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曰:“断缘者,断尘俗事也。弃事则形不劳,无为则心自足。恬简自安,尘累日远。《经》云:‘塞其兑,闭其门,终身不勤。’或显德露能,或救人扶己,或遗问庆吊,以事往还,或假修隐逸,以希誉望,或酒食结朋,以图厚报。此皆巧蕴心机,以干时利,既非顺道,更防养寿。凡此之类,悉令远去。”
《收心论》曰:“烦邪乱想,随觉即除;毁誉善恶,闻即拨去。莫将心受,心受则满,心满则道无所居。要令闻见是非,不入于心,是心不外受,名曰虚心。使心不逐外,是名安心。心安而虚,道自来居。”
《真观论》曰:“真观者,智士之先觉,能人之善察也。一餐一寐,俱为损益之源;一行一言,乃系祸福之本。虽则巧持其末,不如拙戒其本。观本知末,又非躁竞之情。是故收心简事,日损有为,体静心闲,方可观妙。”
“人居尘世,难免营求。虽有营求之事,而无得失之心,即有得无得,心常安泰。与物同求而不同贪,与物同得而不同积。不贪即少忧,不积则无失。迹虽同人,心常异俗。”
又曰:“若色病重者,当知染色都是由想之一字上来。想若不生,终无色事。色想外空,色心内忘,妄想心空,谁为色主?《经》云:色者想尔,想悉是空,何关于色?”
“心如眼也,纤尘入眼则不安。小事关心,心必乱动。既有动病,难入定门。养性静心,急除此病。”
《西升经》曰:“形神合同,故能长久。”《生神经》曰:“身神并一,则为真身。”入道之人,力有浅深,深则兼被于形,浅则惟及于心。被形者,神人也。及心者,但得慧觉,不免凋谢。何者?慧是心用,用多则心劳,初得少慧,悦而多辨,神气漏泄,无灵光润身,遂致早终。若大人含光藏辉,以期全备,凝神宝气,神与道合。故山有玉,草木以之不凋;人怀道,形骸与之永久。”
《坐忘枢要》曰:“人心当先去邪僻之行,外事都绝,无以于心。然后内观正觉,觉一念起,即须除灭,随起随灭,务令安静。惟灭动心,不灭照心,但冥虚心,不冥有心。不依一法,而心常住,此法玄妙,利益甚深。”
又曰:“得道之人,心身有五时七候。心有五时者,一、动多静少;二、动静相半;三、静多动少;四、无事则静,事触还动;五、心与道合,触而不动。进至此地,罪垢灭尽,无复烦恼,始得安乐。七候者,一、举动顺时,容色和悦;二、宿疾并消,身心轻爽;三、填补夭伤,还元复命;四、延数千岁,名曰仙人;五、炼形为气,名曰真人;六、炼气成神,名曰神人;七、炼神合道,名曰至人。虽久学定,心身无五时七候者,促龄秽质,色谢归空。”
《坐忘铭》曰:“常默元气不伤,少思慧烛内光,不怒百神和畅,不恼心地清凉,不求无谄无媚,不执可圆可方,不贪便是富贵,不苟何惧公堂。味绝灵泉自降,气定真息自长。触则形弊神逸,想则梦离尸僵。气漏形归厚土,念漏神趋死乡,心死方得神活,魄灭然后魂昌。转物难穷妙理,应化不离真常。至精潜于恍惚,大象混于渺茫。造化不知规准,鬼神莫测行藏。不饮不食不寐,是谓真人坐忘。”
文逸《曹仙姑歌》云:“我为诸君说真的,命蒂从来在真息。照体长存空不空,灵鉴涵天容万物。太极布妙人得一,得一须教谨防失。宫室虚闲神自居,灵腑煎熬枯血液。”又曰:“朝丧暮损人不知,气乱精神无所据,细细消磨渐渐衰,用竭元和神乃去。无心心即是真心,动静两忘为离欲。神是性兮气是命,神不外驰气自定。本来二物互相亲,失却将何为本柄?混合为一复忘一,可与元化同出没。”又曰:“念中景象须除灭,梦里精神牢执持。元气不住神不安,蠹木无根枝叶干。休论涕唾与精血,达本穷源总一般。此物何曾有定位,随时变化因心意。在体感热即为汗,在眼感悲即为泪,在肾感合即为精,在鼻感风即为涕。纵横流转润一身,到头总是神水溃。神水难言识者稀,资生一切由真气。但知恬淡无思虑,斋戒宁心节言语。一味醍醐甘露浆,饥渴消除见真素。”又云:“不去夺名与逐利,绝了人情总无事。自然决裂滞何人,在我更教谁制御?掀天声价又何如?倚马文章何足贵!荣华衣食总无心,积玉堆金成何济。”又曰:“名与身兮果孰亲?半生岁月太因循。比来修炼赖神气,神气不全空苦辛。可怜一个好基址,金屋玉堂无主人。”
谭景升曰:“忘形以养气,忘气以养神,忘神以养虚。只此忘之一字,是无物也。六祖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其斯之谓欤?”
