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量强省战略机理分析与路径研究

王 博

(中共厦门市委党校 公共管理教研部，福建 厦门 361027)

质量问题是经济社会发展的战略问题，是影响我国制造业做大做强的关键因素。制造质量不但是从业者素质、资源配置、科技创新等方面的集合，更是社会信用、文化自信、教育引导、法治与营商环境等因素的综合体现。提高制造质量是支撑消费升级的需要，是增强综合竞争能力的需要，是促进经济转型发展的需要,是维护社会繁荣安定的需要。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制造业质量取得了长足发展，基础性建设工作逐步加强，产品质量和服务水平稳步提升，一批企业和产业已进入全球领先行列，但依然存在产品结构不优、创新能力不足、假冒伪劣现象严重、缺乏世界知名品牌的现象。为了实现制造业的跨越发展和转型升级，必须把质量提升作为一项系统性、全局性的工程来抓。目前，国际分工正在洗牌，新一轮产业升级变革与科技创新革命的格局正在形成，我们应当抓住这一“弯道超车”的有利时机，从战略层面综合实施、统筹规划、标本兼治、整体推进质量强省这一战略。

1 质量强省战略是立省之本

各个省份的支柱性产业是制造业，如果没有完善的制造业就不可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强省和大省，而制造业是否强大的重要标志就是质量的优劣，高质量不但决定产业和企业的核心竞争力，还是该省综合实力的反映。所以，制造业不但是强省之基，还是富省之本。在当前我国产业转型升级的关键阶段，各地确立并实施质量强省战略，有利于主动适应和引领新常态，对提升区域竞争力、优化产业结构、促进经济社会健康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1.1 支撑消费升级

经济增长的重要手段是扩大内需和促进消费。良好的制造业质量无论对生产性消费，还是生活性消费都有明显的促进作用。社会各界消费结构升级，导致对质量的要求也越来越高。一方面，受收入效应影响，已进入质量需求全面升级的新阶段，数量消费正悄然向质量消费转变；另一方面，随着公众生活水平的提高，形成了从百元、千元消费向万元及以上消费层次的过渡，从日用消费品向耐用品和资本品过渡的替代效应[1]。依照国外质量强国发展历程来看，通常情况下，区域消费结构的升级会形成巨大的市场，如果本地产品质量得不到有效提升，将导致对外来产品需求的依赖，这将进一步加深区域经济发展面临的结构矛盾和总量矛盾。

1.2 增强竞争能力

质量是赢得国际市场的根本保证。美国竞争战略之父迈克尔·波特认为，国家竞争优势说到底是产业的竞争优势。国家竞争优势的形成关键在于能否使主导产业具有优势[2]。制造业质量水平与地方综合实力息息相关，产业竞争优势归根结底就是质量的优势，且质量水平还关系到一个地域的声誉。在国际市场上，一个国家或省份被认识和定位，很大程度上是通过销往该国的产品及服务。好的产品质量可以帮助一个企业、一个省份乃至一个国家树立良好的形象，增加附加值并获得品牌溢价。

1.3 维护社会稳定

在日常生活中，民众的切身利益与产品质量息息相关。如果产品质量不达标，危及和损害的不仅是广大消费者的权益，有时还会导致公共事件的发生，波及大众健康和财产安全，引发社会风险。诸如僵尸肉、三聚氰胺、黑心油、工业明胶、苏丹红、毒生姜、瘦肉精、皮革奶等食品安全事件，这些质量问题严重影响了社会稳定和国家形象。制造质量是提高生活质量的物质基础和保障前提，是综合实力的核心要素，也是地域强盛的关键内核，在建设质量强省进程中发挥着决定性作用。

1.4 经济社会的发展需要

质量强省战略反映的是省域经济社会长远发展的基本路径问题。省域经济社会发展的基本路径受国家发展战略思想的指导和影响，是国家发展战略在省域经济层面的重要支撑。

世界各发达地区的经济发展，大都经历了从数量(速度)效益型模式向质量效益型模式转变的过程。我国过去30多年的高速增长，当属速度效益型增长模式。在取得了经济高速增长的同时，带来了污染严重、资源枯竭、产能过剩等问题，经济增长呈现出“高投入、高消耗、高污染、高速度”与“低产出、低效率、低质量、低效益”这种典型的“四高四低”特征，形成了外延扩张发展路径依赖，发展积累的矛盾较多，运行风险较大，这种发展模式带给经济发展的主要约束为：资源约束、市场约束、环境约束。石油、主要矿藏、劳动力、土地等资源日益紧张，市场有效需求不足，环境承载能力达到极限。在这种局势下，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已经成为必然选择。质量强省的意义就在于通过提高产品质量，带动地方经济的发展走质量效益型的良性发展道路，从而促进国民经济健康、快速、持续发展。

