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 婷 陶信伟
(三亚学院 外国语学院,海南三亚 572022;三亚学院 人事处,海南三亚 572022)
在经济文化飞速发展的背景下,一个国家和民族文化遗产的发展和传播对这个国家和民族未来发展的意义越来越凸显。数字技术的广泛运用对文化遗产发展和传播而言,既是机遇,也是挑战。研究表明,利用数字技术来开展文化遗产保护不仅能够实现文化遗产更好更快更广泛的传播,对文化遗产的永续传承也大有裨益。[1]当然,文化遗产的数字化保护也引发了一些学者的担忧,他们认为,数字技术手段对文化遗产保护提供信息技术支持的同时,也不断产生新的保护问题,如过度娱乐化、本体失真、文化表层传播和文化单极化挤压、夹缝中生存等[2],不过,文化遗产数字化已经成为当前各国实施文化遗产保护工程的重要趋势,是无法回避的技术潮流。
日本是世界上最早开展文化遗产保护的国家,在文化遗产保护领域取得了巨大成就,走在了亚洲乃至世界的前列。自上世纪90年代伊始,日本就着手开展文化遗产的数字化保护工作,目前成效显著。近年来,我国相继实施了“民族民间文化保护工程”和“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在开展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同时,日益重视数字技术在文化遗产保护中的作用。因此,通过总结和分析日本在文化遗产数字化保护方面的经验和做法,对我国文化遗产未来传承和创新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本文借鉴王耀希先生关于民族文化遗产数字化的分类标准,从数字记录、数字勘测、数字修复、数字解读、虚拟遗产、数字集成六个方面[3],对数字技术在日本文化遗产中的实例应用进行介绍。
1.“圣语藏经卷”数字成像及CD-R刻录
图1 大乘大集地藏十轮经
图2 “圣语藏经卷”数字化刻录
1999年,日本丸善株式会社着手开展了汉译佛教经典“圣语藏经卷”的数字成像及CD-R刻录工作。其间,丸善株式会社采用了“富士彩色微型胶卷R”“富士微型相机S2”等工具完成成像后,再以制版用扫描仪进行扫描。2000年7月,该社完成第一期“隋·唐经篇23卷”的数字成像及CD-R刻录工作;2003年末,又完成第二期“天平十二年御愿经篇750卷”的数字成像及CD-R刻录工作。在这之前,“圣语藏经卷”只会在秋季(气温较低)允许少数研究者进行短时间的限定阅览,而“圣语藏经卷”数字成像及CD-R刻录工作完成后,为全球佛教学、日语语言学、历史学等学科的研究者提供了极其珍贵的数字化研究资料(如图1、图2)。
2.“丰臣期大阪图屏风”数字化展示项目
2006年,“丰臣期大阪图屏风”在奥地利埃根博格城堡内被人们发现。“丰臣期大阪图屏风”主要展现了丰臣时期大阪城的繁荣景象,是日本极其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被誉为日本版的“清明上河图”。2007年,日本关西大学难波·大阪文化遗产学研究中心和大阪城天守阁、奥地利州立博物馆缔结了研究协定,对“丰臣期大阪图屏风”展开合作研究。2011年,项目组运用数字动画成像技术,将该屏风制作成国际研讨及研究用的软件版(如图3)和普通公开用的web版(如图4)。其中,软件版利用了高清成像技术,制作出了具备4096×11520像素的高清晰画面;web版则配有短文解说和动画展示,并特别加入多幅图片,全方位展示屏风图像与现代大阪城实际景观间的位置关系(如图5)。
图3 “丰臣期大阪图屏风”软件版
图4 “丰臣期大阪图屏风”web版
图5 对比展示图
3.“竹富岛取种祭祀”数字化存档项目
