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人信仰与“石鱼出水”水文题刻研究

2019-01-18 19:37魏晓明
浙江水利水电学院学报 2019年1期
关键词:题刻图腾崇拜广德

魏晓明

(中国水利博物馆,浙江 杭州 311215)

涪陵城北有一块巨大的天然石梁,因“石鱼出水”被载入史册。当地千百年来传诵着“江水退,石鱼见,即年丰稔”,即石鱼出水具有诏示来年丰收的神奇功能,更为人称奇的是经过现代水利科技工作者测算,石鱼鱼眼的位置就是历年涪陵枯水水位的平均值。这一神奇的现象发生于巴人聚居腹地,笔者以为与巴人远古时期的图腾崇拜,尤其是傍水而居的一支巴人所信仰的“鱼”崇拜,有着深厚的文化渊源。

1 石鱼出水

载有“石鱼出水”的石梁,名曰白鹤梁,位于涪陵城北的长江干流中,全长约1 600 m有余,宽约15 m,夏秋之季没于水中,冬春偶有露出。梁上雕刻石鱼14尾,历代题刻175则(现存)[1],一万余字。题刻以宋代为最多,约有百段,元、明、清代次之。题刻中频有出现“石鱼出水”可兆丰年,如“江水退,石鱼见,即年丰稔”(北宋开宝四年(公元971年)谢昌瑜题记),“石鱼再出,来岁复稔”(北宋端拱元年(公元988年)朱昂题记),“水大落,鱼出现,则时和岁丰。”(南宋淳熙五年(公元1178年)刘师文题记),“观鱼皆是愿丰人”(南宋淳祐十年(公元1250年)赵汝廪石鱼诗),“石鱼出则大稔”(元至顺癸酉仲春十三日(公元1333年)张八歹木鱼记),“晴波浮石兆丰年”(明万历十七年(公元1589年)罗奎诗),“涪江石鱼,镌于波底,现则岁丰。”(清康熙二十四年(公元1685年)萧星拱重镌双鱼记),“江心石鱼报出,土人云:见则岁稔。”(清康熙四十五年(公元1706年)董维祺题记)等。该段石梁上所题记内容主要围绕“石鱼出水”兆丰年这一现象展开,每当石鱼出现即为丰年的预兆,在历史文献当中亦有“石鱼出水”可兆丰年的记载,如《太平寰宇记·涪州·风俗》载:“开宝四年,黔南上言,江心有石鱼见。上有古记云:广德元年二月。大江水退,石鱼见。部民相传丰稔之兆。”

那么“石鱼出水”的题刻肇起于何时呢?

在白鹤梁题刻中最早记载“石鱼出水”的是宋开宝四年(公元971年)谢昌瑜等的题记:

大江中心石梁上,(缺字)古记,及水标,有所镌石鱼两枚,古纪云:唐广德(缺字)春二月岁次甲辰,江水退,石鱼出见,下去水四尺,问故老,咸云:江水退,石鱼见,即年丰稔。时刺史(缺)州团练史郑令珪记。自唐广德元年甲辰岁,至开宝四年,岁次辛卯朔十日丙(缺)余年,今又复见者。览此申报。

虽题刻日久,部分字迹漫漶不清,所记尚可辩识,为我们提供了以下几个方面的证据:

(1)有记载石鱼出现的时间至迟在唐广德二年(公元前764年)。题刻中“唐广德(缺字)春”,因少字而辨不清具体年份。学界曾以《太平寰宇记》等文献中记载黔南申状事为广德元年,推论题刻下文“唐广德元年甲辰岁”为“癸卯”误写,记载的应是广德元年春的信息。董其祥先生将白鹤梁广德年题刻与朝天门灵石唐广德二年《郭英干灵石碑》进行对比,认为唐广德题刻为广德二年[2]。白鹤梁题刻与朝天门灵石枯水题刻同为长江上游水文题刻,枯水年份的测算应在同一年,白鹤梁广德年题刻应为唐广德二年无疑。

