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 倩 汪瀚文 邓玲俐 欧阳飞 于春水
临床资料病例1,女,59岁,农民,原籍重庆潼南。因全身皮肤起环形红斑1年余,于2017年02月27日到我院就诊。患者诉1多年前无明显诱因背部出现环状红斑,不伴瘙痒、疼痛不适,未予重视。皮损逐渐增多,发展至躯干、四肢、面部,无畏寒、发热、盗汗、咳嗽、心慌、气短、体重下降、四肢麻木、脱发等症状。患者自发病以来无纳差,精神尚可。
体检:T 36℃,P 69次/分,R 18次/分,BP 103/53 mmHg,W 50 kg,全身浅表淋巴结未触及肿大,心肺腹未见明显异常。既往健康,否认有麻风患者接触史、麻风家族史;否认肝炎、结核等传染病史,亦无心脑血管疾病、代谢性疾病等病史。自诉对“去痛片”过敏。皮肤科情况:双眉前端淡红色浸润,右眼睑轻度肿胀,额部、眉间、两颊部、唇部可见片状水肿性红斑,躯干部见散在直径约3~15 cm的环状红斑,中央呈肤色,边缘呈暗紫红色,略隆起,浸润明显,其上可见白色鳞屑,浅表感觉无明显减退。浅神经未触及(图1a、1b、1c)。
实验室检查:EO% 21.3%,乙肝指标(+--++),其余肝肾功能、电解质、尿常规、癌胚抗原、凝血六项均正常,HIV-Ab(-)、TRUST(-)、TPPA(-)、HCV-Ab(-)、TP-Ab(-)、HCV-CAG(-);超声检查:子宫占位性病变;胸片:心肺影未见确切异常影像表现。 组织病理示:表皮无特殊改变,未见到狭窄无浸润带,真皮血管及附属器周围淋巴细胞、多核巨细胞浸润,并可见上皮样细胞肉芽肿(图1d 、e);抗酸染色(-)(图1f);
图1 a~c:双眉前端淡红色浸润,右眼睑轻度肿胀,额部、眉间、两颊部、唇部可见片状水肿性红斑,躯干部见散在环状红斑,中央呈肤色,边缘呈暗紫红色,略隆起,浸润明显,其上可见白色鳞屑,浅表感觉无明显减退;d、e:表皮轻度角化过度,表皮基底层无破坏,表皮下未见到狭窄无浸润带,真皮毛细血管及皮肤附件淋巴细胞浸润,并可见多核巨细胞及肉芽肿反应(HE,×200);f:抗酸染色(-)(×400)
诊断:界线类偏结核样型麻风(BT),转原籍治疗。
病例2,男,37岁,打工,原籍甘肃兰州。因右膝周起红斑3个月余,于2017年2月7日到我院就诊。患者诉3个多月前无明显诱因右膝出现红斑,无明显温、痛及触觉障碍,未予重视。皮损逐渐向周围扩散,无畏寒、发热、盗汗、咳嗽、心慌、气短、体重下降、四肢麻木、脱发等症状。患者自发病以来精神尚可。
体检:一般情况好,生命体征平稳,全身浅表淋巴结未触及肿大。既往健康,否认有麻风患者接触史、麻风家族史;否认肝炎、结核等传染病史,亦无心脑血管疾病、代谢性疾病等病史。皮肤科情况:右大腿下部及膝处可见一呈地图状红斑,皮损较大,边缘清楚,其表面粗糙,质硬,浅表感觉无明显减退,未触及粗大的皮神经及下肢腓总神经(图2a)。
实验室检查:血常规、凝血六项、RF、CRP、ASO及UA正常,微量元素中Ca2+1.23 mmol/L(1.42~1.90 mmol/L),余微量元素正常。组织病理示:表皮轻度角化过度,表皮基底层无破坏,表皮下未见到狭窄无浸润带,真皮毛细血管及皮肤附件淋巴细胞浸润,并可见多核巨细胞及肉芽肿反应(图2b、2c)。抗酸染色(-)(图2d)。
诊断:界线类偏结核样型麻风(BT),转市疾控中心治疗。
图2 a:右大腿下部及膝处可见一呈地图状红斑,边缘清楚,其表面粗糙,质硬,浅表感觉无明显减退
图2 b、c:表皮轻度角化过度,表皮基底层无破坏,表皮下未见到狭窄无浸润带,真皮毛细血管及皮肤附件淋巴细胞浸润,并可见多核巨细胞及肉芽肿反应(HE,×100);d:抗酸染色(-)(×400)
讨论麻风又称“汉森病”,由挪威学者Hansen 1873年首次发现其病原菌而得名,它的分类需要参考临床表现、病理学、细菌学以及免疫学的检查。Ridley-Jopling于1962年提出了用于研究麻风工作的五级分类法,将麻风分为结核样型(TT)、界线类偏结核样型(BT)、中间界线类(BB)、界线类偏瘤型(BL)和瘤型(LL),以及未确定类型的未定类(I)麻风[1]。目前由于麻风患病率的下降、人口流动性的增加以及皮肤科医生对此认识的不足,导致误诊率和防治难度的增加;通过万方医学检索相关文献发现,关于麻风的误诊报道占据一定比例[2-4]。综上所述,应对麻风的诊断提高警惕,做到详细询问病史、仔细查体、掌握诊断要点,争取早发现、早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