“竹富岛取种祭祀”是日本冲绳县八重山郡地区传统的民间祭祀活动。作为八重山郡地区独特的民俗艺术形式,“竹富岛取种祭祀”于1977年被指定为日本国家级重要非物质文化遗产。1974年,日本传统文化遗产记录保存会和岩波动画制作所联合记录了竹富岛当地民众为祈求丰收而进行的祭祀活动,并将录制的内容作为重要影像资料保存下来。2015年,东京文化遗产研究所非物质文化遗产部经内容调研,对“竹富岛取种祭祀”影像资料的第一部(如图6)、第二部(如图7)进行了数字化存档。
图6 “竹富岛取种祭祀”第一部
图7 “竹富岛取种祭祀”第二部
现存于会津若松市的荣螺堂(又称“圆通三匝堂”),是江户时代后期建成的著名佛堂。1995年,荣螺堂被指定为日本国家级重要文化遗产。随后,东京大学生产技术研究所利用先进的传感装置HDS300对荣螺堂进行了测量,得到距离图像的成像图(如图8),再结合ICP(interative closest point)算法,精确地完成了荣螺堂三维模型的制作(如图9)。在此过程中,研究人员不仅得到了荣螺堂的三维数据并作为档案予以保存,还利用各种媒介,以虚拟作品的形式向外界展示了荣螺堂高超的文化和艺术魅力。
图8 荣螺堂距离成像图
图9 荣螺堂3D模型图
伊能图,又被称为“大日沿海舆地全图”,由江户时代测绘家伊能忠敬绘制,包括大图、中图、小图共计214幅。伊能图是日本历史上首部全国地理形势地图,也被日本指定为国家级重要文化遗产。然而,伊能图的原本和副本因历史、战乱及自然灾害等原因不幸损毁(如图10)。为了再现该图的原貌,日本利用先进的计算机技术和相关软件,将存放于东京国立博物馆的复写版伊能图8幅中图(1.6m×2.7m)进行了原尺寸复制和高精细数字存档。在制作过程中,技术人员使用了1. 3亿像素的数码相机分八次对复写版伊能图进行拍摄,然后,利用三维测量技术,实现了高精度的图像合成。最终成像的伊能图,其尺寸达到了TIFF8bit,大小超过3GB(如图11)。2002年,东京武扬堂出版了按原尺寸复制的伊能图8幅中图。出版后的《伊能图》一书共包括四部分,总计240页。东京武扬堂在按原尺寸展现伊能图8幅中图的同时,详细介绍了日本地理测量史,并辅以大量的图表,详细叙述了伊能忠敬本人的逸事、绘制该图的经纬等,是一本有关日本测量历史的百科全书。
图10 伊能图修复前
图11 伊能图修复后
1.日本文化遗产“雪祭”数字化工程
长野县下伊那郡阿南町新野的“雪祭”是日本重要的民俗非物质文化遗产。早在1953年,当时的长野县教育委员会、长野县下伊那郡旦开村(现阿南町新野)、文化遗产保护委员会(现文化厅)就委托岩波动画制作所拍摄了纪录片《雪祭》(如图12)。2016年,东京日本文化遗产研究所非物质文化遗产部对于当年拍摄的纪录片《雪祭》的音频和视频进行了数字化提取,并将提取的数据分类整理与存档(如图13)。这项工作是日本对重要祭祀文化视频资源、音频资源数字化保护的有效尝试,对日本其他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数字化工作具有借鉴意义。
图12 《雪祭》纪录片
图13 “雪祭”数字化存档目录(部分)
2.日本动画
日本的动画产业是其“文化立国”的重要环节,因其数量多、画面精美、受众广、日本元素丰富等特点,成为日本民族文化传承的重要载体。日本的许多动画题材来源于日本的传统民族文化,如动画《花牌情缘》,讲述的就是女主人公在玩“歌留多”的过程中不断成长的故事。而这部动画中出现的“歌留多”则是日本传统的牌类游戏,主要考验参与者对《小仓百人一首》这一和歌集的记忆程度。通过《花牌情缘》,制作者向观众介绍了日本传统诗歌载体“歌留多”与“和歌”的艺术魅力。宫崎骏经典动画《千与千寻》,主人公荻野千寻与家人外出途中误入异域,在异域世界中出现的“油屋”(即日本公众浴池)、各种带有日本传统宗教色彩的神灵、琥珀川河神小白等,都无不体现出浓郁的日本传统文化气息。再如动画《源氏物语千年纪》,其故事内容主要改编自日本古典文学名著《源氏物语》,片中的樱花、和服、祭祀活动、花道、书道、茶道等日本元素令人印象深刻,同时,观众还会从中体会日本人传统的“物哀”思想、民间信仰、含蓄而暧昧的性格特征、精细的思维特质等,这也是日本动画有别于其他国家动画的鲜明风格。日本制作者通过动画这一艺术形式,将日本传统民族文化潜移默化地渗透进每一个观众的心中,在丰富动画内涵的同时,也促进了日本传统文化的传播和继承。
