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景观”路径下高校美育优化探索

李 君

(广西艺术学院 人文学院，广西 南宁 530022)

引言：“以美感人，以景育人”带来的启发

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全面加强和改进学校美育工作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讲到，“注重校园文化环境的育人作用。各级各类学校要充分利用广播、电视、网络、教室、走廊、宣传栏等，营造格调高雅、富有美感、充满朝气的校园文化环境，以美感人，以景育人”[1]，此处的“景”，往往被认为是风景——视觉上的校园景观或校园环境美化，而“听觉上的景观”——“声音景观”，目前还没有提升到足够的重视程度。“声音景观”即从审美角度和文化角度值得欣赏和记忆的声音，其三要素为“环境、声音、人”，由此看来，学校“声音景观”的三要素就是“校园环境、校园声音、校园人”。《意见》提及的“广播、电视、网络、教室、走廊、宣传栏等”，除了视觉传达，还有听觉传达的设计，广播、电视、网络等配有原声，而教室、走廊、宣传栏等则需要在设计视觉艺术的同时，设计符合校园美育的声音，让师生在视听综合艺术感受中得到美感、美景的熏陶。

一、“声音景观”的由来及在校园优化的可行性

(一)现代“声景”的由来与我国古典“声景”的回听

1929年，芬兰地理学家格拉诺(Granoe)从“景观”(landscape)一词类推，首先提出“声景(soundscape)”这个词，其研究范围包括人们愿意和不愿意听到的声音。Soundscape意指用“耳朵捕捉的风景”或“听觉的风景”。20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加拿大著名音乐家和作曲家谢弗(Schafer)首次阐释“声景”(soundscape)的概念——“the music of the environment”，即在自然和环境中，从审美角度和文化角度值得欣赏和记忆的声音。Soundscape可以译为“声音景观”，简称“声景”，作为一个学科领域，可称为“声景学”[2]。现代“声景”的理念，在我国大陆投入研究与运用还不到20年的时间，而传统意义上的“声景”，千百年来，尤其在我国古典园林的建造上已经独具匠心，如苏州拙政园的“听雨轩”、圆明园的“碧桐书院”、承德避暑山庄的“万壑松风”、杭州西湖的“南屏晚钟”、无锡寄畅园的“八音涧”等，但就像某些传统文化，在某个时期，出现了断层。今天我们借鉴外来的先进理念，挖掘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可以做出前人未有的一些设计。

从学校“声音景观”的三要素“校园环境、校园声音、校园人”来看，校园环境此处特指校园文化环境的审美与文化内涵，校园声音此处特指广播声、音乐声、读书声、电铃声及现场演出声等，校园人不只是师生员工，凡是生活在校园或是临时处在校园中的人，因为声音一般条件下的“无孔不入”，都会感到校园环境之声带来的文化与审美熏陶。

(二)当前美育理念与“声音景观”内涵的契合

美育理念与声音景观“不谋而合”，《意见》指出，“高校美育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强化大学生的文化主体意识”，实现“以美育人，以文化人”的育人目标，美育的目的是为了“切实提高学生的审美和人文素养”。而“声景学”是“从审美的角度和文化的角度研究环境中的声音对人的影响，即研究人对环境景观观看时，在场声音及其听觉感知的作用；研究人在倾听声音时，在场环境及其视觉感知的作用；研究伴随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存在的声音遗产的保护、留存与记录”。[2]由此而言，每天都处在校园声音景观中的大学生，从各种传播载体中，接收到正能量的信息、优秀的传统文化，可大大促进文化主体意识的建立。目前普通高校的校园里，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熏陶要通过校园媒体，在精心设计的栏目及时段让学生“耳濡”的比重要加强。

