做一件事,刹那间会感觉,这一刻发生的事情自己好像曾经做过,可是不能清晰地回想起来是何时,于是可能将其归结为梦,这个时候我们也会对生活、人生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也许我们当时没有意识到要用“荒诞”二字来形容那种感觉。而萨特道出的“世界是荒诞”的,世间万物都具有偶然性也是源自他幼时没有一个稳定的生存环境,在被波伏娃问道自己说过在同女人打交道中更具有支配性,萨特承认并说这种支配性从其童年就有了:“我的外祖父支配我的外祖母,我的继父支配我的母亲,作为一种抽象的心理结构,我保留了这种支配性。”[2](P348)
萨特在1岁多的时候便丧父,迫于生活无奈,年轻的母亲带着萨特投奔到外祖父施韦泽家里。在这个家里,虽然小萨特得到了外祖父的疼爱,但妈妈却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经常嘱咐小萨特这不是在自己的家里,要守规矩,从这时起,萨特逐渐意识到生命的偶然性。“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偶然的存在,是无缘无故被抛到这个世界上来的,而世界上一切都是偶然的。”[3](P13)萨特的童年大部分是与书为伴,没有多少玩伴。与波伏娃的多次谈话中,萨特提到自己是从小在女人堆里长大的。与女性更多的交往,使萨特自己认为自己身上有一种女性主义的倾向,萨特也曾说他厌恶成年的男性而特别钟爱于与女性的相处。在萨特的一生中,除了与终生伴侣波伏娃的契约爱情,与诸多女性都有交往。幼时生活的不稳定性以及受外祖父对外祖母和母亲生活的影响,萨特在与女人交往中曾说自己要把握主动权。萨特说自己更喜欢与女人谈论生活的琐事而迫不及待地与男人谈论政治之后就分手。[2](P355)即便如此,萨特从未就女人向他谈论的关于女人苦恼的问题来加以论述,为女性受到的社会压迫发声,并给予指导。事实上,萨特虽然对于波伏娃等一些女性的事业给予很大支持,在哲学论述中提倡人人平等,主张人生绝对自由,但就根源来说,萨特所受的大男子主义影响依然很深,因此,萨特的哲学思想很多是处于矛盾之中的。
在萨特的哲学思想中,人的存在分为自在的存在和自为的存在,自在的存在强调的是先天就存在,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强调的是一种客观性。自为的存在主要是指人依靠后天的努力去改变先天的不足,强调的是人的一种主观能动性。但要实现这种自为的存在,萨特强调人首先应该保证行动的绝对自由,人人都拥有自由选择的权利,英雄不是天生就是英雄,而是选择成为的,并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完全的责任。前面我们已经介绍了萨特认为世间万物存在具有偶然性,人只有承认这种偶然性并超越它才能真正实现人的自由。由此可见,虽然自由是人类一切行动的前提,也是人实现自为存在的必然前提,但是,自由并不是人人天生就具有的、自在的存在于人类社会,自由也是人为做出的一种选择。但是在实现自由的存在的人为性过程中,人由于其存在的偶然性总是会受到很多现实因素的制约,而这些现实的因素就是萨特将其定义为人生活其中的处境,包括我的位置、我的过去、我的周围、我的邻人和我的死亡。决定论者认为,“尽管人看起来是‘自己造就’的,然而他似乎仍是通过气候和土地、种族和阶级、语言、他所属的集团的历史、遗传、孩提时代的个人境况、后天养成的习惯,生活中的大小事件而‘被造成的’。”[4](P585)萨特虽然从本体论出发承认了人的超越性,但萨特从五个方面还是论述了现实处境对人行为的影响。“我们看到,通过周围自主的改变而产生的处境的内部动乱总是有预见性的。