1.5 人民需求的积极反应

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和逐步完善，在越来越多的经济领域中出现了产能过剩，由卖方市场转变为买方市场，这种情况极大地影响了人们的生产、生活及思维方式，改变了经济面貌和企业的外部环境，促使社会和人民在质量方面的需求不断提高，市场竞争日趋激烈。大众对医疗、教育、公共服务、环境质量、食品安全和其他产品安全等方面的不满意，并不是因为这些产品数量得不到满足，而是因为这些产品的质量无法满足需求而感到不满意，由此常常引发社会矛盾和问题。满足人民群众的质量需求是所有管理和生产活动的努力方向。因此，积极开展质量强省工作、提高质量总体水平，成为摆在各级政府和企业面前十分重要的迫切任务，这既是发展地方经济的需要，也是逐步提高人民生活水平、保持社会稳定的需要。

2 质量强省战略的基本机理

战略选择的实质就是为了适应现在以及未来环境的变化，对本组织(区域、行业、企业)生存和发展中的重大问题进行全局性、方向性、长远性、纲领性的规划和决策[3]。选择什么样的经济发展战略，取决于对经济环境和态势的基本判断，这是战略决策的一个基本原则。经济环境的核心就是供给和需求关系。因此，要把握目前的经济态势，最根本的出发点就是分析当主要产品的供给和需求处于非均衡状态时在竞争中如何取胜。

2.1 质量竞争战略地位分析

现代经济竞争的实质是争夺顾客。谁能更好地满足顾客的需要，谁就能在市场竞争中赢得更好的市场地位，取得更好的经济效益。满足顾客需要的最主要的途径就是满足顾客的质量需求。美国质量大师约瑟夫·M·朱兰指出，20世纪是生产力的世纪，21世纪则是质量的世纪，质量问题将成为关系一个国家和企业生存与发展的重大战略问题[4]。因此，质量问题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技术层面、产品层面、企业层面的微观问题，更是一个社会层面的宏观问题。

争夺顾客需要能够提供满足顾客需要的产品。具有竞争优势的企业产品能获得高于同行业平均利润水平的较高利润，源于自己的产品具有比竞争对手更高的“效用空间”，消费者能够感知并认可这种较高的“效用空间”，从而愿意支付较多的货币。用公示表示为:

Us=Cs-Ps=P-C

其中：Us表示效用空间(Utility Space)，Cs表示消费者剩余(Consumer Surplus)，Ps表示生产者剩余(Produce Surplus)，P表示产品价格(Price)，C表示生产成本(Cost)[5]。

公式反映了获取竞争优势有两种途径：一是提高消费者可感知效用空间，使消费者愿意付出比一般产品更高的价格，在提升消费者剩余的同时提升企业获利空间，即可获得差异化优势；二是在消费者感知价值和愿意支付一定价格的情况下，自主降低生产成本，即形成成本优势。与之对应地，就会出现低成本战略和差异化战略(目标集中战略被视为这两种战略在地域空间的集中使用)这两种基本的竞争优势战略定位。通过调查分析，在竞争性市场中，企业取得良好绩效的最高境界就是制造质量更好而价格更低的产品。

长期以来，质量管理被看作实现企业战略的技术手段。然而，通过研究我国海尔、联想、华为、格力、小米的成功经验，以及观察全球成功企业，如美国的通用电气、日本的丰田和本田、德国的戴姆勒等非常成功企业的管理实践可知，几乎都是把质量作为提高组织竞争力的战略措施。特别是日本企业提供了很好的范例，他们可以同时降低成本和提高质量，从而长期占据世界经济舞台。

质量竞争战略通过为目标市场的顾客持续提供具有魅力的产品和服务，并且为实现组织的整体战略提供支撑，有效提高组织的经营管理质量，使企业能在供大于求的形势下赢得买方，扩大产品的市场份额，提高产品售价，获得比竞争对手更加有力的盈利能力，从而对组织的竞争力产生决定性影响。当在一个区域内，企业和其他组织都能采取有效措施，强化自己的质量竞争力，微观层次的能力就聚合为中观、宏观层次的竞争力，区域经济的发展能力将超越与其有竞争关系的经济体。

