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胡索药学研究进展

董庆海，吴福林，王 涵，谭静，林红强，刘金平，周柏松

(吉林大学 天然药物研究中心，吉林 长春 130021)

延胡索(CorydalisyanhusuoW.T.Wang)为罂粟科(Papaveraceae)紫堇属(Corydalis)植物延胡索的干燥块茎。《中国药典》2015版中规定的药用部位亦为其干燥块茎。延胡索又名延胡、玄胡索、元胡、元胡索等，是我国传统中药材，在我国有近千年的入药历史。始载于《神农本草经》，列为中品，具有活血、利气、止痛等功效，主治气血瘀滞痛症、胸胁、腹痛、痛经、产后瘀阻、跌扑肿痛等腹腰膝诸痛，前人谓之曰“专治一身上下诸痛”[1]。延胡索的产地几经变更，明清以后主产于江浙地区，以浙江省东阳、磐安等地栽培的延胡索为道地药材，为著名的“浙八味”之一。鉴于延胡索具有较高的药用价值，本文对延胡索的性状鉴别、化学成分、药理作用及临床应用等进行系统归纳和总结。

1 性状鉴别

延胡索是常用的中药材，被历代经典的中草药学著作所收录。《本草拾遗》中记载“延胡索生于奚国，从安东来，根如半夏，色黄”。《本草纲目》谓其“叶如竹叶样,三月长三寸高,根丛生如芋卵样,立夏掘起[2]”。夏初时节，待延胡索茎叶枯萎，采挖、除去须根、洗净，在沸水中煮至恰无白心时，取出晒干，即得本品。延胡索生长于低洼的草丛及缓坡树林中，在我国主要分布于华东地区。其块茎呈不规则扁球状，直径约在0.5至1.5 cm之间，在块茎的顶端有凹陷的茎痕，底部有疙瘩状突起。表面呈黄色至黄褐色且存在网状皱纹，质硬且脆,断面黄色,角质有蜡样光泽，气微,味苦[3]。

2 化学成分

早在上世纪20年代，我国化学家赵承嘏就已经开始对延胡索的化学成分进行研究。目前，从延胡索中提取得到最多的化学成分是生物碱类化合物，近年还从延胡索中提取分离得到了皂苷类、皂醇类、粘液质、树脂类等多类化合物以及一些无机金属元素。

2.1 生物碱类化合物

延胡索生物碱按结构类型可以分为原小檗碱类、阿朴菲类、原阿片碱类、异喹啉苄咪唑类、异喹啉苯并菲啶类、双苄基异哇琳类等众多类型[4]。按照生物碱的溶解性可大致分为两大类，即不溶或难容于水的叔胺类生物碱和易溶于水的季胺类生物碱。在目前分离得到的40多种生物碱中，叔胺类在原药材的量约为0.65%，季胺类在原药材的量约为0.30%[5]。

1928—1936年间，化学家赵承嘏开始研究延胡索的化学成分[6]，先后分离得到了13种生物碱成分，并将其依次命名为延胡索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子、丑、寅素，并鉴定出甲素为D-紫堇碱、丙素为原鸦片碱、丁素为L-四氢黄连碱、戊素为DL-四氢黄连碱、己素为L-四氢非洲防己胺、庚素为D-紫堇球碱、寅素为α-别隐品碱、乙素为DL-延胡索乙素。林子森等[7]经过红外吸收光谱、核磁共振光谱、质谱和旋光谱的鉴定，确定了丑素为四氢非洲防己胺。朱大元等[8]在对赵承嘏先生遗留的样品进行纯化和光谱鉴定，确定壬素和癸素均为D-海罂粟碱、己素和子素均为L-四氢非洲防己胺。

近年来，又不断从延胡索中发现了原小檗碱类生物碱、阿朴菲类生物碱及异喹啉类及原阿片碱类等生物碱等。

赵玲玲等[9]采用HPLC-MS联用法，分析延胡索饮片中的生物碱成分。分离得到了25种成分，鉴定了其中的18种。包括叔胺类四氢小檗碱、四氢黄连碱、元胡宁等，季胺类脱氢紫堇、小檗碱、黄连碱、巴马汀、非洲防己胺等。

胡甜甜等[10]用氯仿萃取延胡索乙醇提取液，并用HPLC、柱色谱等对萃取液中的成分进行分离和鉴定，得到了去二氢海罂粟碱、7-醛基脱氢海罂粟碱、D-O-甲基球紫堇碱、南天竹宁碱。

