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肉价格波动分析和预测

李嘉祺，张 华，孙建明

（中国计量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浙江杭州 310018）

我国是传统肉羊生产大国[1]。近年来，羊肉营养价值已得到消费者普遍认可[2]，羊肉消费水平持续提高[3]，已成为我国城乡居民消费的重要畜产品[4]，羊肉进口总量和总额也随之不断上涨[5]。21世纪以来，我国带骨羊肉价格经历了从2000年15.19元/kg至2013年65.6元/kg的高速上涨过程，2014年初至2016年末羊肉价格从65.6元/kg短暂回调至55.23元/kg，2017年末羊肉价格再度上升至59.96元/kg，羊肉价格波动的原因值得研究。

国内关于羊肉价格波动的研究较为丰富。王纪元等[6]运用12月移动平均法对羊肉价格波动进行了季节性分析；王明利等[7]对羊肉价格波动进行了周期测定；余红等[8]运用多元回归模型对影响羊肉价格变动的相关因素及影响程度进行了分析；丁存振等[9]运用VAR模型分析了羊肉替代品价格对羊肉价格变动的影响；时悦等[10]分析了2006年1月—2010年11月我国羊肉价格波动特点并探讨了羊肉价格变动对需求及农牧民收入的影响；常倩等[11]分析认为2014—2015年我国羊肉价格下跌是小反刍兽疫疫情、政策因素、国内羊肉产量与进口数量稳定增长共同作用的结果；欧孝双等[12]认为进口羊肉价格、国内羊肉供给量、牛肉和猪肉价格、恩格尔系数以及气温等因素变动使羊肉价格在2014—2015年下跌；韩丽敏等[13]对2016年羊肉价格波动分析认为，羊肉价格波动是肉羊产业发展态势的实时体现；曲春红等[14]对2017年上半年牛羊肉市场形势分析并作出展望；丁丽娜[15]利用局部均衡模型对羊肉供求做出了探讨；刘星月等[16]从供求关系对我国羊肉价格波动做了分析；王春梅等[17]研究畜产品与饲料价格的变化规律，认为羊肉需求波动性较“耗粮型”畜产品大。以上研究大多从微观层面运用多种分析方法研究短期内羊肉出现价格波动的原因，但在2016—2017年羊肉价格呈现复苏迹象以来，缺乏能适应新趋势的羊肉价格波动研究，且鲜有文献利用联立方程组模型系统地挖掘各维度中羊肉价格波动因素间的关联关系和层次结构，尚未建立起一个比较完善的羊肉价格波动因素体系，此外羊肉需求量对羊肉价格波动的影响近年来也发生了较大转变。因此本研究致力于运用联立方程组模型建立多个维度，透过短期和中长期中羊肉价格的波动，综合分析并揭示羊肉价格波动的影响因素及背后规律。本文选取2000—2016年共17个羊肉价格年度数据和2015年1月—2017年12月共36个羊肉价格月度数据，使用联立方程组模型和多元线性模型，从产、供、需、存4个维度结合季节、政策和通货膨胀等因素对羊肉价格进行回归分析，旨在得出羊肉价格波动的内在变化规律，对未来羊肉价格趋势作出预测，并据此提出稳定羊肉价格的建议。

1 国内羊肉价格及供求状况

1.1 我国羊肉价格的波动特点分析 羊肉价格的波动特征包含长期波动特征和短期波动特征。长期波动特征主要指羊肉价格变动的趋势特征和周期特征，短期波动特征主要指羊肉价格变动的季节特征。

1.1.1 羊肉价格长期波动特征 从长期来看，我国国内市场带骨羊肉价格波动呈现阶段性特征，具体可分为4个阶段。第1阶段（2000—2006年）为缓慢上升期，该期羊肉价格涨幅并不大，从2000年的15.19元/kg上涨至2006年的19.57元/kg，年均增长4.3%；第2阶段（2006—2013年）为快速上升期，该期羊肉价格涨幅巨大，从2006年的19.57元/kg上涨至2013年的65.6元/kg，年均增长18.9%；第3阶段（2013—2016年）为回落期，该期羊肉价格呈现一定程度的滑落趋势，从2013年的65.6元/kg降至2016年的55.23元/kg，年均下降5.6%；第4阶段（2016—2017年）为复苏期，该期羊肉价格呈现一定程度的反弹回升趋势，从2016年的55.23元/kg涨至2017年的59.96元/kg，年增长8.5%（图1）。