(2)“石鱼见,即年丰稔”的传说早于唐广德二年(公元前764年)。“石鱼出水”用以预示丰收年景的传说来自于“固老”口中,应早已在民间流传,至团练史郑令珪才有所记述。

(3)据“江水退,石鱼出见,下去水四尺”可知,石鱼在唐广德二年(公元前764年)已经具有水标尺的功能。关于石鱼作为水标尺的记录,在其后的题刻中不断出现,由唐至今未曾中断,因此被称为1200多年来的一部长江三峡水文记录宝库。

清肖星拱“重镌双鱼记”中不但载有“石鱼出水”现则岁丰的千百年盛事,而且清晰地记录了康熙年重镌石鱼的经过:“康熙乙丑春(1685年)五水落而鱼复出。望前二日,偕同人往观之,仿佛双鱼蓂莲隐跃。盖因岁久剥落,形质模糊,几不可问,遂命石工刻而新之,俾不至淹没无传,且以望丰享之永兆云尔。”这两尾石鱼一衔莲花,一衔灵芝,首尾相随,溯江而上。两鱼背后隐约藏有一条石鱼,应为肖星拱所见唐鱼。依据20世纪70年代长江流域规划办公室重庆水文站实测,这对石鱼眼睛的海拔高度为137.91 m,与现今涪陵零点水位标尺极为接近,让今人惊呼石鱼为神鱼?

有学者就水标尺对于次年降水及农作物环境的影响进行了调查研究[3],结果发现枯水期水标(即石鱼所在位置)可以预见次年的农业丰欠情况。但是,今人观测到的结果如何成为了古人判断的标准?如果只是作为水标尺,为什么要专门雕刻成鱼型?枯水期水标的存在是人们对自然界长期观察得出的结论,在未揭示其科学的指导意义之前,石鱼出水即已经成为人们的一种美好寄托,以鱼为水标显然有着更为深远的含义。

2 “巴”的来历与图腾崇拜

石鱼所出涪陵,世为“巴”地。“巴”如何而来呢?许慎《说文》说:“巴,虫也。或曰:食象蛇”[4]。《山海经》亦有“巴蛇吞象”的记载,此为“巴蛇说”。其后司马贞在为《史记》做《索隐》时指出,巴为“芭苴”之称,“或巴人、巴郡,本因芭苴得名,所以其字遂以苴为巴也”,芭苴,即巴茅草,是四川一带对茅草的称呼,此为“茅草说”。唐李吉甫在《元和郡县志》中又有:“(渝州)《禹贡》梁州之城,古之巴国也。阆白二水东南流,曲折如巴字,故谓之巴。”此为“地形说”[5]。“巴”来源虽众说不一,但每一种都暗含寓意,与巴人生活所处的自然万物息息相通。

“巴方”初见于殷妇好墓葬出土的甲骨卜辞。约在夏前300年,巴人部落在鄂西清江流域逐渐形成,其后不断迁徙,至公元前316年为秦所灭。在这3 000余年间,巴人的活动范围主要在鄂西、三峡、渝东、汉水中游、江汉平原、两湖平原和贵州乌江流域一带,虽然范围时有变化,但是不变的是他们的生活环境始终在温暖湿润的南方和三峡为主的江河湖泊地区。正是巴人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衍生出了巴人的图腾崇拜。

