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 骏 文明华
(1.广东第二师范学院 体育学院,广东 广州 510303;2.华侨大学,福建 夏门 361021)
2017年4月“太极拳大师”魏雷与“中国综合格斗MMA第一人”徐晓东,以一场结果不到二十秒的时间结束了这场民间“约架”,随后比赛讯息及现场视频经媒体传播,武术又一次被广大民众热议。对此有人慷慨陈词,搬出某位已故的名家之言:中国武术是没有前途的……[1]。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根”和“魂”,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突出优势,中华民族伟大复兴需要以中华文化发展繁荣为条件,必须结合新时代传承和弘扬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2],武术作为中华民族5000年发展历程中的“全息影像”,它见证、参与着中国社会的荣辱兴衰。在文化全球化背景下多元文化冲突给中国传统文化带来了严峻的挑战[3],作为中华民族独特的身体文化——武术一直被贯以“博大精深”,被武林中人供奉在“神坛”上,受人朝觐。现实中武术在民间的存在形态并不如武侠小说和口传故事那么具有英雄主义情怀和浪漫主义色彩[4],中国武术被西方域外武技不断挤压和渗透,人们对武术本质产生了怀疑,国人对本国“固有之技”丢失了应有的自尊与自觉,传统武术与现代武术再次成为街巷热议的话题,解决此争论的焦点在于研究两者内在的文化驱动成因、传统武术与现代武术两者的辩证关系。
武术根源于民间社会,社会的环境反作用于武术的发展。春秋战国时期孔子就提出了中国人具有“不患贫患不均”的狭隘小农思想,武术源于社会发展中生产资料分配的不均[5],人们为了“巧取豪夺”不断地总结两人相抗的经验,加以提炼总结。韩非子在《五蠹》中说:“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武术一直被视作当朝统治的“危险品”而被加以禁止,但民间习武的氛围却未受此影响,反而以一种“神秘”的方式使其 “涅槃重生”。
明末清初以降,“反清复明”的口号一直困扰着清政府,期间民间结社也已多种方式表达着对满清统治的不满。洪门天地会、三合会是满清统治者镇压的主要对象,而三合会为了筹集对抗清廷资金而捏造“年兽起源传说”,通过醒狮这种有驱邪消灾、祝贺吉祥的活动,迫使清政府承认其民俗性与合法性。而醒狮采青过程必有三次重复的技术动作,称“狮必有三”,其鲜明地表现出三合会的手诀“出手不离三”原则,如“在两狮相遇时,狮子必须要互拜三次,表明是“自己人”方可各行其道,各自“搵食”,收取保护费…[6]”以醒狮武术活动作为结社群体中彼此认同的“隐性符号”,使得海外华侨在当地找到同属三合会结社内的人群。
明清出现大量的武术典籍使得武术的理论体系更趋完善,这时期是中国武术发展的成熟期。戚继光《纪效新书》、程宗猷《剑经》、吴殳《手臂录》、王宗羲《王征南墓志铭》、王宗岳《太极拳论》等,大量的武术论著以文字形式记录着武术的发展与武技的演变,但著作中的文字表述难免加入个人情感色彩,武术的“神秘”气质流淌在这字里行间。如:程宗猷所著《剑经》中:“一打一揭,遍身着力,步步前进,天下无敌”,王宗岳《太极拳论》中写到“行气如九曲珠,无微不到”“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人不知我,我独知人……”,此种描述在当今看来,疑问重重:一打、一揭为何种动作形态、‘遍身着力’是何感受?如何行气?九曲珠、一羽、蝇虫为何物也?再如南派拳谱中有“刘全进瓜”动作,这实际是一种托肘打肋的打法。以上的拳论用了很多看似优美的口诀,但它却要戴上一顶不知所云的帽子[7]。“拳无理不精,理无拳不明”,明清时期各大武术门派出现的“秘法口诀”、“谚语格言”反映出武术发展成熟的一面,但也映证着当时武林中“门户相争”的 暗涌,正是这些文风各异的拳理书籍使各武术流派间保持着相对的独立性与“神秘”感。
