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庆 朱永飞
(池州学院体育学院,安徽 池州 247000)
从当代社会发展来看,“休闲”已经成为人们生活中的一种追求。因为在闲暇时间内,人们可以从事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包括个人教育、锻炼身体、社交活动、艺术创造等,从而有助于社会个体良好行为的养成,调节人们的快节奏生活方式,促进个体全面发展。休闲体育是休闲方式延伸,它既是休闲学理论在体育学中的具体应用,也是体育学科理论的进一步深化和发展。并且,“休闲体育在维护人的生命权益、提高生命质量与身心和谐发展的宽度,积极挖掘生命潜力,引导人们形成一种崭新的生活方式等方面,无疑恰逢绝佳契机。”[1]因而,在新时期背景下,休闲体育不仅是体育学科深化与发展的表现,也是促进个体全面发展新的方式,并且有助于使人“成为人”。
体育文化系统是人类社会重要的子系统,它伴随着人类社会的演进不断地进行着自身的文化调适。如果从历时性来看,不同社会历史时期的体育表现形式、文化内涵及功能价值呈现出一定的差异性。尤其是在当代,由于中国社会的变迁,以及个体化社会的生成,中国步入休闲社会,而传统意义上的学校体育、大众体育、竞技体育等体育形态,已经不能适应人们多样化的需求。休闲体育作为一种新的体育形态,其融时尚性、体验性、娱乐性等于一体,吸引了广大社会个体参与,受到青少年推崇与青睐。与此同时,休闲体育产业作为第三产业,在促进地方经济发展,在塑造休闲体育文化品牌,打造休闲城市等方面起着重要作用。卢元镇教授认为,“在21世纪,体育运动与休闲的高度融合,将是21世纪国际体育发展的潮流。我们再不能忽视休闲在未来体育中的这一价值。”[2]休闲成为体育文化发展的核心,休闲体育成为人们日常生活中重要的休闲方式。
马克思哲学认为,“有生命的个体的存在”是全部人类历史发展的第一个前提。实践也表明,从人类社会诞生伊始,体育活动就作为生命个体活动的表现形式,并一直伴随着人类社会发展。在原始社会,人们为获取生产生活资料,各种身体活动在族群内进行有效传承,成为生产生活的必备技能,如狩猎、搏斗、攀爬、跳跃、击刺等。这些是体育最原始的表现形态,也是人类获取生产生活资料最直接的方式。从某种程度而言,体育的演变过程丰富了体育的内涵,规范着体育表现形式,明确了体育的目的性,从而在一定程度上使体育形态呈现出多样化特征。然而,体育无论在形态、内涵等方面如何发生改变,但其始终都围绕着以“人”为主体在演变和发展。在原始社会,狩猎为获取生产生活资料,巫术仪式是祈求神灵庇佑;在现代社会,体育能促进当代人之体格强壮,彰显人之个性,培养人之品格,促进人与人之间交流,体育始终与人的发展联系一起。休闲体育是体育之树结出的新果实,它也是以人的生命本质之完善为归旨,以人的发展为永恒追求,成为当代人自我发展的重要方式。《休闲宪章》中明确指出:“个体可以利用休闲机会来实现自我,发展人际关系,增进社会团结,发展社团和文化特征,促进国际间的了解和合作,提高生命质量。”从这一层面而言,休闲体育无疑为人的发展开辟新的空间。
休闲体育活动是以人为主体的实践活动,参与个体脱离人们的日常世俗世界,继而主动转向大自然“脱俗”世界中去,作为人类社会主体不断寻求对生命自我超越,更好地彰显人的创造性和主体精神。在休闲体育活动中,人们享受着大自然赋予人类生命之源,清新的空气、清澈的溪水、奇异的山峰。在大自然怀抱中,社会个体完全依照自我意愿去感受一切,不为世俗所累,在这里没有规则约束,没有金钱的诱惑,没有种族的歧视,没有兴奋剂对身体的戕害,在这种状态下充分体现出社会个体与大自然的圆融,并尽情展现自我和试图超越自我,并不断趋于完善。蹦极、跑酷、滑翔、登山、探险等休闲体育活动,为生命主体自我超越提供了绝佳途径,不断地挑战和超越人类身体和心理极限,提高人的专注度和胆识,完善着人之生命内在品格,实现人之生命的内在本性,促进人之生命之圆融。