《山海经·海内经》云:“西南有巴国。太昊生咸鸟,咸鸟生乘厘,乘厘生后照,后照是始为巴人。”“太昊生咸鸟”的说法应是巴人图腾崇拜的较早时期,其后从崇龙蛇、崇鱼、鳖、鹰到崇白虎,各说皆有依据,其中巴人崇龙蛇、崇白虎在考古资料中已发现图腾“模样”。伏羲在《帝王世纪》《列子·黄帝篇》《淮南·说林训》都是人首蛇身,在湖北省利川市境内鱼木寨的一座古墓上发现的古代巴人崇拜龙蛇的浮雕图案即是例证。巴人的后裔土家族至今仍信仰龙,而蛇正是龙的化身。在今天的土家族习俗中,如果有蛇进到屋内,便被认为是祖先回家看望子孙,绝对不能乱说,更不能打,只能烧香焚纸,以祭祀的仪式将其送走;女人们还把蛇的图案绣在帐帘、背带或小孩帽子上,以求得保佑,表示崇敬之情。

《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载有,“先秦时期,有巴氏、樊氏、相氏、郑氏等五个氏族出于武落钟离山(今湖北长阳县一带)。其山有赤黑二穴,巴氏之子生于赤穴,四姓之子皆生黑穴。乃共掷剑于石穴,约能中者,奉以为君。巴氏子务相乃独中之;又乘土船,从夷水至盐阳,约能浮者为君,独务相能浮,因共立之,是为廪君。廪君死,魂魄化为白虎。巴氏以虎饮人血,遂以人祠焉”。巴人认为首领廪君死后,他的魂魄会化为白虎,也就是说,巴人与白虎之间存在着一种特殊的亲缘关系。在已发现的巴地出土青铜兵器中,虎的图案是最多、最重要的纹饰,甚至是青铜戈上的唯一图案。这是因为他们以白虎为祖先图腾,他们相信用其威猛的形象装饰在兵器上,既可以威慑敌人,又可以将它的力量和勇猛带给自己。

其中一支名为巴人鱼凫的部落,他们以渔猎为主要经济来源,以鱼为图腾,在蜀地建立了鱼凫王朝。这一支崇鱼的巴人,虽然没有在考古资料中找到明确的图腾崇拜符号,但是却在墓葬中,发现了大量的鱼骨,甚至人鱼合葬现象,颇为耐人寻味。

考古资料证明在川东、鄂西地区发现的早期巴人遗址多密集分布在长江沿岸的小台地上,这支巴人沿水而居,以捕鱼为主要生活来源。在巫山大溪遗址、三峡姊归、柳林溪、龚家大沟遗址等遗址中都有大量的鱼骨出现,甚至还发现有鱼骨坑和单独的鱼骨地层。如在中堡岛遗址中,不但有单独的鱼骨层,在其中一个探方内还发现了一条完整的鱼骨遗骸,长1 m有余。[6]同时,在巫山大溪遗址中则发现了专门用鱼作为随葬的墓葬。如巫山大溪遗址第153号墓葬随葬3件,鱼2件,置于死者左右臂下;第138号墓葬随葬品17件,鱼7件,一条置于死者头下,一条置于左肩处,两条置于左手,三条置于右小腿。[7]这些墓葬中,不但以鱼为主要随葬品之一,甚至把鱼作为通神的灵物,如大溪遗址3号墓葬,在墓主胸腹部位两侧各放有一条大鱼,鱼头北向,而尾骨置于死者口腔之中。[8]这种在大溪遗址中鱼随葬的形制与余杭良渚墓葬大量随葬玉器的形制有着相似之处。[9]古人有玉为通天理地的神器,学界认为神人兽面纹为良渚人族徽。巫山大溪遗址中的鱼也极可能就是这支巴人的图腾崇拜物,乃至族徽。

3 “石鱼出水”与巴人崇鱼的内在联系

关于石鱼的由来,当地还有一个传说:尔朱真人浮江而下,渔人有白石者举网得之,击磬方醒,遂于梁前修炼,后乘白鹤仙去,故名(白鹤梁)。又说,修炼二渔人化为两尾石鱼,即为白鹤梁石鱼标尺。普列汉诺夫曾说“凡奉行图腾文化的原始民族,都相信人们的某一血缘联合体和动物的某一种类之间存在着血缘关系,并视这种动物为自己的祖先,认为本氏族就缘于此。”图腾崇拜是人类的远古自然崇拜和祖先崇拜相结合的一种原始宗教信仰。前文叙述巴人的鱼为图腾崇拜,传说中将救起尔朱真人的两位渔夫,与尔朱真人一同修炼后化成石鱼,这与原始图腾崇拜以崇拜“物”化为祖先异曲同工。