白玉蟾曰:“薄滋味以养气,去嗔怒以养性,处卑下以养德,守清净以养道。名不系簿籍,心不在势利,此所以出人之彀,与天为徒。”
又曰:“大道以无心为本,忘言为用,柔弱为本,清净为基。若施于身,必节饮食,绝思虑,静坐以调息,安寝以养气。心不驰则性定,形不劳则精全,神不拔则丹结。然后灭性于虚,宁神于极,可谓不出户庭而妙道得矣,岁月其有穷乎?”
郝太古曰:“道不负人,人自负道。日月不速,人算自速。勇猛刚强,不如低心下气;游历高远,不如安静养素;图名逐利,不如穷居自适;饱饫珍馐,不如粗粝充腹;罗绮盈箱,不如布袍遮体;说古谈今,不如缄口忘言;逞伎夸能,不如抱元守一;趋炎附势,不如贫穷自乐;怀怨记仇,不如洗心悔过;较长量短,不如安心自怡。道气绵绵,行之得仙,得意忘言,自超太玄。”
释兴曰:“六般神用空不空,一颗圆明色非色。人为六根贪使,不能自神其神。人能眼不贪视美色,耳不贪听淫声,鼻不贪闻香馥,舌不贪嗜珍馐,身不贪恋色欲,意不贪妄思虑,一心不动,六门严守,物物头头,左右护持,不伤真性,神聚气全,与天长年。”
栖云先生曰:“心随境转,境逐心生。若要心定,世人爱的我不爱,世人做的我不做,红尘万缘,勾引不动,自然心清意静,阴阳不能陶铸。”
《书》曰:“喜乐无极则伤心,心伤则意不存,而皮革焦枯。怒忿炎烁则伤肝,肝伤则血不荣,而筋萎破阴。临食更忌暴嗔,令人神惊梦逸。”
“心之神发于目,久视则伤心。肾之精发于耳,久听则伤肾。”
《书》云:“唾者,溢为醴泉聚,流为华池府,散为津液,降为甘露,溉脏润身,宣通百脉,化养万神,肢节毛发,华采坚固,故曰:远唾不如近唾,近唾不如不唾。”
又曰:“息心以养气,息机以死心。”
《经》曰:“精气神为内三宝,耳目口为外三宝。常使内三宝不逐物而流,外三宝不诱中而扰。”
《天隐子》曰:“洁身虚心,深居静室,收心复性,遗形忘我,万法通灵,是为五渐之门。”
《孙真人卫生歌》曰:“天地之间人为贵,头像天兮足像地。父母遗体能宝之,洪范五福寿为最。卫生切要知三戒,大怒大欲并大醉。三者若还有一焉,须防损失真元气。欲求长生须戒性,火不出兮心自定。木还去火不成灰,人能戒性还延命。贪欲无穷忘却精,用心不已失元神,劳形散尽中和气,更仗何因保此身?心若太费费则劳,形若太劳劳则怯,神若太伤伤则虚,气若太损损则绝。世人欲识卫生道,喜乐有常嗔怒少。心诚意正思虑除,顺理修身去烦恼,春嘘明目夏呵心,秋呬冬吹肺肾宁,四季常呼脾化食,三焦嘻出热难停。发宜多梳气宜炼,齿宜数叩津宜咽。子欲不死修昆仑(注曰:昆仑即人之头面也,当如下句修之)。双手揩摩常在面。(注曰:以双手扯摄两耳,抱头摇摆,以两手一呵十搓,擦面四围,以合骨摩拂双眼,以双手抱脑后,以中食二指互击天鼓,皆修昆仑法也)。春月少酸宜食甘,冬月宜苦不宜咸,夏日增辛聊减苦,秋来辛减少加酸,季月大咸甘略戒,自然五脏保平安。