(三)“声音景观”用于校园美育的可行性

高校美育的实施，一方面是师生投入实践，在美育活动中提升对美的认识，对美的表现，对美的传播，对美的创造；一方面是作为观众或听众接受美育，在课堂上，在讲座中，在演绎场地，在校园的路径上等等感受与鉴赏美。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在“深化教育领域综合改革”中进一步指出要“改进美育教学，提高学生审美和人文素养”，2014年教育部发文指出，“美育仍是整个教育事业中的薄弱环节”[3]。由此，我们要想方设法加强美育这个环节，使审美与文化的声音形成的校园“声音景观”成为实施美育的途径。它不在课堂和讲座等形式中，而是在一定时段的校园声音中，有的通过听觉传播，有的通过视听传播。听觉上主要通过校园广播、校园电视、校园活动等；视听上主要通过广场的大屏幕电视、网络，教室、走廊、宣传栏等，也可以设计有听觉艺术，在适当的时间播放美的声音。除了视觉上的美化与感人，听觉上的、视听综合的艺术也要美化与感人。作为大学校园，在实施美育的过程和方法上，应成为社会中文化与美感的示范。高校的“声音景观”甚至要武装到、美化到卫生间，这个每人每天要经过几次的地方，更不用讲校园其他的地方，都需要“声音景观”的设计与美化。

(四)“声音景观”对校园美育的优化意义

使有声的、活态的内容通过听觉传达到受众。这方面音乐比其他艺术更有优势。巴尔扎克说过，“只有音乐有力量使我们回返到我们的本真”。《意见》指出：“要让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基因通过校园文化环境浸润学生心田，引导学生发现自然之美、生活之美、心灵之美。”声音如空气与流水一样的无孔不入，在一定的环境，不管愿意或不愿意，它都会传入人的耳朵。日常生活中，人们可以视而不见，但很难听而不闻。黑格尔在《美学》中说，“声音因然是一种表现和外在现象，但是这种表现正因为它是外在现象而随生随灭。耳朵一听到它，它就消失了；所产生的印象就马上刻在心上；声音的余韵只在灵魂最深处荡漾……”[4]学校有人文环境、自然环境，美育所影响的更多的是学校的人文环境，而且是软环境，从声音景观的角度，是视觉以外的听觉环境。这种软环境正是“软实力”的表现，是容易被忽视的“耳边风”。对于优化校园美育，声音景观具有特别的意义。

二、当前校园声音存在的问题与分析

当前校园声音存在的问题主要有校园广播的音响质量和节目编排，音响系统的音质不佳，高中低音平衡与立体声感觉不够，节目内容中缺乏传统艺术、经典艺术，如中国民族音乐、欧洲古典音乐、朗诵艺术、戏剧与曲艺等。绝大部分的学校报时还是采用高频的、枯燥的电铃声。一些缺乏艺术教师指导的学生自娱自乐的有声节目，一些不利于在校园响起的声音，会在校园形成不佳的“声音景观”。不同高校缺乏本校“标志性”的声音，学生的“听觉心灵”缺乏应有的归属感和崇尚感。

(一)校园广播缺少高雅音乐的引领

笔者到一些高校和中小学参观时，很注意校园广播的内容。一个学校校园广播的音乐内容直接体现出这个学校的审美与文化。有的学校每天、每周的播音和节目中，没有高雅音乐栏目，也没有高雅音乐作为背景。当然，通俗音乐、当前流行的歌曲，还有电子音乐、新潮音乐等也许受到听众的喜欢，如果在学校与高雅音乐失之交臂，往后就很难再有机会接触。对于一个现代大学生来说，没有高雅的、古典的、民族的、传统的音乐熏陶，知识结构是不完善的，从而也会导致人格的不完善。

天津大剧院总经理钱程提出“音乐改变城市性格”，是指引进和吸纳世界上优秀的音乐文化，来改变城市的文化生活的市民的文化素质，“音乐是文化的至高形式，在城市文化中担当关键作用”[5]。所谓“移风易俗，莫善于乐”，音乐可影响一个城市的形象，这种形象不是视觉上的，而是听觉上的，给人留下的具有审美与文化的印象。音乐也能改变一个学校的性格和形象，提升大学生的文化素质与审美品位。如在学校的广播里，多一些如《迎风飘扬的旗》这样的作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就唱在歌里。一些古诗词歌曲，也要经常响起在校园里。核心价值观与中国优秀传统文化通过“声音景观”深入人心。

