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莲花开——致丽江18路公交车上的那位美女司机

戴正中

南来北往的车，东奔西走的人，朝晴晚雨的天。

夏天的雨说来就来。

白龙广场公交车站牌下，挤满了神色各异的候车人，雨水已经把地面打湿，许多人因猝不及防而在雨中狼狈逃窜。

我从“一心堂”买了一些药，向站牌蹒跚而去。

糟了，18路公交车来了，而我还在中国银行旁边。

晚了，无论我怎么卖力地赶，公交车已在站牌处停下。

完了，当我快到站牌时，最后一个乘客已经上了车。

咋了，车子迟迟没有前行，车门始终还在敞开？

我气喘吁吁地成了最后一位乘客。

“慢点，慢点。”一个甜美的声音从我耳边飘过。

“以后见我的车，不用这么匆忙，我会等你的。”我刚站稳。

“来，擦一下雨水。”一方洁白的纸巾递到我手中。

我擦完不知是被雨水还是汗水模糊了的双眼。

天哪，我是在幻影中吗？

一位身着米白色开衫毛线外衣，围着一条淡紫色纱巾，扎着一束马尾辫的美女司机，出现在我面前，给我一个清水芙蓉的背影后，车子开动了。

窗外的雨水顺着车窗而流，公路两旁的行道树已基本模糊，车内却那么清新。

醉了，醉了，纸巾虽已成团，但仍在我手中攥着。我瞬间领悟了徐志摩《沙扬娜拉》的意境，眼前这位美女司机不就是那朵不胜娇羞的水莲花么？风吹过，雨淋过，湖面泛清波，睡莲花静静地开着，温柔接风，淡然待雨。一只红蜻蜓落在花间，抖落那一滴水珠，在水面，更在心里荡起了层层柔波，泛起了丝丝涟漪。

“慢点，慢点。”每个站台，她几乎都在含笑招呼着上下车的乘客。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女人的微笑恰似一缕春风，温暖着每个匆匆过客。我们欣赏影视演员刘涛的莞尔一笑；钟情“航空玫瑰”刘洋的嫣然一笑；更赞叹中国女排队长惠若琪的回眸一笑，只可惜屏幕镜头一过，那些微笑就成了浮光掠影。而现实生活中，总有那么一个微笑会定格在你心中，使得你虽未达到茶饭不思的地步，却始终魂牵梦萦，啥时回味啥时都会心颤。而那一瞬心颤，往往会生发出不可思议的奇迹。想当年王洛宾在青藏高原偶遇牧羊女卓玛，卓玛的微笑，拨动了艺术家的灵魂深处，写出了经典的传世名作《在那遥远的地方》。艺术家愿意做一只小羊羔，偎依在卓玛身旁，让卓玛每天用细细的皮鞭轻轻地抽打在自己的身上，那是多么令人心疼的选择啊。台湾作家三毛不远千里远赴大西北，只为体验音乐家的那份情怀，曾被传为佳话。是啊，生活多美好，我们不需要苛求一个完美的结局，但完全可以享受一个纯美的过程。

车过护城河，雨越下越大。我的心也焦急起来，下车回单位还要走200多米的路程呀。

车到南口工业园区站台，雨更大了，我茫然无助了。

“老师，带上我的伞吧。”一把天堂伞递到我手中。

“我怎么还你？”我们素昧平生呀！

“拿着用就是。”又一个闭月羞花的微笑。车子冒雨驶向火车站了，车轮溅起了点点水花，也溅湿了我的心。望着车子背影，我记住了车牌号——云P33833。

回到单位宿舍，将天堂伞撑着放在门口，不经意一瞥，点点雨珠还在顺着伞沿往下滴。天哪，它怎么也和它主人一样，完全变成了一朵清纯素雅的睡莲花了？

烘烤了一会电暖炉，浑身舒适，身心俱暖，感慨顿生。

人在旅途，总有太多的故事在演绎。我们总会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欣赏一件物，赞赏一个人，没有什么特殊原因，也许只是一个温暖的笑容，一把简单的搀扶（只对我们残疾人而言），或者一个关切的眼神，一个磁性的声音。可能彼此永远无法站到同一高度，也可能彼此一生不可能志趣相投，奈何只是心动嫣然，牵念满怀。

又一个细雨霏霏的日子，我带上天堂伞出门了，准备把天堂伞还给主人。

我站在站牌附近静候“云P33833”的到来。

一辆，一辆，又一辆。

“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的失落感萦绕在心头。

来了，“云P33833”终于来了。

“慢点，慢点。”声音变成了男的。

是18路车队的和队长呀!