休闲体育与人的发展紧密联系,人是参与休闲体育主体,休闲体育是为了人的发展,这其中包涵了主体的意识、观念、态度和情感,是主体情感不断提升和实现自我认知的过程。可以说,休闲体育一切以人的发展为起点,并以人类特有的生命精髓,把握自己的生命活动,安顿自己的心灵,维系自己内心世界生命精髓的永恒,以实现生活的意义和价值。休闲体育是为了人,是为了成就人,是为了发展人,是人不断突破自我,展现自我和超越自我的过程。
身体是人类生命活动的物质载体,“生命和身体紧密相关,身体是生命的根基”[3]等一系列问题被确证与阐释。“身体”成为人类生命活动的基础。我们试图加深对身体的理解,赋予其多重内涵,并不断地改造和强化它,以尽情地、完美地展现我们的身体。在当代,人们的身体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解放和复归,身体在各类场域中得到了充分肯定,吸引万千观众的眼球,创造数以亿计的经济价值,如“身体工业”或“美丽工业”、车模、篮球宝贝等。基于此,“身体”成为思考社会实践活动的起点,身体观念的转变也改变着人们的社会实践活动。
然而,当身体在宽松的社会环境中得以无限解放和完善,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身体的意义在强化,但同时也将身体推入到危险的边缘。“病态的身体”——不良的生活方式导致各种“文明病”,如高血压、冠心病、糖尿病、颈椎病等。禁锢的身体——人们的身体围绕着各种高速机器,被机器速度控制着我们的生活节奏,同时也捆绑着我们的身体。一方面提高了效率,另一方面,人又失去了自主——身体被禁锢住了。异化的身体——手机作为一种通讯工具,当代社会中它与人的结合,形成了新的“人机结合体”。手机不仅是单纯的通讯工具,它已深深镶嵌在我们身体里。手机的运用使我们的身体超越了自身的局限,但我们的身体也被手机吞没,成为手机的“傀儡”。人类在科技发展与裹夹中逐渐失去自我,我们个体被“物化”了。“人自己创造出来的物反过来奴役人,”[4]我们失去了身体的本真,身体失去了自由。
在竞技体育中,竞技运动员借助高科技产品,提升身体的竞技能力,不断地刷新和创造着新的世界纪录。竞技比赛中运动员“身体的形象是作为物质实体、作为自然躯体、作为‘机械装置’而出现的,与‘主体’、‘精神’、‘理念’、‘灵魂’等是无涉的。”[5]竞技体育中的“灵”与“肉”,“主”与“客”产生对立与分离,我国过度关注竞赛中某个运动项目成绩的刷新,而忽视掉、过滤掉身体本身所固有的理性、情感、认知、尊严,强化了“身体/灵魂”二元对立。
在当代,虽然人类社会在不断进步与发展,但在此过程中我们的身体也逐渐地显露出诸多问题,如病态的身体、禁锢的身体和异化的身体等问题。在不同的领域内,“身体问题”时刻在困扰着社会个体,对我们的生活、学习与工作产生各种影响。事实上,我们的身体正遭受各种戕害。
人类生活一般包括物质生活、社会生活和精神生活三大类。对于社会个体而言,物质生活是人们首先需要面对的问题。社会个体只有在解决衣、食、住、行等基本问题后,才能向社会交往、实现自我等更高层次发展,使个体社会生活更加完美。这说明,唯有人的物质生活解决了,其精神生活才可能会好,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事实表明,物质生活和社会生活为人们精神生活提供物质基础、社会环境和发生媒介。人的基本的生存生活资料满足,社会个体才有可能追求更高层次的精神追求。