若能全减身康健,滋味能调少病难。春寒莫着绵衣薄,夏月汗多须换著,秋冬觉冷渐加添,莫待病生才服药。惟有夏月难调理,伏阴在内忌冰水,瓜桃生冷宜少餐,免至秋冬成疟痢。身旺肾衰色宜避,养肾固精当节制,常令肾实不空虚,日食须知忌油腻。太饱伤神饥伤胃,太渴伤血多伤气,饥餐渴饮莫太过,免致膨脝损心肺。醉后强饮饱强食,去此二者不生疾。人资饮食以养生,去其甚者自安逸。食后徐行百步多,手摩脐腹食消磨。夜半灵根灌清水,丹田浊气切须呵。饮酒可以陶情性,剧饮过多招百病。肺为华盖倘受伤,咳嗽劳神能损命。慎勿将盐去点茶,分明引贼入人家。下焦虚冷令人瘦,伤肾伤脾防病加。坐卧防风吹脑后,脑内受风人不寿。更兼醉饱卧风中,风入五内成灾咎。雁有序兮犬有义,黑鲤朝北知臣礼,人无礼义反食之,天地鬼神俱不喜。养体须当节五辛,五辛不节反伤身。莫教引动虚阳发,精竭容枯百病侵。不问在家并在外,若遇迅雷风雨大,急宜端肃畏天威,静坐澄心须谨戒。恩爱牵缠不自由,利名萦绊几时休?放宽些子留余福,免致中年早白头。顶天立地非容易,饱食暖衣宁不愧,思量难报罔极恩,朝夕焚香拜天地。身安寿永事如何?胸次平夷积善多。惜命惜身兼惜气,请君熟玩卫生歌。”
《西升经》曰:“凡人见人之死亡而哀之,何不哀自身?哀身不如爱神,爱神不如舍神,舍神不如守身,守身长久长存也。神生形,形成于神。形不得神,不能自生;神不得形,不能自成。形神合同,相生相成。神常爱人,人不爱形,故绝去圣智,归无为也。”
《大有经》曰:“形生愚智,天也;强弱寿夭,人也。天道自然,人道自己。始而胎气充实,生而乳哺有方,长而滋味不偏,壮而声色有节者,强而寿。始而胎气虚耗,生而乳哺不足,长而滋味过多,壮而声色恣放者,弱而夭。生长而合度,加之以道养,寿年未可量也。”
胡孔明曰:“常人不得无欲,又复不得无事,但当和心约念,静身损物,先去乱神犯性者,此亦啬神之一术耳。”
《黄帝中经》曰:“静者寿,躁者夭。静而不能养,减寿;躁而能养,延年。然静易御,躁难持,尽慎养之宜者,静亦可养,躁亦可养也。凡重贵势者,虽不中邪,精神内伤,亦多死亡。”
又曰:“养性者,要使习以成性,性自为善,外病不得而侵,能治病于未病之先,不特饵药餐霞。其于平居,五常俱全,百行周备,虽无药饵,亦可长年。德行不足,纵有金丹,寿亦不永。”
嵇中散曰:“养生有五难:名利不去为一难;喜怒不除为二难;声色不去为三难;滋味不薄为四难;神荡精散为五难。五者不去,心虽希寿,口诵至言,咀嚼英华,呼吸太阳,不能挽其夭且病也。五者能绝,则信顺日济,道德日全,不祈生而有神,不求寿而延年矣。”
扁鹊论曰:“食能排邪而安脏腑,神能爽志以资血气。摄生者,气正则味顺。味顺则神气清,神气清则合真之灵全,灵全则五邪百病不能干也。故曰:水浊鱼瘦,气昏人病。夫神者,生之本,本者,生之真。大用则神劳,大劳则形疲也。”
