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浦东干部学院 教学研究部,上海 201204)
1979年中美建交,成为影响世界的大事件。在40年的发展过程中,中美关系经历了四个发展阶段:1979—1989年的战略合作阶段、1989—2001年的动荡又不断前行阶段、2001—2009年的相对稳定阶段、2009—2016年的竞争合作阶段。[1]从2017年开始,中美关系进入到了一个复杂而紧张的特殊阶段,面临着许多不确定性。
2017年12月,特朗普政府的《国家安全战略报告》首次以官方文件的形式把中国定义为“战略竞争者”“挑战者”以及“对手”。五角大楼的《国防战略报告》表示,美国安全的首要关切不再是恐怖主义,而是大国之间的战略竞争,中国和俄罗斯被排在首位。美国的《核态势评估报告》则把中国和俄罗斯列为美国核安全的主要威胁。不仅如此,美国还把中国的挑战上升到秩序竞争和意识形态对抗的层面,认为中国正在对美国的自由价值观和生活方式构成挑战。[2]
美国的《国家安全战略报告》认为,“对美国繁荣和安全的主要挑战来自修正主义大国的竞争。这种竞争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暂时的和单个领域的,而是战略性、长期性和全面性的竞争”,“美国要反思过去20年的政策——这些政策基于这样一种假设:即与竞争对手的接触以及将其纳入国际机构和全球贸易,将使它们成为良性的参与者和可信任的伙伴。但在很大程度上,这个前提被证明是错误的”。[3]
与该战略定位和政策取向相一致,特朗普政府迅速对中国采取了一系列行动。不仅对中国发起了大规模的贸易战,还集中美国的国家力量对中国民营科技企业华为公司进行了全面围堵;限制中美的文化、学术交流和留学生赴美学习高科技专业等。2019年10月7日,美国商务部又将28家中国地方政府机构和中国企业列入“实体清单”实施制裁,污蔑抹黑中国的新疆治理政策。这是40年来美国政府对华战略定位与对华政策取向的一次质变。正如基辛格所说,中美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两国关系面临严峻挑战。
中美两国历史背景、文化结构、国家经历、发展状况、意识形态、价值观念、社会制度和生活方式不同,是当今世界上文化和社会差异最大的两个国家,也是相互之间最容易产生误解的大国。中美的差异主要表现在以下八个方面。
第一,历史背景不同。中国是具有5000多年文明历史的国家,也是世界四大文明古国中唯一文明没有中断的国家。美国则是在200多年前由早期英国清教徒移民北美大陆冒险开拓,通过吸引外来移民不断拓荒发展而建立起来的国家,是一个历史较短的年轻大国。
第二,文化特质不同。中国传统文化以儒家思想为核心,是融合儒家、道家和佛家思想为一体的东方儒家社群主义,属于典型的集体主义(collectivism)文化。美国文化则是在欧洲文化(希腊哲学、罗马法律、基督教)基础上以新教伦理和资本主义精神为主导,通过移民融合发展起来的自由主义文化与个体主义(individualism)文化。东方文化的四个维度是长期导向、合作性、仁爱心与道德纪律;西方文化则重视短期效益、个人作用、纪律性和自由。
第三,国家经历不同。中国有5000多年文明史,也经历过漫长的封建专制统治和近代西方列强的侵略和欺凌。古代中国是典型的农业社会,以精耕农业为主要生产方式。正如哲学家、思想家梁漱溟先生所言,中国人在历史上没有像西方人那样受到过“集团生活”①主要指西方一千多年的教会生活、数百年法治社会和工业文明的集中训练与熏陶。的训练。美国仅有200多年建国史,没有历史包袱和封建思维惯性,地理位置优越,地大物博,人口不多,拥有较长期相对和平统一的环境,没有经历过中国人的那些苦难,也没有中国人的特殊心理感受。
