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之农村集体经济有效经营模式探析——基于上饶各县市区的实践经验分析

文 （中共上饶市委党校，江西上饶 334000）

内容提要：自我国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以来，农村集体经济日渐薄弱，空壳村比比皆是。乡村振兴需要提振农村经济，村集体经济是农村经济振兴的重要组成部分。上饶各地区结合自身实际，不断摸索出村集体自主发展经营型、政府扶持带动型、企业合作带动型、产业生产经营型、资源盘活利用型以及服务对接供给型等较为有效的村集体经济发展模式，其遵循的基本原则对其他地区发展壮大集体经济有借鉴参考意义。

发展好农村集体经济有利于统筹城乡经济，促进农村经济发展，同时提升村级组织公共服务水平、完善农村社会治理体系、实现农民增收致富、促进农村现代化转型、确保农村可持续发展［1］，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是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任务之一。2017年，上饶市2185个行政村中，有85%左右的村级集体经济非常薄弱（空壳村），主要经济来源为上级政府的转移支付，从而导致村级组织服务能力薄弱，秀美乡村建设后续乏力，缺乏可持续性动力。为改变这一现状，2017年，上饶出台了 《关于发展壮大村级集体经济的实施意见》，提出到2020年，初步建立村级集体经济收入稳定增长机制，除财政转移支付外，城市（中心城区、县城）郊区和景点景区村年收入达到10万元以上，其他村年收入达到5万元以上。在这一政策目标的推动下，上饶各县市区纷纷开始摸索农村集体经济发展的有效模式，经过一段时间的探索，取得了初步成效。

一、农村集体经济有效实现形式之上饶模式

为便于分析，笔者从经营主体和收益途径两个维度将上饶地区现有的农村集体经济发展模式进行了划分。其中，从经营主体维度来看，上饶当前农村集体经济的发展模式主要有村集体自主发展经营型、政府扶持带动型、企业合作带动型等三大类；从发展收益途径维度来分，主要有产业生产经营型、资源盘活利用型、服务对接供给型等三大类。

（一）基于不同经营主体的村集体经济发展模式

1.村集体自主发展经营型——村民集体参股的公司化运营模式。好客王家位于横峰县姚家乡西部，是一个自然小村，区位、交通、资源条件较差，无高山河流，无名胜古迹、无景点特色，全村共27户104人。但是该村依托优良的民主自治传统，于1981年成为独立集体经济组织，推行集约化经营，对集体资金，实行统管，从来不分，如村里的退耕还林项目，以理事长个人名义立项，以集体成分获益，累计收益10万余元；2015年高速公路征地款28万元，集体研究，分文不分，全部用于村庄基础设施建设。2015年，经村集体商议，把农户水田流转到村集体，统一规划布局，统一对外流转，在盘活土地资源的同时，使村民成为“产业工人”。该村2017年2月成立了“江西好客王家农旅文化发展有限公司”，迎来众多游客，仅2017年一年的营业额就突破了100万元。

该公司遵循着如下几个运营原则：一是村民集体参股，限制外资入股。公司将每户村民入股的额度限制在1－3万元，尽量保持村民参与的均衡性，避免过大的贫富差距同时能够有效控制风险，降低村民参与的顾虑，全村27户折合为21个股东（有贫困户无资金入股），到位股金额48万元。同时，限制村庄外部资金入股，主要目的是确保村集体经济发展成果只让本村村民受益，从而极大地调动村民的参与积极性。二是“人岗相适”解决村民就业问题。公司的成立为村民带来了无公害种植、农家乐、小吃小卖、野炊烧烤、卫生保洁等工作机会。在具体的岗位分配上依据村民各自的条件和能力情况进行分配，如村庄为前来游玩的游客提供了烧烤台，每个灶收费50元，对这50元的收益分配如下：提供卫生服务的人员获利20元，公司获利20元，负责柴火的人员获利10元，打扫卫生和提供柴火的工作主要由贫困户来做，这样一个灶就为两个贫困户解决了就业问题。三是有完善的组织架构。根据运营的需要，参照公司化管理的模式，设立了“一会、三部、一室、9岗”。即：一会（股东会）、三部（策划部、运营部、财务部）、一室（办公室）、9岗（法人兼董事长1名，总经理1名，副总经理2名，活动总监1名，办公室主任兼出纳1名，办公室副主任兼接待员1名，会计1名，保洁员1名，另有监事3人。四是建立了民主管理机制。对管理层有明确的义务与权利规定，报酬采用底薪加提成制。此外，理事会与公司的关系，按照“行政”与“企业”的隶属性质进行区分，财务分设，权利与义务各不相同。公司财务支出做到经手人签名、监事审核、负责人审批，收支情况每月结算并公布，做到财务公开，民主监督。全村每周六例会，有时是公司会议，有时是村民会议，有时是“政企”联席会议。五是负责村集体的公共服务支出。公司承担村内的卫生保洁、绿化养护、公共水电等公共性支出，同时每月给村内60岁以上老人发放国家同等标准的养老金。

