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共生理论视域下东北满族“冰嬉”文化的挖掘与整理

郝朋飞 徐 涛

(渤海大学教育与体育学院,辽宁 锦州 121000)

满族是原女真族的后裔，是曾在我国历史长河中有着重要影响力的为数不多的民族。其人民天真率直、聪明伶俐、骁勇善战，目前大多数人口主要集中居住在东北地区。聪颖的满族人民根据自身需要发明了许多体育类项目，而冰嬉运动在这些体育类项目中具有鲜明的代表性。冰嬉运动是满族人民根据生存环境、生活劳动创设出来的，之后又运用到了军事当中，其内容丰富多彩、形式变化多样，具有鲜明的民族色彩，其形式和技能集和谐性、娱乐性、民族性、军体性于一身，彰显了满族人民的聪明才智和丰富的创造力与想象力，在我国古代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冰嬉运动是我国古代形成的早期冰雪运动，对冰嬉文化的挖掘与整理为发展新兴现代冰雪活动形式提供了参考。笔者以“冰嬉”为关键词在中国知网进行文献检索，检索到相关文献53篇。通过对这些篇文章的阅读，发现我国学者将视角主要集中在冰嬉运动兴盛时期的繁荣景象的描述，而冰嬉文化传承与发展方面的文章少之又少。因此，本研究基于社会共生论的视角对冰嬉文化进行挖掘整理，旨在提升我国的文化软实力，加快我国由体育大国向体育强国转型的步伐。

1 社会共生论

社会共生论指以生物共生论中的某些观点为依据来研究社会上所存在的某些共生现象。其具体指人以及由人构成的各种正式的、合法的、常设的及其他形式的社会组织在一定的时间、地点和某种特定条件而产生能够满足人们自身所需的某种效能，并在某些特定的条件(法律、道德、风俗习惯、意识形态等)约束下维持与社会共生的关系[1]。社会共生论所包含的几种共生态为：经济共生态、政治共生态、文化共生态、人与自然共生态。

2 “冰嬉”起源与演变的挖掘

2.1 “冰嬉”起源的追溯

关于我国冰嬉文化的介绍大多数的史料记载都表明在我国宋代就出现了冰嬉运动。但经过我国学者考证，宋代出现“冰嬉”这一说法是错误的，实属讹传。学者韩丹认为是古人把“水嬉”误抄成“冰嬉”，他同时认为我国的滑冰活动的起源远比宋代要早,远在隋唐时代我国北方的一些少数民族中就己经出现了滑冰的活动[2]；张宝强，陈彦分析《宋史·礼志》出现冰嬉运动这一误传的始作俑者可能是清代的翟灏，他们通过查阅1936版本的《辞海》以及其他三个版本关于“冰嬉”的解释，更加推动了冰嬉运动出现在宋代的流传[3]。

2.2 “冰嬉”文化的演变历程

所谓的人与自然共生态是指人在不破坏自然生态平衡的前提下，向大自然索取自身所需的资源，而形成的人与自然和谐的关系[4]。冰嬉运动是满族人民为了满足生产生活的需要，在大自然赐予的优越地理环境和适宜的气候条件下而出现的，并为了与社会系统始终保持稳定的和谐共生关系呈现出了多种多样的形式。

我国古代人在气候寒冷、常年积雪的地理环境下为了能提高行驶速度，偶然发现人们在冰面上行走时，会用双脚滑动或是摔倒，而这种偶然现象给了当时人们一种启示，于是古代人民通过反复尝试和练习，出现了早期的滑冰运动，亦是冰嬉运动的最早形态。到了隋唐时期，古人在前人的基础上又发明了“竹马”，类似于现在的雪橇，这是古代最早借助辅助的滑冰方式。在元代，古人们发现“竹马”笨重，于是进行了改良，使用动物的胫骨(多数采用马骨)制作骨质冰鞋，这种冰鞋较“竹马”相比轻便了许多，人们称这种冰鞋为 “乌拉滑子”即最早的冰鞋[5]，之后又相继出现了一些独特的交通工具——“狗车”、“雪爬犁”、“冰床”等。