第四,发展状况不同。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是经过了近代的落后、屈辱和贫困,在旧中国一穷二白的基础上艰苦奋斗,通过40年改革开放逐步建设和发展起来的新兴大国。2012年,中国还有9800多万贫困人口,近年来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举全国之力脱贫攻坚,至今尚未完全脱贫。中国也是东西部地区及城乡地区差异巨大、发展极不平衡的国家。美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发达国家,早已实现工业化,人民生活也比较富裕,但美国的人口仅是中国的一个零头。
第五,意识形态不同。中国是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的坚持社会主义发展方向的意识形态;美国是以新教伦理和资本主义精神为思想基础,奉行自由主义,崇尚个体主义,推行普世主义。
第六,价值观念不同。中国人尊崇和谐价值观,信奉天人合一,认为人与人应该和睦、人与自然应该和谐;奉行集体主义价值观,家庭和集体为上,个人利益要服从集体利益和国家利益;信奉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要求国家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社会自由、平等、公正、法治,个人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美国则提倡自由主义、个体主义以及普世主义的价值观,通过立法、行政和司法权的分立,以及新闻媒体的自由限制和监督公权力,推崇美式民主法治。
第七,社会制度不同。中国是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以公有制经济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以共同富裕为目标,兼顾公平与效率,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美国实行的是典型的资本主义制度,资本家占有国家生产资料和绝大多数财富,私营经济占绝对优势,影响国家经济、政治、文化和军事,绝大多数劳动人民则为资本家生产利润,创造剩余价值。
第八,生活方式不同。中国人的生活方式表现为集体主义,个人服从组织(包括家庭),晚辈服从长辈,下级服从上级,地方服从中央;安土重迁、稳定保守、勤俭节约。美国生活方式受自由主义和个人主义价值观影响,以自我为中心,重视独立,崇尚竞争,善于标新立异。
总而言之,中美两国在以上八个方面的差异,最终表现为国家利益和价值观念方面的矛盾。这些矛盾需要通过坦诚有效的沟通对话找到大国相处之道,寻找共识并面向未来。
中美两国,一个是世界上最大的发达国家,一个是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一个是全球第一大经济体,一个是全球第二大经济体。中美两国都是全球政治、军事和文化大国,也是联合国常任理事国,同时,中美又是当今世界上差异最大和影响力最大的两个大国。由于中美在历史文化、价值观念和社会制度等方面的差异,两国文化差异巨大,彼此间的“无知”程度很高,缺乏历史的共同经验和文化共识,容易引发误解和猜忌,产生风险的概率会大大增加。
出于历史上守成大国与新兴大国之间战略博弈的历史惯性以及西方人的思维定式,再加上被一些反华、反共的国外势力挑拨离间,中美两国的互信严重不足,双边关系敏感、脆弱而复杂,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如果中美双方不善于沟通交流,不充分调查研究,不全面深入了解对方,不换位思考,就很难找到共识,产生矛盾冲突的可能性会大大增加,甚至难以避免。因此,中美两国无论出于本国利益的需要还是大国担当,都应该保持足够的冷静与克制,学会逆向思维,发生矛盾时要更加重视沟通交流,增进了解,避免误判,加强合作,争取双赢,以开创大国关系的新篇章。