3.1 巴人崇鱼与鱼司水神

巴人“鱼”崇拜,不仅表现在人鱼同葬的墓葬形制上,在考古出土的器物中也可见其端倪。如在华容车轱山新石器时代遗址发现有陶人雕塑像,双手抱持一条大鱼,人体轮廓分明,各部位线条清晰,颈、胸、手,造型生动,形象逼真。[10]又在江汉平原地区的天门邓家湾新石器时代末期遗址的地层中也曾出土有较多的陶塑人像,其中一种跪坐为多见。陶塑一般高10 cm,头戴浅圆帽,身穿长袍,细腰宽裾,耳鼻清晰,颈部修长,正面跪坐,两手于胸前横抱一条大鱼,神态庄重,似在祈祷。[11]这些双手持鱼祈祷的陶塑造型,说明鱼是祈求的对象,或者祈求对象的通灵之物。无独有偶,在长江三峡地区的宜昌杨家湾遗址中出土有近似鱼头的装饰,多出现于器物的口部。而在西安半坡仰韶文化遗址中出土的彩陶上,鱼纹表现出更为丰富的信息。出土的彩陶器上绘有大量的鱼纹,兼具写实和抽象两种艺术风格;写实的鱼纹又可分为单体、双体、三体、四体鱼纹,其中最突出的是人面鱼纹,大量鱼纹的出现尤其是人面与鱼纹的组合生动地表现出了半坡人对鱼的推崇和神灵化。

文献中对于鱼司水神的记载则进一步揭示了鱼的神灵形象。如《山海经·西次三经》载有“泰器之山,观水出焉,西流注于流沙,是多文鳐鱼,状如鲤鱼,鱼身而鸟翼,苍文而白首,赤喙,常行西海,游于东海,以夜飞。其音如鸾鸡,其味酸甘,食之已狂,见则天下大穰。”文鳐鱼的出现,预示着天下大丰收,即这种鱼的出现能带来使农作物生长的充沛适量的雨水使其得到丰收。《山海经·东次四经》又有:“女巫之山,其上多草木,石膏出水焉,而西注于鬲水,其中多薄鱼,其状如鳣鱼而一目,其音如欧,见则天下大旱。”这种鱼神能决定天下的旱情。而另一种鱼神能决定洪涝,《山海经·西次四经》说:“邽山……蒙水出焉,南流注于洋水,其中多黄贝、赢鱼,鱼身而鸟翼,音如鸳鸯,见则其邑大水。”赢鱼的出现会带来过多的水,这里又表现了人们对鱼司水神的恐惧心理。[12]

如果说鱼崇拜是巴人对于赖以生存的环境中重要依赖物的原始信仰和崇拜,鱼司水神的神灵形象则进一步地将鱼与雨水的丰沛乃至农业年景的丰欠关联了起来。

3.2 石鱼出水与丰年祈祷

在白鹤梁题记中,石鱼出水预示丰收年景是以一种美好夙愿来展示的。在现存白鹤梁题刻中,有69段题记与“石鱼出水兆丰年”有关,如“郡人每以鱼之出兆年之丰,事既有验于古,可以卜今岁之稔无疑也。”(南宋庆元四年(公元1198年)徐嘉言题记)。南宋淳祐十年(公元1250年)赵汝癝石鱼诗亦有云:“拂石已无题字处,观鱼皆是愿丰人;片云不为催诗黑,欲雨知予志在民。”

