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义修辞格的词汇化生成范式探究

2018-11-28 11:13李金丹纪秀生
西部论丛 2018年12期
关键词:词汇化概念隐喻

李金丹 纪秀生

摘 要:语言无非是言者与听者的共同冒险,语义修辞词汇化的初衷本就是为“三个世界”的无限归一,而有了新观念与新词汇的第一次合作。本文通过从语义修辞词汇化的发生机制、生成范式以及词汇化后果三个层面,深入挖掘了修辞从入场到退场背后的机理,同时消解了语言从句法层面的自由违反到词汇化后的概念沉积的动态倾向性。

关键词:语义修辞格 词汇化 生成范式 概念隐喻 修辞石化

一、引言

关于词汇化,董秀芳指出“除了语言使用者有意识地创造新词语会给词汇系统带来新成员之外,原先非词的语言单位在使用中也会发生词汇化,从而产生新的词汇单位” 。而修辞造词则意味着修辞造词的分析应该同时涵盖修辞造词法的分析和修辞现象词汇化的分析。现有的修辞造词分析主要集中于对修辞造词法的分析,而对修辞现象词汇化的过程分析、成因分析(认知分析、语用分析等)等则关注较少。因而我们主张构建立足于共时、静态和系统的修辞造词法分析和立足于历时、动态和个案的修辞现象词汇化,开创相互联结、动态发展的修辞造词分析新模式。

陈望道先生曾里程碑式地以“修辞立其诚 ”作为表达意旨的重要原则,本文针对语义修辞格,进一步提出“修辞立器感”。我们认为,语义修辞格不同于形式修辞格,语义修辞格离不开听者和读者的认识造型,是以“感觉”来检索语言的。挑选出一个最准确的词语,不单单是意义准确,更是心理现实的准确。修辞存在于所有语言平面之中,本文只涉及词汇平面,以修辞现象词汇化为着眼点,讨论词汇化生成范式、修辞后果、及背后的认知机制,纵观词语“出生入死、死而复生”的轮回。

二、语义修辞格词汇化的性状及生成范式

我们把语义修辞格分为比喻、借代、引用、反语、夸张五种,按词汇化结果分为新造单义词和后起多义词两种。我们令字面语素为M1,字面义为S1;修辞语素为M2,修辞语义为S2;△L为偏移距离。我们以概念隐喻理论为依据,这里不作修辞与认知层面的区分。

(一)语义修辞格形式化表征

1.比喻

已知X、Y存在语义共性,用X来置换Y的过程,投射在Y上来凸显其耦合共性,以此满足读者的阅读期待。我们为了记述现实世界中的Y,而采用语言Y一词,而往往仅以此词来指称还感到不得要领,甚至是为了满足言语“空位”的需要,找到所熟知并存在共性的X来指称,可能更加逼近说话人的心理现实,如颜色词茶色、墨绿、朱砂红等。

S本体∈{A| [A1:x]}

S喻体∈{A| [A2:x]}

x∈{A| [A1,A2]}

S本体(像)S喻体

2. 两个或多个意义相联系的单音词经常性的粘合在一起,即短语的长期复现,逐步固化为一个复音词,由此产生特殊修辞效果词汇化模式。多产生于借代修辞格,所谓借代,就是表达某一现实的始源域(Source Domain)X,与另一范畴的目的域(Target Domain)Y等价交换。

(二)语义修辞格词汇化的生成范式

1.单纯修辞词汇化

本无其词,修辞手段在词汇化中通过浅表作用,创新性地使用“陌生化”手段,使修辞成分携带的语义内容,被词汇义直接继承,并有且只有一个词义解释,用以弥补语用“空位”,这是语义修辞格影响汉语词义系统最常见的方式之一。修辞义以整体的形式直接移植嫁接给字面义,一个单义词由此诞生。 “→”为实质蕴含,“=”为赋值。形式化结构如下:

S1→M1

S2=M1

S1=S2

△L(S1-S2)=0

基本语素参照某种处理手段,整合为修辞语素,该修辞语素直接走向词汇化阶段,最后全盘进入汉语词汇系统中,修辞义即为该词的基本义。根据M1结构的处理方式,又分成凝固、组合、锤炼三种。

A.凝固。

两个或多个意义相联系的单音词经常性的粘合在一起,即短语的长期复现,逐步固化为一个复音词,由此产生特殊修辞效果词汇化模式。多产生于借代修辞格,所谓借代,就是表达某一现实的始源域X,与表达另一现实世界的Y等价交换。如,并列短语“巾帼”,最早出现于魏晋南北朝时期,《说文》中译为:“帼,婦女头发上的饰物。巾帼,妇女的头巾和头发上的装饰物。”

例1:魏氏春秋曰:“亮既屡遣使交书,又致巾帼妇人之饰,以怒宣王。”(《三国志·魏志·明帝叡传》)

“巾”是头巾,“帼”是配饰,是一个并列短语,还不能说是词。先秦时期,男女都能戴帼,用作首饰。到了汉代,才成为妇女专用。所以人们就根据头饰反映的性别特征,用“巾帼”来代替女性,其“女性”之义是通过修辞而临时赋予的。从而使“巾帼”具有女性之义。魏晋南北朝以后,以“巾帼”代替女性的说法被人们沿用下来,在明代,这种说法经常出现。

例2:“须髯辈,巾帼情,人间羞杀丈夫称。”(沉璟 《义侠记·征途》)

例2与例1的不同在于,前面的“巾帼”是纯粹借代修辞手法,它同魏晋南北朝时期女性的装扮相吻合,后面“巾帼”已经是一个固化短语,它早已脱离纯粹的现实生活写照,这种用法沿袭下来,并逐渐发展,凝固为短语形式,并开始趋于向词转变。

例3:“媪亦以陶椀自酌,谈饮俱豪,不类巾帼。”(蒲松龄《聊斋志异·二班》)

自清代开始,由于词汇规律起作用,开始发生词的转义,逐渐由修辞现象变为词汇现象。在词汇化的作用下,发展为一个女性的专属称谓词,并常把妇女中的英雄豪杰称之为“巾帼英雄”。通过词义的重新分析,呈现出如下一个连续渐变的过程:

魏晋南北朝 明代 清代以来

借 代 → 借代,词的转义 → 词的转义

短 语 → 短语,词 → 词

修辞现象 → 修辞现象,词汇化 → 词汇化

B.组合。将短语或分句里不相连的单音词(意义支点),紧缩或剪贴组成复音词,并整体表示一种特殊修辞意义的词汇化模式。如“云鬓”,本为偏正短语结构,意思是美女的鬓发盛美如云。最早出现于《乐府诗》中:“花钗芙蓉髻,双鬓如浮云。”是由“双鬓如浮云”的比喻结构紧缩为“云鬓”,形成局部映射。词汇化后作为女性双鬓的指称。又如“死鬼”,把两个极端不详的义项词组合在一起,实则表达一种反语效果,形成置换映射,词汇化后成为亲昵的爱称。

C.锤炼。将已有物象短语重新调整顺序后形成新的复音词,或在典范的古典文献中提炼成词以方便引经据典之用,表示一种特殊修辞意义的词汇化模式。如:“知音”本为动宾短语,知晓乐律的意思。最早见于“是故,知声而不知音者,禽兽 是也;知音而不知乐者,众庶是也。”(《礼记》)。在《梁柱》中因知音而传为佳话,后锤炼成词,形容趣味相投之人。这种范式往往以语义共项为前提,形成局部映射。

2.复合修辞词汇化

运用修辞语素和词汇语素的组合进行复合构词,词汇发生重新分析,固化成新的单义词,比喻辞格最常见,且多为偏正结构,可扩展或反向扩展为“像……一样的……”的小句,形成修辞成分与实在成分的附加组合。这类词语通常会使人产生很强的可视化联想,具有强烈的修辞色彩,从短语的形式逐步固化成为语词。如[茶]色、[鸭舌]帽等(“括号”内为词内修辞成分)。偏离距离△L(S1-S2)在初期形象和感情色彩显著,随着词汇化完结,偏离距离逐渐无限趋近与0。转写该形式结构为:

S2→M1·M2

S1=S2

S1→M1·S2

lim△L→0

在复合修辞词语内部,我们引入了“管界”这一术语,这里所谓的“管界”是借用了廖秋忠(1987)的理论,意指“某个管领词语如动词、各种修饰语等所支配、修饰或统领的范围” 管界成分一般是定语性的修辞成分,管领词语统领范围是词内成分,因此定性为成分管界。由于词内修辞成分作为成分管界时的语法功能是定语或定语的组成部分,所以其本质是对事物的象形定位。根据修辞成分的扩展向度,又可分为正向管界和逆向管界两种。

(1)M1+M2正向管界

这里的“正向”即为像M1一样的M2,是按照修辞成分和实在成分的管界向度来定义的。其中,M1为修辞定语成分,M2为实在中心语成分。如,(瓜子)脸——像瓜子一样的脸蛋;(蒜头)鼻:像蒜头一样的鼻子等。

(2)M2+M1逆向管界

这里的“逆向”指的是修辞成分反向管领实在成分,即M1为修辞成分管领实在成分M2,如:汗(珠子)——像珠子一样的汗水;疑(云)——像云一样聚集的怀疑。

可以看出,符合修辞词汇化是用比喻修辞格作为定语来修饰另一事物,多为名词修饰名词的组合,当词汇化完成时,该修辞成分的名词便有了形容词的性质,

3.转义修辞词汇化

语义修辞格的词汇化不只为了弥补语用“空位”,仅仅把修辞义直接“空降”给字面义使其成词,为适应现代语言社区信息化发展需要,造词手段开始进化和简化,影响着汉语词汇系统中不同聚合体之间的变动,具有强大的生成性和极强的派生能力,使得汉语词汇系统爆增。这是修辞格在词汇化中的作用不断加深的结果,形成深度作用,常见于借代修辞格。在结构上依然呈现M1+M2模式,但此处的S1或S2已经发生修辞转义,成为S1'或S2'。

(1)修辞语素转义

在始源域中的S2,提取满足修辞语用功能的下位义场S2',来与S1进行结合,生成的新词词义不再只是字面义和修辞义简单叠加,而需要在形成初期,延长解码时间,其后果就是使M2的义项增加,随着使用范围扩大,解码过程逐步趋于自动化,整体凝固为新词。由此可得,S2→M1·M2

S2=M2

S1→M1·S2

(2)字面语素转义

同理可得,S2→M1·M2

S1=M1

S1→S1·M2

(图一)修辞语素转义

(图二)字面语素转义

(三)潜性到显性的转化

1.潜性——词汇化的准备阶段

“潜义是语义发展的后备军”。(王希杰:1989)所谓语义发展,主要指的是潜义的不断开发和利用用,即潜义和显义的相互转换。修辞现象词汇化,首先是修辞现象,属于言语层面,然后是词汇现象,属于语言层面,研究临时的修辞现象如何转化为固定的词汇现象,就是言语现象如何转化为静态备用的语言现象,也就是潜性词语的显化开发。这种临时产生的新的意义或詞汇形式要转化为词汇本身的发展一般要经历如下过程: 修辞突变(临时的语用变化)——偶用——常用——固化——常规用法。

当意义化修辞首次造成某种语用性变化时,属于个别的现象;而当这种用法开始被他人仿用或借用时,即进入了偶用阶段;当越来越多的人都这么用的时候,即进入常用阶段;而当一个语言社团普遍都这么用时,就意味着这种用法已经固定下来了,成为了语言系统中的常规用法。这一过程完成的标志有:(1)修辞色彩褪去,即不再具有新奇、独特的特殊表达效果。(2)新词或新义可以脱离具体的语境而独立存在,并在语言社团内得到广泛的通用。(3)词典或工具书收录该新词或新义,这是参考性标准。