元朝时期，统治者为了满足军事需要，将冰嬉运动列为军事训练项目。据《清语择抄》记载，努尔哈赤征服了巴尔虎部落，率大军离开后，巴尔虎部落叛变围攻墨尔根城，情况甚危。但此时大军已经开拔数百里之外，在此情况下努尔哈赤的部下费古烈率一批将领脚穿乌拉滑子，将炮等装备置于雪爬犁上，日行七百里，最后墨尔根城获得解围[6-9]。努尔哈赤意识到冰嬉运动的军事价值，便把冰嬉项目作为训练八旗兵的主要项目并在宫中盛行。同时为了满足人们消遣的需要，冰嬉运动也创设了新的活动方式，如抢等、花样滑冰和冰上蹴鞠表演。据《满洲老档秘录》记载，明朝熹宗三年，努尔哈赤在太子河(今辽宁境内)的天然冰场上，举行冰嬉活动，参加人员有满洲贵族和朝廷大臣以及嫔妃和官员妻子；比赛的内容为抢等、花样滑冰和冰上蹴鞠表演[10]。

政治共生态是指诸种政治主体在合理的度之下分享权力所形成的政治和谐关系[11]。清朝前期的历代帝王意识到冰嬉运动在军事及生活中的重要作用，因此对冰嬉运动高度重视，大力提倡并身体力行。此时的冰嬉运动进入黄金时期，在各个方面都得到了改善。

首先，改造冰鞋。将最开始由兽骨置于脚下进行滑行的乌拉滑子改良成铁制冰刀镶于鞋底的冰刀鞋。在政权机关的重视和倡导下，将冰鞋分为两种：一种是单条铁制冰刀鞋，这种冰鞋与现行的冰鞋差别无几；另一种是双条铁质冰刀鞋，这种双条冰刀鞋适合于初学者。

其次，定国俗，建冰鞋营。将“冰嬉”定为国俗之一，而且清政府还设立了相应的军事机构——“技勇冰鞋营”，并制定了相宜的制度和管理机制。史料显示：“军队八旗中每旗组建一个健锐营，各旗都会在其士兵当中挑选娴熟走冰技巧的人组成专业走冰队。其中，每一个健锐营设有翼、管带、营、队、堆(从大到小)五个级别的编制，并且每一级编制都有相应的管理者；堆为最小的编制人数在25人左右。这样，健锐八营共有5000人的专业滑冰队伍。[11]”

最后，举行冰嬉大典。每年农历十月，皇帝都会在北京皇宫大内附近的西苑三海举行冰嬉大典，皇帝都会亲临择地而观，文武百官及满族贵族随之。我国学者在对冰嬉大典的盛状进行描述都曾提到“大典前夕的集团军汇演，参演人数在1600人左右，代表着满洲八旗。检阅时分成两队，两队队员身着红黄两色的马褂、背心，背后插着代表各旗籍的小旗，两队队员各自排成一路纵队，脚穿冰靴，穿过冰场上矗立的三座彩旗大门，并在场上形成两个卷云状的大圈，场面让人叹为观止。[12]”冰嬉大典其更多的是突出展现个人的技能，在大典中可以见到五花八门的花样形式，技术难度也是各有千秋，与此同时皇帝还会对滑冰技艺出众者亲自给予奖励或赐号。例如：乾隆皇帝赐喜柱封号“冰上燕儿”。

有关冰嬉运动的诗画著作盛行。冰嬉运动在清朝时期的盛况，不仅体现在规模、种类、形式上，在诗画和著作方面也有着重要影响。具有代表性的画卷有金昆的《冰嬉图》、金廷标的《婴嬉图》、沈源的《冰嬉赋图》、张为邦等的《冰嬉图》，这些皆是冰嬉类佳作；而值得一提的是乾隆皇帝也留下了不少关于冰嬉运动的诗作，最有代表的是《冰嬉赋》[13]。在绝句、长歌、五言、七言中皆有与冰嬉运动有关的作品，其中以宝竹坡的《冰戏》最为精妙。

清朝中叶之后，官宦子弟腐败致使满族体育日益衰落，军事体育亦是如此。到了18世纪后期，冰嬉运动只作为王公将相的戏剧之举。到后来由于向封建农业国的转型，政府对冰嬉运动上的投资大大减少，失去了在军事上的作用。随着鸦片战争的一声炮响，冲开了我国的大门，鸦片在我国弥漫，人民深陷其中，帝王们也无心寻欢作乐，盛行一时的冰嬉运动日益衰落，直至消亡。