2.2 质量竞争的战略模式

经济发展进入买方市场的背景下，消费效用是制约企业发展的主要因素。只有高质量地满足顾客的各种需求，才能激发消费者的购买欲望，通过消费者效用的实现来实现企业的价值。因此，一个企业要在变化多端的市场中生存，全面而快速的质量创新是企业的唯一选择。在质量创新领域，和其他任何事物一样，都要经历由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创新的过程可以归纳为3种模式。

2.2.1 质量成本创新模式

质量成本创新模式就是围绕新的质量功能和成本结构，通过质量管理的优化技术，减少过程质量损失的过程[6]。质量损失的直接表现就是质量成本，质量成本概念的合理性基于两点：①质量是企业生存发展的生命线；②质量不是免费的。质量成本就是为了满足提高质量和降低成本的双重要求而形成的一种“交叉管理”模式。

质量成本创新的社会效应就是让人们在享用越来越多、越来越丰富的高质量产品的同时，消费者所付出的费用不但没有增加，反而降低，以此极大地增加消费者剩余。例如，戴尔计算机并没有走芯片技术创新的竞争路线，而是采用质量成本优化组合技术，更好地满足了消费者的需要，取得了巨大成功。福特汽车依靠流水线这种新的生产组织方式，成功地进行了质量成本创新，引发了一场汽车工业革命。

2.2.2 质量技术创新模式

质量技术创新，是指以质量提高为目标，以新能源、新材料、新技术的开发利用为手段所带来的产品功能革命性的变革，是着眼于未来市场需要，引导顾客需求，从而开创企业发展的“蓝海”。采用这种模式，可能给企业带来全新的发展机会，有利于企业获得市场垄断地位，屏蔽其他企业的竞争空间。但是，质量技术创新驱动的发展模式需要比较高的投入，市场需求的不确定性很大，市场竞争格局的快速变化以及对企业自身能力要求过高等因素，给企业带来很大的风险，大多数企业难以把握这种机会。

2.2.3 质量优化集成模式

质量优化集成模式就是将现有的质量管理技术路径和成本路径合二为一，创造出既能提高质量，又能降低成本的发展模式，从而提供“质高价低”的产品，最大限度地满足消费者“物美价廉”的需求，实现消费效用的最大化。著名的苹果手机，就是在触摸屏技术已经开发出来的基础上，集成优化质量管理技术，将通信、社交、娱乐等功能借助移动互联技术融合在一起，成就了一个伟大的产品。虽然马云先生的淘宝网在技术创新上并没有太多值得称赞的进展，但其优化了现有的互联网技术、金融支付功能、质量评价系统、快递业务、信用保障办法，进而开创了电子商务的崭新领域。

2.3 质量强省发展战略的动力机制

市场需求是引导企业质量创新的动力源泉，充分的市场竞争压力是质量提升的直接原因。企业质量创新由质量技术创新、质量成本创新、质量优化集成创新的周而复始、无限循环所组成，这个循环的目的就是满足消费者对质量和价格的综合期望，为消费者创造更大的消费效用。

在完全竞争和消费者有相应支付能力的市场中，商品质量和价格的信息是对称的，顾客的选择偏好是高质量低价格产品。生产高质量产品的企业会赢得消费者的青睐，从而获得较高的收益。生产低质量产品的企业面临的选择有两种：一是提高产品质量，质量成本和价格上升，争夺消费者，结果是降低产品的差异化程度，竞争更加激烈，拉低了整个市场同类产品的价格，整个行业利润减少；二是保持价格优势的同时，提升质量，减少质量差异化程度，夺取市场份额，结果是逼迫原来生产高质量产品的企业进一步提高质量，同时集合质量成本优化技术降低价格，给消费者更高的质量和相对较低的价格，加大消费者效用空间。这样的话，整个社会生产进入良性循环轨道，这样的经济发展模式就是质量效益型发展模式。

归根结蒂，经济增长的源泉只有两个，即增加资源投入和提高资源的使用效率。在增加资源投入方面，美国麻省理工学院佐罗教授所提出的经济学理论和各国实践早就证明单纯依靠资源投入而获得的增长是不可持续的。保持可持续增长的唯一途径就是提高资源利用效率，而创新是提高效率最重要的引擎，质量是引领创新方向的指针。质量提升可以有效创造价值，从而在投入较少资源甚至不增加资源投入的条件下，推动经济长期持续增长。如果将一个经济体的经济发展比作一辆车，那么这辆车的四个轮子就是人力、自然资源、资本、技术,车的引擎就是创新，质量就是方向盘，制度就是刹车和油门。质量竞争战略动力机制如图1所示。