“犬山城”是日本爱知县的一座城堡,因拥有日本现存最古老的天守而闻名。1935年,依据当时的国宝保存法,“犬山城”被指定为建筑物国宝。1952年,根据《文化财保护法》,“犬山城”再次被指定为新的建筑物国宝(如图14)。2007年,日本Cadcenter公司采用虚拟现实技术,复原了日本“犬山城”(如图15)。该公司通过技术再现等手段,让观众可以欣赏到犬山城城下町、城郭及天守等多处的自然风光。除此之外,公司还收录了“犬山城”的观光、住宿等信息,观众只需通过简单的操作,即可快速查阅相关信息。虚拟“犬山城”也因此成为虚拟现实技术在日本古建筑保护方面的典型范例。
图14 日本犬山城天守阁
图15 虚拟日本犬山城天守阁
1.数据库建设
1998年,日本文部省(现文部科学省)在学术情报中心成立筹备委员会,提出建立以学术情报中心为主体的国立情报学研究所,其主要职责就是进行日本学术信息基础设施建设。2004年,国立情报学研究所正式成立,下设七个研究方向,其下设机构情报学资源研究中心致力于将电子信息资源提供给研究者利用。2008年,日本政府又建立了“文化遗产在线”网站并对公众开放。2010年,由日本文化厅和国立情报学研究所共同策划及运营的“文化遗产数据库”在“文化遗产在线”的基础上建立并正式对外开放,同时免费提供数据检索等业务。按项目类别提供目录更新服务,并收录了约6.5万份文化遗产的相关数据及图片资料。目前,日本“文化遗产数据库”的主要运营方为日本文化厅,国立情报学研究所提供技术支持。该数据库的内容除了日本政府指定、选定、收录的文化遗产相关资料外,还包含日本各图书馆收藏的文化遗产的档案资料。“文化遗产数据库”为研究者和日本民众了解日本文化遗产保护与发展现状提供了翔实的资料。
2.数字博物馆
1995年,日本IBM东京研究所、日本民族学博物馆联合实施了“全球数字博物馆计划”。该计划利用网络技术,支持研究者和公众在网络环境中检索馆藏资料,同时支持各类网络浏览、咨询及编辑服务,并开展了博物馆教育。除“全球数字博物馆计划”外,日本还有众多的博物馆在线网站均提供类似服务。
通过总结日本文化遗产数字化的实例应用,我们不难发现,数字技术在日本文化遗产保护与传播中具有积极的促进作用,日本文化遗产事业也因此获得了显著成效,这些成效主要体现在如下三个方面:
文化遗产是一个国家和民族文化多样性的重要体现。随着全球化的日益加剧,各国的文化交流愈加频繁,外来文化对许多本土文化产生了巨大冲击。在此背景下,文化遗产作为一种“古老”的文化形式,面临着濒危乃至消亡的危险,实施拯救和保护措施的必要性和急迫性已引起各国的高度重视。日本通过实现文化遗产的数字化,提升了对其传统文化的有效保护,尤其是对一些珍稀古籍文献和历史遗迹的保存,避免了文化遗产“藏而不用”的尴尬境地。例如,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馆于1996年起就开展了古籍文献的数字化保存工作,截至目前,已收集和制作了8万余件各类数字古籍文献资源。同时,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馆自2013年起将全部数字古籍文献资源保存至该馆电子书库,并面向读者开放。通过将这些古籍文献的数字化保存,让人们在避免损害原著的前提下,也能领略这些古籍文献丰富的艺术和文化魅力,最大限度地发挥了日本古籍文献的实用价值。另外,日本利用虚拟技术将一些极富历史价值的建筑遗迹还原再现,让人们能够获得与实地参观相同的感官体验,更好地实现了文化遗产的跨地域传播。
