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婷爱情诗中的女性意识再解读

汤静

【摘要】舒婷诗歌中的女性形象不仅符合儒家文化对女性的追求，而且具有微妙的美。在舒婷的作品中，女性的价值取决于她的创作观念，然后在此基础上以诗歌的形式表达出来。但它始终处于矛盾状态，即想要打破世俗观念，但仍然受到传统文化的影响。此外，在追求个人价值观时，诗歌中的女性总是面临许多义务和道德的困境。

【关键词】舒婷;爱情诗;女性意识;传统视野

一、传统美德下女性形象的书写

（一）文学作品中的文学形象

文学形象是读者情感共鸣的关键，也是文学作品的核心，文学形象大多带有作者的思想倾向，是表达作者内心真实想法的一个有效的方式途径。在舒婷的爱情诗中，女性是追求自我独立与平等的独立的主体，这对于女性觉醒而言是具有重大的意义的。结合新世纪的作品，我们可以了解到舒婷的诗歌中的女性形象大多具有传统美德的良好品质，又赋有典型形象的特征。在儒家文化的影响下，富有东方女性的微妙美，是一个更理想的人格。在文章《从“朦胧诗”谈起》中来看，艾青曾认为《无题》《在潮湿的小站上》等等这些都是爱情诗，在新鲜的经文中，有令人尴尬的情绪，而正是这种令人尴尬的情绪掩盖了年轻女性的形象，使得其鲜活、富有情趣。舒婷的爱情诗基本上是以女性心理活动的描写为基础，塑造了女性形象在心理活动的写作中的作用。舒婷诗中的女性形象具有善良，温和，聪明，坚韧的女性的美好品质，同时也具有明确的性别意识。

（二）儒家文化与女性意识的发展

在中国历史上，女性意识的发展与儒家文化有着密切的关系。孔子提出了五种行为准则：仁慈，正义，礼貌，智慧，信仰。这五种行为准则被人们所奉行并一直传承到今时今日。在这五个词中“仁”这个词是最富有的，不仅包括克己，爱人，忠诚，孝道等。而且，它是许多美德的总和，如智慧，勇气，尊重，尊重，广度，信任和幸福等等，可算得上是对人的一种极高度赞扬。在舒婷诗歌创作的早期，无论时代的文化氛围还是文学创作的环境，其作品中的女性意识尚末得到完全发展。舒婷的作品中，受传统文化的影响很深，她的诗歌大都建立在传统文化的基础上来讲述对女性意识解放的书写。舒婷的诗善于用侧面描写的方式来凸现主题，用女性细腻的内心独白，通过运用动作描写、语言描写、神态描写等多种侧面描写方式勾勒出一个“纯洁无瑕”“羞涩”的女性的形象，在她的脸上，呈现的是舒婷的爱情诗中的女性形象是温柔而深情的，而这种“纯洁无瑕”与“羞涩”的女性情态正是符合了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女性形象。

二、了解女性在传统视野中的价值观

（一）不同时代下女性价值的不同

女性价值的是否能够实现是被其所处在的时代所决定的，不同的时代，对实现女性价值观有不同的要求。其根本原因在于，女性形象的基本特征长期以来一直由传统视野中的女性美德所界定。女性主体性的充分发挥有利于女性价值的实现的实现，其对女性价值的实现而言具有极大的推动力，而善解人意这个词用于此，反倒是成了女性实现其价值的阻碍，它在影响着女性的主观能动性的基础上，影响了女性自身价值的实现。舒婷将女性价值问题用诗歌的形式呈现出来，虽然比不上社会学所呈现的那么全面，也不比哲学对此问题剖析的那么深刻，但却从独特的角度来思考这一现状，别有一番趣味。

（二）舒婷诗歌中女性价值的独特表现

舒婷曾说：写诗最初只是拯救自己的一种手段。在知青时期，是她创作生涯开始的时期，写诗被舒婷当作是消除孤寂的一大趣事，她的诗歌主要集中在甜蜜的悲伤上，她的诗歌对年轻女孩的描写是最细致、最生动形象和最富有表现力的。后来，家庭诗歌的数量逐渐超过了爱情诗的数量，有些则是社会现象的诗意表达。现实主义气息在她的诗中凸现出来，选择的意象更有深度与意义。在舒婷后期的创作中，她的作品逐渐偏向有关于女性价值思考的内容，大多数女性往往想要在工作中发挥其个人的价值，但是在那个时代，家庭的重要性与这种事业心是难以相容的，所以往往会使得那个时期的女性处于两难的境地难以选择，或者同时考虑到职业和家庭的双重任务，女性承受着巨大的难以承受的压力。在这一时期中，舒婷的诗歌用调侃、戏谑的方式来表达对女性价值的认识，在她的诗中，将女性与“菜贩子”“两斤鸡蛋半个西瓜”“几根葱”这些词放于一处，在女性的口中发声而出，这时，女性的抱怨、无奈、认命与自嘲在诗中被表现的淋漓尽致，正如本诗的名字——“天职”一样，而女性的天职并不是为理想中的事业所打拼，终归是要回到厨房中的，这才是大多数女性的宿命。

三、追求傳统文化中的女性理想

在舒婷的诗歌中，当女性在追寻自身的理想时，必要受到道德与伦理的约束，从而难以抉择是遵从内心所需还是谨守道德伦理的要求。女性理想的实现往往受到两方面因素的影响：一是女性要克服自身的因素，二是要克服外界世界带来的干扰。其实，不管是在当代还是在舒婷的那个年代，女性追求理想的心愿总要受到现实的境遇的阻碍与拦截，在家庭生活与个人事业中是很难找到一个平衡的点的。在那个年代，实质上男女是不平等的，女性的地位是远远低于男性的，就像大家不会去责备一个为了工作打拼而忽视家庭的父亲，但是，当一位女性存在这种只为工作而忽视家庭的这种行为，往往会受到社会各界的指责，鲁迅曾说过一个词——“妻性”，也许这便是了吧。现实中的女性，碍于这两种因素的阻碍，往往会向现实生活妥协而放弃对理想的追求。在舒婷的诗中，我们可以看出舒婷只是期望女性的人格独立与平等，并不是所谓的女权主义。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从中得知舒婷的诗歌中欣赏女性的柔美和独立的品质。无论是早期女性形象的“羞涩”还是成长后女性在家庭生活中的忍耐，在舒婷看来，这都是传统美德的一种。非物质意识的写作和表达都是有形的意图，也是对妥协下女性理想的艰难追求。舒婷诗歌中的女性意识在20世纪80年代后期没有像预期的那样发展。在今天的新时代，传统美德对年轻一代的影响不再像以前那么深刻。舒婷的爱情诗中东方女性的含蓄美与女性价值的思考可以同时进行，两者不相冲突。

参考文献：

[1]西苏，美杜莎的笑声[C]//张京媛，当代女性主义文学批评，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2：194.

[2]艾青，从朦胧诗谈起[C]//艾青全集：第三卷，石家庄：花山文艺出版社，1991：5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