许翔鸿等[11]首次从延胡索中分离到了异喹啉苄咪唑啉类生物碱。傅小勇等[12]从延胡索中提取得到了狮足草碱、元胡菲碱。胡甜甜[10]分离得到了四氢紫堇萨明、6-丙酮基-5，6-二氢血根碱、氧海罂粟碱、降氧化北美黄连次碱。

2.2 蒽醌、甾醇及三萜类化合物

石俊敏等[13]通过波谱分析，从延胡索根茎中分离并鉴定出两个蒽醌类化合物大黄素和大黄素甲醚；三个甾醇类化合物豆甾醇、β-谷甾醇和胡萝卜苷；一个三萜类化合物3β-羟基-齐墩果烷-11,13-二烯-28-酸。

2.3 核苷、氨基酸及其衍生物

吕子明等[14]运用大孔树脂、硅胶等色谱柱从延胡索的茎块中分离得到了腺苷和δ-乙酰鸟氨酸。陈东东等[15]在利用HPLC法分离得到了胞苷、尿苷、2-脱氧腺苷、鸟苷、胸苷。王鹏飞等[16]采用GS-MS联用技术，对延胡索块茎样品进行检测，得到了L-缬氨酸、L-异亮氨酸、鸟氨酸、丝氨酸、L-苏氨酸、D-鸟氨酸、L-天冬氨酸、N-α-乙酰基-L-赖氨酸、L-瓜氨酸、L-脯氨酸、L-酪氨酸、等多种氨基酸。

2.4 醇和糖类化合物

刘振华等[17]将延胡索水溶性部分，先经过阳离子树脂交换，待干燥后进行三甲基硅烷衍生化。利用GS-MS联用鉴定出甘油、3,4-二羟基-2羰基呋喃、核糖酸-1,4-内酯、α-D-吡喃葡萄糖、β-D-吡喃葡萄糖、环己六醇、乳糖。王鹏飞等[16]鉴定延胡索中葡萄糖醛酸、D-果糖、D-甘露糖、D-松二糖等成分。Tao等[18]从延胡索中分离到了多糖。

2.5 有机酸、无机酸

刘振华等[17]对延胡索水溶性部分进行了研究，鉴定出2-羟基丙酸、磷酸、2,3-二羟基丙酸、丁二酸、苹果酸、枸橼酸、软脂酸及硬脂酸等成分。王鹏飞等[16]从延胡索中得到了反式-9-十八碳烯酸、反式-13-十八碳烯酸、丙酸、草酸、月桂酸、苯甲酸、丁二酸、2-丁烯二酸、2-哌啶甲酸、木质酸、丙三酸、葡糖二酸、泛酸及2-丙烯酸等成分。张晓丽等[19]对延胡索85%的乙醇回流提取物进行了化学成分分析，利用硅胶、氧化铝吸附、凝胶、反相吸附柱色谱等方法，对分离得到的化学成分进行鉴定，确定了香草酸及对羟基苯甲酸。

2.6 挥发油

包莉萍等[20]分别以石油醚和乙醚为溶剂，提取延胡索挥发油，并用GS-MS联用法对其进行鉴定，得到了2-十六烷醇、丙酸、2-甲基-1,2-乙基己基酯、四聚乙醛、三甲基硅烷、1,3-二氧戊环-2,4,5-三甲基、二甲基二硫化物、螺[2,4]庚-4,6-二烯、2,3-丁二醇、丙烷-1,2-乙氧基、2-丁醇-3甲基、亚丙酯、二硫醇、二乙基二硫醚、二乙基硅烷、二丁基羟基甲苯及δ-氧杂-3-硫杂辛酸等成分。

2.7 微量元素

汤雏清等[21]通过原子吸收分光光度计，对延胡索的无机元素进行分析，证明其中含有锰(Mn)、锶(Sr)、铁(Fe)、铅(Pb)、铜(Cu)、锌(Zn)、钴(Co)等，以铁、锌、锰的含有相对较高。

3 药理作用

延胡索作为传统药材，以活血化瘀、利气止痛为主。现代药理实验研究证明对神经系统、心脑血管系统、内分泌系统和消化系统均有明确的药理作用。

3.1 对神经系统的作用

Wang等[22]报道，延胡索的提取物对急性炎症、神经性疼痛和急性伤害性疼痛，有显著的镇痛疗效。验证了《本草纲目》中“延胡索，能行血中气滞，气中血滞，故专治一身上下诸痛，用之中的，妙不可言”的记载。