图1 2000—2017年我国带骨羊肉价格走势

1.1.2 羊肉价格短期波动特征 我国国内市场带骨羊肉价格波动短期呈现季节性特征，如图2所示，羊肉价格在1—7月波幅较小，而在7月至次年1月大幅上涨；在剔除羊肉价格长期波动趋势的影响后，羊肉价格在1月左右达到极大值，7月左右达到极小值，冬季带骨羊肉价格高于夏季。

图2 2000年1月—2018年1月带骨羊肉月度价格走势

1.2 生产状况

1.2.1 生产概况 21世纪以来，我国肉羊产业持续稳定发展。存量方面，2000—2016年我国肉羊年底只数经历了“二起二落”，总体保持低增长率上升趋势，年均增长0.47%（图3）。产出方面，2000—2007年我国羊肉产量呈增速较快的上升趋势，年均增长16.93万t/年；2007—2013年增速放缓，年均增速为4.25万t/年；2013—2016年增速再次加快，年均增速为17.07万t/年；2016年羊肉产量达459.36万t（图4）。

图3 2000—2016年我国羊年底只数

1.2.2 散养肉羊成本收益情况 虽然我国政府对肉羊产业的扶持力度逐年加大，但由于政策的滞后效应，目前我国养羊业大多还停留在小规模粗放散养阶段（66%的农户养羊年出栏量在100只以下）。

2000—2016年，我国散养肉羊每千克羊肉的产值和生产成本整体呈波动上升趋势，但自2013年以来，两者先后都出现了一定程度的回落，2015年更是首次出现了每千克羊肉生产成本高于其产值的现象（图5）。这一趋势与国内羊肉价格变动在很大程度上存在相似性。

图4 2000—2016年我国羊肉产量

图5 2000—2016年我国散养肉羊每千克羊肉的产值和生产成本

羊肉的生产成本主要分为人工成本和物质与服务费用。2000—2016年我国散养肉羊每千克羊肉的人工成本不断上升，其物质与服务费用呈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在2013年达到峰值16.17元），2006—2013年增幅尤为明显（图6）。不难看出国内羊肉价格和生产每千克羊肉所需的物质与服务费用间存在同向变动关系。

图6 2000—2016年我国散养肉羊每千克羊肉的物质与服务费用和人工成本

通过成本比较得知，仔畜费、精饲料费和青粗饲料费3项费用占物质与服务总费用的95%以上，故对此3项费用进行分析。2000—2015年我国散养肉羊每千克羊肉的仔畜费、精饲料费和青粗饲料费均呈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2016年开始出现回升迹象（图7）。国内羊肉价格变动趋势与3项成本费用的变动趋势极为相近，可以推断国内羊肉价格上涨的根本原因是仔畜费和饲料费2项物质成本费用增加。

图7 2000—2016年我国散养肉羊生产每千克羊肉需要消耗的仔畜费、精饲料费和青粗饲料费

1.3 消费情况 如图8所示，2000—2002年城镇居民人均羊肉消费量呈下降态势，2002—2005年呈上升态势，2005—2013年呈平稳回落态势，2013—2016年城镇居民人均羊肉消费量加速上升，2016年达1.8 kg/人。结合我国带骨羊肉价格走势图可以发现，羊肉价格下跌，城镇居民人均羊肉消费量增加；反之，城镇居民人均羊肉消费量的上升也加速了羊肉价格的上涨，其间存在一定时滞。

图8 2000—2016年城镇居民人均羊肉消费量

1.4 进出口情况 我国羊肉对外贸易仅占我国羊肉产量的很小一部分。如图9所示，2001—2009年我国羊肉进口量平稳上升，2009—2010年短暂下降，2010—2014年飞速上升，于2014年达到峰值，此后2年又有所下降。结合2001—2016年我国羊肉价格趋势图可以发现，羊肉进口量和羊肉价格波动有较为明显的同向变动关系；历年羊肉出口量一直处在较低水平，和羊肉价格波动并未存在明显关系。