3 “冰嬉”形式及种类的革新

随着时代的发展，为了维持社会系统的平衡与发展，冰嬉运动原来的活动形式已不能满足现今社会系统的需求，所以必须进行改造与创新。因此到了清朝鼎盛时期，冰嬉运动的形式和种类都有所改变。

首先，冰嬉运动在鼎盛时期的滑冰形式出现了两种：一种是“官尚子”八式(初手式、跑冰式、大外刃式、小幌荡式、大幌荡式、大弯子式、扁弯子式、背手跑冰式)[14]，具有竞技色彩；另一种是在滑冰的同时表演的各种花样和杂技。

其次，冰嬉运动到清朝的时候在原来活动内容抢等(速滑)、花样滑冰、冰上蹴鞠的基础上增加了抢球、转龙射球、打滑挞、摆山子等。

抢等，类似于现在的速滑比赛，终点设立在皇帝所乘坐冰床前面，比赛选手按照依次到达终点的次序确定头等、二等和三等，皇帝并根据不同的等次进行不同的赏赐，这种运动称为抢等。

抢球，在两队之间进行，队员均穿上有利于在冰上行走和停止的带铁齿的冰鞋排列在两侧，等待御前侍卫发球，球落地后，双方队员进行扑球争夺，得球者试突破对方的防线或争夺对方球将球投向旗门，也可以将球传给本队其他队员，再经历另一队队员的激烈争夺，这样反复的来往攻守，直至球被投进对方旗门，比赛以投进多者为胜[15]。

转龙射球，据《清文献通考》记载，转龙射球的走队形式根据八旗的颜色进行，队伍中有一个人拿着小旗作为前导，随后有两人拿着弓箭，这种凡是拿小旗的有一二百人，而手持弓箭的则加倍之；在冰上盘旋曲折地滑行，远远望去，蜿蜒如龙。在靠近御座处设有旗门，旗门上下各悬一球，分别为天球和地球；当队伍迅速赶到后，持弓的两人一个射天球，一个射地球，射中的进行奖赏；再折而出，按原来弯弯曲曲的路回到他的队舞，到最后以一名孩子拿旗作为结尾，被称为龙尾[16，17]。

花样滑冰，是一项极具表演色彩的项目。表演者在冰面上展现着各式各样的动作。例如：大蝎子、朝天蹬、童子拜佛、双飞燕、卧睡春、千斤坠等姿势。

打滑挞，是清朝宫廷内外盛行的一种精彩、刺激的冰上活动，这需要参与者有一定的胆量和较强的平衡能力。此活动要求滑冰者脚穿可提升滑行速度的猪皮鞋，从事先用水浇筑成高约三四丈，陡峭莹滑的人造冰山上挺身而下，以到达地面不摔者为胜，而失败者笑态百出，多为取笑对象[18]。

冰上蹴鞠，以古代蹴鞠为原型创造的。清代潘荣陛在《帝京岁时纪胜·蹴鞠》中说：“在冰上进行蹴鞠游戏，两对双方各自站在己方场地，每队十几个人，每队都有一个领队；将用皮革做的蹴鞠抛在空中，等蹴鞠快要落地时，两队人一起抢球，试图掌握球权，谁获得了球权也就意味着距获胜不远。如果一个队获得了球权，另一个队就努力抢夺球，或将对方球踢开，大家欢快的踢着蹴鞠，其中身体敏捷勇敢的人被称为能力强的人。[19]”

摆山子，指集体进行走队并在此过程中伴随各种摆字表演。近人晋卿对“摆山子”的盛况进行了形象描绘：在事先画好的“万字锦”、“葫芦锦”等图形上，左右两路近百人的队伍在只能容下一人的纹线之间，整齐划一的表演24个高难度动作，并且没有任何混乱现象，其难度之大、阵势之齐，让现代人都叹为观止[20]。