(二)班级歌咏活动在低水平徘徊

匈牙利音乐教育家柯达伊曾说，一个学校的音乐教育水平，不是看它的学校合唱队的演唱水平，而是听平时从教室里传来的班级歌咏的状况。近几年来，高校每年举办班级歌咏活动，规定以自然班为单位进行比赛，其歌唱水平显然低于以往以院系为单位的合唱团，但却能真实反映出从基础教育走过来的每个自然班的歌唱水平。同学们处于自学自选自排自唱的状态，班主任、辅导员如果不是音乐专业或是有一定的音乐修养，难以辅导。

(三)高频、枯燥的电铃无美感与文化感

钟是用来报时或发出信号音的响器，钟也是乐器，从古至今，有“晨钟暮鼓”的报时，也有“南屏晚钟”的景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钟声成为校园上课、下课、集合等的信号音，甚至在普遍使用的年代，成为学校的标志音。随着电铃的发明和使用，钟声淡出了校园，成为历史音。那些挂在学校重要位置便于敲响报时传播声音的钟，有的如同历史还悬挂在那里，有的被收藏进了校史馆，有的不知去向。

钟声时代的学生毕业之后，校庆或是其他活动回到校园，往往会回忆起或是谈论起读书时那声声入耳的钟声，还想去到钟的位置，回味那青春年月和美好记忆。电铃时代的电铃声音调高，能自动控制，但是音质和音色始终不尽人意，千篇一律，没有回忆的价值，不少同学和老师走在电铃发声器下经常被惊吓。彩铃时代的个性化音乐铃声，又唤起了一种声音的记忆。现在一些学校的校园广播播放音乐铃声来代替电铃声，既去除了电铃的枯燥，又显现了文化与审美的意味。

(四)缺少体现大学精神的“标志性”声音

具有大学精神的“标志性”的声音，如纪念五四运动、一二·九运动歌咏比赛的嘹亮歌声，庆祝建党、建军、建国文艺晚会的声音，20世纪80年代以来的校园英语角的声音，在电铃还没有使用时期的敲打的钟声，等等。

说到钟声，具有特点的当属台湾大学的“傅钟”。它是台大精神的象征，只敲21响！傅钟为什么只敲21响呢？这与台湾大学当年的校长傅斯年有关，台大为纪念他奠定台大发展基石，特地铸造了“傅钟”，悬挂在行政大楼前的草地上。傅斯年曾说，“一天只有21小时，剩下的3小时是用来沉思的”[6]。其次，学校自主设计报时铃声与报时内容，利用音乐与语言提示，可以充分体现本校的特色。如清华大学每天下午四点半，校园广播都会响起：“同学们，现在是课外锻炼时间，走出宿舍，走出教室，去参加体育锻炼，争取至少为祖国健康地工作五十年。”20世纪50年代，时任清华大学校长蒋南翔提出的“为祖国健康工作五十年”口号，影响了几代清华学子[7]。这个每天在清华响起的“声音景观”，成为大学精神的一部分。它对学生在校期间有激励，也将影响他们走出校门后的健康意识与奋斗精神。

于是，有关人士认为，“把学校声音作为细节管理是重塑学校声音景观的保障。文化管理是学校管理的最高境界。有人曾把校园文化细节管理概括为‘20个关键词’，其中‘声音’被列为第二项细节。可是，现在许多学校对教育的‘声音’细节，对真正体现教育本质的校园之声关注还不够”。[8]由此可见，有些学校在重视硬环境即“视觉环境”的同时，忽视了软环境“听觉环境”的设计。为什么我们对于听觉的讲究和追求还未达到理想状态？钢琴家、指挥家石叔诚2014年4月2日在《音乐周报》访谈中认为：“从传统文化的角度来讲，相较于西方人，中国人对声音的鉴别和要求是很低的，国内各类公共场合，很多人根本对环境音乐没有任何要求。……整个社会对声音的那种麻木感，让人难以置信。”目前有的地方已有了刻意的或精心的设计，这些设计的理念来源于国外的先进管理经验，也有来自我们目前学校的文化管理、旅游管理等专业的影响。

