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琪的礼物》《项链》《七根火柴》……
在这些作品中,作者不仅给物以肉体,还给以情窦、虚荣心和忠诚感。我们一下子读懂了安东·契诃夫说的那句话:如果星星没有意义,月亮也没有意义。
惬意!本期的《遍地槐花》和《黄金水果刀》都让我们享受到了“物欲”的福利,在那里,星星是明亮的,月亮尤其耀眼。
前者,主人公的手表尽管被时光所銹蚀和停摆,却能挟时光而自重,并时时予以激活和唤醒,最终成了爱情的暗语;后者,不管人多么城府和聪慧,还得在那把刀的后面亦步亦趋,直到坠落于一种预设和埋伏。
于是,无论是欧亨利、莫泊桑、王愿坚,还是许春樵、同荣,他们作品中的物都极为通灵,都有自觉的在场意识,并能常常以主角的身份控场,然后带领人物、情节和故事向结局不断地靠拢。
宋人骗了我们,“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或是范仲淹的谎言,这位范文正公一定被物硌痛了许久,——《岳阳楼记》乃是物的割礼。
还有山田洋次,他的物不过是几指宽的土布,照样让他的“月亮”极其魅惑,令我们和那个叫作勇作的浪子一起去“骚情”,去体会世道人心。
您有物否?如果它不作为,且又聋又哑,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