3.1.1 镇痛作用

汤法银等[23]分别给兔和小鼠注射延胡索乙素、丙素、甲素，发现其均具有镇痛作用，但镇痛作用依次减弱。彭媛等[24]运用放免法检测证明延胡索不影响前列腺素的合成与释放，对延胡索镇痛作用的机制进行探索，推断其不属于解热镇痛抗炎药；应用放射受体结合法证明延胡索不能抑制配体与阿片受体结合，推断其镇痛作用与阿片受体无关。同时观察了猴子成瘾性试验并发现其呈阴性，说明其不属于阿片类麻醉性镇痛药。胡江元等[25]报道了延胡索乙素的DA受体阻滞作用入手，研究受体阻滞与镇痛的关系，实验发现延胡索乙素优先阻滞纹状体、伏隔核前额皮层等脑区DA受体，通过纹状体、伏隔核—弓状核—PAG通路，加强脑干下行痛觉调制系统的抗痛功能，后者通过PAG—Rpg1—脊髓背角通路，抑制痛觉信息在脊髓水平的传导，从而实现镇痛作用的机制。

3.1.2 催眠、镇静及安定作用

金国章等[26]通过实验发现延胡索乙素能够拮抗小剂量苯丙胺所引起小鼠自由活动增多的兴奋现象。还发现延胡索乙素能显著降低小鼠原有的自发活动，但对外界刺激仍有反应且步态正常。通过观察延胡索乙素对小鼠和家兔运动条件反射的影响，发现其有抑制动物回避条件反射的作用。实验结果均表明延胡索乙素具有镇静安定作用。将适量的延胡索乙素给予大鼠、猫、家兔、狗、猴子，发现出现安静表现和似睡状态，表明有催眠作用。

3.2 对心脑血管的作用

早在南北朝时期就有医籍记载用延胡索治疗心痛，东晋葛洪《肘后备急方》中提到元胡治心痛，《雷公炮炙论》记载“心痛欲死，速觅元胡。”现代药理研究证明，延胡索具有扩张冠状动脉增加血流量，抗心律失常，改善心肌缺血缺氧，增加心输出量等作用。

3.2.1 扩张冠状动脉

刘佳等[27]采用麻醉犬在体心脏实验方法，观察延胡索全碱注射液对犬血流动力学的影响，实验发现注射全碱液后冠脉血管明显扩张，冠脉流量显著增加，并能降低动脉血压和外周血管阻力，从而降低心脏后负荷，每搏输出量显著增加。秦永文等[28]通过实验发现延胡索能提高鼠在缺氧状态下的存活时间，缩小大鼠左冠状动脉结扎后心肌梗塞范围，另有实验证明其能增加猫冠状动脉的血流量，适度降低血压，减慢心率。

3.2.2 抗心律失常

汪永孝等[29]报道了延胡索乙素对CaCl2、乌头碱、BaCl2等诱发的心率失常有明显的治疗作用。袁建喜等[30]通过动物实验发现，小剂量的延胡索乙素具有抑制钙离子通道的作用，大剂量时对钠离子通道也有抑制作用，同时发现，其对心肌细胞动作电位复极过程的影响还包括阻滞钾离子外流，是一种具有广谱抗心律失常作用的钙拮抗剂。罗麟梅等[31]用家兔作为实验动物,观察静脉注射延胡索乙素后家兔心脏舒张期与收缩期比值(D/S)的变化，结果显示延胡索乙素具有降心率和升高D/S比值的作用。

3.2.3 抗心肌缺血

闵清等[32]利用异丙肾上腺素(ISO)制造大鼠心肌坏死损伤模型，再给予延胡索乙素观察其保护作用。结果表明，延胡索乙素能明显缩小心肌坏死的面积，抑制心肌细胞磷酸肌酸激酶和乳酸脱氢酶的释放，保护心肌组织超氧化酶歧化酶活性，减少丙二醚和游离脂肪酸的水平。杨堃等[33]通过实验发现经延胡索总生物碱预处理的小鼠能够拮抗ISO引起的收缩压、舒张压及平均动脉压的降低，同时缓解心率降低，具有减轻心肌损伤和凋亡的作用。李荣等[34]报道了延胡索生物碱对大鼠缺血再灌注时心肌细胞的Na+-K+-ATP酶和Ca2+-ATP酶有保护作用，还可降低细胞内的Ca2+超载，保护缺血再灌注引起的心肌损伤。