2.显性——词汇化的量变阶段

那些通过意义化修辞产生并最终固化下来的词义或词汇形式一般都要完整地经历这一过程,并达到这些标志。通过前面辞格的分析发展过程可以看到,修辞现象转化为词汇现象必须具备的两个基本条件为:

一是长期高频率的使用。心理学研究表明,人们对熟知事物的感知能力会下降。这种心理体现在语言运用中便是,当某种原来觉得新奇、生动的用法被长期高频率地使用时,人们渐渐会对其变得习以为常、司空见惯,并认为本来就是这样用的,而忘记了它的修辞性来源。乌尔曼把这种修辞色彩褪色过程比作经济学上的“报酬递减律”(the Law of Diminishing Returns),即使用越频繁,修辞的色彩就越是淡化。正是在长期高频律的使用过程中,人们才在脑海中将新的词汇形式与其表达的意义或者新的意义与某个旧有的词汇形式之间建立起直接固定的联系。修辞性的词义或词汇形式产生以后如果没有经过这样一个长期高频率的使用过程,就永远只是停留在修辞阶段,而不能转化为词汇现象。

二是使用范围的扩展。如果对修辞性用法高频率的使用始终只是局限于最开始产生它的语境或使用范围内,不能达到语言社团成员普遍认可的程度,那么这种修辞用法也无法完成其向词汇现象的转变。例如一些比较经典的修辞表达虽然经常在使用,使用频率不可谓之不高,但是由于其一直局限于文学领域中,因此终究只能作为修辞性用法而存在着,而不能化作为这个词本身固有的用法。

当然,词汇的发展、语义的演变归根到底是为了满足语言表达和交际的需要,因此不管是“高频率的使用”还是“使用范围的扩展”,实际上最终都取决于这一需要,这是修辞现象能够转化词汇现象的根本原因。

三、出生如死,死而后生——詞汇化与修辞后果

(一)去修辞化——修辞石化

词汇化的完结预示着修辞的石化和衰竭,隐喻映射随之解构。它意味着概念或语言太过频繁的使用和使用范围的不断扩大。其解读固定并趋近唯一,其理解过程已经自动化,规约程度很高,而修辞初期的陌生化削弱。此时,概念隐喻走向石化。

(二)词汇化——修辞的退场

1.陌生化

语言使用者在耦合机制的作用下,发掘主旨和喻体之间的相似性,使两个认知域建立靶向联系,产生语义偏离,在语流中以异态化凸显,来弥补语义“空位”,新生隐喻如是产生。

2.归约化

新生隐喻破除了惯常语言的壁垒,更容易呼唤读者对语言形式的注意,给读者带来新奇的阅读体验。新生隐喻因为其强劲呃表现力,也容易很快在语言社区中获得广泛认可并由此传播开来。随着高可及性(accessibility)的新生隐喻在语言社区传播,接受和普及,社区团体往往就新生隐喻的阐释达成共识,并在相应的语义与语言形式之间建立匹配,配对好的词语在语言社区中不断地复现与强化。该过程中,新生隐喻走向规约化,获得使用的普遍性及阐释一致性,并催促新生词语进一步向前运动。

3.词汇化

新生隐喻经过规约化甚至重新分析后,逐渐凝固最终经历一个词汇化的历程,该修辞造词的阶段性演变已趋向完结,最终以收入字典成为生命节点,构成了一个词语由零度在耦合机制的作用下逐渐偏离,最后又趋向零度的U型演变路径。如天蓝、蚕食等隐喻性已经微弱得难于计量。

至此,根据语义透明度(semantic transparency)的高低,可以把语义修辞格词汇化的过程分为活跃修辞阶段→词化阶段→去修辞化阶段,修辞完成了它整个生命历程,而成为“修辞化石”,最终成为标准语言或标准语言的一部分,产生了新的、稳定的词语或外延。