中国对美传播面临文化和制度困境。虽然美国的文化开放多元,但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仍然是其主流文化价值。基于一千多年的中世纪封建专制统治、纳粹德国的威权及其国家破坏力、与苏联长期冷战的深刻体验与历史记忆,自由主义思想深入骨髓的西方人和美国人难以理解中国的集体主义文化,他们对“集体主义文化”充满了警惕。由于与苏联的多年冷战及其心理影响,美国的意识形态对于“社会主义”,尤其是“共产主义”(communism)高度过敏并充满偏见,数十年来已经将其污名化和妖魔化。
面对中国这样一个他们既不熟悉又与他们差异巨大的东方大国及中华文明的快速崛起,崇尚竞争、长期以超级大国自居、养成了某种傲慢与偏见的美国心态复杂。他们在肯定并分享中国经济发展红利的同时,对中国的快速发展和进步也表现出了严重的不适应。除此之外,他们还有深深的不安全感,担心中国也会像美国一样在全世界搞霸权。近年来,特朗普政府推出“美国优先”战略,美国相继退出了“巴黎气候协定”“伊核协议”“中导条约”、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多个国际条约和国际组织,对中国等国家的输美商品加征高额关税,主动挑起贸易战,造成全球恐慌,给世界政治和经济增加了不确定性。
中国要在美国已经明确把自己定位为“战略竞争者”“对手”以及“最大挑战者”、美国国内矛盾凸显和外溢、国民心态极其复杂的背景下开展对美传播,其复杂性和难度可想而知。如果我们不熟悉美国的历史文化和社会制度,不了解他们的价值观念、思维方式和权力运行模式,不能感受他们的生存状态与复杂心理,只是按照中国人的思维习惯和行为模式行事,就很难与之开展有效沟通并形成共识。
此外,中国对美传播还面临一系列技术困境。第一,中国对美传播是“高语境文化”向“低语境文化”的传播,我们常常用中国人的思维方式和话语结构向美国含蓄地表达自己,不会通俗编码并清晰地发出信息,尽管宣传力度不小,但收效远达不到预期。第二,中国对美传播是东方集体主义向西方个体主义的传播,如果不能充分考虑对方自由主义和个人主义的文化价值及其心理,一味用自己的价值观念和思想去传播,有时候适得其反。第三,中国对美传播是历史文化、思想观念和意识形态等差异巨大的传播,如果不能充分考虑对方的实际情况,就会“对牛弹琴”,毫无效果,还会产生误会。第四,中国对美传播是长期以来“西强我弱”的背景下的传播,也是中国作为发展中国家艰难崛起中的传播,双方话语不对等的传播开展起来十分艰难。第五,中国对美传播是在西方话语体系已经成熟并影响世界的情况下的传播,要改变已经成熟的西方话语体系,打破西方的话语垄断,其难度是可想而知的。第六,中国对美传播是在中国几千年“敏于行,讷于言”的文化影响下,在长期思想保守、传播经验不足、传播能力不强、传播人才缺乏、传播资源不足、传播渠道不畅和传播技巧缺乏的背景下的艰难传播,因此还需要不断地学习改进,通过创新发展加以完善。
中美都是世界大国,尽管经历和观点不同、在许多领域差异巨大,但是,作为“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国,任何言辞举动都会对双方和全世界产生影响。全球化时代,大国之间虽然有竞争博弈,但是已经无法像过去那样老死不相往来,彼此长期隔离,更不能轻易进行冷战或热战。2018年,美国GDP总量为20.51万亿美元,中国为13.2万亿美元;同时,中国已经建立了完整的工业体系和明确的科技发展计划。中美旧有的力量平衡已被打破,美国的实力已不可能实现遏制中国的战略目标。此外,两国在许多领域的相互依存度很高,要全面“脱钩”可能性不大。[4]尽管中美之间有很大差异和矛盾,但是无论如何都应该学会沟通交流,学习相互适应,学会与对方相处。