3.2.4 对脑缺血-再灌注损伤的保护作用

梁健等[35]采用动脉栓塞法制造鼠脑缺血再灌注损伤，观察延胡索乙素对其的保护作用，结果表明，延胡索乙素可减轻缺血再灌注时脑电活动的抑制，减轻脑水肿，降低脑内的Ca2+聚集，缩小梗塞范围。刘家兰等[36]同样实验发现了延胡索乙素对脑组织中的乳酸脱氢酶和超氧化酶歧化酶活性有保护作用，且降低丙二醛的含量，对脑损伤有保护作用。

3.3 对消化系统的作用

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发现延胡索乙素等对消化系统有较强的生物活性。

3.3.1 抗胃肠道溃疡

张仲苗等[37]研究延胡索乙素对大鼠急慢性溃疡的作用，发现其能抑制胃黏膜损伤，且呈剂量依赖关系，能够增加胃黏膜血流，但对胃酸和胃蛋白酶分泌没有影响。Yang等[38]报道延胡索生物碱对大鼠幽门结扎性溃疡、水浸应激性溃疡、组胺性溃疡、醋酸性溃疡有抑制作用，但对利血平溃疡无效。徐靖宇等[39]通过研究延胡索乙素对吗啡依赖性大鼠胃肠损伤的保护作用及机制，发现延胡索乙素能逆转损伤大鼠的胃和十二指肠中多巴胺递质的异常减少和D2R的异常增加的情况，可能是其发挥保护作用的机制之一。

3.3.2 对肝脏的保护作用

闵清等[40]通过四氯化碳诱导的小鼠肝损伤模型研究了延胡索乙素对小鼠肝的保护作用，结果表明延胡索乙素能够降低肝损伤小鼠血清中谷丙转氨酶和谷草转氨酶的含量，使肝匀浆中丙二醛的含量降低、超氧化物歧化酶的活性提高，进而发挥保肝作用。颜晶晶等[41]通过实验发现延胡索乙素对映体对人肝微粒体中主要细胞色素P450酶有抑制作用。

3.4 对内分泌功能的作用

刘耕陶等[42]报道了小檗碱、巴马亭、延胡索乙素等有促进大鼠垂体-肾上腺皮质释放激素的作用。葛晓群等[43]在研究延胡索乙素对大鼠外周组织儿茶酚胺含量的影响时，发现其能降低心脏、血管中去甲肾上腺素和肾上腺素的含量且呈剂量依赖性。

3.5 抗菌、抗炎、抗病毒作用

申晓慧等[44]以西瓜枯萎病菌等12种真菌为供试靶标，测定延胡索氯仿提取液的抑菌效果，实验结果显示，提取液对葡萄白腐病菌、玉米弯孢叶斑病菌、红景天立枯病菌有明显的抑制作用。程星烨等[45]报道延胡索提取物可以抑制肥大细胞的组胺释放，同时抑制抗体和细胞介导的过敏反应。龙全江等[46]报道延胡索提取物对镰刀属、平脐蠕孢属、炭疽菌属等细菌有较强抑制作用，对人类免疫缺陷病毒型病毒逆转录酶也呈现抑制作用。

3.6 抗血栓作用

李冰等[47]通过建立大鼠体内血栓模型来研究延胡索提取物抗血栓作用，结果表明延胡索提取物可以降低大鼠的全血比粘度、提高血液流变性，对大鼠动-静脉旁路所诱发形成的血栓有抑制作用、对电刺激动脉形成的血栓有抑制作用。杨娟等[48]通过大鼠电刺激模型实验发现延胡索乙素可有效的减少动脉血栓的形成、增加动脉血流量，同时对其抗血栓机制进行深入研究，发现其作用机制与拮抗损伤后的血管内皮细胞凋亡和抑制组织因子表达有关。

3.7 抗肿瘤作用

牟唯省等[49]给小鼠接种肝癌细胞来建立实验模型，通过灌胃给药，证明了延胡索具有抗肿瘤作用。张国铎等[50]应用四甲基偶氮唑蓝法，证明了延胡索总生物碱对人肝癌细胞系HepG2细胞有显著的增殖抑制作用。赵娇等[51]通过建立恶性胶质瘤细胞U251MG裸鼠模型来观察延胡索乙素抗肿瘤作用，实验发现其能明显抑制肿瘤组织增殖，延长裸鼠存活时间。崔燎等[52]通过人白血病细胞体外实验发现，延胡索乙素在较高浓度0.1～1 mmol/L时对体外肿瘤细胞有抑制作用，在低浓度0.05 mmol/L时可以增强长春新碱对肿瘤细胞的抑制作用。