文化遗产保护不仅要注重“保”,更要注重“传”。只有通过有效的传播、积极的宣传,才能让更多的民众了解文化遗产、认识文化遗产,进而主动参与文化遗产保护,使文化遗产获得持久的传承活力。利用录音、录像、全息拍摄、虚拟成像等一系列数字化技术,将当前挖掘、整理出的各类文化遗产记录下来、保存下去,无疑在实现文化遗产保存的同时,更有助于文化遗产的对外传播。日本通过文化遗产数字化,不仅提升了日本传统文化的影响力,更增强了日本在国际社会的文化软实力,可谓一举多得。日本国内知名高校图书馆、地方博物馆已相继建立了各类文化遗产数据库,通过互联网平台面向全世界用户开放,最大限度地实现了日本文化遗产的艺术和文化价值,对人类社会的进步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同时,也在无形中向其他国家展示了日本文化遗产的魅力。作为日本第三大产业的动漫不仅为日本带来了丰硕的全球经济效益,也让日本传统文化传播到世界各地,尤其在我国,更是掀起了“动漫热”“日语热”的浪潮,这些都是文化数字化带来的切实收益。[4]
自1871年日本颁布《古器旧物保存方》至今,日本文化遗产保护工作从未停歇。经过多年的不断探索和实践,日本建立了相对完善的文化遗产法律体系和规范的指定、登录、奖励及惩罚措施。随着数字技术的融入,日本积极借助数字技术的优势来服务文化遗产保护工作,从而促进了日本文化遗产管理的科学化和规范化。例如,日本地方博物馆在建立文化遗产数据库的过程中,都是严格遵照《文化财保护法》中关于文化遗产的分类标准。这样做的好处在于:一方面,方便博物馆对数字文化遗产进行日常管理和维护;另一方面,也为研究者和普通民众快速检索相关数字文化遗产资源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日本文化遗产数字化的经验告诉我们,文化遗产数字化的健康发展离不开政府支持、社会参与、民众自觉、科学运用等诸多因素。
纵观日本文化遗产数字化的发展历程,日本文化遗产数字化今天所取得的成就离不开日本各级政府的有力支持和主导作用。自明治时代以来,日本中央政府就十分注重保护本国优秀民族文化,制定、出台了一系列法律法规,形成了完善的文化遗产保护法律体系。在支持、规范本国文化遗产保护的同时,日本地方政府也加大了对各类破坏、损毁、盗窃文化遗产行为的打击力度。另外,作为日本文化遗产的主管单位,日本文化厅每年在文物保护领域的预算也逐年上升。
目前,我国已经提出了“保护为主、抢救第一、合理利用、加强管理”文化遗产保护工作方针,数字化是保护、抢救、利用、管理文化遗产的有效途径。然而,文化遗产数字化离不开政策制度的指导、大量资金的投入、相关人才的参与。因此,政府应通过建立多元化的文化遗产支援体系、制定相关文化遗产数字化工作制度、与校企合作开展文化遗产数字化技术开发项目等,为我国文化遗产数字化的可持续发展保驾护航。
1979年,日本奈良大学文学部开设了文化遗产学科,成为日本最早设立相关学科的高校。其后,日本东京学艺大学、京都桔大学、大阪大谷大学、东北艺术工科大学、奈良教育大学等也相继开设了文化遗产专业。这些大学除了进行本科层次的教学,有些也招收硕士生,甚至培养博士生,为日本文化遗产输送了大量专业人才。日本的一些民间组织也积极参与文化遗产保护工作,为日本文化遗产的保护发展做出了卓越贡献。另外,日本企业也为日本文化遗产数字化传承提供了大量技术和资金支持,如日本“全球数字博物馆计划”、虚拟“犬山城”复原项目等,都是由日本公司参与完成的。[5]