新形势下,在中美关系遭遇困难挑战之际,双方需要表现出应有的冷静、理智、担当精神与灵活的智慧,要从历史的、辩证的、战略的、全局的角度和全球的视野来认知和评估这一世界上最重要,也是最复杂的双边关系及其未来走向。首先,看待中美关系要有历史眼光,要看到中美关系在过去几十年的发展中也是伴随着矛盾斗争,起起伏伏,磕磕绊绊走到了今天。其次,要有辩证思维。在全球化背景下,要始终认定中美关系总体上“前途光明,道路曲折”这一基本判断。要辩证地看待双方的分歧和实力,避免拔高或贬低。美国前副助理国务卿、加州大学圣迭戈分校教授谢淑丽(Susan Shirk)认为,美国对中国挑战的过度反应造成的社会伤害可能大于中国影响力所造成的伤害。[2]此外,对于两国自身存在的问题要有清醒的认识,要注重解决好自己的国内问题。要辩证看待双方的竞争与合作,始终看到两个大国之间互补与合作空间巨大的现实。要对两国竞争的性质进行深刻的辨识:实际上中美两国之间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地缘战略竞争。[2]
最后,看待和处理中美关系要摆脱传统的冷战思维和路径依赖,要有高瞻远瞩的战略眼光,要具备面向全球及未来的大视野与大格局。当世界处于百年不遇大变革和大调整的时代,国际社会期待中美两国切实负起大国责任,带头消除全球的信任赤字、和平赤字、发展赤字和治理赤字,团结和带领世界各国解决好全球性气候问题、贫困问题、环境问题与可持续发展等问题。如果中美关系失控,会给全世界带来灾难。2019年5月,《经济学人》杂志刊文指出,“即便是中国和美国在没有冲突的情况下,随着增长的放缓以及因合作缺乏令问题恶化,世界将因此付出代价”。[5]有学者认为,既有的大国竞争世界史观给中国的对美传播乃至整个对外传播的话语运用造成了基础性的困境,新形势下,中国要从文明对话的新世界史观寻求对美传播的话语创新。[6]
总之,在21世纪的今天,在如此多的全球性问题没能得到有效解决的情况下,在那些危及地球和人类安全与发展的紧迫性问题面前,世界各国对于人类在地球上如何相处应该有新观念、新思路、新智慧和新境界。中美两国作为世界两个大国都应该有更高的道德站位与责任担当,尤其是美国,应该拿出应有的理性和智慧,用更加开放的心态,摆脱过去那种冷战思维和零和博弈思维,脱离过去处理国家竞争关系的狭隘思想和路径依赖,关注全球和人类的前途命运,学会自我反省、自我约束、文明竞争并与其他国家和谐相处。今后中国在对美传播内容上要突出两国关系的最大公约数,在传播理念上要坚持包容性与客观性,在传播方式上要做到多元参与和适度渐进。[7]
新形势下,中国对美传播要坚持逆向思维和积极主动原则、充分耐心与智慧担当原则、坦诚有效沟通原则、实力支撑与积极斗争原则,在此基础上寻找共识,开展合作。
第一,逆向思维和积极主动原则。无论是个人、组织还是国家之间,按照一般常识,发生误会矛盾后都会减少交往或者相互回避,各自心怀不满,彼此暗自仇恨。如此一来,误会越来越多,矛盾日益加深,不满情绪聚集,一旦有风吹草动,就会因一件小事而爆发冲突,造成严重后果。中美是世界大国,经济、政治和军事影响力非同一般,一旦大国之间发生矛盾冲突,后果会异常严重,不仅殃及周边,还会影响世界。因此,中美沟通要用逆向思维,越有误会越要沟通,要积极主动对话,双方的交流只能加强而不能削弱。
第二,充分耐心与智慧担当原则。中美双方属于历史文化和社会制度差异巨大的国家,即便愿意相互了解认知,都需要足够长的时间,更何况有诸多差异造成的误解偏见和矛盾需要消除。因此,中美之间的观点和看法不同纯属正常,只要双方有足够的耐心,肩负成熟大国的责任担当,用真诚和智慧沟通交流,就一定会找到共识。
第三,坦诚有效沟通原则。西方有一句名言,叫做“诚实是最好的策略”(Honesty is the best policy)。中国胸怀正义,心底无私,以两国人民的福祉为念,以天下苍生为念,以世界和平与健康发展为念,自己的思想和行为具有足够的道德合理性与正当性,“君子坦荡荡”,一直坦然无惧地与美国和全世界进行坦诚有效的沟通交流。尤其要针对那些西方社会敏感的意识形态问题和安全问题进行坦诚有效的沟通交流,就双方误解最深的地方进行对话,阐述中国的和平发展理念和维护世界和平的决心和能力,消除双方的误解,寻求双边关系的突破。