这些夙愿是如何实现的呢?题记有:“涪人曰,一旬而三美具,此大有丰年之兆,而贤太守德化之所感也”(南宋乾道三年(公元1167年)赵彦球等题记)。地方官员的德政感化上天而有石鱼出水兆示丰年的记载,虽有吹捧之嫌,但也表明从官方到民间都认同“德”可以“感天”,通过石鱼示“风调雨顺”的瑞兆。

不但有石鱼出水的吉兆,木鱼亦有吉祥寓意。《张八歹木鱼记》载有:“涪陵志,江心石鱼出则大稔,予守郡次年始获见,率僚友来观,方拂石间,适有木鱼依柳条中流浮至,众惊喜曰:石鱼自古为祥,木鱼犹为异瑞也,请刻之以示将来云。”这时我们会发现,当鱼的出现是古人以为瑞意的观念深入人心时,石鱼作为水标所承载的科学寓意:即石鱼出水后预示丰年出现概率更高的科学预测性,反而被隐藏在其后了。

3.3 “崇”鱼与“信”鱼

原始的图腾崇拜与大自然运转规律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如在考古发现中已经找到许多关于太阳崇拜的例证,其中金沙遗址出土的“太阳神鸟”金饰就被认为是观象授时的经验总结。太阳神鸟的外层是四只逆向飞行的鸟,若每只鸟代表一个季节,四只神鸟就代表着春夏秋冬四个季节;内层为十二道旋涡状光芒,则可代表一年中的十二个月份。这说明了古蜀人掌握了岁、时、月的概念及运行规律。

远古巴人鱼崇拜对“鱼”带来的祥瑞充满了神秘色彩,实则包含了先人们对大自然观察细致入微而得出的自然规律。巴巫文化中,巫师盛行枚卜预占吉凶祸福、富贵利达,俗称打竹卦。竹卦“两头半”,一阴一阳,统摄万象。《周易大传》云:“是故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在易学中,由两仪构成的太极图,就是用鱼来显示其阴阳属性的,因此有阴阳鱼之称。商周时期,巫师占卜所用卜骨,除牛骨、龟腹甲,湖北清江地区还使用鱼腮骨[13]。巴人利用的“通灵”性,也通过观察鱼群的活动规律,揭示水位、水流、水温、水量的变化,进而预示和反映气温、降水、植被等的变化,预告来年庄稼收成的好坏。据不完全统计,建国后白鹤梁石鱼出现三次,分别为1953年、1963年、1973年,石鱼出水后的年份丰收居多。石鱼出水当年,鱼群往往上下游深游,长江水位低、水量少、流速弱而水温地温高,降水量少,土壤干枯,农事需蓄水,农业平年或欠收;石鱼出水次年或后年,鱼群就地游移浅游,长江水位高、水量多、流速强而水温低地温低,降水量多,土壤湿润,农事应排水,农业平年或丰年。这是什么原因呢?因为作为最低水位标志的石鱼出现的年份,实际上就是枯水阶段最终一年,此后的水位一般会逐年增高。这种水位的变化,很大程度是反映在降水量的增加上,而降水量的增加无疑是农业丰收的有利条件。

4 结 语

图腾崇拜是远古时人们对图腾物产生信赖而期望赋予自身某种力量,帮助自已战胜自然(敌人),如前文所述巴人的虎崇拜就是希望赋予自身虎的威猛来战胜敌人。随着时间的发展,图腾作为庇护本族祖先神的保护作用也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赋予更多含义。远古巴人的鱼崇拜,极可能由远古时期以渔猎为主获得赖以生存生活来源的原始愿望,逐渐演变为农业社会获得合适雨水的企盼,甚至能主天人合一、顺应自然变化而获得农业丰收。石鱼出水的科学性在历代的题刻以及文献方志中不见记载,却大量的记述了因德政而感天赐予“石鱼出水”兆丰年,正说明了巴人鱼图腾崇拜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后世的“天人感应”理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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