三、营造“声音景观”，优化校园美育

在学校美育的理念下，声音景观需要设计。目前很多公共场所及景区已有“声音设计”或是“音乐设计”。作为高校，作为“文化传承与创新”的高校，应当成为声音景观设计的前沿，引领整个社会，影响全体国民，将学校美育辐射到全民美育，以美的听觉来构造学校的声音景观，使其成为范例，尤其是对外开放的高校，不仅让徜徉学校的师生和社会人士或慕名而来参观校园的游客赏心悦目，还要“赏心悦耳”。

(一)校园硬、软环境的“以美感人，以景育人”

中国高校进入新校区时代，校园建设中基本有文化广场设计，其声像系统的主要载体是广场的大屏幕，以视觉、听觉每天影响过往的师生，尤其是关注媒体的学生。校园大屏幕除了播放中央电视台的节目，还要链接地方电视台特色节目，让学生了解本地文化，让学生感觉到第二故乡的美与文化，从声景中留下美好的记忆。开办校园电视台，特别是一些有播音主持专业的院校，内部电视台就是学生每天实习实践的地方，同学们关注自己学校电视台的播音与音乐选择、编辑或原创节目，在优化策略下形成富有特色的声音景观设计。

学校的大型活动，也是营造声景的时机。其一，音乐活动。如周末音乐会、午间音乐会、傍晚音乐会等。其二，各种典礼。开学典礼、毕业典礼及各种庆典、集会的音乐设计，将让学生留下美好的记忆。如校庆大会，选择历届校友在校期间演唱的代表性的时代歌曲，选择本校的原创歌曲，选择勃拉姆斯的《大学庆典》序曲等。其三，运动会。选择具有体育精神的运动歌曲，激发学生参与运动会及比赛的热情，校运会的声音也是学生大学生活的美好记忆。

《意见》讲到“美育与德育、智育、体育相辅相成、相互促进”。声音可以在其中扮演重要的角色，如具有思想性、艺术性、视听性的美育活动能够促进德育；英语角、音乐角可促进智育；体育舞蹈音乐、啦啦队音乐等与体育相辅相成、相互促进，美与景起到感人、育人的作用。

(二)高品质校园广播系统的“以美育人，以文化人”

高校校园声音景观营造与设计的重要“景源”是校园广播系统，可在若干主要时间段进行“声景”设计。建议取消电铃，改用特色钟声、音乐及语音提示，体现人文关怀。从声音景观的角度，学校声音景观的设计首先要改进的就是每天几乎要响30余次的电铃声，改用计算机来制作和播放报时声音。起床的音乐让学生与大地一起苏醒，选择大自然声效自然和谐地加到美好音乐中的《至爱12首》、班得瑞、东方班得瑞等，还有格里格、喜多郎的《日出》等。课间可依据季节的变化，选择描写各个季度、月份的音乐，让音乐与自然呼应，带来听觉印象，如维瓦尔第、柴可夫斯基的《四季》等。下午课后保证学生每天一个小时的运动量，同时在此期间播放利于运动与充满美感的音乐，激发学生走出教室走向运动场、健身区。傍晚开辟专栏，每天有45分钟左右的传统音乐、古典音乐等，民乐可选择《春江花月夜》《渔舟唱晚》等。就寝前让辛苦了一天的学生在温馨的音乐中安然入睡，以安静、优美的“小夜曲”“摇篮曲”等为主，如舒伯特、莫扎特、勃拉姆斯等的作品。

高雅音乐有净化环境驱赶不良因素的神奇作用。2000年悉尼奥运会前夕，城市的机场、车站、码头等公共场地，有一些乞丐等闲散人员，不利于城市管理，警察出面管理也无济于事，此时市政通过公共音响系统播放交响音乐及歌剧唱段，这些难以管理的闲散人员几天之后不见了。无独有偶，澳大利亚南部一个小镇，经常有“混混”斗殴，扰乱秩序，镇长通过播音系统播放高雅音乐，几天后这些人也不见了。学校广播室每天播放半小时的古典音乐或是高雅音乐，可影响一个学校的形象，影响每一位师生的气质，也会为校园景观增添听觉艺术的魅力。歌剧咏叹调及交响曲可优化美育环境，还可以优化学校的治安环境。校园需要一个高雅的、洁净的人文环境，让那些与校园环境不匹配的因素自觉地撤出校园，这也是以美育促进环境、美化校园的途径。声音景观的传播优势，相对于视觉景观，在一定范围内有“无孔不入”的优势，“看景不走路，走路不看景”，而音响与音乐的设计，让我们可以“听景可走路，走路可听景”，一个成功的声景设计，可能让人停下脚步驻足欣赏、品味，也有可能让人步履惬意、忘情其中。亨德尔讲，“我的音乐的目的是使人们高尚起来”，美好的音乐使人向上、向真、向善、向美。

