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大学生家庭因素对手机依赖的影响
——以高职院校学生为例

2018-12-21 08:34卢芳张丽敏张庆鹏
文化创新比较研究 2018年34期
关键词:教养维度问卷

卢芳,张丽敏,张庆鹏

(1.广东食品药品职业学院,广东广州 510520;2.太原市财政金融学校,山西太原 030002;3.广州大学,广东广州510006)

1 问题提出关系感知

手机依赖对青年学生的影响是多方面的,较容易引起情绪困扰、问题行为、社交障碍等心理和社会功能方面的问题,而家庭因素与青年大学生手机依赖程度密切相关。目前的研究主要关注的是来自家庭的与青年大学生使用手机直接相关的因素,普遍发现了消极的教养方式与智能手机的过度依赖甚至过度沉溺有关。比如,邓兆杰等人的研究发现父母的教养方式、主观幸福感和大学生手机依赖行为有密切关系,积极的父母教养方式与手机依赖之间是负相关关系,而消极的父母教养方式与手机依赖之间是正相关关系[1]。此外,手机依赖、网络成瘾在父母拒绝和过度保护这两个维度上均存在显著差异,表明父母拒绝和父母保护这两个维度可以显著地预测手机依赖状况[2]。总之,在以往研究中看到的更多是父母教养方式中的消极内容与手机依赖情况的产生或恶化之间的联系[3-4],但父母教养方式中的积极内容(如情感温暖维度)在减缓或消除手机依赖症状方面的积极作用,目前在这个方向上的实证研究还相对较少。

除了父母和子女之间的互动,父母本身存在的问题也可能是诱发青年大学生过度依赖手机的重要原因[5]。研究者发现,父母的关系好坏会显著影响子女的行为。不良的父母关系可能会减少对子女的关注和陪伴,这就会促使青年大学生在精神上的外部领域寻求安全感、归属感、自尊以及群体接纳。此时,负载有丰富、有趣而多元化信息的智能手机恰好可以扮演这一角色。关于家庭因素对青年大学生手机依赖的直接影响,诸如家庭结构(单亲或双亲家庭、组合家庭等)、父母相处风格和关系质量这样的家庭因素则可能对青年大学生的手机依赖行为产生更为长期而稳定的影响。因为从家庭系统的角度来看,夫妻双方的互动模式、冲突类型、冲突解决策略以及由此而形成的关系类型是影响下一代子女心的幸福感、情绪稳定性以及社会化进程的重要来源。以往关于家庭因素之于手机依赖行为的间接影响尚鲜有研究涉及。鉴于此,该研究将分别探讨家庭因素中的父母教养方式和父母关系感知对青年大学生手机依赖倾向的影响。

2 研究方法

2.1 被试

调查对象是广东食品药品职业学院的学生,n=476,其中男生147人,女生325人,缺失性别信息者4人;平均年龄20.39岁,标准差1.77;被试父母的平均受教育水平(1:小学及以下,2:初中,3:高中/中专,4:大学及以上)分别是2.63(SD=0.91)和2.99(SD=0.93);家庭结构中多代家庭的比例是25.0%,普通家庭71.8%,离异家庭1.3%,单亡家庭1.1%,其他类型0.9%。

2.2 研究材料

(1)手机依赖状况问卷。采用徐华等人编制的《手机使用调查问卷》[6],共13个题目,4个维度:戒断维度、耐受维度、社会维度、生理维度。在外部验证中也发现,各维度得分与人格、社会状况和网络成瘾等方面均出现了可预测的关联。在该研究中,上述3个维度的内部一致性系数α均在0.70以上。

(2)父母教养方式问卷。采用蒋奖等人编制的《简式父母教养方式问卷》[7]。该问卷为自陈式量表,涉及父亲和母亲两个对应的版本,共42个题目,3个维度(拒绝、情感温暖、过度保护)。在该研究中,上述3个维度的内部一致性系数α均在0.72以上。

(3)父母关系感知问卷。采用张娥和訾非编制的《父母关系感知问卷》[8],共25个题目的自陈式量表,包括3个维度:父母关系消极感知、积极感知和父母关系绝望感知,在该研究中,上述3个维度的内部一致性系数α均0.84以上。

2.3 研究结果

现场调查结束之后,研究者邀请两名助手将被试在原始问卷中填答的信息录入到数据分析软件(SPSS 23.0)中,并进行检查与核对,进行统计分析。

(1)相关分析:家庭因素和手机依赖之间的基本关系。分析结果显示,手机依赖的4个维度与父母教养方式和父母关系感知中的某些维度之间存在显著的相关关系(详见表1),教养方式中的“拒绝”与“过度保护”以及父母关系感知中的“消极感知”和“绝望感知”均与手机依赖之间的正相关关系显著,这表明家庭因素中的消极成分对手机依赖的影响是存在的。

表1 家庭因素和手机依赖状况的相关分析

表2 父母教养方式和父母关系感知对手机依赖的预测作用

表3 分层回归的多重共线性检验

(2)回归分析:家庭因素对手机依赖的预测作用。分层回归的第一层是控制变量,包括性别、年龄、父母受教育水平(二者学历的平均值)和家庭结构类型;第二层是被试报告的父母教养方式,分别涉及父亲和母亲的3个维度;第三层是父母关系感知。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在控制第一层变量的基础上,教养方式中的“母亲-过度保护”和父母关系感知中的“绝望感知”对手机依赖状态下的戒断反应均具有正向的预测作用,“父亲-过度保护”和“绝望感知”对手机依赖状态下的低耐受性特征具有正向的预测作用(详见表2)。这表明教养方式和关系感知中的消极因素与手机依赖之间存在显著的关联。此外,表3呈现了回归分析的多重共线性检验,在以往研究中,一般认为容忍度小于0.1或方差膨胀因子(VIF)大于10时认为有共线性,因此该研究数据分析中的共线性问题并不突出。

3 讨论

青年大学生的社会性正处在稳步发展的过程中,他们需要稳定的社会交往空间和持续的人际关系资源,通过与父母、教师以及同伴的互动,在真实的生活场景下去体验人际互助、分享、合作、谦让和妥协等活动背后的社会性内涵,逐步完成社会化。但是移动互联网的快速反应特征和海量存储属性弱化了上述空间与资源的作用,手机社交软件输出的碎片化信息和扁平化社交活动占据了青年大学生大量的空闲时间,并对青年大学生人际关系的建立与维护、群体规范的习得与内化等发展性任务产生了消极作用。

从家庭系统的角度来看,夫妻双方的互动模式、冲突类型、冲突解决策略等因素是帮助青年大学生形成稳定而安全的依恋类型和情感归属的重要影响源。所以,诸如家庭结构(单亲或双亲家庭、组合家庭等)、父母对子女的教养风格、父母之间相处风格和关系质量的家庭因素可能对青年大学生的手机依赖行为产生更为长期而稳定的影响。该研究的结果支持了这一论断。因此,针对青年大学生和手机的关系,如何进行有效、合理的引导就显得尤为重要。我们可以在学校、家庭组成的青年大学生成长系统中整合出可利用的资源,帮助他们察觉到手机社交软件对现实中同伴交往的消极影响,合理协调线上社交与线下社交的关系。从实践角度来看,目前针对手机依赖或成瘾问题的教育干预尚存在不足,现有的针对问题行为的教育干预大多局限在学校层面。通过对家庭因素在其中的影响机制的挖掘和揭示,能够为学校的道德教育、行为习惯培养、社会性和健康人格培育等工作提供有益的补充,在机制和功能层面上实现“家校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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