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两山理论”浙江实践的理论缘起、基本样板和经验

张健　王文祥

摘 要：浙江是“两山理论”的发源地，更是“两山理论”实践的示范区。推进“打造美丽中国的浙江样板”，浙江贡献了各具特色的地方实践。对于浙江“两山理论”实践的理论缘起，可从实然性、紧迫性以及必要性三方面来分析。依托实地调研，浙江践行“两山理论”的实践在宏观上可分为治理模式和转型模式；从微观上来看，可分为安吉样板、浦江样板、桐庐样板、海岛样板和仙居样板。对于浙江践行“两山理论”的经验，可从新发展理念的视角进行分析。

关键词：两山理论；浙江；习近平；实践

中图分类号：D61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 — 2234（2018）08 — 0057 — 05

浙江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萌发地，是“两山理论”的发源地，更是践行“两山理论”的示范区。绿色浙江建设作为习近平总书记在浙江工作时亲自谋篇布局的“八八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1〕，浙江努力将“兩山理论”与生态实践紧密结合，取得良好的生态效益、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上，“两山理论”写入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基本方略和修订的《中国共产党章程》，强调要“树立和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2〕。认真分析和研究浙江关于“两山理论”的实践探索对于推进“打造美丽中国的浙江样板”具有一定的理论意义，对于推广浙江实践经验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本文试图立足实践调研和理论分析的基础上对浙江践行“两山理论”的理论逻辑、实践模式和经验做尝试性探索。

一、浙江践行“两山理论”的理论缘起

浙江践行“两山理论”的理论缘起，可从实然性、紧迫性以及必要性三个角度来分析。

（一）浙江践行“两山理论”的实然性

浙江践行“两山理论”的实然性可从经济全球化和西方经济社会发展经验来分析。早在1848年，马克思和恩格斯就在《共产党宣言》中运用历史唯物主义方法论对经济的全球化做出了较高的判断。马克思和恩格斯认为“资产阶级，由于开拓了世界市场，使一切国家的生产和消费都成为世界性的了”〔3〕。具体而言，以新航路的开辟为标志，航海业和铁路的发展推动了非洲和东亚融入欧洲新兴资产阶级建立的资本主义世界市场。同时，资本主义的大工业使亚非拉地区成为欧洲资本主义国家的原料产地和产品倾销市场。但生产和消费的世界性所带来的环境污染问题在马克思恩格斯所处的十九世纪并没有成为全球性的问题，直到二战后生态破坏和环境污染日益严峻才引起足够的重视。受第三次科技革命的推动，原料要素流动、金融资本、贸易活动、科技研发以及市场运行机制开始走向全球化。

经济全球化的实质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全球化。经济全球化理论上要实现的是各个国家和地区的生产要素全球流动，国与国之间、人与人之间平等互助、利益共享。但实际情况是由于发达国家已经完成资本的原始积累和工业化，掌握着科技、资本以及市场方面的绝对优势，发达国家在经济全球化的天平中处于统治地位，发展中国家在各个方面处于劣势地位。2008年美国国内发生的次贷危机引爆为全球性的金融危机，导致世界大多数国家受到负面影响。以美国为首的发达国家为了以美元为工具向其他国家转嫁金融危机，导致实体经济薄弱和对外依赖过强的国家出现经济倒退。

环境本身的公共属性导致环境污染在全球扩散。环境包含空气、河流、土壤、海洋、森林、生物等。这些资源本身具有公共属性，它的产权是不明晰的。这导致当环境资源出现匮乏、污染等问题的时候，尤其是环境污染出现跨越省界、国界、州界的时候，污染主体会缺乏责任追究机制和治理动力。在二氧化碳的排放全球排放总量中，从工业革命到1950年发达国家占比达到95%，从1950年到2000年发达国家排放占全球排放总量的77%。〔4〕因此，在全球主要环境跨界污染中，发达国家要承担主要的责任。但发达国家面对本国污染在全球扩散并未采取相应的积极措施，其生活方式实质的高耗能、高污染与社会呼吁的节能减排相矛盾。同时，由于发展中国家政府承担着发展经济实现国家工业化和改善民生的历史任务，即便明了这是发达国家向本国转移的污染产业也无可奈何。