大众传媒时代的到来,使影视媒介成为最大众化、最具影响力的媒体形式[8],它为武术的发展传播提供了一个新载体。武术与影视的接触与融合可追溯至1905年我国第一部电影《定军山》,上世纪30年代,中国武侠片的鼻祖《火烧红莲寺》掀起了中国电影史上第一次武侠电影热潮[9]。新中国成立后,以李小龙“真实的打”、李连杰“审美的打”、成龙“喜剧的打”三者共同作用下,武术迎来了又一个高峰。九十年代徐克导演、李连杰主演的《黄飞鸿》系列武侠电影,其借助武术,体现中华民族“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民族精神和“除恶扬善、见义勇为”的武术精神[10],在《英雄》《卧虎藏龙》等电影中,演员高超的武艺、刀枪不入的身躯、来去自由的轻功让人深深折服,影片中武术打斗的艺术性、审美性、失真性以远远超过了现实武术本身所具有的能量,但观者却乐此不疲,沉浸在侠客的辉煌和浪漫之中。
当今武术在世界被人广为熟知热爱,且作为中国的文化符号,独特的身体文化与以金庸、古龙、梁羽生为代表的武侠小说的传播紧密相关。在“西风东渐”日趋强势,奥林匹克文化出场后对传统文化场域的占领,国人为了凸显民族文化的“自尊自觉”,选取了武术作为抗衡西方文化的利器,进而影视中的武术表现形式过于“夸张化”、小说中的武术场面描绘过于“玄幻化”,“特别是套子演练起来,很能引起人叫好。因他的方法是三个人打一个人,或三个人执了长枪向一个人乱刺…临了那一个人不但不受伤,并且还能打败这四五个人…这种特别套子若当做老戏看,原可博人一笑,若把它当做中华武术看,未免太不切实际”[11]。在金庸的诸多武侠小说中所描绘的功夫无所不能、天下无敌,武功的修炼只需要“武功秘籍”、“灵丹妙药”,对习武者自身要求“天赋异禀”,他看了一眼或吃了某种东西就立刻学成独步天下、号令江湖的武功。这种“失真性”的传播使大众对武术产生了错误的认识,武术被奉在神坛也就不足为奇了。
任何武艺的修习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中国传统文化是专指对中国人的精神、心性、人生价值、生命意义、生活方式、行为方式、思维方式以及深层的民族心理结构发生持久影响的思想文化[12],中国武术的进阶修炼充分彰显着中国传统文化的特性,深受儒释道三家的影响,儒之治世求安定,道之治身求安康,佛之治心求安宁,以此“三安”论为母体孕育出中国武术“由术至道”的修炼目标。
长期以来,传统武术是以追求技击之道为本质属性,以此规定并制约着自身的存在与发展,并延伸出了以技、身、性三者有机结合的基本价值体,由此铸造了中华武术博大精深的文化景象[13]。民间俗称“杨无敌”的杨露禅以“半步崩拳打天下”的郭云深、“南北大侠”杜心武等,其个人精进之“术”是有迹可寻的形而下的“筌蹄”,其核心和形而上的应该是对“道”的体悟,如太极拳以“由着熟到懂劲,由懂劲阶神明”为修炼目标;形意拳讲求“炼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三个阶段的进阶,从“术”至“道”是一个质的飞跃,它标志着武术已不再是一种单纯的技击方法,而是具有广泛而深远的精神意味,是一条永无止境的个人修炼过程,而赋予了中华武术无限的魅力[14]。
自鸦片战争后,中国进入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社会,社会精英一方面将武术的发展与国家联系在一起;另一方面,他们也利用自己的社会资源从不同途径以不同方法借国家机器推动武术的发展[15]。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以美苏为首的世界阵营开始分化,为了迅速改变我国落后的现状,新中国选择了“以苏为师”的社会主义发展道路,其教育发展模式以苏联为范本,强调科学知识,重视智育。而对武术则实行控制规模,采取有选择的发展方针。六十年代由于“极左”思想的影响,武术的发展受阻,人们谈及武术技击性如履薄冰,“唯技击”的提出使得武术朝着艺术表现和健身修身的方向发展着,与此同时借鉴西方竞技体育而逐渐形成的以花式表演为特色的竞技武术比赛蓬勃发展起来[16]。1959年我国第一部《武术竞赛规则》产生至今已经过近50年的发展,其规则紧追着西方竞技化、标准化方向演变,其道路越来越偏离了传统武术的本真。改革开放后,个体的康健成为了人们的主要需求,小平同志的“太极拳好”不仅开启了中日外交的新章程,也成为我国民众健体养生的主要方式和弘扬传统文化的实践手段。在80年代的全国武术挖整工作中,共收集了340多小时的武术影像资料,时至今日,当年的影像资料却“低调”的被人遗忘。可见传统武术并未被真正重视,政府对武术的三种运动形式的发展也有所偏失,导致功法、搏击运动形式不被人们熟知。