微笑还是那么和蔼，安慰还是那么暖心。

乘客稀少，我与和队长攀谈上了。

美女司机原先开8路，18路公交车具有特殊性，要拉形形色色的外地游客进城，游客素质参差不齐，需要驾驶员具有超人的耐性。于是，和队长跟公司申请将她从8路调到18路，难怪以前从未见过这位美女司机。

我没有请和队长转交天堂伞，原因当然很多很多。

艳阳高照，微风习习，又一个出行的吉日。

刚到站牌处，“云P33833”就来了，那个善解人意的微笑接待了我。

乘客寥寥，我就坐在车门口第一座。

闲聊，无拘无束的闲聊。咋会一见如故，只有上天知道。

美女司机读高中时就知道了我的一些情况，《丽江县中学生优秀作文选》的第一篇《我们的“怪”老师》她早就拜读过，对我起起落落的人生略知一二。我说你更不简单，公交公司A1女驾驶员可能没有超过十人，你就是其中之一，她惊讶地问我怎么知道的，没什么了不起呀。我说是16路的副队长告诉我的。A1没什么了不起，那么要开火车和飞机才了得起吗?她笑了，真正明眸皓齿地笑了。上天似乎也理解我的心情，一路上没有太多的乘客上车，不觉之中就到了白龙广场。

“对不起，今天没有把伞带来。”

“不用还了，你留着用吧。”

两年多了，我一直把那把天堂伞视如珍宝，每个飘雨的时候，我都带伞出行，美女司机的微笑就温存在伞下，人生多美妙啊！

每个夕阳西下的日子，我总要从学校到火车站散步，只要“云P33833”经过，总会给我一个喇叭声和一个微笑，和队长也好，美女司机也罢，总给人一种被关爱的幸福感，不知道公交公司是否将本车定为“共产党员先锋车”。

在日常生活中，我们总会碰到这样一种女人，她们天生贤淑，一举一动里透出涵养、聪慧与豁达，没有演员的丽质，没有歌者的张扬，没有政女的冷傲，在属于自己的天地里，像一朵睡莲花一样静静地开着，不摆什么姿态，不讲任何粗语，没有半点作秀的痕迹，没有丝毫炫美的成分，只用一颗平常心看待世界，用一种淡雅的情对待别人，把爱的阳光洒向大地，把爱的微笑投给别人，还原着女性的本色。这一切，完美地在美女司机的身上得到了应验。

“小美女，请问到汽车客运站应该在什么地方下车？”一位乘客走到门口问道。

“大研中学，然后往回走200米左右。我已经是小美女的妈妈了。”

“啊！”我与游客都惊叹了。

滚滚人流，美女如云。然而，永葆青春，与实际年龄相差很大的女人并不多见。巧合还是偶然，天意还是必然？花谢芳不败，心静人自在。18路的几位女司机都那么令人惊讶！和师傅听说已经当奶奶了，依旧那么自然洒脱，保持着中年妇女的矜持；付师傅把儿子带到我校读高一时，孩子个子已高过母亲的头，付师傅仍然那么年轻自在，楚楚动人；宁蒗小师傅剪着一个学生头，眼睛经常笑成一条缝，看上去只有我们高三一些学生的年龄。她们是否是杨绛女士“人生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的最真写照？