（二）浙江践行“两山理论”的紧迫性

习近平指出，浙江虽然是改革开放的先行省份和经济发达省份，但浙江总体上是“七山一水两分田”〔5〕，在矿产资源以及自然条件方面与其他省份没有明显优势。浙江水资源总量丰富，但却面临缺水的尴尬局面。但人均水资源占有量比全国人均平均占有量低8%，是世界人均水平的四分之一。同时水资源面临空间分布不均匀，降水主要集中于梅雨期和台风期。〔6〕从耕地情况来看，根据全省第二次土地调查情况，浙江人均耕地只有0.56亩，只有全国人均耕地的三分之一，同时耕地质量、数量以及后备土地面临严峻形势。〔7〕从浙江矿产资源的总体情况来看，能源矿产匮乏，金属矿产不足，非金属矿产资源较为丰富。〔8〕

浙江环境污染形势较为严峻。浙江作为东部沿海的发达省份，从2000年至2016年的十六年间浙江地区国内生产总值从6141亿元增长到46485亿元，增长了7.56倍。在经济高速增长的背后是环境污染和自然资源的破坏。从近五年浙江省环保厅发布的关于全省污染防治要点的通知来看，浙江省主要治理对象是水污染、大气污染、土壤污染和重金属污染。具体而言，全省地表水断面水质仍有四分之一达不到功能目标要求，近海水域水质较差，雾霾呈现常态化倾向，酸雨率居高不下，工业用地污染问题突出，生态系统性功能薄弱，环境承载能力不足。〔9〕

（三）浙江践行“两山理论”的理论必要性

浙江是“两山理论”的诞生地。习近平指出，浙江无法走传统的发展道路，因为环境的承载能力有限，浙江经济发展必须要按照统筹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要求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我们既要GDP，又要绿色GDP”〔10〕。习近平在湖州安吉余村考察时针对余村关停采矿和水泥厂走绿色发展之路表示肯定，首次提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习近平认为，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必须要坚持“两山理论”，让自然生态的优势变成经济优势，认识到“绿水青山可以源源不断地带来金山银山”〔11〕。习近平指出，环境的承载力是有限的，贯彻“两山理论”要摒弃“用绿水青山换金山银山”的思想。

浙江是贯彻“两山理论”的实验区。浙江在实践“两山理论”经历了三个重要时期。第一个时期是绿色浙江发展期。在2003年7月召开的浙江省委第十一届四次会议上，习近平提出要打造“绿色浙江”战略。“绿色浙江”作为“八八战略”的有机组成部分，与经济、政治、社会和文化的发展密切相关。在贯彻绿色浙江过程中，习近平提出要以结构调整和科技创新推进建设节约型社会、发展循环经济和“无烟工业”旅游业。第二个时期是生态浙江发展期。浙江省委在2010年6月底通过的《中共浙江省委关于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决定》，文件提出要在“十二五”时期通过调整产业结构、加强能源资源节约、发展循环经济和绿色产品等措施建设生态浙江。〔12〕第三个时期是美丽浙江发展期。浙江省在十八大将生态文明建设纳入“五位一体”总布局的新形势下，通过《中共浙江省委关于建设美丽浙江创造美好生活的决定》。文件提出要完善城乡区域布局、加强山海川自然生态保护、推进治水、优化人居环境，通过强化和完善源头严控、过程严管、恶果严惩、多远投入的体制机制来建设美丽浙江。〔13〕

二、浙江践行“两山理论”的基本样板

围绕践行“两山理论”浙江积极探索和实践，取得良好的生态效益和社会效益。可以宏观上和微观上两个层面上进行分析。

（一）宏观分析

浙江践行“两山理论”的宏观分析，可从“两座山”的关系来分析。一座山是代表自然生态环境的绿水青山，另外一座山是代表经济社会效益的金山银山。重新思考“两座山”的关系，习近平指出人类面临两种选择，一种是让金山银山的发展与绿水青山相适应，这种模式在浙江的具体实践模式为治理；另外一种选择是让绿水青山变成生态优势，推动生态优势产生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这种选择在浙江的具体实践为转型模式。

治理模式，突出污染治理。农业化国家在走向工业化和现代化的过程中，经济与环境的发展会呈现三种不同的模式，先污染后治理、边污染边治理以及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并驾齐驱。但受到国内经济发展水平和经济全球化的影响，已经实现工业化的发达国家和正在进行工业化现代化的发展中国家所经历的主要发展模式是前两种。习近平指出，在经济走向工业化和现代化、百姓生活水平迈向小康的过程中，浙江不能走先污染后治理以及边污染边治理的老路。围绕环境污染治理，浙江提出了五水共治、三改一拆、四边三化等重大决策，提出治危拆违、剿灭劣五类水等相应措施。