历史事实表明,在一个饿殍遍野、危机四伏的社会环境中,人们对精神生活追求是不切实际的,也是无法想象的。反之,精神生活对物质生活和社会生活也产生影响,它是物质生活和社会生活的内在超越,是人类精神产品的质量和品位。物质生活与社会生活是一种客观存在,人们能够看得见,摸得着,很容易为人们掌握。但人的精神生活是体验和追求精神价值的生活,是追求社会中存在的真、善、美的过程。它是“个体内心对客观现实的一种体认、反映、创造、确证并享受自身存在本质与价值的生命活动。”[6]因而,精神生活必须建立在社会实践之上,通过物质生活和社会生活才能体现,“它总是试图去寻求对生活的理解,探究生活的意义,为人的生活提供‘普照的光’。精神生活的意义追求往往为人的生活提供动力支撑,使人的生活得到充实和丰富。”[7]
在现实中,伴随着我国社会生产力的提高,经济不断发展,政治安定,文化繁荣,社会和谐健康发展,人们的物质生活与社会生活较过去相比有很大改善,生活水平和生活质量得到大幅度提升。但人们精神生活的沉沦和对生活意义的探究与追求逐渐丧失。在全球化时代中,以及我国现代化、信息化和城镇化进程的推进,社会个体不可避免地被裹夹在时代浪潮中,传统社会中人们的生活方式、行为方式、价值观念等被彻底颠覆。在西方“快餐文化”、娱乐文化影响下,人们沉浸在感性娱乐之中,缺少对精神世界的关照,失去了精神境界的升华。在无限光鲜视觉冲击下,人们失去了对社会各类现象的反思与体认,对物的存在和自我感悟缺乏正确评价,进而导致人们精神生活萎靡不振,人的内心世界的超越被悬置,人的内在精神超越被转化为视觉享受。新型游戏不断升级,包括手机游戏,著名影星在金钱诱使下广告代言与鼓吹,诱导人们盲目消费。
与此同时,中国已经步入消费社会,经济快速增长不断地刺激人们的各种欲望,大众传媒歇斯底里般的炒作与宣传,助推了人们消费欲望无限膨胀,消费成为人们社会生活中重要内容。在消费文化渗透与影响下,社会消费出现奢侈化、符号化和商业化倾向,购买高档奢侈品,参加高级会所,举办个人家庭聚会等。可以说,人们的身份、地位、金钱等在各类消费中得以彰显,各种欲望在消费社会中得到满足和实现。过渡消费和荒淫的社会生活引发不同阶层价值观念的冲突,加剧两级分化,仇富心理增加,使贫富阶层关系趋于紧张。同时,过渡消费助推了人们对自然生态的破坏,无节制地消耗自然资源和能源,产生过多消费垃圾,对自然环境造成严重污染。在消费社会中,人们崇尚金钱至上之理,物质生活压抑人们的精神生活,无视伦理道德的存在,老人摔倒熟视无睹,幼儿园虐童事件,老人去世跳艳舞等,这些都反映了人们精神生活所面临的困窘。
在当代社会中,人们的物质生活、社会生活都在不断发展,但人们的精神生活又面临新的问题。人们的精神生活在消费社会、视觉文化、工具理性的影响下,表现出空虚与无助,使得当代人的精神生活面临严重的精神危机。
休闲哲学认为,“休闲的本质是人的自然化。”[8]从这个层面而言,休闲是一种方式,我们可以通过这个方式实现多种目的。但人在休闲过程中,是一种回归自然的状态,并且还必须按照大自然的规律去参与休闲,才能够实现人的自然化。同时,人在休闲中要遵照事物固有发展规律去参与,将大自然本来法则内化为人参与休闲态度。那么,人的自然化过程,不仅是人回归自然、遵守自然的过程,还是人们摒弃社会上僵化的规则和陋习,摆脱世俗陈规的过程。“自然化”是人们从事休闲活动的目的和动力。
休闲体育作为一种休闲方式,人们在参与休闲体育中不断地追寻人的复归状态,以达到人的自然化,使人与自然相融合。休闲体育参与主体远离尘嚣,返璞归真,不断地彰显人的自然属性,留存在人们身上的社会规约、陋习等逐渐式微。在登山、冲浪、攀岩、帆船、漂流、滑雪等休闲体育活动中,不断地强化人的自然属性,彰显休闲体育魅力,挑战身体极限,完善和强化身体机能,使人的身体逃离病态。“休闲实质上是一种身体状态。”[9]休闲体育是对身体的有效完善与补充。