2.政府扶持带动型——政府出资，农民和集体受益模式。基于许多村无集体经济，又缺乏必要的资金和资源要素支撑这一前提背景，上饶市各级政府纷纷摸索出了一条由政府出资谋产业，农民和村集体受益的集体经济发展路子。如玉山县怀玉山乡，依托政府的扶贫产业机遇，大力发展光伏发电产业，产电所得收益，20%还贷款、70%给贫困户、10%给村集体。横峰县32个贫困村，全部建集中光伏，除了贫困户可以分享收益外，村集体每年可以获得4-5万元的收益，并且可以连续拿20年。德兴市将71个薄弱村的集体资产进行评估，打包融资入股总投资1.2亿元的德兴市南门农贸市场，项目目前已建成，预计每村每年收入增加3-5万元。除此之外，有些地方政府通过建设秀美乡村旅游项目，引进大型企业公司加盟，将获得的企业承包租金和服务费等收益让利给村集体。

政府扶持带动型发展模式有效解决了当前许多空心村在资金、资源、技术、人才等要素不足背景下发展村集体经济的困境，同时将村集体发展经济的困难和风险上移，各级政府成为了村集体经济产业发展的资金、要素、技术、人才的主要投入主体，同时也是产业的选择者和风险承担者。从某种程度而言，此种模式在当前农村各要素资源不充足的背景下，可以短期内有效壮大农村集体经济以解决农村村级组织公共服务能力薄弱的问题。

3.企业合作带动型——“龙头企业+集体合作社+农户”产业发展模式。2015年10月，上饶横峰县岑阳镇朝堂村成立朝堂种养合作社和朝堂农业发展有限公司，还注册起横峰县第一个村集体经济的商标“苏柳逸品”。合作社成立后，驻村第一书记和朝堂村两委多方取经、争资争项目，促进了村集体经济发展。如2016年2月与清峰农业公司协商达成协议，由公司为普通农户免费提供苗木和技术支持，带领村民种植马家柚，并实行回购。同时，村集体发展70亩马家柚，由清峰农业公司提供技术支持并实行回购，其中30户农户以土地入股的形式参与其中。此外，合作社通过流转农民土地，发展了白莲种植产业，并且当年见效，通过土地租金为63户村民增收，户均1400元；带动务工在100人以上，人均增收在5000元以上。同时，不断增加集体固定资产，投资20万建120平方村卫生室，投资150万建900平方扶贫就业车间，车间可出租用于手工加工、富硒大米加工、白莲加工等。此外，在村里建起“E邮乐购”网上电商平台，统一推销农产品，使贫困农户由“单打独斗”成为“抱团发展”，进一步提高脱贫攻坚工作的内生动力。