人们常说，女为悦己者容，可能这些司机的家庭太和谐美好了，内心太安然了，她们方能温暖向阳，柔情风雨，受得住恩宠，守得住美丽，绽放成家人和别人心中的一道独特风景。

闲聊，上天又给了我一次机会，从火车站到忠义市场，没有太多的乘客上下车。我说，你这么优雅，你的女儿一定很漂亮，我的儿子也是一位小帅哥，让他们发展发展嘛。她笑着说：“好的，好的，能和你这样的知识分子做亲家，真是三生有幸了。”什么，知识分子？我这个臭老九居然在美女司机心中成了知识分子，我真正感到受宠若惊了。一股暖流充溢了周身，不为孩子，只为自己有了一位如此温婉淡雅的准亲家。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感性的同时，总需要一些理性的情怀。不是心动，就一定要告白；不是思念，就一定要联系；不是喜欢，就一定要相知。生命中总有那么一些人，从一开始就不适合你拥有，只适合藏在心间。时过境迁，亦无关喜欢与否，却总是习惯性想起，然后心念万安。距离产生美，保持那段距离，不是因为不在乎，而是在乎的同时，大家都彼此清楚地知道，你不属于她，她也同样不属于你，就像你是玫瑰叶上的一颗雨滴，她是玫瑰花上的一滴露珠，这幅图只能在心中定格成画，但你永远别想让画中的风景，演绎成此生不变的永恒。人生总会在不经意间起起落落，有些情结，需要安静回味，有些失落，需要独自体味，来去随缘，得失随意，接纳阳光，欣然风雨，也许就是一种释然生活的态度。

我曾在X路公交车上刚刷了爱心卡，还没有找到位子，车子就开动了，我摔倒了，众人将我扶起，司机可能太专注前方的车辆行人，专心致志地开着车。我理解司机的宝贵时间，没说什么。我与美女司机交流了此事。她说，人生的路那么漫长，没必要抢先那几秒，在方便的地方加快一点速度，那几秒也就回来了。哦，咪汁嬢嬢（纳西语“美女”之意），你每次启动车子前，都要抬头看一下后车镜，就是为了我们这些老弱病残孕呀！感动，灵魂深处的感动。一句“就拜色”（纳西语“谢谢了”）真的显得有些苍白，但又难以再用恰当的语言来表达心灵深处的那份谢意哪！

人在旅途，总有太多的风景值得你去用心观赏，且行且悟中，又有许多人值得你永远欣赏。有些人光鲜亮丽也咄咄逼人，有些人温文尔雅更楚楚动人，前者让人生畏，后者令人舒畅。欣赏一个人，始于颜值，终于人品。和有品位的人在一起，就像听一曲舒缓的音乐，品一杯醇厚的香茗，看一朵静放的莲花，让时光如流水一般恬淡素净。她们说话有分寸，做事显涵养，也许只是一个举动和眼神，都可以让你感到这个世界的暖意。

夕阳西下，倦鸟归巢。我和几位同事在公路边散步，一辆银灰色小轿车在我们身旁停下，一美女从车上下来。

“各位老师，上哪儿？我送你们。”

“我们只是随便走走。”

“上我家闲嘛，我家就在漾西村。”几位同事疑惑了，只有我知道美女司机为何这般贤惠。

“老头，美女见你都停车打招呼，艳福不浅嘛！”

“是18路公交车的美女司机喂。”

“那么漂亮，那么有气质！”

是啊，人美心善，气质非凡，应该是美女司机的最好写照。

气质女人是生活中的一道美丽风景，她们无需伪装自己，也不故作清纯。她们独立自信，心态自然，在任何环境里，不哗众取宠，也不矫情做作，她们拥有得体的装扮，优雅的举止，从容而平和，知情而达理，无论是发型的选择，还是衣服的搭配，甚至到鞋子的颜色，都会显示出应有的气质。美丽女人不一定都有气质，但有气质的女人一定会漂亮，甚至会很精致，举手投足之间，都不失端庄典雅。这一切也许不是与生俱来，一些气质应该是后天修炼而来的。可能是公司的要求，也可能是行业的规则，美女司机很可能在和谐的家庭里，每天晨起，都不忘站在镜子前，给自己一个从容的微笑，进而在工作中将从容的微笑传递给周围的人，永远给人一种精神饱满又清新淡雅的工作状态。