图9 2001—2016年我国羊肉进出口量

2 国内羊肉价格短期影响因素分析

2.1 羊肉需求对价格的影响 需求方面，羊肉价格短期内主要受替代品价格水平和季节的影响。猪肉和牛肉是羊肉的主要替代品，利用白条牛价、白条猪价表示替代品价格水平；12月、1月、2月是我国平均气温最低的3个月，同时也是春节前后的3个月，引入虚拟变量D1表示季节性因素，令此3个月为冬季。

建立多元线性回归模型，模型形式如下：

其中，Yt表示当月白条羊肉价格（元/kg）；nt表示当月白条牛价（元/kg）；zt表示当月白条猪价（元/kg）；D1zt表示当月白条猪价与时令（季节、节日）的协同影响，D1=1（冬季、春节前后）或0（非冬季、非春节前后）。对上述模型进行回归可得出各自变量的模型系数及t值，具体见表1。

表1显示，每千克牛肉价格上涨1元，每千克羊肉价格上涨1.56元；每千克猪肉肉价格上涨1元，每千克羊肉价格下跌0.51元；羊肉价格冬季比非冬季贵13.30元/kg；冬季每千克猪肉价格上涨1元时，每千克羊肉价格下跌0.56元。

由回归结果可以得出，牛肉和猪肉存在着截然不同的替代效应：牛肉价格上涨时，由于牛肉需求减少，羊肉需求增加，导致羊肉价格上涨；猪肉需求旺盛时，猪肉价格上升，同时羊肉需求相对较少，羊肉价格下降；剔除猪肉价格与时令对羊肉价格的协同影响之后，冬季羊肉确实比夏季贵，主要原因是消费者有冬季食用羊肉滋补身体的饮食偏好，以及春节节日习俗和夏季羊肉难以贮藏。

表1 羊肉需求对价格的影响模型回归结果

2.2 羊肉供给对价格的影响 羊肉价格短期内主要受饲料成本和政策影响。肉羊育肥至少需要2个月，育肥过程中，精饲料价格占比最大，精饲料的成分配比中玉米所占比重最大，故利用上月玉米价格表示饲料成本；2015年5月开始加大力度实施畜牧业补贴政策，引入虚拟变量D2表示政策性因素，假设政策时效为1年。

建立多元线性回归模型，模型形式如下：

其中，Yt表示当月白条羊肉价格（元/kg）；m（t-1）表示上月玉米价格（元/t）；D2=1（补贴政策强）或0（补贴政策弱）。对上述模型进行回归可得出各自变量的模型系数及t值，具体见表2。

表2 羊肉供给对价格的影响模型回归结果

表2显示，每千克玉米价格上涨1元，每千克羊肉价格上涨3.60元；每千克羊肉价格在加大力度实施畜牧业补贴政策时下降了2.05元。

由回归结果可以得出，生产成本中精饲料主要成分（玉米）上期价格的上涨，致使下期羊肉价格数倍上涨；国家加大力度实施畜牧业补贴政策一定程度上降低羊肉价格，但同时表现出明显的时效性。

3 国内羊肉价格长期影响因素分析

3.1 羊肉供求与价格的回归分析 羊肉价格长期主要受生产水平、供应水平、上期肉羊存量水平、上期价格水平影响，见方程（3）；生产水平主要受养殖成本、养殖收益、副产品贡献、上期价格水平，上期需求水平、上期存量水平影响，见方程（4）；供应水平主要受产出水平、需求水平、价格水平影响，见方程（5）；需求水平主要受人民生活水平、产出水平、供应水平、价格水平影响，见方程（6）；存量水平主要受产出水平、供应水平、上期存量水平、替代品价格水平影响，见方程（7）。利用羊肉产量表示羊肉生产水平；利用羊肉进口量表示羊肉供应水平；利用城镇居民羊肉消费量表示羊肉需求水平；利用年底羊只数表示羊肉存量水平；利用每千克羊肉所需要的物质与服务费用和人工成本表示养殖成本；利用农村居民人均牧业收入表示养殖收益；利用羊绒产量表示作为羊绒副产品的羊肉对羊肉产量的贡献；利用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表示人民生活水平；利用去骨牛肉价格表示替代品价格水平。假定农村居民为生产部门，城镇居民为消费部门，建立联立方程组模型，模型形式如下：