企业合作带动型发展模式为农村集体经济发展带来了巨大活力，该种经营模式有如下几大优势：其一，龙头企业的入驻为农村集体经济的发展带来了资金、人才以及技术的支撑；其二，龙头企业对接市场能力强，在产业选择以及农产品回购、深加工等产供销方面具有优势，可以解决农民的后顾之忧；其三，通过合作经营，极大地激发了村集体和农民的自主积极性，促进新型职业农民和农村新型经营主体的培育；其四，极大地改善了农村的产业生产经营环境，提升商业氛围，从而转变农民的思想观念，提升农民对接市场的敏锐性。

（二）基于不同收益途径的村集体经济发展模式

1.产业生产经营型。通过创办领办农民专业合作社、采取“公司+基地+农户（村集体）”、成立村集体有限公司等方式，带动发展村级集体经济。如万年县汪家乡坑边村支部牵头组建思恩菌菇合作社，采取“公司+支部+合作社+扶贫对象”模式进行。第一期总投资120万元。项目建成投产后，2017年净收益实现30万元，直接带动坑边村及其他村84户贫困户脱贫和村集体经济创收9万元。玉山县怀玉山乡玉峰村鼓励群众以土地、生产资料、资金等形式入股，筹集“红色股份”资金100万元，注册成立了一个以玉峰村党员干部牵头、村致富能手和贫困户为股东的怀玉山高山休闲农业合作社，累计帮助农户销售山茶油、笋干、红薯粉丝、红薯干、腊肉、蜂蜜等土特产十万余斤，年均可创收30万元。

值得注意的是，在壮大产业发展经营过程中，上饶各地区进一步明确了“安全、稳定、可靠、长期”的原则，村集体一般不直接从事经营生产，切实避免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直接办工厂、办企业的行为，有效防范经营上的风险。

2.资源盘活利用型。该种模式不同于产业生产模式，在这一过程中，村集体并不发展实质性的产业，而是通过充分发挥各村现有的集体山林田地以及集体资金的市场化权能来获得盈利。

案例：铅山县河口镇民和村是个典型的城中村。多年来，该村通过土地集体运作，走出了一条“资产有序接管、村委有偿代管、市场有效做大、产权分割到组、收益分摊到人”的“三有两分”村集体经济发展之路。一是资产有序接管。自上世纪末起坚持将土地征用款在商业地段筹建、购置店面房，并采取滚雪球办法，不断做大村集体资产和效益。如今民和村委会已拥有50多间店面，市值8000多万元，且只吃租金、不押不卖，既保证了村集体资产的不断做大、有序传承、保值增值，更为村集体增收注入了源源活水。二是村委有偿代管。上述村集体资产，由村委会成立管委会 （村集体资产管理运营委员会），聘请懂市场、善经营、会管理、可信赖的人员统一管理，负责资产统一监管和市场有序营销，并按集体经济收入的20%提取村委会的管理费，保障村委会、管委会的有序运营。三是市场有效做大。得益于村委会、管委会的有效管理和科学运营，该村集体资产不仅实现了保值增值，村集体租金等收入也按5%—10%的增幅随行见涨。2016年，该村集体收入高达250万元，是全县首屈一指的富裕村。四是产权分割到组。为了打消各村小组的顾虑，同时调动各村小组的能动性和灵活性，该村50多间店面、8000多万集体资产的产权分别由下辖的5个村民小组分割落户并管辖，各组单独开设银行账户，账户收支情况由管委会负责监督并按年审查。五是收益分摊到户。该村坚持集体资产村民共有、集体收益村民共享，除了保障过节补助、意外救助、老年关怀、公益投入等支出，五个村小组最高的分红达人均4000多元，最少的也有2000余元。得益于村党组织的战斗力和村集体经济的支撑力，该村的计划生育、综治维稳、文化创建等各项社会工作齐头并进，是该县有名的和谐村。

民和村集体经济发展模式的成功在于：一是坚持对村集体资产统一经营，而不是分割到户，自上世纪起就坚持将集体土地征用款进行统一投资和经营。二是有专门的集体资产管理与运营团队，充分尊重市场运行规律，并且按集体经济收入的20%提取村委会的管理费，提升管理的专业性。三是集体产权归属明晰，收益分配合理。明确了集体资产村民共有，集体收益村民共享，充分发挥了农村集体经济带动农民增收、提升村级组织公共服务水平、社会治理等方面的功能。