在休闲体育中,人的身体脱离人们日常生活范围,感受新奇的自然环境,不会受到任何强制性和规定性的约束,身体沉浸在运动当中。此时,人的身体是自由和解放的,不是禁锢的身体。“我就是我的身体”,是我的身体参与体育、享受体育、体验体育。休闲体育活动是为了身体更好的运转,不是锦标主义,或者沦为新型的人机结合体。正如罗歇·苏认为,休闲体育不是对力量的崇拜,其终极价值不是锦标主义,无须遵守竞技体育中刻板的规则和追求大负荷训练等。
休闲体育“不关心项目的身份,即对休闲体育而言,所参与的项目是否属于奥运项目无关紧要;‘休闲体育’也不关心参与者的身份,即不以运动水平而将参与者划为职业组和业余组。”[10]它是通过非形式的、自发的体育活动,以追求身体的放松和舒适。通过身体的体验,来感受人的自我存在,来体悟生活和人生存在的意义和价值。这种体悟的进程,是通过“由己”、“返身”、“归朴”到还原“自我”,在去蔽中不断地超越自我寻求生命“本真”的存在,以充分显现生存的意义。在休闲体育中,身体保持着本真,而非“异化”的身体。
在休闲体育中,人的身体是“自然化”回归的过程,与大自然亲密接触,并虔诚地遵循自然规律参与休闲体育活动,个体的身体与精神和大自然融为一体,人是完全自由的人,人与大自然和谐相处。在休闲体育中,人们病态的身体、禁锢的身体和异化的身体得到改变,人的身体内涵得到新的诠释。休闲体育使人不断回归自然,实现人的“自然化”。
在当代,我们可以将体育形态划分为两类:一类是有严格要求和规则,有明确内容和目标的体育,如学校体育、军警体育;另一类是不受规则约束,形式多样,参加者根据自己喜好参与的体育,如休闲体育。从这种划分可以看出,不同体育形态能反映体育参与者主观感受。当社会个体参与休闲体育时,人的心情是放松自如的,不存在任何外在的强制力,完全是凭自己喜好来参与的。即以欣然之态,参与自己喜欢的休闲体育活动。
人既有自然属性又有社会属性;人既是客体的存在物,也是精神的存在物。受人的双重属性制约,在休闲体育活动中,人们要与自然、社会进行互动,并不断地改造自然和社会。同样,休闲体育中“身体”的在场性,又时刻向外界传达人的作用力,向世界传达精神的生活方式,如挑战极限运动的勇气与胆识,不怕气馁、顽强拼搏的精神等。休闲体育作为一种社会互动的方式,不仅提升和恢复人类的体力,还不断地改造人类的主观世界,是人精神上的自由发展,包括思维方式、价值观念、精神境界和道德情操。
休闲体育发展实践表明,休闲体育参与主体不仅体现出身体的“自然化”回归,它还能促进主体精神不断的完善。人的身体得到解放和自由,主体精神获得心无羁绊的心理体验。在当代社会,当人类精神家园遭受不同层次侵袭,人们的精神生活变得空虚与无助,人的良知受到各种挑战,在休闲体育参与中所获得的快乐、友善、羡慕、激情等,能够提升我们的道德情感,为我们精神生活提供新的社会空间。从本体论而言,“对休闲的拥有不仅是一种物质追求,同时也是一种精神追求,人们在休闲生活的过程中不断获得更加完善的存在方式。”[11]在休闲体育参与中,人们在不断地完善自己的身体,也在不断地提升自身的精神生活。休闲生活是对快节奏、单调的日常生活的逃逸,继而转向对生活与生命的思考,多几分沉思、从容与忘我。人们精神上获得一种“内在”价值,“这种价值是人类自然情节的自然流露,是心灵情感的真实反映,是人们自在生命的自由体验。”[12]休闲体育为人类提供获得愉悦和自信的方式,实现自尊和社会交往,满足人的好奇心和冒险欲望,提升自我道德情操。
休闲体育作为新的体育形态,它满足人们精神上的需求,丰富和完善人们的精神生活;它是人们精神生活的展现,是个性培养的重要场域;它是社会个体精神向度的表现,是生命价值呈现的需要,更是推动社会个体全面发展的诉求。
