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学校体育教育的使命与担当：演进、问题与路径

孙 正 阿英嘎

(1.南京师范大学 体育科学学院,江苏 南京 210046；2.安徽工程大学 体育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0)

进入21世纪以来，人们追求健康美好生活的愿望更加强烈，迫切需要学校体育教育发挥出更大的能动作用，以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事实上，为充分发挥学校体育教育的价值与功能，自上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我国学校体育教育就进入了改革和重构阶段，人们对学校体育教育的认识也很快摆脱了生物层面的狭隘，逐步走向学校体育教育功能多元化开发、挖掘、实施的道路。然而，这种非理性的开发、挖掘，也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学校体育教育功能与价值的无限放大，以及学校体育教育使命与担当的多元化现象，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学生阶段体育”与“终身体育”的脱节，导致学校体育教育功能的相对弱化。因此，仍需进一步梳理我国学校体育教育使命的演进脉络，从历史中吸取经验，并厘清学校体育教育使命与学生体质、健康等之间的辨证关系，找准新的理论与逻辑起点，抓住新时代学校体育教育改革的核心部分，进而提出针对性的实施路径与策略，为促进我国学校体育教育的健康发展提供一定的借鉴。

1 建国以来学校体育教育使命与担当的历史演进

学校体育教育的使命与担当，是指学校体育教育应当承担的任务与责任，即国家、社会与人民赋予的任务与责任，也是对学校体育教育的期望。其与我国各个时期社会经济发展以及教育与体育的发展密切相关，并通过各个时期的学校体育政策文献予以呈现，贯穿于整个学校体育教育教学过程。我们在参照其他学者[1-2]对建国以来我国各个时期学校体育政策研究的基础上，通过查阅1953年以来的研究文献，借鉴魏国旗[3]对新中国成立以来学校体育发展的研究，对各个阶段学校体育教育的历史使命与担当进行了简要的梳理。

1.1 新中国成立初期的“百废待兴”(1949-1956年)

新中国成立以后，全国人民在党和政府的领导下迅速地投入到恢复社会生产与发展的进程中，学校体育教育也迎来了全新的发展契机。我国学校体育教育在“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指导思想的引领下，在借鉴前苏联学校体育教育经验(劳卫制)的基础上，主要承担着促进学生的正常发育、增进健康、全面发展他们身体的各种运动能力，培养爱好体育运动的习惯和各种优良品种等具休任务，并与学校教育的其他各方面有机地联系起来，共同完成培养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社会的建设者和保卫者的使命[4-5]。这种使命与担当和国家的“准备劳动与卫国”的体育体制目标是一致的，学校体育教育的结果是使学生具备劳动和保卫国家的体力，达到劳卫制的相关标准。

1.2 社会化大生产时期的“曲折发展”(1957-1965年)

我国处于社会化大生产的初级阶段，全国人民都积极投入到社会主义建设与发展之中，学校体育教育同样承担着培养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社会的建设者和保卫者的使命。这一阶段，国内学术界掀起了学习前苏联学校体育的热潮，以凯洛夫为代表的前苏联教学体系逐渐取代了美国杜威实用主义教学体系，并形成了较为完整的教学理论、方法、体系，使得我国学校体育教育在曲折中向前迈进了一大步。该阶段学校体育教育主要对学生进行体质教育与运动知识技能教育，并培养学生具有体育和卫生的基本知识，以及热爱祖国、热爱劳动、热爱集体、遵守纪律、勇敢与果断、机敏、乐观等共产主义品质和革命意志[6-8]。

1.3 “文革”时期的“阻滞破坏”(1966-1977年)

“文革”时期，我国社会经济建设仍在进行，但进程缓慢，社会发展遭到一定程度的阻滞，学校体育教育总体上处于非理性的无序状态，建国以来取得的成就和经验也在一定程度上被否定和破坏，学校体育教育逐渐演变成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政治体育”。

1.4 改革开放初期的“恢复探索”(1978-1985年)