3.服务对接供给型。在城郊区、工业园区附近以及龙头企业公司入驻的村庄，部分村集体通过提供服务的方式获取村集体经济收益，如上饶广丰洋口镇地理位置优越，上广公路穿境而过，工业企业众多，充分利用这一优势，青桥、和尚渡、昆山等村居通过成立针对企业环境保洁、物业管理的服务公司，利用服务获得创收。同时，莲鼓、祝家墩等村居也充分利用当前洋口神仙谷农业公园项目，与企业签订服务合作合同形式，在土地流转、服务管理等方面形成项目收入。

此种村集体经济发展模式的可取之处在于针对性和生存能力强，对村集体的资产、资金、人力等资源要素的投入要求不高，同时能够有效带动村民就业。

二、上饶市各农村集体经济有效实现模式比较分析

表1 基于不同经营主体的经营模式比较分析

三、选优配强农村集体经济发展模式的经验总结

通过对比分析，发现有一些要素不论在何种经营模式中都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因此，配强这些基本要素对发展壮大村庄集体经济具有非常重要的价值和意义。此外，在村集体经济发展模式的取舍上应当遵循一定的基本原则，对这些原则的把握对其它地区发展壮大村庄集体经济同样具有借鉴参考价值。

（一）村庄集体经济发展成功的必备要素

1.有权威、有执行力、有积极性的集体组织。我国自上世纪70年代实行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这种理论上的“统分结合”双层经营体制，在实际运营上却形成了“重分轻统”的局面，集体经济的长期薄弱导致了农民集体意识淡薄、思想观念保守和农村集体资产、资金匮乏等现状［2］。在这一背景下，发展壮大农村集体经济，需要强有力的集体组织以凝聚人气、推动工作开展、整合资源、调动农民的参与积极性。这支队伍主要体现为“村两委”、“村民理事会”或“农民合作社”，其中“村两委”的作用更为凸显，因为“村两委”作为村庄自治的民意授权代表，具备天然地引领和组织村民的职能。并且，从实践层面来看，“村两委”的重要作用也得到了印证，即不论在何种经济发展模式中，有权威且积极主动作为的“村两委”在土地规模流转、村集体产业选取、村集体资产资金的投资运营、村集体经济发展项目的开发等各个环节中都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相对于外来企业和乡级政府的干部，“村两委”内生于村民集体而产生的这一优势条件，十分利于其扮演好重新凝聚村民集体意识、推动土地农田的规模流转、集体产业的开发、农村公共基础服务设施的建设、集体资产收益的分配等工作的开展，因此，在充分利用好村民理事会、农民合作社等多种集体组织的带动引领作用的同时，要重点发挥好“村两委”班子在农村集体经济发展过程中的重要作用。

表2 基于不同收益途径的经营模式比较分析

2.土地资源经营方式多样化。土地资源是农村集体经济发展的核心要素，而对这一核心要素的多样化经营方式是盘活农村集体经济的关键所在。可以说，农村集体土地的确权颁证和所有权、承包权、经营权的“三权分置”设置，为农村集体经济发展提供了灵活利用土地权能的制度前提，在这一前提下，如何在既定的政策范围内多样化地发挥好农村土地的经济价值就成为盘活农村经济发展的核心所在。在上饶各地区的实践探索中，涉及到的农村土地经营方式主要有如下几种：一是将农民手中分散的山林耕地进行统一流转到集体，集体进行统一经营或流转给大户、公司等方式实现规模化经营，提升农业对接市场、抵抗风险的能力，同时提升农业的生产效率和经济效益，从而壮大村集体的经济实力。二是合理规划和使用建设用地，将集体土地转变为集体资产。如统一建设农贸市场、建材市场、商业住房等，通过门店租金和提供公共管理服务获取村集体经济收益，通过出售商用住房获取利润等。三是合理规划和使用农民宅基地，既实现村庄集镇化发展建设，又能壮大村庄的集体经济实力。如横峰青板乡金鸡村通过统一规划、统一风格、统一配套的办法以平均每栋宅基地10万元的标准出让给本村村民集中统一规范建房，既达到了规范农民建房的目的，又增加了村集体的经济收益。