图1 质量竞争战略的动力机制原理图

3 路径构建

3.1 严格质量管理方面

第一，建立并不断完善覆盖采购、研发、制造、销售、运输、售后服务等环节的质量管理体系，导入并深入实施卓越绩效管理模式，加强全员、全过程、全方位质量管理。

第二，加强质量知识现场培训，深入开展质量信得过班组建设和QC小组活动，广泛开展质量攻关、质量改进、质量成本控制、质量风险分析、卓越绩效对标等活动。

第三，协同高校、科研院所、行业协会和专业机构，针对重点产品与技术的共性或瓶颈质量问题，共同开展先进质量管理方法的示范应用。

第四，积极应用试验设计、质量功能展开、可靠性工程、三级工艺制度点检、5S管理、精益生产等先进质量管理方法，树立持续改进理念，建立高度重视学习与应用先进质量管理方法的企业文化。

第五，应用潜在失效模式与影响分析(FMEA)、统计过程控制(SPC)和六西格玛管理(6σ)三大先进质量管理方法。

FMEA(Failure Mode and Effect Analysis)是通过分析设计过程的所有潜在失效模式，判断其可能的失效后果，预先采取控制措施，提高质量和可靠性的一种实用、有效的先进质量管理方法。FMEA可为试验设计和控制计划的制订提供依据，是一种预先防错技术，是企业开发经验的记载和积累，可作为培训员工技能的教材。

导入并应用SPC(Statistical Process Control)方法，挖掘信息化的质量数据，使用控制图和过程能力工具对现场关键质量控制点实施控制，可确保对产品质量有重要影响的过程受控，实现对质量形成过程的监控、预测、评价、改进功能，持续提升过程能力，以满足产品质量要求。

企业应实施当今最先进的“零缺陷”的6σ(Six Sigma)方法，其强大的质量提升作用早已被世界级卓越企业所验证，其管理效果也早已被国内外广大制造企业所认可，导入并持续推进6σ管理必将会强有力地推动企业从优秀走向卓越。

第六，积极争创“质量奖”和“质量标杆”，学习国内外卓越企业的先进质量管理经验，持续提高质量管理水平，直至进入国际领先或国内先进行列。

第七，有条件的企业要依据《卓越绩效评价准则》设立企业质量奖，定期对在质量管理方面取得突出成绩的个人或部门给予奖励和表彰。

第八，为了带动提升全产业链整体质量水平、延伸产业链效益，标杆企业要将先进的质量管理方法和成功经验向上下游供应商和用户推广。

第九，龙头企业要积极制定行业联盟标准，发挥对中小微企业的引领带动作用，共同研发新产品和创建品牌，实施管理方式创新和技术改造升级，提升市场服务能力和专业化分工协作水平，全面增强制造业的质量竞争力。

3.2 实施自主创新方面

第一，应用前沿技术，使用新材料和新工艺，改善质量、丰富品种，研究开发具有自主知识产权、高附加值和核心竞争力的创新性产品。

第二，尽早形成以优势产品为目标，以市场需求为原动力的策略，实施开放式创新模式，缩短研发周期，集中主要精力攻克自主核心技术，而一般技术或配套技术可全球采购。

第三，创新过程中，不抵触引进外来先进技术，但重点是开发自己的核心技术与能力。在进行二次创新中，要处理好自主创新与引进技术之间的关系，合理安排引进资金和配套消化资金。

第四，建立产业化生产基地、技术中心、研发中心和工程中心，努力建成集设计、研发、制造和系统集成于一体的创新型产业群。

3.3 创建知名品牌方面

第一，以敏锐的洞察力将首创技术或引进技术迅速产品化，积极开拓国内外市场，抢占先机，创建知名品牌。

第二，结合自身优势和实际情况，在单一品牌与延伸策略、不同档次与定位的品牌策略、阶段性品牌策略、全球统一品牌策略这4种策略中作出科学的选择，助力知名品牌创建。

第三，政府相关部门组建有关品牌培育机构，建立品牌培育能力评价机制，建立企业交流平台，组织实施品牌培育专业人才培养计划，引导和助力企业不断提升品牌培育能力。

第四，发挥地方人民政府在推动制造业品牌培育工作中的重要作用，通过加大地方财政资金配套、落实相关优惠政策等手段，支持本地区重点制造业品牌的建设。鼓励地方结合地区实际，完善品牌发展规划、制定创建条件和配套政策措施，建立和完善本地区支柱产业的产品研发设计和品牌推广平台的建设，扩大品牌影响，提升区域竞争力。