这些改变永远不能引起我的谋划的改变,而它们能够在我的自由的基础上带来处境的简化或者复杂化。因此,我的最初谋划以或多或少的简化性向我表现出来。因为一个人永远不是简单的也不是复杂的:正是他的处境才能是简单的或者是复杂的。”[4](P607)由此可见,萨特也认为,虽然人可以自由选择自己即将怎样行动,但在行动的过程中仍然受到现实处境的影响制约。事实上,确实如此。虽然自英国率先开展工业革命,逐渐将人从自然劳动中解放出来,男女之间的体力差距日益缩小。在法国,自1789年大革命伊始,妇女们逐渐站在了社会的前列,开始在社会中发出一种属于女性主义的声音,随着女权运动的不断高涨,女性逐渐争取到一定的权利和社会地位。但是,社会上占优势地位的依旧是男性,无论是在政治经济军事领域还是在文化教育家庭婚姻关系中,波伏娃在谈话录里对萨特说,正是因为女权主义的努力,政府才通过了流产法律,但在萨特看来,使这项法律得以通过依旧是出自男人的手,男人的权利。[1](P12)
在《萨特自述》中萨特曾经吐露自己在少年的时候也特别讨厌和排斥未婚先孕的女性,认为那是一种对贞洁破坏的不忠行为,而男人不论有多少性行为都无关紧要,甚至是一种证明男性魅力的光荣。在遇到波伏娃之后,萨特对于女性观念有了极大的改变,但仅仅只能说明有了极大的改变并不能就此证明萨特完全排除了当时法国乃至全世界社会处境的影响,萨特虽然在与波伏娃的对话录中说明,自己一直将女性看作是与自己平等的地位,特别是对待波伏娃,但萨特在《他人——同女人的关系》这篇对话录里,说出了自己视女性与他处于的平等地位仅限于一些优秀的女性。同时萨特也承认,在与女性的谈话中,自己更处于引导地位。由此从萨特更青睐于与女性聊家常而不愿意与男人聊政治学识的理由可以看出,萨特依旧对于女性处于第二性的内容给予默认。他可以为犹太人的压迫发声,可以为世界各地的种族主义鸣不平,却从未就妇女的压迫地位公然发表自己的态度,尽管对波伏娃的工作给予支持,他俩的爱情似乎也可以看出萨特在平等的对待女性,但我们不能忘记的前提是波伏娃的人生选择的自由,她也强烈地选择独立坚强。Lacoste在论文《波伏娃和莱维就女性主义经济的采访》中指出,波伏娃承认萨特之所以与波伏娃采取契约式的爱情关系而不结婚,在于萨特从小的经历让他产生一种不稳定之感,特别是萨特的恋母情结以及母亲再结婚给萨特带来的心灵的背叛、心灵的打击,让萨特一直深受影响。[5](P272-296)虽然萨特在中年时知道了母亲安娜·玛丽改嫁的原因是因为外祖父年岁的增长,收入微薄,而母亲仍然想给萨特好的生活却苦于自己没有经济来源。但是萨特仍然未为母亲一生嫁给两个男人却没有真正拥有自己幸福的遭遇表示同情。在萨特晚年与波伏娃有关《妇女解放》的谈话录里,当波伏娃问道萨特难道没有看到社会对女性施加的压迫与歧视时,萨特说自己从小看惯了外祖父对他外祖母和母亲的压迫。虽然在波伏娃问及萨特是否支持妇女解放的问题上给予了支持,但是从萨特的回答以及接下来诉说妇女解放将要有一个漫长的过程,可见萨特仍然受社会对女性的传统观念影响很深。萨特一直持有父权制无神论的观点,他和波伏娃都在青年时期就宣布了对宗教的不信任,但在萨特的晚年,在其秘书发表的一篇与萨特的谈话录《今天的希望》中,将很多问题的解决寄希望于犹太教,这似乎又应了黑格尔说的“上帝仿佛是一条大阴沟,所有的矛盾都汇集于其中。”[6](P184)针对这篇文章内容,波伏娃很愤怒地认为这是萨特受到其秘书贝利·莱维的诱惑鼓动。[5](P300-321)贝利·莱维在1974年成为萨特的秘书,当时萨特的双眼视力恶化,几乎完全看不见,只能依靠波伏娃和其他人的照顾和阅读来了解世界。贝利·莱维是法国左翼共产党小组的一个领头人物,萨特自称是共产党的“同路人”,在许多政治观点上,他与莱维相谈甚欢,并认为莱维是一个思想政见不受自己所处党派的完全束缚的一个有思想的年轻人,这是除了童年时期的尼维之后又一个深得萨特看重的男人。虽然波伏娃将萨特这一思想的转变归结为是莱维对晚年萨特的诱惑,但孙向晨教授在他的论文《萨特、莱维纳及他者问题》中说明了萨特这一思想的转变受了当时社会时代发展潮流的影响,也顺应了当时社会的思想潮流。由此我们只想论证,一个人是离不开具体的社会处境而生存的,萨特也完全无法摆脱过去经历及传统观念对女性歧视压迫的影响。[7]