转型模式，强调产业升级。有学者提出中国已经走在“环境悬崖”的边缘。传统工业以大量消耗资源、粗放生产、高污染为主要特征的产业结构给我国经济和社会长远发展带来困恼。在浙江，规上工业超千亿规模的制造业中传统高污染、高能耗企业占比依然很大，传统工业以其三分之一左右的产值生产了超高三分之二的污染排放。〔14〕同时，浙江仍然存在欠发达的山区海岛，部分地区受中心城市辐射较远、自然资源利用不足以及渔业资源枯竭等不利因素影响，经济发展较为滞后。因此，产业的转型升级是必由之路。围绕将绿水青山的优势转化为金山银山，浙江提出了建设美丽乡村、发展民宿、全域旅游等。

（二）微觀分析

1.安吉样板。安吉样板的亮点是美丽乡村建设。安吉是中国美丽乡村的发源地，更是我国美丽乡村建设国家标准制定的参与者。安吉经济的发展经历了两次转型，第一次是在八九十年代学习浙南和苏南经济发展模式，大量引进和发展化工、印刷、小建材等高污染、高能耗产业。这种在传统工业的发展道路中使安吉摆脱了贫困县的帽子，但生态环境遭到巨大破坏。进入新世纪安吉提出以生态立县，并在2006年获得国家首个“国家生态县”称号。安吉提出要用十年时间（2008—2018），从“产业、环境、素质和服务”四方面的来进行提升建设“中国美丽乡村”。目前安吉已建成美丽乡村179个（占全县行政村总数的95.7%），其中精品村落12个。同时，安吉县政府努力将良好的生态资源转化为村民增收的钱袋子，依托优质竹林资源，大力发展竹制品加工业和竹制品机械制造业，竹产业成为安吉的支柱产业。

2.浦江样板。浦江样板的亮点是治理污水。浦江享有 “中国水晶之都”、“中国挂锁之城”以及“中国绗缝家纺名城”的美誉。水晶、挂锁和家纺是浦江的传统支柱型产业，产业主要特征是低小散乱。其中水晶产业在高峰时期高达两万两千余家，遍布浦江城乡，带来严重的环境污染和违建问题，出现了闻名全国的“牛奶河”事件。同时，环境污染导致群众上访和群体性事件不断发生，群众对于环境满意度调查连续6年全省倒数第一。为此，浦江自2012年开始环境整治和治危拆违行动。目前浦江已经全面消灭劣五类水，“全县51条支流全部达到或优于Ⅲ类水，其中Ⅱ类水支流达到39条”〔15〕。在环境得到极大改善的同时，浦江信访数量直线下降。浦江治水的实践和经验得到省委省政府的高度肯定和重视。

3.桐庐样板。桐庐样板突出发展民宿经济。近年来桐庐依托良好的生态优势和毗邻大都市杭州、上海的区位优势大力发展民宿产业。目前桐庐名宿经济营业年收入已超过1.7亿元，拥有1万个民宿床位，精品民宿和床位总数位居杭州各县市区第一和第二。桐庐的民宿经济主体分为企业投资、产业活动单位以及个体户，主要依托山水风光、田园风景和古村落，其中以本地农民为主体的个体户经营者占绝大多数。桐庐民宿分为高、中、低三个层次，高端精品民宿凸显特色，中低端作为为主体扩大旅游人数。2016年5月30日首届中国（桐庐）国际民宿发展论坛在桐庐召开，桐庐向各国的民宿学者和专家、民宿投资商和供应商介绍桐庐发展实践和经验，这进一步提升了桐庐民宿经济的知名度和影响力。

4.海岛样板。海岛样板突出海岛修复和开发。浙江有6696公里的海岸线，海岛2878个，海洋渔场22.27平方公里，其中海岸数量和海岸线位居全国第一，舟山渔场是我国著名的四大渔场之一。但最近二十年来，渔场资源的过度捕捞导致渔获大幅度降低，捕鱼成本大幅度提高。更为重要的是因渔而兴的村庄、学校、加工厂等开始走向没落，人口大量外流，海岛渔民开始不断外迁。笔者曾经调研的嵊泗县枸杞岛无人村就是典型，该村庄在渔业兴旺的时候有人口多达千人，由于渔业资源的枯竭和交通不便导致村庄没落衰败。围绕困局，浙江在近五年来全方位进行渔场修复工作，通过法律和制度打击过度捕捞，延长禁渔期，大力整治海岛生态环境。同时，利用与江浙沪地理位置较近的区位优势，整合资源发展近海养殖、休闲渔业以及民宿经济等。