改革开放以后，我国经济社会发展逐渐步入正轨，学校体育教育也在反思与辩论的基础上走向“体质教育”，在体育教学中主抓体质教育、三基教育、思想教育三个方面。该阶段学校体育教育的使命与担当，主要是在体质健康的培育过程中进德、益智、促美,促使学生身心的健康发展，从而达到培养德、智、体全面发展的新生一代，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9]。1979年教育部和国家体委共同颁发《体育工作暂行规定(试行草案)》中，明确提出评定学校体育工作的成绩，最根本的是看学生的体质是否有所增强，并要求学校体育教育教学应正确处理体质教育与“三基”教育的辩证关系，即学生体质的增强，主要是通过对“三基”的教学和对运动技术的反复练习来达到的，而体质增强了又有助于掌握更为复杂的运动技术[10-11]。可见，体质教育在该阶段学校体育工作中的重要地位。

1.5 社会快速发展时期的“争鸣镜鉴”(1986-1992年)

我国社会经济发展进入快速发展阶段，学校体育教育也进入改革和重构时期，对“三基”教育进行反思，以“学生为本”的观念逐渐形成，并积极借鉴国外学校体育发展的成功经验，引入新的体育教育理论，如“素质教育”、“终身体育”、“快乐体育”等，并提出小、中、大各阶段学校体育教育教学不同的侧重点[12-14]。该阶段学校体育教育的使命与担当主要是在增强学生体质的基础上，与学校各种教育相配合,促进学生身心全面发展，使其成为社会主义建设的合格人才[15]。在具体的教育教学过程中，注重强健学生机体，传授体育的基本知识、技术和技能，培养学生的道德意志品质以及提高学生的审美能力，并为终身体育奠定基础[16-17]。

1.6 深化改革时期的“发展构建”(1993-1999年)

随着我国社会经济改革的不断推进，学校体育进入平稳发展阶段，以社会需求与以生为本的教育理念成为主流，学校体育的重心也逐渐从应试教育转向素质教育，“快乐体育”与“素质教育”在各级各类学校普及开来，“终身体育”、“健康第一”等思想观念逐渐深入人心，并呈现出多元化的体育教育教学模式。学校体育以终身体育观统合人的发展，以学生终身受益为出发点调整学校体育目标，以终身体育为主线构建体育教育体系。这一阶段我国学校体育教育的担当主要体现在注重促进学生身心全面发展，提高学生的体育意识和素养,培养学生体育运动的习惯和能力,为学生的终身体育奠定良好的基础[18-19]。

1.7 新世纪初期的“全面发展”(2000-2016年)

进入21世纪以来，人们开始追求高品质的健康美好生活，对体育的需求与日俱增，对学校体育教育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促使学校体育教育与“终身体育”、“健康”、“幸福生活”紧密联系在一起，并在学校体育教育教学实践中贯彻“健康第一”的指导思想，以学生体质健康为基准点，从过去单纯追求身体发展和技术技能习得转为以现代健康观指导下的探究学习[3]。这一阶段我国学校体育教育承担着为实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加快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培养合格人才的历史使命与担当。在“健康中国”与“全民健身”的战略大背景下，促进学生身心健康，培养学生参与体育锻炼的能力与习惯，提高学生的体育意识，为终身体育与健康幸福生活奠定基础，并积极促进家庭体育与群众体育的发展，为竞技体育培养优秀后备人才[20-21]。

1.8 新时代的“具体细化”(2017-)

2017年10月，习近平在十九大报告中明确提出了中国发展新的历史方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这个新时代，是承前启后、继往开来、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继续夺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的时代。这一重大判断，明确了旗帜，更预示了未来。对于学校体育教育而言，只有明晰方向与使命之所在，才能更好地发挥其价值与功能。事实上，《中长期青年发展规划(2016-2025年)》《普通高中体育与健康课程标准(2017)》等政策文件的出台，进一步明确了学校体育教育的新使命、新担当，使得学校体育教育发展的方向更加明晰、责任更加具体。新时代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已转变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与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这也为体育事业的发展指明了方向，即满足人民追求健康美好生活的体育需求，缓解人民日益增长的体育需求与体育事业不平衡不充分发展之间的矛盾。作为体育事业的一份子，学校体育教育理应承担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培养健康合格人才的新使命，承担培养学生运动能力、健康行为、体育品德等体育核心素养，促进学生身心全面发展的新担当，使其以更加良好的身心状态和精神品质投入到实现“中国梦”的伟大进程之中。具体说来，在学校体育教育教学实践中，要培养学生从事生活、劳动、运动所需的基本运动能力与参与体育运动所需的知识、体能、技战术、比赛等专项运动能力；培养学生体育锻炼意识与习惯，以及健康知识掌握与运用、情绪调控、环境适应等能力，使其养成良好的学习、锻炼、生活等健康行为；培养学生勇敢顽强、自尊自信、积极进取等体育精神，遵守规则、诚信自律、公平正义等体育道德，以及互相尊重、团队合作、文明礼貌等体育品格。