3.4 实施服务型制造方面

企业将满足顾客需求并超越顾客期望、赢得顾客忠诚作为经营理念，采用科学的方法测量顾客满意度和忠诚度，并将其作为研发新产品和评价质量管理工作的依据，实施服务型制造[7]。

第一，加强组织实施。各地有关主管部门要结合当地发展阶段的产业实际，加强服务型制造的公共服务和动态跟踪。最大限度地发挥行业组织在统筹跨领域合作和搭建公共服务平台等方面的积极作用，广泛开展宣传培训活动，提高全社会对发展服务型制造的认识，调动社会各方面参与的主动性、积极性，为发展服务型制造创造良好的社会环境和舆论氛围。

第二，夯实工作基础。实施科学的评价分析，从经验、模式、成本效益、协作网络等多个角度全面评价服务型制造效果，对制造企业推行服务型制造的业绩加以定性和定量评估分析，总结推广先进经验和模式。加强调查研究，针对服务型制造发展过程中遇到的各类政策性问题，要主动与相关部门协调，切实解决企业的困难。

第三，强化政策支持。进一步转变政府职能，营造公平竞争环境，降低企业交易成本。加大对企业创新设计和研发成果等知识产权的保护力度。加强金融机构与政府、企业的信息共享，支持金融机构为服务型制造量身制定专属服务和金融项目，支持重大项目和重点工程实施。

第四，推动示范引领。实施服务型制造试点示范，增强产业支撑能力和辐射带动能力。鼓励制造企业实施技术标准战略，并积极参与服务型制造有关国家标准和行业标准制定。建立服务型制造专家库，发挥“智囊”作用，以科学严谨的专业态度，切实解决企业实际问题。

第五，完善平台支撑。针对重点行业生产性服务需求，加快建设行业性公共服务平台，重点为节能环保、冶金建材、石油化工等领域的企业提供研发设计、系统集成总承包、生产优化、供应链管理、技术咨询、检验检测等服务。在特色产业集聚区、重点工业园区搭建一批区域性综合服务平台，有效提升重点区域、重要领域的公共服务水平。培育一批聚焦生产性服务领域的“双创”服务人才，支持制造企业、生产性服务企业服务于制造业需求的专业化众创空间建设，鼓励龙头和骨干企业开展内部众创,壮大多元化生产性服务主体。

第六，加快人才队伍建设。实施服务型制造人才培养计划，建设“经营管理人才+专业技术人才+技能人才”的服务型制造人才发展体系[8]。培养一批紧缺的跨学科、复合型、应用型人才。根据区域发展服务型制造的需求，坚持以产业招揽人才、以项目对接人才，大力引进一批能引领和带动当地服务型制造技术进步和产业升级的高层次人才及团队，加强对各类创新人才在住房、子女就学、医疗等方面的服务保障。

3.5 促进可持续发展方面

第一，以更广阔的全球视野不断加速国际化进程，加大海外并购力度，致力于将企业建设成为跨国公司，通过海外公司的供应链管理和参与可持续发展相关国际规则的制定，确保获取全球范围内的竞争优势，促进企业可持续发展。

第二，建立完善的质量风险控制体系，应用风险坐标图法预见性地控制原材料质量波动、质量设计失误、标准指标落后等风险，定期开展风险识别和评价，制定并依据《风险评价结果汇总及控制表》实施控制。

第三，科学地防范过度重视技术研发而忽视产品市场推广，固守传统制造模式而缺乏开放创新，沿用保守封闭思维而忽略外在因素等可能造成的严重危机。

3.6 落实产品质量安全责任方面

第一，政府相关部门要根据生产必备条件、技术规范和保证体系等要求，依法制定产品市场准入标准和生产经营准入条件，严把审查关，对不符合条件的企业，坚决不予准入。

第二，依法打击制售假冒伪劣产品等违法行为，对生产危害民众身体健康和人身财产安全产品的企业，要严厉查处，涉嫌触犯刑律的，坚决移交司法机关追究其刑事责任。

第三，生产设备要及时维护、保养和更新，确保设备处于最佳生产状态，完善检验室建设，培训合格的检测人员，提高意识，用精准的检测结果指导产品研发和生产。

第四，制定切实可行的技术操作规程，并结合生产实际，持续细化、改进控制要求，为产品质量安全提供可靠的技术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