《彭祖摄生论》曰:“目不视不正之色,耳不听不正之声,口不尝不正之味,心不起不正之念。四者忘魂丧精,减折寿算者也。”
《黄帝内传》曰:“食风者灵而延寿算,食谷者多智而劳形神,食草者愚痴而足力,食肉者鄙勇而多嗔,服气者常存而得道。”
《小有经》曰:“才所不胜而强思之,伤也;力所不任而强举之,伤也。深忧而不解,重喜而不释,皆伤也。”
《太上》曰:“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故与时争之者昌,与人争之者凶。夫不祥者,人之所不争;垢辱者,人之所不欲。能受人所不欲则足矣,得人所不争则宁矣。”
《妙真经》曰:“视过其目者明不居,听过其耳者精不守,爱过其心者神不居,牵过于利者动即惧。”
“道言吉凶祸福,窈冥中来。其灾祸也,非富贵者可请而避;其荣盛也,非贫贱者可欲而得。惟修福则善应,为恶则祸来。”
又曰:“神者魂也,降之于天;鬼者魄也,经之于地。是以神能服气,形能食味。气清则魂爽,形劳则魄浊。服气者绵绵而不死,身腾于天;食味者混混而殂,形归于地,理自然也。”
《上仙经》曰:“有者因无而生,形者须神而立。故有乃无之宫,形乃神之宅也。莫不全宅以安主,修身以养神。若气散归空,游神为变,犹火之于烛,烛靡则火不居;水之于堤,堤坏则水不住。魂劳神散,何以长年?”
《定观经》曰:“有事无事,常若无心,处静处喧,其志惟一。制而不著,放而不动,处喧无恶,涉事无恼者,此是真定。以无事为真定,有事为应迹。”
《群仙语录》曰:“专精养神,不为物杂谓之清;反神服气,安而不动谓之静。制念以定志,静身以安神,保气以存精。思虑兼忘,冥想内视,则身神并一,以近于道。”
《理论要记》曰:“性耽玄虚,情寡嗜好。不知荣华之可贵,非强身以自高;不见淫僻之可欲,非闲防以自正。体至仁,含至静,超迹尘滓,栖真物表,想道结襟,以无为为事,近于仙道,一也。其次,希高敦古,克意尚行。知荣华为浮寄,忽之而勿顾;知声色能伐性,捐之而勿取。剪阴贼,树阴德,惩忿欲,齐毁誉,处山林,修清真,近于仙道,二也。其次,身居禄位之场,心游道德之乡。奉上以忠,临下以义。于己薄,于人厚,仁慈和易,博爱弘施,外混嚣尘,内含澄寂,潜迹密修,好生恶死,近于仙道,三也。其次,潇洒荜门,乐贫甘贱。抱经济之才,泛然若无;洞古今之事,旷然若虚。爵之不动,禄之不受,确乎以方外为尚,恬乎以摄生为务,近于仙道,四也。其次,禀明颖之资,怀秀拔之节,奋志机之旅,当锐巧之师,所攻无敌,一战而胜。然后静以安身,和以保神,精以致真,近于仙道,五也。其次,追悔既往,洗心自新,虽失之于壮齿,冀收之于晚年。以功补过,过落而功全;以正易邪,邪忘而正在。坎坷不能易其操,喧哗不能乱其性,惟精惟一,积以诚著,近于仙道,六也。其次,至忠至孝,至贞至廉,按真诰之言,不待修学而自得。比干剖心而不死,惠风溺水而复生。伯夷叔齐之高风,曾参闵子之大孝。人见其殁,而道见其存。如此善行,充塞天地,谓之隐景潜化,死而不忘,此亦自然,人品超越,近于仙道,七也。人能得此七近,谓之拔陷区,出溺途,碎祸车,登福舆,可与涉养生之玄,神仙之津矣。”