天黑了，雨来了，我又一次有幸搭上“云P33833”。车到南口工业园区，雨更大了，几盏路灯有气无力的在雨中亮着，我正准备冒雨回学校。

“雨太大了，我送你上去。”车子改道一程。

“对不起，我只能送到这儿了。”车到学校大门口，我还来不及谢她，她却先开口了。哎呦，你已经对我仁至义尽了，还说“对不起”，我该对你说什么呢？

车子在朦胧的路灯下冒雨驶向火车站了，我站在雨中目送车子淡出我的视线。

“33833”。

“善善吧善善”。

我在大门口悟出了车牌号的寓意。难怪有一天在忠义市场，我约一位纳西奶奶一起上车，奶奶笑了，“我要等咪汁嬢嬢。”我也留下和奶奶一齐等待。

丽江格拉丹风光 摄影/王晓荣

丽江格拉丹风光 摄影/王晓荣

庆云路口，一位永胜大妈上车和我坐在一起。

“这位司机良心最好了，最关心我们老年人，我最喜欢坐他的车。”纳西奶奶、永胜大妈和我一样感同身受啊!

护城河站台，一对母女匆匆上车，母亲翻遍所有衣袋，也只有一元零钱，要女儿下车，女儿急了，“迟到了，老师要罚扫地一个星期。”母亲不知所措，茫然无助地望着女儿。美女司机从自己衣袋里找出一元零钱，为母女投入箱内。天哪，此时此景，可能有多种解决办法，但司机为乘客投币却是任何人也难以想象出来的呀！我为自己的迟钝而惭愧，更为美女司机的善举而惊叹！

茫茫人海，滚滚人流，多少人在我们的视界中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多少心在我们的生命里暖了又凉，凉了又暖。慢慢地，我们终于知道，诚心，并不一定换来真心，善良，却总能使人回味悠长。善良的人，总会在平凡的世界里绽放生命的华章。从古到今，佳丽无数。长相来自父母，并非自己能够决定，就算拥有仙女之姿，如果没有与之匹配的善良，不但难为自己的人生加分，可能还会惨淡收场。纵观古代那些绝世佳人，一旦光环不再，不是红颜薄命就是沦为牺牲品。倒不如做一个寻常的善良女子，在尘世中善良从事，让人舒服，于己舒心。

和队长说得好，18路公交车具有特殊性，天南海北的游客素质参差不齐，需要驾驶员具备超人的耐性，毕竟18路是游客下火车进丽江的第一个窗口。我们作为一个丽江的土著居民，提升自我修养，加强文明涵养，笑纳天下游客，礼待四海嘉宾，丽江只会越来越好。难怪18路公交车的任何一位司机都那么自始至终不厌其烦地回答游客的各种询问。长年累月和蔼地对待陌生游客，修行不到位是多么难做到的呀！

我也曾问过美女司机，多年来，你的脾气这么温和，你的服务如此周到，你咋练就的呢？美女司机微笑起来。丽江有钱人不坐公交车，游客不乘飞机或自驾车来，而乘火车来丽江，也许他们也不是土豪。所以，我开公交车也就不需要提防一些达官贵人的趾高气扬，工作起来也就开心多了。高见，真正的高见！是啊，18路公交车本地乘客主要是玉龙县一中、民中、职高的师生以及公租房廉租房的居民。18路乘客们，开心吧，我们就是一路人，出行大吉是一种修行，巧遇美女是一种机缘哪！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每个女人都是世上一朵清纯的花，拥有自己独特的芬芳。女人如花花似梦，睡莲花最能诠释素雅女人的婉约与优雅，睡莲花颤动在微风中，顾盼生姿，脉脉含情，一种朦胧的美透彻心底，万种风情，值得你去终身用心欣赏。渐渐地，你会发现，世间最美的风景不是鲜花，而是女人。女人的温柔比鲜花还要动人，女人的善良比鲜花还要圣洁，女人的修养比鲜花还要含蓄。特别是像美女司机这样的女人，懂得在工作中收放自如，将辛苦和忙碌调试出一份宁静，用从容优雅的举止和知性得体的谈吐，品出尘世的风情与韵致，品出生活的平淡与芬芳，品出人生的滋味与情怀。女人这道独特的风景线，如果你懂得欣赏，懂得呵护，懂得珍惜，她不会因为时光的流逝而褪色，只会更加迷人，并且永恒于心。