其中，Yt表示带骨羊肉价格（元/kg）；QSt表示羊肉产量（万t）；QⅠt表示羊肉进口量（万t）；QDt表示城镇居民羊肉消费量（kg）；QYt表示年底羊只数（万头）；QY(t-1)表示上年年底羊只数（万头）；Y(t-1)表示上年带骨羊肉价格（元/kg）；Wt表示生产每kg羊肉所需要的物质与服务费用（元/kg）；MⅠ(t-1)表示上年农村居民人均牧业收入（元）；QRt表示羊绒产量（万t）；QD(t-1)表示上年城镇居民羊肉消费量（kg）；ⅠNt表示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元）；Nt表示去骨牛肉价格（元/kg）。对上述模型进行回归可得各自变量的模型系数，具体见表3。

各方程回归结果的经济学意义都得到了较好的解释。诸多因素中，羊肉进口量、上年羊肉价格、生产每千克羊肉所需要的物质与服务费用与羊肉价格呈正向变动趋势；羊肉进口量、上年年底羊只数、上年农村居民人均牧业收入、羊绒产量、上年城镇居民羊肉消费量与羊肉价格呈负向变动趋势。

方程（3）中：①羊肉产量每增加1万t时，每千克羊肉价格下跌0.001元；②每千克羊肉价格每上涨0.313元，羊肉进口量增加1万t；③上年年底羊只数每增加1万头时，每千克羊肉价格下跌0.111元；④上年每千克羊肉价格上涨1元，每千克羊肉价格上涨0.634元。羊肉产出、存量减少引起的供给短缺和上期羊肉价格对本期羊肉价格的滞后影响，共同导致了羊肉价格的上升；而羊肉价格的上涨导致了消费者对价格相对平稳的国外羊肉的消费需求增加。

方程（4）中：①生产每千克羊肉所需要的物质与服务费用上涨1元，羊肉产量减少1.161万t；②上年农村居民人均牧业收入每增加1元，羊肉产量增加0.119万t；③羊绒产量每增加1 t，羊肉产量增加0.014万t；④上年每千克羊肉价格每上涨1元，羊肉产量增加0.870万t；⑤上年城镇居民羊肉消费量每增加1 kg，羊肉产量增加61.505万t；⑥上年年底羊只数每增加1万头，羊肉产量增加0.073万t。羊肉产出缩减主要是养殖成本增加伴随着养殖收益减少、毛羊数量减少、上期需求较低、上期羊肉价格较低和上期存量的较低所致。

表3 羊肉供求与价格的回归分析结果

方程（5）中：①每千克羊肉价格上涨1元，羊肉进口量增加0.670万t；②城镇居民羊肉消费量每增加1 kg，羊肉进口量增加19.592万t；③羊肉产量每增加1万t，羊肉进口量减少0.098万t。羊肉进口供应增加，主要是羊肉产出减少，需求增加，使市场羊肉供不应求，羊肉价格上升所致。

方程（6）中：①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每增加10 000元时，城镇居民羊肉消费量增加436 g；②羊肉产量每增加1 000万t时，城镇居民羊肉消费量增加406 g；③羊肉进口量每增加10 kg时，城镇居民羊肉消费量增加127 g；④羊肉价格每上涨10元时，城镇居民羊肉消费量减少373 g；⑤牛肉价格每上涨10元时，城镇居民羊肉消费量增加114 g。羊肉需求增加主要是由于羊肉产出、进口供应增加，羊肉价格下降和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以及替代品价格上升所致。

方程（7）中：①羊肉生产量每增加1万t，年底羊只数减少5 590头；②羊肉进口量每增加1万t，年底羊只数增加16 620头；③上年年底羊只数增加1万头时，年底羊只数增加6 010头。肉羊存量减少主要是进口供应减少，肉羊屠宰、羊肉产出的增加和上一年度存栏的肉羊较少所致。

需特别指出的是，在预回归时发现上年城镇居民羊肉消费量与本年羊肉价格呈负相关变动趋势，上年城镇居民羊肉消费量增加使本年羊肉产量上升，本年羊肉产量上升又使得本年羊肉价格的下跌。羊肉市场中存在一个单向循环：需求增加—供给增加—价格下降—需求增加，但受到人民生活水平和羊肉生产水平的制约，需求和供给都不会无止境地增加，故价格不会无休止下降，因此2014年初至2016年末的价格下降没有延续到2017年；另一方面，本年羊肉价格的变化受上年羊肉价格变化影响较大，因此从长期来看羊肉价格的上升或下降总会持续一段时间。