(三)专业艺术教育与社团的“声音辐射作用”

专业艺术教育在大学具有“声音辐射作用”。专业艺术院校及开设艺术专业的其他大学，每天都有声音景观的形成与消失，从教室、琴房、排练厅、露天广场等传出来的声音就是大学的声音景观，且是一道很有传播意义的声音景观。在不影响正常教学和师生员工生活的前提下，室外的排演就是一道靓丽的声音景观，当然，所有节目传递出来的声音要达到一定的艺术审美水准和文化内涵。

广州大学城某高校音乐学院的学子，定期举办“午间音乐会”。在不影响校园管理如午休及教学等前提下，在校园的草坪、师生经过的地方，布置临时舞台进行表演，既服务师生又丰富了课外艺术实践活动的内容与形式。校园之声还可能影响到校园的周边，不可小觑“声音景观”的辐射作用。高校艺术社团是校园文化环境营造声音景观的源头之一，“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全方位融入思想道德教育、文化知识教育、艺术体育教育、社会实践教育各环节。丰富拓展校园文化，推进戏曲、书法、高雅艺术、传统体育等进校园”[9]。

(四)“快闪”活动形成的“声音景观”

“快闪”活动是近几年在国内外比较流行的一种行为艺术活动，“快闪”音乐会不仅给人留下深刻印象，而且为人们带来听觉盛宴，无形中提高了人们日常生活的质量。“快闪”活动形成的声音景观，很适合在高校校园的广场、操场、宿舍楼前、食堂等不影响教学及学校正常秩序的区域开展。如某师范大学音乐学院在纪念红军长征胜利80周年之际，在校园进行了一场“快闪”，将音响设置在人们不易发现的地方，在下课人群经过的高峰期，音乐师生从教室、琴房、办公室等地应声而出，在广场演绎红色经典，引来路经此地的各个专业的师生驻足观赏。“快闪”让大家不用进音乐厅、礼堂，就把音乐节目送到校园人的耳朵和眼睛。“快闪”音乐会不但锻炼了演员，也送艺术上门，是一种“低投入、高普及”的音乐表演形式，有时还会吸引在场的观众即兴参与表演，大胆实践、大胆表现，这正是当代大学生需要加强的素质，同时给他们思想性、艺术性的熏陶并留下美好的声音景观记忆。

随着美育形式的多样化，美育的成绩也有目共睹，这给我们实施美育开辟了更多更美的路径。“美育地位的确立,是党和国家重视美育的体现,是人们对美育地位与作用的认识逐步深化的体现,也是广大美育工作者对美育事业‘不放弃、不抛弃’的执著精神的体现。”[10]

结语：“声音景观”优化美育在路上

声音景观的内容是审美与文化的，校园声景传播的音乐、文学等，基本属于文学艺术的范畴。校园声音景观的设计与传播，也是繁荣发展社会主义文艺的途径之一，让校园人感受到文艺之声，而“文艺是民族精神的火炬，是时代前进的号角，最能代表一个民族的风貌，最能引领一个时代的风气”[11]。从某种意义上讲，一个好的声音环境就是一个独具特质的精神家园，我们的学校，我们的师生员工，需要这样的精神家园。鲁迅说，要改造国人的精神世界，首推文艺。“文化兴国运兴，文化强民族强。……要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培养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12]，这也将给艺术教育工作者带来全新的思考。作为高校的音乐教育、艺术教育及美育工作者，同时也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文艺工作者，在筑就中华民族文艺高峰的过程中责无旁贷，设计沿途的声音景观，“美化”与“文化”在校大学生及社会各界的精神世界，坚定“理想与信念”，声音景观优化美育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