从上文的梳理中，不难看出，我国学校体育教育的使命与担当是与各个时期的社会经济发展紧密联系的，不同发展阶段赋予学校体育教育不同的使命与担当，但其根本目的是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使之成为我国社会主义建设与发展的合格人才。总体而言，建国后的学校体育教育使命与担当相对“单一化”、“具体化”，而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开始逐渐向“多元化”、“复杂化”发展。反映在学校体育教育教学观念上，同样经历了几个重要转变，即由“以师为主”到“以生为主”、“以体质为中心”到“以健康为中心”、“以技能为中心”到“以能力与习惯为中心”、“阶段体育目标”到“体育核心素养”、“终身体育目标”的转变。这些转变反映着社会不同发展阶段的需求，是符合社会发展规律的。但在贯彻落实学校体育教育使命与担当的过程中，由于目标不具体、责任多元化等原因，并未达到理想中的效果，反而弱化学校体育的功能，导致学校体育教育质量持续下滑。

2 我国学校体育教育使命与担当的问题辨析

2.1 学校体育教育使命与担当的多元化

2000年以来，政府部门陆续出台了多项政策来支持和指导学校体育的健康发展，逐渐明确了现阶段学校体育教育的发展目标以及应担负的责任。如2007年颁布的《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强青少年体育增强青少年体质的意见》，2010年颁布的《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2010—2020年)》以及2017年4月份颁布的《中长期青年发展规划(2016-2025)》等，都有对学校体育教育任务或责任的明确要求，这些任务或责任等构成了现阶段我国学校体育教育的使命与担当。但现实中，学校体育教育在“终身体育”与“健康第一”的宏观指导下，由于使命与担当界定不清、定位不明，导致不同学校在追求学生健康、体质、快乐，以及为群众体育、家庭体育、竞技体育服务等多元担当的利益博弈中，呈现出不同的解读与侧重点，从而引起使命与担当的多元化现象，将学生快乐、健康、体质等视为学校体育教育的责任。究其原因，一方面是因为人们在追求健康美好生活理念的驱动下，更加注重体育的健身与健康功能以及道德、品格教育的价值，在夸大学校体育教育功能及片面解读学校体育政策的基础上，将学生的快乐、健康、体质等任务都转嫁于学校体育教育；另一方面，由于学校体育政策执行过程中缺乏有效监督检查机制，政策执行力层层递减，学校领导及教师呈现出对学校体育教育使命与担当的不同解读或片面解读，并在具体的实践中按照自己的理解实施体育教育教学。学校体育教育使命与担当的多元化现象在一定程度上弱化了体育育人的核心功能，降低了学校体育的教育效益。

2.2 学校体育教育与学生快乐之间的关系问题

我国学校体育教育开始关注学生的快乐问题，是源于社会对学生身心健康发展的关注，始于从日本引进的“快乐体育”教育观念、模式，是在学习借鉴日本经验基础上形成的。不可否认的是有效的学习需要快乐，而真正的快乐只能在“需要”得到满足的过程中被获得。这也是日本“快乐体育”教育观念真正所表达的含义。在日本，基于“快乐体育”和“生涯体育”的指导思想下，学校体育教育以培养学生的生存能力作为基本出发点，注重培养学生自学能力和独立思考能力；其真正含义是让学生在体育运动中体验体育运动带来的“乐趣”，而这些“乐趣”更多地指向磨练意志、提高身心素质、面对及克服困难勇气、坚忍不拔的毅力等精神品质的培养[22-24]。然而，“快乐体育”在被引荐到我国以后由于各种原因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曲解，使得部分学生、家长以及教师将“快乐体育”理解成“开心的体育课”或是“快乐的体育课”，并依此理念进行教育教学。事实上，体育运动从本质上讲从来就不是“快乐的”，我们所进行的体育运动是要消耗能量和克服阻力的，并产生疲劳甚至身体伤害。我们之所以一如既往地去参加体育运动，是因为体育运动具有让人无法拒绝的魅力——健身娱乐以及教育文化等价值。每个学生在参与体育运动中都会获得一种个人的情感体验，或快乐开心，或伤心难过。学校体育教育正应该让学生真切地感受到体育运动带来的情感体验，真正体会到体育的魅力，培养其坚忍不拔、勇于担当的精神品质，坚守体育运动的独立品格，而不是以学生的快乐开心为主旨来开展体育教育教学。