3.2 剔除通货膨胀因素后的羊肉价格周期性分析 使用正弦曲线与2000—2016年剔除通货膨胀因素后的羊肉价格(YY)走势进行拟合，拟合效果较好，其数学表达式为：

式中，取 2000 年t=1。运用上述表达式结合预期通货膨胀率，可以大致预测未来几年羊肉价格走势。

4 羊肉价格的预期

由于预期通货膨胀率较难估算，为实现对羊肉价格的精确预期，采用上年通胀率和上年羊肉价格对本年带骨羊肉价格进行预测。建立滞后一期的分布滞后模型，模型形式如下：

其中，Yt表示当年带骨羊肉价格（元/kg）；T(t-1)表示上年通胀率(%)；Y(t-1)表示上年带骨羊肉价格（元/kg）。对上述模型进行回归可得到各自变量的模型系数及t值，如表4所示。

表4 羊肉价格预测模型回归结果

模型回归结果t检验通过，拟合优度良好，F值显著。将2016年通胀率和2016年带骨羊肉价格代入，可以预测2017年末带骨羊肉的价格为54.62元/kg，较好地预测了羊肉价格，故可利用此模型预测未来一年的羊肉价格。

5 结论与建议

本研究结果显示，近年来，由于养殖成本增加、剔除通货膨胀因素后养殖收益减少、来源于毛羊的羊肉产量减少、2014—2016年连续3年的羊肉价格下跌、畜牧补贴政策的有效实施等，导致羊肉产出增速放缓，而人民生活水平提高、替代品价格上涨导致了羊肉消费需求增加，加之羊肉存量减少、通货膨胀等诸多因素综合影响，羊肉价格在经过3年的下降后又开始回升。

基于上述研究结论，为有效控制羊肉价格上涨，建议如下。

第一，加强政策扶持，促进肉羊产业快速发展。由羊肉需求对价格影响的回归分析知，政府加大力度实施畜牧业补贴政策是稳定羊肉价格的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法。强化和深化畜牧良种补贴政策，畜牧标准化规模养殖支持政策，动物防疫补贴政策，草原生态保护补助奖励政策，特别是畜牧标准化规模养殖支持政策，通过分级补贴制度，增加产出。

第二，打造优质羊肉品牌，提升羊肉产品市场竞争力。由羊肉供给对价格影响的回归分析知，羊肉价格波动受其替代品价格波动的极大影响。当前我国肉羊养殖相对肉猪、肉牛养殖处于一个高成本、低效益的运行状态，降低肉羊生产成本，提高肉羊生产效率，增加肉羊生产效益、提升羊肉产品市场占有率尤为重要。

第三，加快羊业转型升级，加强肉羊规模化养殖和建设完整、高效的产业链，提高肉羊产业化水平。由联立方程组的回归分析知，羊肉生产成本的上升会最终体现在羊肉价格之中，而实现羊肉生产的产业化可以有效控制成本。通过畜牧标准化规模养殖支持政策的推广，政策的大范围实施将会降低羊肉生产的物质与服务费用；通过横向整合肉羊屠宰加工企业，纵向整合饲料、屠宰、加工、储运和销售各环节的有效资源，形成一条完整的肉羊产业链，将会降低羊肉生产的人工费用，从而增加产出，有效控制羊肉价格的上涨。

第四，严厉打击羊肉走私。由联立方程组的回归分析知，进口羊肉的增加会使国内羊肉价格上升。逐步完善相关法律规定，加大对走私羊肉行为的处罚；规范进口肉类的检验检疫制度，加大检验检疫查处力度；加强沿海及内蒙古等省市相关部门对走私羊肉的监管，有效控制进口羊肉价格。

第五，建立完善的羊肉和活羊储备机制，建设羊肉和活羊的储备库和储备基地。由联立方程组的回归分析知，上年年底羊只数减少会使本年国内羊肉价格上升。建立完善的羊肉和活羊储备机制，在市场羊肉供不应求价格上涨时，将储备的羊肉和活羊投放市场满足人们日常羊肉需求，稳定羊肉的市场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