5.仙居样板。仙居样板突出发展全域旅游。自2015年成功创建5A级景区神仙居开始，仙居着力在全县发展全域旅游，成功入选首批入围省级全域旅游示范县（市、区）。仙居发展全域旅游主体布局是“一轴四板块”，以仙居母亲河永安溪作为主轴线，以绿道、神仙居景区、括苍山、台湾农民创业园、皤滩古镇、国家公园等作为支撑。仙居全域旅游强调将旅游产业与健康产业和文化产业之间的融合，着力打造一批特色民宿、特色小镇、A级景区（目前仙居5A和4A级景区各一个，3A级景区9个）、农业景观带、乡村文化微馆和工业旅游示范点。〔16〕

三、新发展理念视角下浙江践行“两山理论”的经验分析

浙江在“两山理论”实践过程中取得良好的生态效益、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其基本经验可做如下分析。

（一）浙江践行“两山理论”始终坚持绿色发展

1.浙江在践行“两山理论”的实践中充分认识到绿水青山的内涵。习近平多次强调，辩证处理好绿水青山和金山的关系，首先要认识到绿水青山的内涵，从认识上摆正绿水青山的位置。马克思经典作家指出，自然界为人类生存和发展提供了各种必要条件，“人本身是自然界的产物”〔17〕，人是在自然界的发展中成长起来的。更为重要的是当人类没有妥善处理好与自然的关系时，每一次对自然界的征伐和过度开发必然会遭到报复。浙江在践行“两山理论”的实践探索中实现了对自然生态环境资源认识和行动的回归。

2.浙江在践行“两山理论”的实践中充分认识到绿水青山的生产力作用。习近平指出，绿水青山本身是生产力的一种重要的要素，保护绿水青山就是保护生产力，改善绿水青山就是发展生产力。浙江在践行“两山理论”的实践中使绿水青山的生产力效应逐步放大，给经济发展和群众生活带来的经济效应和服务效应具体。浙江通过“五水共治”、“三改一拆”和“四边三化”大量改善了人居生态环境，群众的出行和生活更加的绿色和便捷，人民对于政府环境的治理的满意度逐年上升。同时，利用良好的生态环境发展特色产业，当地群众获得良好的经济收入。安吉通过关停大量传统污染产业，利用本地良好的生态资源发展白茶、毛竹和蚕桑产业，利用美丽乡村发展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

（二）浙江践行“两山理论”坚持创新发展

1.浙江在践行“两山理论”的实践中充分发挥了制度创新的作用。习近平指出，浙江已经进入由投资驱动进入创新驱动的时代，制度创新是推进实践的重要保障。浙江围绕“两山理论”实践过程中，为了使好的顶层设计以及实施方案能够在全县、全市乃至全省推广，积极主动制度层面的制度创新和规划设计。桐庐和安吉在发展民宿经济以及美丽乡村的过程中，当地政府积极制定健康发展民宿和建设美丽乡村的基本制度和标准，这些制度设计为全省乃至全国提供了实践参考。

2.浙江在践行“两山理论”的实践中充分发挥了干部群众的创造性。浙江践行“两山理论”是以政府主导、广大群众为主体积极参与的实践活动。仙居县在全域旅游的实践中，采用县主要领导挂帅推广模式推广神仙居、绿道和杨梅。桐庐在发展民宿经济中，积极鼓励当地农民回乡发展，采取各项优惠政策鼓励群众的积极性。

（三）浙江践行“两山理论”坚持共享发展

1.浙江在践行“两山理论”的实践中始终以人民为中心。习近平指出，检验中国共产党以及党员领导干部工作成效的标准是看群众是否获得实惠，人民群众的生活是否得到改善。“两山理论”的实践探索中，浙江顺应群众对美好生活和生产环境的呼唤，积极主动出击，率先在全国开展大规模的环境污染整治。在环境整治过程中，浙江地方政府始终围绕群众最为关心的突出问题为突破口，着力解决本地区最为突出的环境问题。

2.浙江在践行“两山理论”的实践中农民是最大的受益者。浙江独特的自然环境和区位优势赋予浙江农民更多的发展空间。将绿水青山转化为金山银山，浙江当地农民是最大的参与者和受益者。桐庐发展民宿经济，当地农民利用自家住房、特色农产品以及良好服务吸引游客，成为民宿经济主要的经营者和受益者。仙居在发展全域旅游中，当地农民利用良好生态优势种植杨梅、发展农家乐等。