2.3 学校体育教育与学生健康之间的关系问题

学生的健康问题一直是我国教育界关注的热点之一，事实上，早在上世纪90年代，我国就将“健康第一”作为学校教育的指导思想，并通过学校体育教育来增进学生的身体健康。但随着“健康第一”指导思想的深入贯彻，部分教师逐渐将体育课上成健康课，将促进学生的健康水平作为教学的主要目标。这种行为即萎缩了学校体育教育的目标与任务，又夸大了学校体育的健康功能。一方面，学校体育是以育人为使命的一种教育，其既包括对学生身体的培育，也包括对学生进行道德、人格、品质等方面的培育。将“体育教育”理解为“健康教育”，以及将“体育课”上成“健康课”，事实上萎缩了学校体育教育的目标与任务，混淆了学校体育教育使命与功能之间的关系。另一方面，健康不是体育一家之力所能承担的。健康是一个综合概念，包括躯体健康、心理健康、社会适应良好和道德健康，一个复杂的巨系统。国内外研究证明，影响健康的因素就包括遗传、身体运动、饮食营养、自然力、生活方式、医疗卫生、生活环境等等，而体育只是影响健康的一个小小的方面，也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不参加体育运动就一定不健康。毋庸置疑，以体育运动的手段和方法进行的各种身体活动能在一定程度上促进参与者的身体健康，起到一定的健身效果。但这是在已有身体健康之上的量的积累，积累的程度却很难把握，并非所有的体育或者运动都能达到这样的积累效果，仅就身体健康而言，体育也只能是方法和手段之一[27]。正如有学者所言：“健康问题我们体育是不可能独家承担的，我们不能失去体育的本源，这就是促进学生的身体健康，在身体锻炼中促进心理健康的发展[28]。”因此，学校体育教育只能是促进学生身体健康的一种方式而已，而且也只有科学合理地参加体育锻炼，并经过长时间的积累才能增进健康。学校体育教育承担的应该是培养学生有关健康的知识、技能与能力等，使其养成健康的生活方式，形成正确的健康生活观，而不是直接承担学生的健康，体育课也不能上成健康课。

2.4 学校体育教育与学生体质之间的关系问题

体质是中医理论发展过程中形成的病理生理学概念，体育学之前并没有体质这一概念，而是后来从中医学移植过来的。对体质概念的界定，《辞海》中的释义为 ：“人体在遗传性和获得性的基础上表现出来的功能和形态上相对稳定的固有特征”，而1985年出版的《学校体育》以及1988年出版的《体育概念》都将体质定义为人体的质量，是人的有机体在遗传变异和后天获得性的基础上所表现出来的机能和形态上相对稳定的特性[29-30]。一般认为，体质是一个综合概念，包括身体形态发育水平、生理生化功能水平、身体素质和运动能力、心理状态以及适应能力。增强体质是在遗传基础上，通过后天的生活方式、生活环境、营养卫生、身体运动等等多种因素共同影响下达成的。可见，仅仅通过学校体育教育教学并不能真正达到增强体质的效果，它只是增强学生体质的一种外在途径。学校体育只能通过体育教学或体育活动等形式对学生施加外在影响，在其他因素共同影响下通过学生自身的内化过程而达到增强体质的目的。而我们一般理解的增强体质更多地是指提高运动素质与机能，这显然不能与体质的概念划等号。增强体质是与“健康生活”、“终身体育”紧密相连的，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不仅要在学生阶段要增强体质，在以后的生活工作中同样需要增强体质，且增强体质是一个相对的概念。体育本身即具有强身健体之功能，学生参与体育学习与活动的过程就包含着增强身体素质与机能的功效。学校体育教育教学若仅以增强学生体质为目的，没有技能教学及能力与观念的培养，或许在学生阶段的体质健康状况可以改善，但在学生后阶段的工作生活中又该如何增强体质，体育又该如何为健康幸福生活服务。