3.以合理的利益分配调动村民主体积极性。集体经济由集体成员的相关利益而产生，也由于相关利益而维持，是一个利益相关者互利合作的利益共同体［3］。因此，要在村集体经济发展过程中充分调动农民的参与积极性，就必须有完善的村集体经济收益的利益分配机制。上饶各地区的实践探索也验证了合理的利益分配机制对调动村民主体积极性的重要作用。如在那些村集体经济经营收益分配机制合理的村庄中，村民集体参与的积极性更强、工作效率更高、村民投资、投劳、投工的配合度更高、村庄管理更加和谐、村集体的凝聚力更强。而与此相对，许多村集体在谋求集体经济收入时，只侧重于如何开发利用山林田地等资源要素而忽略了村民的集体参与，在所谓的集体经济的生产与收益分配过程中，村民不仅零参与，甚至有时毫不知情，不仅为村庄治理埋下潜在隐患，更掣肘了村集体经济产业的可持续性发展，在资金、资源、人才、劳动力等方面无法获得最大限度的支持与帮助。

4.能够充分把握市场运行规律。综观上述成功案例可知，农村集体经济的有效实现必须充分尊重市场的运行规律，不论是农业生产项目的确定、集体资金、资产的投资经营、建材市场与农贸市场的建设、对接企业与工业的物业管理服务公司、已有闲置集体资源的有效盘活都是在充分尊重市场运行规律的基础上确立的。在这个过程中，政府的扶持与引导虽然十分重要，但农村集体经济组织能否可持续性地发展壮大下去，最终取决于是否符合市场的运行规律。

（二）村庄集体经济发展模式选取原则

1.因地制宜选择村集体经济经营发展模式。在村集体经济发展模式的选取上，建议以乡镇为单位，为每个村量身定制发展方案，切实做到精准、务实。依据村庄所处的区位条件、资源禀赋、对接市场能力、特色优势等基础条件，依托秀美乡村建设和脱贫攻坚等平台，确定适宜的经营发展模式。

2.不同发展模式可以组合使用。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提倡使用多种模式的村集体经济经营类型，提升村集体经济的发展活力和空间。如集体资源、资产、资金充足的村庄，既可以通过将资源变成固定资产进行投资性经营，也可以利用丰富的资源发展产业，同时也可以在引进大型龙头企业的同时发展服务型经济，如此一来，多种模式的经营类型可以起到优势互补、互相促进的作用。

3.优先选择带动性强、可持续性强的经营发展模式。从长远的角度来看，应当尽量选择具有可持续性且带动性强的村集体经济发展模式。如资产盘活利用型可以规避风险，确保村集体收益的稳定性，且资产具有保值增值性，在市场经济环境较好、集体资产多、资源丰富的地区可以优先考虑；产业生产经营型模式应当是最具有带动性和可持续性的经营模式（前提是产业发展项目合理），相对而言，经济生产效益的上升空间大，产业链拓展空间也大，可转化性强，同时也是大部分村庄都具备条件去发展的模式。而政府主导扶持型的可持续性和带动性相对较弱，在后续发展过程中应当逐步实现转型。

4.优先选择村庄自主积极性强的经营发展模式。在我国当前的行政体制构架下，农村集体经济的发展壮大离不开政府的主导扶持作用，但是随着市场经济的不断成熟，必须尊重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在今后的农村集体经济发展过程中，政府应当以发挥好政策引导和公共服务功能为主，减少对村集体经济发展的直接干预，不断激发村集体的自主积极性和能动性，发挥市场的调配功能，提升村级集体经济对接市场的能力。因此在上文提到的三类经营主体模式中，应当积极推广村集体自主发展模式和企业合作带动型模式，政府扶持带动性可作为保障性模式来扶持各方面资源条件非常恶劣的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