“人由于命定是自由,把整个世界的重量担在肩上:他对作为存在方式的世界和他本身是有责任的。”[4](P671)萨特承认生命存在的偶然性,但他仍然强调人应该对自己的一切负有责任,哪怕是自己不能选择的出生,萨特在论述他重新发现了他的人为性时说:“我重新发现了对我的人为性,即我的出生是不可直接把握的甚至是不可设想的这一事实的责任,因为我的出生这个事实在我看来永远不是天然的,而总是通过我的滋味的新的谋划的建立向我显现的;我或为出生感到羞耻,或为之惊愕,或为之欢悦,或者在企图放弃我的生命时,我肯定我是活着的并且我将这个生命当成不好的生命来担当。”[4](P674)于是,“人为性是无处不在的,然而却是不可把握的;我从来遇到的只有责任。”萨特强调“存在先于本质”,人的出生是人所无法选择的生命的存在,但人的本质取决于人后天的选择,后天的努力,英雄之所以成为英雄是其选择坚强勇敢、有谋略、有担当、有责任意识的结果,他们自认为自己肩负有为全人类谋幸福的责任;懦夫之所以成为懦夫也在于其选择,他们选择了一种胆小怕事、怕责任、怕牺牲、怕担当的生活方式。因此,一个人区别于另一个人或一群人的本质就在于其后天不断为成为自己渴望成为的人而努力的人为性选择,在为已选择的目标奋进的过程就是一个人趋向自己本质的过程,就是萨特所说的人的本质的显现,而这一过程中所付出的努力就是一个人承担责任的过程。当下社会,从整体上来说,女性区别于男性的一个特点就是责任意识比较淡薄。这一问题的形成有着深刻的历史原因。随着男性体力劳动在社会生产实践中越来越占有优势,女性就被安置在家里,处于男性的一种从属地位,在家中相夫教子。在古代礼仪社会中,女性被冠以“三从四德”,她的一生在幼时要从父,出嫁后要从夫,年老后要从子,女性的一生都是在围绕着男性来展开,因此造成了对世界、人类整体命运格局观念的缺失,相较于男性,女性很少表现出要“达者兼济天下”大情怀,这让女性在趋向自我生命本质的显现过程中具有缺陷,正如萨特在对波伏娃的谈话论中所说的“女人的自我品性也造成了她特别的顺从”,[1](P2)而社会的向前发展,离不开具有世界大情怀的人们,也正是这一点造成女性在社会中一直处于次男人一等的地位。当然,当今时代是一个信息高速发展的互联网新时代,众多数据和实验表明,男女在智力上并没有明显的差别,最关键的体力上的差异也在这个互联网的新时代逐渐缩小,女性在各个领域也越来越表现出强烈的责任意识,担当意识。以前是男人们经常立足称霸的行业部门,比如工业部门、航空部门、军事工业基地等部门也经常见到女性的飒爽英姿。女性越来越勇敢地为自己的人生做出选择,并为自己的选择负完全责任,这一社会现象的转变注定在实现男女平等的目标中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萨特的一切哲学或文学作品中,几乎没有一部作品直接反映女性反抗男性的压迫过程中所做的努力,他也未曾在公共场合就女权运动、妇女解放给予支持或对此事发表自己的态度。这首先在于萨特作为一个男人所固有的男性中心主义,其次与萨特一直生活其中的社会处境息息相关。萨特虽然并没有公开就女性问题发表过自己的支持,同时也没有就此发表过反对的意见。在晚年萨特与波伏娃的谈话录中,我们可以看到萨特依然对妇女解放、女权主义运动采取一种观望的态度。