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谢俊
好奇尚异、探秘寻宝是人的天性。相传苗疆多蛊术,外界很难接触一二,却常常以讹传讹、神乎其神。其实在川黔交界的赤水河畔,就有一座名叫土城的小镇一直保存着这种技艺的冰山一角,她就是茶中极品:土城虫茶。
虫茶当然是茶,就好比猫屎咖啡当然是咖啡,对它最早的记载也是见于《本草纲目》中:“茶蛀虫,此装茶笼内蛀虫也,取其屎用。”这说明虫茶的特殊之处就在于利用虫子对茶叶进行了深加工。土城一带虽然是西南腹地,却向来人稠物丰、交通发达,商周时即为习国故里,宋代已是兹州治所,长期以来赤水河中下游的各民族此生息繁衍,富商巨贾、三教九流在此往来云集。经考证,因盐而兴的土城产茶的历史也非常悠久,虫茶虽然是偶然得之,却因其能清热解毒、祛邪止泄、健胃凝血,而一直备受世人追捧。土城虫茶的由来,据说就与曾经叱刹风云、充满传奇色彩的土城茶帮有关:
再现当年辉煌一时的“土城十八帮”
乾隆十年,女强人罗凤香被推选为土城十八帮中实力数一数二的茶帮帮主,见多识广的她发现周边苗寨出产的古茶野茶品质优异,于是筹集重金大批收购经销。果然皇帝女儿不愁嫁,茶帮生意在罗帮主的带领下更加蒸蒸日上,如日中天。有道是江湖多险恶、好景不常在。一年,茶货被人捣鬼捂潮,再加上连日的暴雨使得客少人稀,库房积压的茶叶越来越多。正当发愁时,苗王派人前来催促茶帮依约收购苗寨余下的数十担茶叶,罗凤香深知苗家无过,只能硬着头皮答应,等待转机。约期渐渐临近,罗凤香却仍是一筹莫展,一晚,心烦意乱的她踱步中不知不觉就来了到库房。恍然间,发现有团黑影在堆积陈茶的房门前晃动,难道又有人造次?一众人赶紧追过去,谁知刚推开房门,一大波细细麻麻的飞虫就犹如黑影般迎面飞来,待群虫散去,只见房里陈茶已所剩无几,却多了很多圆润的颗粒物。罗凤香好奇地抓起一把,只闻得茶香并无异味,于是端来沸水,将少许投入杯中,只见颗粒很快就融化消失,杯中水却被染成了血红色,腾起的热气中带着一股奇香。有人忍不住品尝了一口,顿感茶香茶味独具一格、超凡脱俗,不禁叹为天物。后来,罗帮主经苗王指点,才知那虫名叫化香,无毒有益,于是就将此茶其命为化香虫茶,遇有贵客便予推荐。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但凡有幸领略虫茶风味的茶客无不赞口不绝,趋之若鹜,但土城虫茶工艺复杂、产量又低,一面市就一两难求,从此成为土城一宝流传至今。
土城虫茶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土城人以人无我有、人有我强的精神做出了顶级的虫茶,近年来,仅央视就曾多次深度报道,虫茶的神秘面纱已被逐渐揭开,其富含氨基酸和微量元素的不凡品质得到了科学验证。如今,土城虫茶已告别了茶帮,走进钓鱼台、人民大会堂,更通过互联网、一带一路行销中外,成为越来越多人的养生茶、富贵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