从马良创编的“新武术”、徐一冰所倡导的学校武术、南京国民政府及中央国术馆所教习的武术,都可看出武术与学校教育一直发生着紧密的联系,它承担着“种族不坠”[17]的使命。近代中国一直受“病夫”语境的影响,新中国成立后提出“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的口号,武术作为我国优秀的民族传统体育项目,在1961年教育部颁发的《中小学体育教学大纲》中规定:每学期6学时,中学为8学时;从小学3年级起学习武术基本功、基本动作、组合动作、武术操、初级拳;中学为初级二路、青年拳...[18],随后80年代的《大纲》增加了“五禽戏”“八段锦”的教学内容,2000年又进步一改进“颁布全日制小学、中学和高中《体育与健康教育大纲》,在内容上开设有自编自选的武术套路、短棍和其他器械套路”[19],此变革给予了学校更大的武术教育自主权。由此可见,学校武术教学内容已经是基于体育的呈现模式,按照标准化、统一化、简单化处理[20]。武术以套路、搏击、功法三种运动形式并行存在,但现今却以套路为主要的发展模式,这使得武术在推广中过于单调,且因个体差异增加了学习武术的难度,不利于学生全面掌握和认识武术运动体系,这种“舍本逐末”的方式将导致传统武术在学校发展中步履维艰,艰难前行[21]。
我国改革开放近40年,2018年4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博鳌亚洲论坛讲到:中国的开放大门只会越开越大,对此我们应坚守中华文化立场、传承中华文化基因、展现中华审美风范,从中华民族的辉煌历史和国家发展的成就中汲取精神力量,增强文化自信。武术作为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的佼佼者,应成为中国文化向外推广的底色和底气,中国武术区别于他国武技最本质的原因在于其体现了中华民族独有民族特性。传统与现代、中与西、科学与人文等等价值冲突几乎贯穿了20世纪始终[22],而现今域外文化的强烈冲击使得国人对本国“固有之技”失去了应有的自尊与自觉,徐晓东TKO魏雷、丁浩由此产生的社会舆论就是人们对传统与以现代孰优孰劣论争最好的例证。
传统武术的内容保留着更多的民族惯性,现代武术是西方竞技体育文化冲击下传统武术现代化的展现,它更多体现着西方的自我张扬和自然的对抗价值观,其主要以竞技武术为主要形式,武术回归传统是指竞技武术的回归[23]。竞技武术是以创造优异成绩为宗旨的运动竞赛,它广泛吸收了现代生物学、解剖学、心理学等现代科学理论。面对某个事物,人们常常会想到它的用处,对武术也是如此,作为具有5000年文化积淀的国家,在全球化的今天为了凸显自身的文化优势,我们必须选择一个最具民族代表性的东西,而传统武术就是最好的选择。但在西方奥林匹克文化的强势冲击下,传统武术的发展逐渐“势微”,它不断进行着“削足适履”的自我革新,竞技武术就是传统武术在现代“革新后”产物,它成为了迎合西方奥林匹克运动会的中国文化推广载体,在这过程中使得本就不处于文化中心的传统武术的发展更加边缘化。
作为中华民族独有的技击术其涵盖了深刻的哲学思维内涵,这种思维方式是长期沿袭下来的民族心理特征,是稳定的心理结构,其改变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这与西方体育文化有着本质的区别。传统武术是以中华传统文化为理论依据,以拳种为存在形态,以套路、功法、散手为主要活动内容,以单势、拆招、喂手、功法、格斗对抗等为有机训练方式,以提高技击水平为宗旨,以技进乎道为最高价值追求的武技、武道修炼体系[24],传统武术练“技”的目的是为了入“道”,而“道”体现在天、地、人的和谐统一,作为三道之一的人,必须与天地保持协同,才能保全性命与健康。当不停地追求科学化、现代化目标时,丢掉了传统,换来的不是科学精神的发扬,而是科学工具性的泛滥[25]。
现代化在任何地方都产生同样的问题:痛苦与不安[26],武术在现代化发展过程中的变化一直是学术界争论的焦点问题,它与所有以前的文化形态都不相同,现代化指向未来生活而不是过去作为人类生活和社会理想[27],武术产生于生产资料分配不均的社会,其本质特征是技击,但随着现代化发展,武术逐渐衍生出了体育、艺术功能。从徐晓东TKO魏雷和丁浩的事件中就否认了传统武术能“打”的本质,这是对武术的本质与功能界定不明、相混淆造成的。