人的全面发展是人类永恒的主题,“成为人”也是当代哲学、休闲学所关注的重要内容之一。“成为人”表明了人的发展是动态过程,人不是既成的社会个体。社会个体从出生伊始不断发展,是其身体完善和精神完美的过程。
亚里士多德曾经说过,“休闲是一切事物环绕的中心”。人的生命成长离不开休闲,休闲为人之“成为人”提供重要方式。从本质上看,休闲是一种动态的过程,人们在休闲中不断地进行自我反思与自我矫正,是一种“成为的状态”。从这个层面而言,休闲中的人是一种动态的过程。人们通过休闲不断完善和超越自我,在没有制度束缚和生活压力前提下,对世界万物有自己的见解和感悟,对生活、人生、情感、价值等有新的诠释,并且不断地修正自己行为规范,提升道德情操,努力呈现真实和理性的自我。“‘成为人’意味着要探索和谐与美的真谛;要承认理性和感性、物质和精神层面的统一;要与他人一起行动,使生活内容充满朝气并促进自由、全面发展和自我创造。”[13]休闲体育作为人们休闲的重要方式,其为人之“成为人”提供独特的空间场域。
休闲是以欣然之态做心爱之事。休闲体育是人们在自由时间内,根据个人爱好主动选择参与体育活动,愉悦身心,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在当代社会中,当人遭受病态的身体、异化的身体和禁锢的身体困扰时,休闲体育可以使人的体质不断得到增强,彰显着人的主体精神,揭示人的创造性特征,从而使人的生命成为自由状态,实现对身体存在的超越。休闲体育中的身体是自由和解放的,而不是“物役化”的身体。滑板、飞艇、冲浪、越野、漂流、探险、野外生存等休闲体育,让身体回归自然,激发身体潜能,修复病态的身体,解放禁锢的身体,不断地塑造人和完善人。“休闲体育不仅是人生命的一种存在形式,而且也是一种‘成为’过程和‘成为状态’。”[14]
不仅如此,在当代消费文化、视觉文化,以及金钱至上观念蔓延的社会背景下,人的精神生活亟需救赎。休闲体育当以人的本质为出发点,通过参与各类挑战性休闲体育,克服心理障碍,树立坚强的自信心和自我肯定,以及自我反思和矫正意识,不断地叩问人的精神生活中存在的危机,彰显人的主体意识,激发自己的创造性。休闲体育为人的精神生活提供思想空间,也只有在自由空间中,人的精神生活才成为可能。休闲体育为人之“成为人”提供了精神生活的空间。
从人的发展来看,“成为人”既是动态的过程,也是人发展的最终目的。休闲是一种动态的过程,休闲体育正具备这种特质。休闲体育终极目的不是以形而下的身体活动,来促成形而上的精神升华,而是肉身的强健与精神的完善,是物质与精神的统一。休闲体育为人之“成为人”提供了一条绝佳途径,是其当代价值诉求和终极存在。
人的发展贯穿在人类发展始终,休闲体育能够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休闲体育在人的发展中,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因为人的发展不能脱离休闲,而休闲体育又是当代社会与文化发展的结果。在当代社会,当人类遭受身体问题的困扰和面临精神危机时,休闲体育作为一种新的体育文化形态,能够促进人身体与精神全面发展,有助于提升人的幸福感和满意度,并为人之“成为人”提供绝佳途径。可以说,休闲体育的产生与人的发展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并以人的发展为前提,通过参与、体验、感知休闲体育来不断提高人的身体质量与完善人的精神状态,从而使人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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