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 思

2018-12-27 11:33作者肖裕丞
创作 2018年6期
关键词:酒客张籍信笺

作者:肖裕丞

学校:长沙市青竹湖湘一外国语学校

洛阳城里见秋风,欲作家书意万重。

复恐匆匆说不尽,行人临发又开封。

——唐·张籍

洛阳城,秋风萧瑟,风中一片黄叶飘飞又无力地落下,寒蝉凄切,发出最后的哀鸣。

洛阳城中“刘伶醉”酒楼的酒旗有点陈旧了,在秋风中肆意招展,吸引着酒客或来避雨,或者寻一杯“刘伶”一醉方休。

张籍,就是其中一名酒客,但他没有急于去酒桌前一醉方休。而是伫立于酒楼前,凝神看着秋风中阵阵飘落的黄叶,陷入沉思仿佛入定。

“沙沙,沙沙,”忽然下起了小雨,雨滴落在张籍破旧的衣服上,他却浑然不觉,仿佛在思考什么。雨越下越大。两条水线从他的脸上滴下,不知是雨还是泪。直到雨把他淋成了落汤鸡,张籍才反应过来,踱着湿淋淋的步子走进了昏黄却温暖的酒楼。

“小二,来杯酒。”酒端上来了,他举起酒杯,慢慢地啜饮起来。常言道:“一酒解千愁”,可是现在这杯酒怎能解开心中的乡愁呢?

如果在家乡,再凉的酒喝到胃里都是热的;再冷的风吹到身上都是暖的。想到这,他叫道:“小二,拿纸笔来”。“得,客官。”小二麻利地拿来了纸笔,摊开放在张籍面前的酒桌。

从何说起呢,亲人盼的无非是“平安”两字。而自己离家万里,客官洛阳,孑然一身,因种种不能言明的理由回不了家。一时间,酒入愁肠,化做思乡泪,只好随着自己的思绪把对亲人、对家乡的思念就着杯中的酒写进纸上。写啊写,写啊写,写得泪眼蒙目龙,“吧嗒吧嗒”几滴清泪滴在宣纸上,又迅速化开了,只在纸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小二,帮我找人送走。”“好嘞,客官。”

“蹄哒、蹄哒”,马蹄声渐渐近了。

“客官,送信人来了。”小二低声细语地对正望着信笺发呆的张籍说。

“喔”,张籍把封好的信笺递过去,送信人小心翼翼地接过,转身朝门外走去。

“等等,回来!”张籍从送信人手中夺过信笺,拆开来又仔细看了看,唯恐漏下什么似的,加上几句再重新封好,如此再三,直到送信人提醒:“客官,太晚了城门就要关了。”张籍方才长叹一声,将信件递给送信人。

信差跨上马,“吁”的一声,扬起的尘土让张籍看不清远方。蹄哒、蹄哒,马蹄声渐渐远去,直到马儿的身影消失在渐渐暗下的天光里,张籍才收回目光。一腔思绪,全随着送信的马儿去了遥远的吴中,自己魂牵梦萦的家乡。

点评:以《秋思》为入口,作者用文字和想象还原了张籍写这首诗的思绪与场景。秋风凄雨,借诗酒还乡,泪千行。文字练达,是张籍的《秋思》,亦是作者的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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