第四,实力支撑与积极斗争原则。中国与美国在诸多领域不同,如果中国完全走美国式的道路,既不现实,也无可能,必然是灾难。因此,在涉及道路、制度、安全和民众福祉等核心问题上不能让步,在原则问题上必须斗争,要用足够的实力保卫中国的国家安全与发展利益。正义必须要强大。只要中国坚持和平发展,为全世界谋福利,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而奋斗,中国就要保持强大,用实力捍卫公正,维护世界和平,让世界感受到应有的公平正义并能健康发展。
长期以来,中国是官方传播强势,民间传播弱小;国家外交强大,民间外交弱小,公共外交缺乏。这种结构单一的传播格局不利于中国的对外交往,尤其是与私营部门占重要地位的西方国家的民间交流。
此外,严肃的官方交流缺乏民间交往特有的温情、个性与灵活性,难以实现“国之交在于民相亲”的目标。今后,在中国对美传播中,除了保持传统官方传播优势之外,要注意增加民间传播的比重,加强多元传播主体的建设,形成一个包括政党、政府、立法、司法、军队、企业、学校、媒体、智库和社团等各界共同参与的大传播格局。
在今后的对美传播中,要注意加强与美国多层次和多领域的沟通交流与合作。除官方的沟通交流外,要增加民间交流的比重;除两国中央政府层面的交流合作外,要加强两国地方政府之间的交流合作;除经济、政治与军事领域的对话交流外,要增加人文、艺术、社会、科技、教育、宗教等多个领域的交流合作,扩大工商界、媒体、智库的交流合作。通过多层次和多领域的沟通交流,增加彼此的了解与互信,寻找并扩大共识,推动合作与发展。
在中美关系遭遇挫折、面临挑战之际,中美两国应该登高望远,不断克服困难,加强沟通交流,完善四个高级别的对话机制,①四个对话机制包括中美高层外交安全对话、全面经济对话、执法及网络安全对话、社会和人文对话。创新沟通方式,直面矛盾问题,重点加强双方敏感领域和敏感问题的交流,实现双边关系的政治脱敏、意识形态脱敏和安全脱敏及其关系突破。
唯物辩证法认为,事物的发展是内因和外因共同作用的结果。内因是事物发展的根据,是第一位的,它决定事物发展的基本趋向;外因是事物发展的外部条件,是第二位的。内因是变化的根据,外因是变化的条件,外因通过内因而起作用。同样,内政是外交的基础,外交是内政的延伸。我国在对美传播中,除了要更新传播理念,加强传播体系建设,提高传播效能之外,还要下功夫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法治国家的建设,提高善治能力,增强国家软实力,实现内政与外交的良性互动。
尽管国际关系非常重要,但做好自己的事情才是关键。深化改革,完善法治,促进中国的健康发展才是硬道理。中国的对美传播不只是中国针对美国的单向灌输,而且是相互尊重基础上的双向交流与互动。这种传播不仅要让美国了解和理解中国,也要通过交流相互学习借鉴,让双方都能够做到“见贤思齐,见不贤而内自省”。
中国要借助沟通交流向对方学习,在比较借鉴中了解自己国家存在的问题并下功夫解决问题,站在引领世界潮流和历史大势的高度改革创新,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不断深化改革,扩大开放,推动社会发展,提高国家综合实力,推动双边和多边合作,帮助世界健康发展。
综上所述,在中美关系面临严峻挑战的新形势下,中美两国应该“不畏浮云遮望眼”“风物长宜放眼量”,从大局出发,从长远考虑,走出有矛盾就减少沟通或双向回避的误区,学会逆向思维,保持密切联系,加强沟通交流。中国要更加积极主动地向美国说明自己,坦然无惧地让美国全面深刻地了解中国的价值理念、战略意图、发展目标和利益诉求,消除误解和猜忌,避免战略误判,增强互信与合作,以健康的大国关系和良好的大国担当造福两国人民和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