4 “冰嬉”文化的价值体现

文化共生态是指诸种文化主体在合理的度之下分享资讯、自由创造并且传播精神产品所形成的文化和谐关系[21]。冰嬉文化在其沉淀的过程中，拥有诸多有益的价值。在文化共生态时代，挖掘并发现冰嬉运动更有利于充分发挥冰嬉文化的价值,以此来丰富和提高我们的生活质量。

4.1 健身价值

人们在进行冰嬉运动时常伴随着身体各个环节的参与以及身体重心的不断变化，这样可以提高人的机体柔韧性，并且长期参与冰嬉活动的锻炼还有益于肺部的呼吸循环，提升肺活量。冰嬉运动主要是在较冷的环境下进行，所以有利于提高人们对寒冷环境的适应力，提升机体对寒冷环境的应激能力，增强人体免疫力。儿童参加冰嬉运动可以接受自然光的照射，有助于儿童对钙的吸收，促进儿童骨骼的生长。

4.2 竞技价值

冰嬉运动中带有竞技的成分，但与现代的奥林匹克运动的竞技成分有所不同；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强调的是“更快”、“更高”、“更强”，而冰嬉运动强调的是“和谐”、“中庸”。冰嬉在进行竞技时往往带有娱乐性的成分，冰嬉的这种竞技性中带有娱乐性的价值如果可以被很好地开发和利用，对我们的健身具有重要作用[22]。

4.3 军事价值

冰嬉运动是满族人民根据自然条件和生活生产的需要而创设的一项民间体育项目，在努尔哈赤通过解围黑根城这件事看到冰嬉运动的军事性，它可以提高行军速度和作战能力。到清朝时期，帝王也同样意识到冰嬉的重要性，设定了组织机构和管理制度，每年也会举行大型的冰嬉大典来检阅士兵，可见冰嬉运动在当时军事上的作用。

4.4 文化价值

在这白山黑水间，冰嬉运动在满族人民生活中已逐步发展为一种民俗事项，东北满族人民对冰嬉产生浓厚的感情，所以有些关于冰嬉的习俗延传至今，如 “轱辘冰”又叫“走白冰”、“走百病”，寓意是带走疾病和晦气，带来健康、运气。现今在东北地区的部分城市和乡村还在进行这项习俗，这显然是一种封建迷信，但却蕴含了人们的美好愿望。

冰嬉运动在古代是作为奖掖部下、弘扬国威、招待外宾的一种重要手段，以彰显国威，实现太平治世的理想。2020年北京—张家口申办冬奥会的开幕式将冰嬉运动融入现代化元素以作为招待各国友人的仪式这无疑不是一个新颖的想法。

4.5 时代价值

《中华人民共和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法》中强调：国家鼓励和支持有效合理的利用非物质文化遗产和开发独特的文化产品和服务，这对我国古代冰嬉运动的资源开发提供了法律依据。而李克强总理在国务院常务会议上强调创新发展体育产业，培养新的经济增长点，这进一步对冰嬉运动的资源开发指明了方向[23]。冰嬉运动是我国古代冰雪体育文化中的鲜明代表，其内涵丰富隐藏着巨大的开发价值。因此我们在传承冰嬉文化的时候可将其与冰雪旅游进行融合贯通，开发出具有独特风格特色的体育和旅游产品，这既让冰嬉运动得到很好的传承，又使冰嬉文化发挥了它的时代价值。

5 “冰嬉”文化的传承与现代化发展

5.1 “冰嬉”文化的传承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注重我国民族传统体育的发展与传承，提升我国的文化软实力，逐步实现“中国梦”。为此，对冰嬉文化的挖掘与整理无疑是继承和丰富中国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重要举措。

当我们想要对冰嬉文化进行传承时，发现传承的道路上布满荆棘，一些问题逐渐凸显出来。通过进行田野调查，与一些群众及各级政府官员进行口头式访谈，发现冰嬉得不到很好传承的原因如下：

第一，冰嬉文化原有价值在现代生活中很难体现。随着时代的进步与发展，人们的生活节奏加快，冰嬉运动已经不能满足人们的生活需要，现在的人们追求的是高速、快捷、方便的娱乐和休闲方式，而冰嬉运动在当今时代失去了这种价值，被其他的运动方式所取代。