（四）浙江践行“两山理论”坚持协调发展

1.浙江在践行“两山理论”的实践中使工业走向中高端。习近平主政浙江时指出，浙江经济快速发展主要依靠的是劳动力价格低廉的优势，产业结构以粗放式为主，但这种优势随着原材料价格上升以及自然生态环境污染而不断降低，环境污染倒逼产业升级。浦江在治理水晶产业污染中，集中关停大量小和散的加工作坊，将水晶企业全部集中于产业园区，对企业污水进行集中处理。同时浦江县推动本地企业与与欧洲先进企业进行生产技术研发和生产，打开欧美高端市场，提高产品的品牌竞争力和品牌附加值。

2.浙江在践行“两山理论”的实践为解决“三农”问题提供了新方案。浙江地方在实践“两山理论”的过程中，着力改变农业粗放型种植模式，强调农产品种植与市场对接，农业生产逐渐走向高效和绿色，农业与旅游业开始走向融合发展；农村社会治理问题得到高度的重视，农村教育、医疗和养老问题得到进一步改善，政府对于农村治理有更大的空间；农民在实践过程中，充分认识绿水青山的作用，积极利用绿水青山改善生产和生活环境，增收的渠道更宽。

（五）浙江践行“两山理论”坚持开放发展

1.浙江在践行“两山理论”的实践中充分吸取了西方发达国家环境污染治理的经验教训。浙江地方充分认识到了西方发达走过的先污染后治理以及边污染边治理模式的弊端。针对工业经济发达县市区面临的各类环境污染，地方政府积极主动应对，不断加大在政策上、资金上和技术上对污染治理的支持力度。同时，走出去谋求产业的转型升级，积极主动与国际市场对接，利用已有资本原始积累吸引国际人才和技术开发新技术和新产品，降低产品的能耗，提高产品的竞争力。

2.浙江在践行“两山理论”的实践中对自然生态秉持开放态度。浙江在学习实践“两山理论”的过程中充分认识人类对自然生态环境的不仅仅是攫取，人类与自然是共生共存。仙居全域旅游样板就是秉持这种开放态度，在保护当地美丽自然景观的前提下，积极将人文古鎮资源、农业观光、农家乐等相融合，取得良好的自然和经济效益。

〔参 考 文 献〕

〔1〕车俊.坚定不移沿着“八八战略”指引的路子走下去〔N〕.人民日报.2017-08-18，（009）.

〔2〕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N〕.人民日报.2017-10-28，（002）.

〔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276.

〔4〕碳排放量〔EB/OL〕.http：//baike.baidu.com/item/%E7%A2%B3%E6%8E%92%E6%94%BE%E9%87%8F fr=Aladdin.

〔5〕〔10〕〔11〕习近平.之江新语〔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7：153；37；186.

〔6〕浙江人均水资源量不足1800立方米 为世界人均水平的四分之一.〔EB/OL〕.（ 2016-03-23）http：//dzb.jinbaonet.com/html/2016-03/23/content_

296496.htm div=-01.

〔7〕刘元斌.我省人均耕地仅0.56亩〔N〕.浙江日报，2014-06-20，（002）.

〔8〕2015年浙江省矿产资源〔EB/OL〕.（ 2016-11-30）http：//www.zjdlr.gov.cn/art/2016/11/30/art_

1070691_3731143.html.

〔9〕浙江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印发浙江省生态环境保护“十三五”规划的通知〔EB/OL〕.（ 2017-01-05）http：//www.zj.gov.cn/art/2017/1/5/art_

12461_289891.html.

〔12〕中共浙江省委关于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决定〔EB/OL〕.（ 2010-07-07）http：//www.zj.gov.cn/art/2010/7/7/art_5494_192787.html.

〔13〕中共浙江省委关于建设美丽浙江创造美好生活的决定〔EB/OL〕.（ 2014-05-29）http：//zjnews.zjol.com.cn/system/2014/05/29/020051621.shtml.

〔14〕浙江今年全面消除劣五类水〔EB/OL〕.（ 2017-01-18）http：//zqb.cyol.com/html/2017-01/18/nw.D110000zgqnb_20170118_5-01.htm.

〔15〕巩固治水成果 吹响剿劣号角〔EB/OL〕.（ 2017-03-24）http：//www.jhnews.com.cn/2017/0324/748843.shtml mobile.

〔16〕仙居县创建国家全域旅游示范区实施方案〔EB/OL〕.（2016-12-30）http：//www.zjxj.gov.cn/index.php/cms/item-view-id-76703.shtml.

〔17〕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374.

〔责任编辑：张 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