(三)修辞“死亡”后的世界

“一切语言均由消亡了的隐喻构成,而后者的尸骸为其提供了生发的土壤。”(Empson 1996:25 )一方面演说了隐喻的死亡,但也暗含着隐喻的“死是不彻底的,不是完全的小事,而是化身,是变形,是参与另一种生命形态”(耿占春 1992:14)。隐喻死在两个方面,即审美效果的暗淡(修辞力减弱)。隐喻因高频使用而规约化,进而产生审美疲劳,褪尽其修辞张力的光环,慢慢“死”去。但这不是词语的终结,语言“板块”会继续长久地运动下去,隐喻性逐渐被唤醒,词义继续裂变,甚至还会和新的修辞格发生扭结,进行二度偏离,并重新捕获人们的认知注意。整个过程是一个漫长而渐变的连续统,隐喻性本身也是程度概念。例如,空穴来风。该成语出自战国时期宋玉的《风赋》一文:“枳句来巢,空穴来风”,指的是枳树多弯曲招引鸟儿来筑巢,空空的洞穴招引风儿吹进来。白居易的诗文中准确使用过此语:“朽株难免蠹,空穴易来风。”说的是辅修的树木难免招来虫子蛀咬,空的洞穴容易引来风吹。按此解释,“空穴”和“来风”是一因一果的关系。后隐喻性苏醒,形成语义修辞格,使得本义发生偏离,2012年以前的《现代汉语词典》明确解释为“比喻消息或传闻不是没有根据的”,换言之也就是,传闻或消息是有根据的。但民间大部分人都把这个词用反了,在这种情况下使其发生二度偏离,尽管语言专家不端撰文引导大众,还是无法改变词语扩散与演化的进程。于是就有了2012年《现代汉语词典》第六版的改动,在这一版的现代汉语词典中,将“空穴来风”这个词解释为“比喻消息和传言完全没有根据”。自此,字面义从出生开始便走向了首次偏离,隐喻性苏醒。随后在新生隐喻诞生的情况下发生了二度偏离,隐喻性消退。在隐喻规约化的进程中首次偏离逐步走向终结,二度偏离形成“他物”。自此完成了出生入死,死而复生的轮回。

四、余论

董秀芳在对词汇化的论述中认为,词汇化是“从句法层面的自由组合到固定的词汇单位的演变过程” 。

从词汇化原理上看,在自由组合阶段,成功的修辞存在两种性质,一是符合性,被表达的观念或事物中,还未制定其作为固有物的符号,也就是语言学中的“空位现象”。为更接近言者的心理现实,就必然无限向零度靠近,最后与新词语新义项达成了第一次“合作”。二是娱乐性,以符号借用的方式,使观念转化为更易于理解的形式,因而选择更形象更熟悉的观念符号来表示。这些都是基于我们心里的类似感觉,使其具备人们称为共鸣的性质。同时,以便与听者达到共鸣,来达到愉悦的交际效果。前者是与词语相联系的最初观念(即借用词与原始涵义),后者是我们附加在最初观念之上的新观念(即我们求新求异心理作用下,避免常规词语复现而另辟蹊径的新意义)。新的语言符号或义项在空间和时间范围的驯化下,有时能引起模因现象,进而批量词汇化为日常概念。从词汇化范式上看,我们根据词内语法成分分布,将其范畴化为单纯修辞词汇化、复合修辞词汇化和转义修辞词汇化。从词汇化结果上看,我们从修辞语义从入场到退场的角度管窥语义修辞格的词汇化后果,即语义修辞词汇化完成后的二度偏离,这也证明了在词汇化路径中也无时无刻地发生着从潜性到显性的动态摇摆,为词汇化的预测和展望提供了

借鉴。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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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转引自莫嘉琳。向死而生的隐喻[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16

[13] 董秀芳.词汇化:汉语双因此的衍生和发展[M].成都:四川民族出版社,2002:329

作者简介:李金丹(1992—),女,朝鲜族,黑龙江省佳木斯市人,华侨大学华文教育研究院研究生,单位:华侨大学华文教育研究院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专业,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

纪秀生(1963—),男,汉族,内蒙古赤峰人,教授,硕士,单位:华侨大学华文教育研究院,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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