丽江的公交车，除了17路，我都乘遍了，不是因为我有爱心卡，而是为了享受丽江的慢生活，更为了欣赏丽江的新变化。

难忘3路和28路的两位帅哥师傅，无论何时何地，也无论我上不上车，见了我，都会用喇叭声向我问候；难忘5路和11路和我一样50岁上下的两位大叔司机，我一上车就问候，平和而幽默，专注而灵活，时时刻刻以中年人的沉稳坚守着岗位，服务着他人，令人肃然起敬。

谢谢33路和35路的两位美女司机。33路从玉龙职高到上吉市场的路程不算短，但乘上你的车就嫌时间快。你和18路的咪汁嬢嬢一样，美丽健谈，尊老爱幼。乘上你的车，无拘无束地交流，不乘你的车，你挥一挥小手，按一下喇叭，送一个微笑，留一个背影。35路幸福家园到玉龙县政府也不算太远，乘你的车，只感到路更短，你总爱穿一件深绿色的毛线衣，笑比河清地接纳每位乘客，其他站台遇见你，你会停下车问我坐33路还是35路，给人一种如坐春风，如沐春雨的幸福感。虽然现在不知道你俩去开几路车了，每次出行总会想起你俩的微笑，不知啥时候哪路车上才能遇见你俩。

我不是人口普查员，他们更不是我的学生，我不知道也不能贸然打听他们的名字，我只是默默的接受着他们的关爱，静静地欣赏着他们的微笑。人生一世，奔波一遭，相逢一笑，恩怨一了。世界原来如此美好。我们要学会珍惜别人对自己的好，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现实生活中，许多恩情无法一一回报，许多恩人难以个个记牢，但记住总比忘记要好。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春来了，大街小巷，那些衣着薄透漏的《西游记》的“演员们”又粉墨登场了。美女司机却依然“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地穿梭在南北线路上，传递着舒心的微笑，关心着弱势的群体，眉宇间透示着出世的善美，入世的至爱，恰似一朵淡淡的睡莲花静静地开在东奔西走的人群之中，真正达到身在红尘处，心居水云间的境界。

近来，我一直沉醉在中央电视台《朗读者》中，关键原因是第一期《遇见》直沁心底，是一种震撼，更是一种享受。

世间一切，都是遇见。就像冷遇见暖，有了雨；春遇见冬，有了岁月；天遇见地，有了永恒；人遇见人，有了生命。董卿才女的经典表述，更令人回味无穷。遇见是一种天意的神奇安排，是世间一切的开始。人生何处不遇见，也难遇见，我们能做的就是好好珍惜生命中的每一次遇见。

感谢上帝让我在残缺的生命中，遇见了美女司机，使我的每一次出行都充满了至爱。

仓央嘉措说：“格桑花开了，开在对岸，看上去很美，看得见却够不着，够不着也一样美。雪莲花开了，开在冰山之巅，我看不见，却能想起来，想起来也一样美。看上去很美，不如想起来很美，你在的时候很美，哪比得上，不在的时候也很美。”包含了多少世间情感啊！

花季一过，雨季就来，雨季一来，伞就撑开。我不是为了寻求雨中散步的诗意而喜欢雨季，而是在雨中打着美女司机送的伞，虽不浪漫，却很温暖。心晴，雨也晴；心雨，晴也雨呀！

风雨人生路，公交伴我行。美女司机，无论雨天晴天，我都会在每个站台等你，你来我运，不来我命。我坚信属于自己的风景，千万不要错过，不是自己的风景，永远只是路过。

秀色丽江，人在路上，边陲小镇，旅游天堂。“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每天都会有这样的镜头在出现；“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每晚也有这样的故事在演绎。作为一个原生态的丽江居民，我们应该向以上各位司机一样，在自己的岗位上，说文明话，办文明事，做文明人。只要我们每天虔诚的面向雪山，丽江就会永远春意盎然。

春花秋月，岁月静好。美女司机，心如止水，身似睡莲，笑迎众生，淡定从容。草，再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淡淡的睡莲哟，你在静静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