4 毒副作用

延胡索及其生物碱的不同剂型在临床应用时，未发现一般剂量下的显著毒副反应[53]。

王胜春等[54]采用急性毒性的方法来观察延胡索对小鼠的毒性反应。当给药剂量达到40 g/kg时，小鼠活动减少、呼吸缓慢、行动姿势改变、心动过速、呼吸加快，随后呼吸缓慢和嗜睡。当给药剂量相当于人体70倍时，病理组织观察发现脾脏红髓区红细胞渗出而致淤血，肾小球血管出血。焦月华等[55]在小鼠延胡索生物碱醋酸盐急性毒性试验中发现，小鼠在灌胃后肌颤、痉挛、抽搐、呼吸急促，8 min后开始死亡，大部分在0.1～3 h内死亡，小部分存活。经病理检查发现小鼠肾小动脉有出血情况。

5 临床应用

延胡索既有活血的功效又有行气止痛的作用，常用于治疗冠心病、心绞痛、心率失常以及头、胃肠道、肝、胆等方面的疼痛。

5.1 治疗心脑血管疾病

唐召力[56]报道了运用左旋延胡索乙素治疗快速室上性心律失常的情况。治疗阵发性室上性心律失常17例，总有效率达88.2%。治疗快速房颤型心律失常7例，总有效率达85.7%。陈礼平等[57]观察延胡索制剂可达灵片治疗冠心病心绞痛的情况，心绞痛120例显效率为85.81%，心电图改善率为65.0%，并可辅助治疗急性心肌梗死降低死亡率。李绍敏[58]在临床上应用可达灵片治疗冠心病心绞痛患者30例，并与应用硝酸异山梨酯治疗的26例相对比，可达灵片组总有效率达86.6%，硝酸异山梨酯组总有效率达84.6%。在改善心电图方面，可达灵片组总有效率达80.0%，硝酸异山梨酯组总有效率达57.1%，两组差距明显。程龙献等[59]报道了左旋延胡索乙素有很好的降压疗效，治疗21例高血压患者，总有效率达90.5%，其降压机制与抑制平滑肌细胞膜上的电压依赖性钙通道有关。

5.2 镇痛作用

甲状腺手术一般在颈丛麻醉，但麻醉后使交感神经兴奋性增加，无法消除患者紧张不安、烦躁的情绪，故常辅以一些镇痛药物。杨焕杰等[60]在颈丛麻醉中复合延胡索乙素，减轻了心血管不良反应，取得较好的临床效果。高金成等[61]基于现代麻醉中的超前镇痛学说和中医学的基本理论，用延胡索乙素穴位注射进行手术超前镇痛，以延长术后镇痛时间，取得了良好的效果。许培良等[62]采用左旋延胡索乙素、谷维素配合中医复方龙蝎散的方法，治疗顽固性神经性头疼，治疗160例，总有效率达93.1%。高林等[63]应用左旋延胡索乙素治疗剧烈咳嗽患者56例，有效率达91.1%。

5.3 戒断治疗

余守洋等[64]报道了延胡索及其主要有效成分能够改善阿片类成瘾者的药物戒断综合征，明显改善戒断期内的身体疼痛、失眠等症。崔庆荣等[65]采用元胡胶囊治疗阿片类依赖稽延性戒断综合征，治疗组60例，总有效率达98.3%，对照组30例，总有效率66.7%，从实验结果来看，服用元胡胶囊治疗组的有效率明显高于对照组。欧阳茂等[66]采用速效戒毒丸内含延胡索，治疗120例患者，经过毒瘾戒断和后期康复巩固调养，总有效率达90.0%。曲巧敏等[67]用瘾消舒合剂含延胡索，治疗47例阿片成瘾患者，经临床观察第10天脱瘾率达78.7%，第15天全部脱瘾，半年后复吸率仅为19.2%，效果良好。

6 小结与讨论

延胡索是一味常用的中药药材，因其明确的药理作用和疗效，沿用千年至今。然而由于历史原因，延胡索的产地几经变更，市面上延胡索的品种繁多，质量也参差不齐。为方便购买者辨别真伪，可寻求建立一种便捷的鉴别方法，这将极大的方便群众购买药材。

自从上世纪20年代展开对延胡索化学成分的研究以来，不断有新的化合物被提取分离出来，而且研究的领域也逐渐延伸到药理作用、临床应用等其他方面。但是有关于其化学成分、药理作用、临床应用等方面的研究多集中于延胡索乙素以及左旋延胡索乙素，对其他化学成分的研究涉及的很少，因此，可以展开一些有关其他成分的药理作用、临床应用的研究。也可以基于中药理论围绕延胡索本身展开有关其复方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