日本这种全社会共同参与的模式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而我国文化遗产数字化保护工作目前主要由公立博物馆、图书馆、文化馆负责,其他社会力量参与度不高,亟待政府去积极地调动和动员。我国各地高校应具有担当精神,主动从人才培养、专业设置、智力支持等方面参与地方文化遗产数字化保护工作。我国的企业也应提高责任意识,为我国文化遗产数字化发展贡献力量。当然,在这过程中,政府要发挥引导作用,避免因滥用数字化造成民族文化遗产的过度商业化。
日本在文化遗产保护方面的成就与日本民众的自觉保护意识息息相关,而这种自觉保护意识的培养也是得益于日本传统文化的不断熏陶。正如前文所述,日本文化遗产保护机构除政府外,还有许多民间社团和其他非营利性组织。[6]一方面,政府为了提高文化遗产数字化保护成效,出台了相关的扶持和鼓励政策,为他们提供资金和技术支持;另一方面,这些民间社团和其他非营利性组织利用当地文化遗产资源优势,积极开展宣传教育活动,吸引民众参与文化遗产保护活动。在这个过程中,民众可以通过数码设备为社团和组织提供音像、视频等数字资源,对当地文化遗产数字化发展具有很好的促进作用。
随着国家对文化遗产数字化保护的日益重视,我国的一些民间组织和个人也开始关注文化遗产。然而,与日本相比,我国文化遗产保护的民间力量还显不足,民众参与的积极性也不高,对文化遗产数字化保护的意识薄弱。因此,今后我国应积极开展相关教育,大力扶持民间文化保护组织的发展,激发全面参与文化遗产数字化保护的热情,逐步建立起“人人参与、人人行动”的文化遗产保护机制。
我们开展文化遗产数字化,出发点是“保护”,落脚点是“传承和利用”。与传统的文化遗产保护形式相比,数字化手段可以最大限度地发挥文化遗产的资源优势,提升文化遗产的生命和活力,同时,促进文化遗产的永续传承。日本在文化遗产数字化过程中,不仅重视数字技术对文化遗产的外在保存功能,更是借助数字技术不断挖掘文化遗产的内在价值,如虚拟“犬山城”、数字化伊能图、数字成像及CD-R刻录版“圣语藏经卷”、数字动画版“丰臣期大阪图屏风”等都是日本文化遗产数字化的优秀典范。
我国各地文化遗产保护单位已经积极开展了相关数字化保护工作,取得了一定成效。例如,有学者曾在对国内55个公共图书馆的调查中发现,有37个公共图书馆的网站上专门建立了地方文化遗产文献书目检索或地方文献资源导航。[7]通过这些措施,不仅对地方文化遗产具有保存和宣传的作用,同时,也有助于扩大地方文化遗产的影响力,培养民众对本民族文化的自豪感和认同感。
当前,数字化技术在各国文化遗产保护中的应用越来越广,文化遗产数字化的优势正日益凸显。随着科学水平的不断进步,数字技术也会不断发生变革。就文化遗产数字化而言,未来将呈现出如下发展趋势:
未来,文化遗产数字化将摆脱单纯地以保护为主的模式,朝着更加多元化的方向发展。文化遗产将借助新的数字技术,从以往“静态遗产”的保护模式转向“活态遗产”“动态遗产”的保护模式,进而唤醒文化遗产内在的活力,使其保持永久的生命力。另外,随着文化遗产数字化程度的不断提高,其保护的视野会拓宽到各国优秀传统文化的所有领域,一些稀缺的、未被发现的珍贵遗产也将会被纳入到保护范畴,得到科学的开发和传承。
各国文化遗产作为世界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数字技术的推动下将得到更加广泛的融合。未来,实现各国文化遗产的跨学科、跨平台、跨国界合作共赢必将是文化遗产数字化发展趋势之一。各国要加强合作,建立起相关文化遗产共享信息平台,最终实现人类文化的全球共享。通过创新科技,不断提升互联网、手机、新媒体等平台的技术水平,让更多的人可以分享文化遗产数字化带来的成果。
文化遗产是人类在历史长河中遗留的宝贵财富。在未来,人类将最新的数字技术应用在文化遗产领域,不仅能将文化遗产的原生态和本真性最大程度地保留,也能为文化遗产的传播和创新式发展提供广阔空间,让文化遗产资源的历史和艺术价值得到充分发挥,最终实现人类文化遗产的可持续健康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