《辞海》对“本”的解释为“事物的根基或根源”,对“质”的解释为“事物的基本属性和特征”。为此,“本质”则指事物具有的根基或根源性的“质”,是事物“本来的”、“本身所固有的”属性,具有深刻性、一贯性、稳定性特点[28]。在现代化进程中,传统武术传承与发展是以满足社会发展需要为己任,难免在发展的道路上丢失文化形式本来所具有的多样化表达[29],为此武术演化出了竞技武术、健身武术。它由原来的技击转移到了表现艺术和健身养生,但其大部分动作依旧具有技击含义,所以武术本来的、固有的性质仍然是技击。作为传统武术——太极拳,其技击性本质早已被当代人们寻求的康健为主体的价值功能所掩盖,在日常训练方式体现为“弱技击,重养生”;以现代武术——MMA为代表的竞技武术,它是充分挖掘人体最大潜能,以争夺比赛胜利为目的,突出西方文化的“对抗意识”、“征服意识”的锦标运动,其日常训练方式为“重对抗,强意志”。以魏雷为代表的传统武术“大师”代表着东方文化,他们的技术训练内容、功能价值诉求以“修身”为主要目的,“修身”就是要将人体的原始本能尽可能消灭,而以徐晓东为代表的现代竞技武术遵循着西方竞技体育发展模式,把竞技武术作为体育的下位概念,追求的是自由,通过竞技使得人们的肉和灵放松而快乐。用理性的视角去看待武术在现代化进程中的演变,且正确把握传统与现代的内在逻辑是让传统武术“金絮其外,充实其内”的正确文化路向。
要厘清传统武术与现代武术的关系首先必须要弄清传统与现代两者内在的逻辑。从历史维度看,过去的今天是现代,现在的将来也将成为传统,换言之,“现代”中必然包含着“传统”,传统与现代两者是对立统一的。按照逻辑学对概念一次划分的原则,传统武术应与现代武术相对应。传统武术与现代武术之争是因为没有搞清楚传统武术与竞技武术的关系。从技术价值取向来看,传统武术讲究天人合一,人、自然与宇宙和谐统一,内外兼修,进而由技进道;现代竞技武术是以奥林匹克为准绳,追求“更高、更快、更强”的运动理念。从传承方式上来看,传统武术的传承有着家庭式的封闭式的传承模式,对习武对象有着严格的道德筛选,如少林拳的“五不传”即心险者、好斗者、狂酒者、轻露者、骨肉之钝者不传;现代竞技武术则按照西方竞技体育的选材方式,依据项目特点从身高、体重、肌肉力量等方面筛选;从训练体系上看,传统武术训练自成体系,追寻天人合一、法合阴阳、躬身体悟、养练习结合的理论依据[30],现代竞技武术训练理论是建立在西方竞技体育:如按照运动训练、运动解剖等科学化、定量化的基础之上,构建符合现代竞技武术需要的力量、速度等技术要求的训练方式方法。
传统在现代化过程中不可避免地越来越被排挤出人们的生活,因为传统信仰和价值观等已经不能再与新兴的生活方式和实践相适应了[31],这也使得一个事物在发展过程中可衍生出多种功能价值,以适应新的变化发展。武术作为一种身体文化,在发展的过程中具备了强身健体与艺术审美的功能,且以套路、搏斗、功法三种运动形式而存在。太极拳作为传统武术的代表项目,随着时代发展,它的“四两拨千斤”技击功能也转变为“延年益寿不老春”的价值诉求,这种舍弃了武术的本质功能而利用其价值功能,使得太极拳的技术发生一系列变化,根据唯物辩证法“量变到质量”的规律:由于外部原因引起武术内部的变化,使得太极拳从原来的技击术范畴发展到另一个新的范畴中去了。可见社会文化的需求转向是现代武术产生的外部条件,但其内核依旧是以传统武术为基石。说传统武术不能“打”着实是没有辨明武术的本质与功能两者的区别,同时也与现代武术的竞技(打)的特点相违背。
现代武术是从传统武术中走来,明晰武术本质与功能的内在演变和逻辑关系是解决传统武术与现代武术论争的关键,传统武术是现代武术发展的基础和源泉,其中竞技武术是现代武术发展的重要表现形式但不是唯一表现形式[32],现代武术中的竞技成分是从传统武术中的竞技内容演化而来,如果否定了传统武术中的竞技内容,则现代竞技武术就成了无本之木。这就导致了现代竞技武术认为是模仿拳击等西方竞技项目的结果,成为了西方竞技体育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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