第二，缺少政府和有关部门的引导与扶持。冰嬉运动在我国古代之所以兴盛最为重要的原因是统治阶层的重视，而现今的体育在政府的工作中居于次要位置，像冰嬉运动这种民俗体育又位居体育中的次要位置。

第三，体育旅游项目的盲目开发，失去文化价值。现在的一些开发商急于追求利益，冰嬉旅游还未形成现代模式的雏形就立马投入市场，使冰嬉旅游在市场竞争中脚跟还没有站稳就被市场所淘汰，这样就会使得冰嬉文化传承的脚步变得更加举步维艰，面临消亡的危机。同时开发商急于求成的行为也会降低冬季体育旅游的文化品位，阻碍我国滑雪旅游业的发展。

第四，教体分离，人才缺失。体育人口的培养是传承和弘扬我国传统体育文化的重要手段，因此冰嬉运动需要培养相关的人才。学校是培养传统体育文化接班人的主要阵地，但在现今学校的教育机制中，体育教育处于劣势，学校往往忽视体育教育的重要性，还有由于学生学习压力大、学习任务繁重，使学生没有闲暇时间进行锻炼。并且在当前学校的体育教学中，西方的现代体育占主体，我国传统体育不受重视。

5.2 “冰嬉”文化的现代化发展

关于冰嬉文化未来的发展出路，国人一直在不断地摸索，力图将冰嬉文化更好地传承下去，使其在现代生活中展现它的优良价值，让现代的人们体验到我国传统体育文化的独特魅力。

努力做好申遗的相关工作和必要的保护。冰嬉文化属于我国传统冬季体育文化的一种，所以各级政府应认真考虑将东北满族民俗体育“冰嬉”申报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并加以保护，使冰嬉文化能够流芳百世。

古今体育齐头并进。当今我国将体育发展的侧重点放在了现代体育上，而对传统体育的重视程度明显不足，因此相应的体育决策部门应适当调整体育发展战略，大力扶持传统体育运动的发展，这无疑使传统体育的发展变成了又一立足点。我国传统体育文化博大精深，在我国古代史上产生了重要影响，加强对我国传统体育文化的挖掘与保护势在必行，因此对冰嬉文化的挖掘也显得尤为重要。

政府有关部门与社会媒体联合采取行动对冰嬉文化予以保护。借鉴已掌握的挖掘、保护及弘扬的方法和经验，对冰嬉文化进行挖掘与整理、抢救与保护、改革与创新；借助媒体的力量对冰嬉文化进行观念上的保护。加大对冰嬉文化的宣传力度，多策划一些与冰嬉文化相关的节目，吸引更多的人参与冰雪运动，重新认识冰嬉运动的价值。

社会和教育事业要加强对体育人口的培养。东北地区可以说是冰嬉的发源地，所以更应注重相关体育人才的培养和做好冰嬉运动的传承。因此抓住学校这一得天独厚的教育条件扎扎实实地为社会造就一批冰雪体育人口，为传承和弘扬像冰嬉运动这样的体育文化夯实基础。

冰嬉冰雪旅游产品开发。目前关于冰嬉冰雪旅游在冰雪旅游类中属于一项全新产品，市场竞争力较小。因此，要抓住这次机遇，创办好冰嬉冰雪旅游。如：冰嬉体育游、冰嬉举办地游、冰嬉诗赋游、冰嬉民俗游、冰嬉故事与传说游、冰嬉饮食游、冰嬉购物游、冰嬉生态游[24]；凭借形式多样、内容多彩的冰嬉旅游项目，将满族等少数民族文化、国俗文化、历史文化、现代娱乐文化、饮食与服饰文化综合一体，创建冰嬉冰雪游乐园[25]。

6 总结

冰嬉运动作为我国东北满族传统民俗体育的一种，代表着我国古代优秀的传统民俗体育文化，彰显了满族人民的聪明才智，是一份非常珍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冰嬉运动因人们生产生活以及社会发展的需要应运而生，并依附社会的发展而发展，在我国古代产生了深远影响。因此，重新挖掘和整理冰嬉文化对弘扬和发展我国民族传统体育文化具有促进作用。同时，将冰嬉文化的优秀思想、精华融入到现代体育中，为开发新的运动项目和增强我国的文化软实力提供有利条件，也使我国由体育大国稳步的向体育强国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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