3 新时代学校体育教育使命与担当的践行路径

新时代要求学校体育教育应积极承担并勇于践行新的历史使命与担当。然而，践行新的使命与担当不能停留在顶层设计或理论层面，必须要脚踏实地地予以贯彻落实，切实解决“怎样做”这一具体问题，否则，只能停留在理论层面。践行新的使命与担当，是一个系统工程，需要多方的协调配合，并在实践中积累、总结经验，不断修正，以确保新使命与担当的正确贯彻与落实。

3.1 以政府为主导，充分发挥政府部门的职能与权力

践行新担当要以政府部门为主导，充分发挥政府部门的统摄力与影响力，加强顶层设计的科学性与合理性。继续加大体育教育投资力度，完善学校体育场地设施建设，严格按照大、中、小学校体育场地器材配备标准配置相关设施，满足基本体育教学与学生课外体育锻炼对场地器材的需求。加强宣传力度，运用多元化的媒介宣传新时期学校体育教育的价值与功能，切实改变体育学科的弱势地位。加强体育教师培养及继续教育工作，并提高体育教师的工资待遇与社会地位。建立自上而下的学校体育教育监督、评价体系，每年不定期地检查评估学校体育教育质量，并奖优惩差。

3.2 以学校为核心，充分发挥学校作用

学校应重视并积极贯彻政府部门制定的学校体育政策，并建立学校层面的体育教育监督、评价体系，他评与自评结合，切实践行新担当。维护体育教师的合法权利，提高他们的地位与收入，使其获得工作上的幸福感、归属感与荣誉感。加强体育教师继续教育学习力度，并积极引进人才，保证体育教师团队结构的合理性。加强校园体育文化建设，制定合理的体育比赛、训练计划及学生课外体育锻炼方案，营造良好的学校体育氛围。定期举办学习国家最新体育教育政策、课程标准等文件的学习交流会议，保证广大教师及时地了解学校体育教育的最新动态，并按照新标准、新要求组织体育教学。

3.3 以教师为主体，充分发挥体育教育的主导作用

践行新担当，需要以体育教师为主导，充分发挥体育教育直接参与者的积极作用。体育教师作为学校体育教育的组织者和实施者，是践行新担当的关键，应牢记新使命，勇于践行新担当。应紧跟时代发展的潮流，积极学习学校体育教育新政策，建立科学的教育与教学观，并加强理论学习、交流及自身素质与修养，积极创新体育教学方法与手段。紧扣新使命新担当主题，合理地安排上课内容及练习负荷，引导学生学习的积极性与主动性。

3.4 以学生为中心，发挥学生的主体作用

发挥学生的主体作用。践行新担当，必须坚持以学生为本，以学生为中心，并有效激发学生的主体意识，引导学生从被动学习向主动学习转变。学生应正确树立责任意识，要清楚地认识到学校体育教育教学对自身的价值与意义，并逐渐形成自我健康、运动意识，积极配合教师的教学，融入体育学习、锻炼的氛围，并积极与体育教师交流互动。

3.5 以家庭与社会为辅助，发挥家庭体育与社会体育的作用

家庭体育是每个人接受体育的起点，家庭体育开展的好坏直接影响到学校体育的开展，而社会体育的发展也会影响学生对体育的认知，影响学生体育学习、参与的态度。践行新担当，需要家庭体育、社会体育的积极配合，通过形成良好的体育学习、锻炼氛围，发挥潜移默化的影响与感染作用。

4 结语

随着社会的发展，体育已成为评价现代化生活质量的标准之一，成为高品质生活的代名词。人们也逐渐将高品质生活与健康、体育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视体育为美好生活的一部分。然而，现阶段学校体育教育使命与担当的多元化以及与之不相符的现实地位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其目标、价值与功能的实现，导致大部分学生没有形成正确的体育价值观，也缺乏相应体育运动的能力与素养，进入社会以后践行“终身体育”的目标难以继续。

新时代，学校体育教育应切实解决好学生在进入社会后践行“终身体育”与“健康生活”所需的能力与素养、习惯与观念，以及良好的心理状态与精神品质。同时，继续深化我国学校体育教育教学改革，明确学校体育的使命与担当，构建科学的学校体育教育监督与评价体系，通过政府部门、学校、体育教师、学生以及社会、家庭的共同努力，切实做到通过体育手段对学生进行能力培养与品格教育，使其成为符合新时代社会发展需要的健康合格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