《阴阳论》曰:“阴阳交泰,万物化生。故阴阳自少至老,化为五行。少阳成木,老阳成火,少阴成金,老阴成水,参土而和之,以成夫妇。故木以发之,火以化之,水以滋之,土以和之,金以劲之,故得品物成焉。五胜者,皆以生我为利,克我为用,利用相乘,故有成败。动静者,终始之道;聚散者,化生之门也。阳其动乎?阴其处乎?动以生之,静以息之。”
“发宜多栉,齿宜多叩,液宜常咽,气宜清炼,手宜在面。此为修昆仑之法。五者为不死之道。”
《太玄经》曰:“喜怒伤性,哀乐伤神。伤性则害生,伤神则侵命。故养性以全气,保神以安心。气完则体平,心安则神逸,此全生至要诀也。”
寒山子曰:“修生之道,除嗜去欲,啬神保和,所以无累也。内抑其心,外检其身,所以无过也。先人后己,知柔守谦,所以安身也。善推于人,不善归己,所以积德也。功不在大,过不在小,去而不二,所以积功也。然后内行充而外丹至,可以冀道于彷佛耳。”
益州老父曰:“凡欲身之无病,必须先正其心,使心不乱求,心不狂思,不贪嗜欲,不著迷惑,则心先无病矣。心君无病,则五脏六腑虽有病不难疗矣。”
《真西山先生卫生歌》:“万物惟人为最贵,百岁光阴如旅寄。自非留意修养中,未免病苦为心累。何必餐霞饵大药,妄意延龄等龟鹤。但于饮食嗜欲间,去其甚者即安乐。食后徐徐行百步,两手摩胁并腹肚,须臾转手摩肾堂,谓之运动水与土。仰面仍呵三四呵,自然食毒气消磨。醉眠饱卧俱无益,渴饮饥餐犹戒多。食不欲粗并欲速,宁可少餐相接续。若教一饱顿充肠,损气损脾非是福。生食粘腻筋韧物,自死禽兽勿可食。馒头闭气不相和,生冷偏招脾胃疾。鲊酱胎卵兼油腻,陈臭腌藏皆阴类,老年切莫喜食之,是借寇兵无以异。炙爆之物须冷吃,不然损齿伤血脉。晚食常宜申酉前,向夜须防滞胸膈。饮酒莫教饮大醉,大醉伤神损心志。酒渴饮水并吃茶,腰脚自兹成重坠。尝闻避风如避箭,坐卧须教预防患。况因饮后毛孔开,风才一入成瘫痪。不问四时俱暖酒,大热又须难向口。五味偏多不益人,恐随肺腑成殃咎。视听行藏不必久,五劳七伤从此有。四肢亦欲常小劳,譬如户枢终不朽。卧不厌缩觉贵舒,饱则入浴饥则梳,梳多浴少益心目,默寝暗眠神晏如。四时惟夏难将摄,伏阴在内腹冷滑。补肾汤药不可无,食肉稍冷休哺啜。心旺肾衰何所忌?特忌疏通泄精气。卧处尤宜绵密间,宴居静虑和心意。沐浴盥漱皆暖水,卧冷枕凉皆勿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