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地发展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最高理想,是实现共产主义社会的共同理想,同时也是实现萨特主张的人人平等的存在主义哲学的最高理想。萨特希望世界是一个人人平等的世界,但正如萨特自己说的,“在家里除了外祖父对母亲的压迫还有外祖母对母亲的压迫”,[1](P2)儿时的耳濡目染让萨特觉得造成女性的压迫是个别专制男人的特点以及女人柔顺的品性,因此,在萨特那里妇女受压迫成为了一种个别现象,而对此现象萨特仍旧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这也就是造成他无法对女性运动发表进一步意见、态度的重要原因。但是,萨特说,“两性之间仍然可以是平等的”,[1](P3)他也在某方面给女性指出了一条道路,那就是女性首先要在男性的世界里变强,变得独一无二,无法取代。波伏娃之所以能让萨特一直特别承认自己与他是处于或者达成一种真正意义的两性平等,一个特别关键的原因就在于波伏娃个人的独立,她的思想看法在男性世界里取得一席之地,并且这种地位是轻易不能被取代的。因此,对于女性解放运动的推进,女性第一要意识到自己的被压迫。首先,长久以来的类似于“男主外,女主内”的传统思想观念让两性之间的关系变得习以为常。其中暗含的男女性别的等级关系也就很轻易地被人们忽视,以至于现在很多的女性,特别是乡下的女性,都要依赖丈夫的一家之主地位来做决定,主宰自己的人生。其次,女人的性别让人们在看待女性所做的一些事情上都带上“女性”这一性别标签,也许很多是出自无意识,但也恰好反映了女性在社会中受到的歧视与压迫。这也是萨特和波伏娃所探讨的女性专属价值的问题,“在现代的境遇中,妇女面临着被欺骗的危险,因为,妇女是通过自身的素质来行使所给予的权利的,而男人却几乎拥有所有的权利。例如,人们总是希望一个研究生物学的妇女,能集中探讨一些妇女问题——月经、避孕等。所以,妇女所作的研究事实上已经被男人所规定了。”[1](P19)第二,采取行动让自己变强,独一无二,无法取代。虽然男性在社会生活中总是存在着一些优越性,但是达尔文的进化论适合于自然界的一切生物,那就是——强者生存!强者拥有改变的力量。在与波伏娃的对话中,萨特就鲜明地指出,“在我们这样一个以精英统治和不公平为基础的社会中,妇女也能像男人一样,达到等级阶层的顶端。在我看来,这是非常必要的,因为,它可以驳倒一部分男人的观点,这些男人反对妇女、并且认为妇女的智力及其他方面都比男性低下。”[1](P17)被全世界公认的伟大科学家居里夫人就很好的做到了一点,放射性金属钋和镭的发现不仅让她收获荣誉,她的科学发现也让整个世界受益匪浅,因此,这已经不仅仅局限于个人的成就,更是整个人类社会的成就。第三,女性还要对这个世界拥有一种责任意识,大情怀,团结起来才能更好的发展。长久以来女性从属于男性的社会地位,形成的社会意识,让绝大部分女性对整个人类的命运变得不敏感,这也成为了男性自认为优越于女性的一个重要原因。男性在潜意识里总是有一种成就大业的霸气,这种雄心不仅仅是取得个人的成就,还蕴含了兼济天下,改变整个人类生命轨迹的壮志,而女性恰恰在这方面显得淡薄。“相夫教子”的传统生活观念,使得大部分的女性局限于自己生活的小圈子里,因此,女性要想获得与男性平等的社会地位,必须也要拥有一种大局意识,责任意识,为构建更好的两性关系而付出努力,做出改变。
总之,萨特作为整个大社会中的一员,其某些强权意识、大男子主义思想逃脱不了社会处境的熏染。但作为一名存在主义思想家,萨特宏观论述人的存在、命运、生存的思想依旧是鼓舞所有人,特别是包括女性在内的被压迫者,争取自己平等的社会地位、个人幸福的有力思想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