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 史 枫
人如草木,当秋天盛大地走过,风不再留恋任何事物。
它将席卷尘世角落,凋零和颓败万物。而我逃出萧瑟,站在时光深处,看一枚落叶的枯荣,和它离殇时的从容表情。
春天伊始,一树枝条在春风中泛绿,破芽而出的素颜,与回暖的大地,勾勒出祥和风景。
没有宏大的祈愿,只想在母亲的怀抱,在风姑娘的摇曳下,将小小的身姿,演绎出不俗风情。
走过斑斓夏季,仿佛走过人生的繁华。没有眩目的剧情,也没有盛大的谢幕。
它还保持低调的身态,站在初始的位置,直到一场接一场的秋凉,透射过它轻薄的身体。
阳光逐渐远离,像抽离了它所有的能量。
在秋风里,它尚小的肌肤,让那如此博学的饥饿开始萌芽。
并将一种薄凉逐渐注入叶脉,风干所有眼泪。
它决意要向这个世界告别,携带所有的品尝。随飒飒秋风,穿越空气的咽喉。
把春天的萌动,夏季的热烈,和所有炙热的风情,写成了自己的墓志铭。
把轻飘的身体,满腹的皱纹,和由内心演奏的乐曲,扑向不可解释的大地。
就这样成殇一曲,叶片纷飞。而在我的眼眸里,如哽的情怀中,把全部的情感,如釜底抽薪。
我必须把持自己,不随落叶飘逝,与棵棵树木为伍,守住自己的根须,就是守住自己的节操。
站在岁月里,站在更迭的季节中。
无边落日,将逐渐退隐光线,像隐去原本的精神底色。
我坐在尘世之间,在汉字词库中,品味苍白一词的含义。
它出没无常,像风一样来去无踪,也常在日历中书写,将人生气场中的麦芒,隐入黑暗的深渊。
此时,万籁俱寂,只有月色还在人间悬挂。
我在黑暗中屏息凝思,将脱缰之马的意识,贴上飞沙走石的标签。
大地可以沉稳,急水也可浪击。白昼张扬的人声,更可以随意在空中喧嚣。
但,我本清空,似流水般舒缓。在拾贝的途中,迷恋细小的事物和植被。
即便身不由已,被无形的事物捆绑,而走不出命运画出的圆。但一声长笛,悠扬地飞过头顶,我不会还在原地徘徊。
观察组中检出24例,诊断率为96.0%;对照组中检出19例,诊断率为76.0%,组间计算x2值为8.996,P值为0.001,观察组显著高于对照组,P<0.05,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即使抓不住光阴的斑斓,恽染鲜艳欲滴的色彩。在大地、在天空,在我心潮的海底。
但终有一种音乐,为我响起。一种孤独的掌声,在远处召唤。
季节终会更迭多年的磨砺和苦难,将未释放的豪情,在时光的流水中埋下火种。
秋霜已走过平原,走过山岭、走入大海。它将越过季节,将一叶知秋的小舟推向远方。
我无法将酝酿多时的曲子,在黎明的晨辉里,唤醒各种花草。
但素手执写的文字,在含香弄墨的扉页上,静默无言地陈设,没有生长出狂妄的思想,而跃出纸张。
将断章的生活和固守的德行,反复镌刻在年轮里,任一袭华章吐出不老的心愿。
流逝的夜,将唱起挽歌。将一种温馨,标签成反语。冷热的宿命,是风的暗语,还是冰雪的命题?
我只有抛弃得失的忧戚,伸开手掌,让流沙穿过手指,只留下弯曲的掌纹,成为我生命粗粝的见证。
弹拨上弦清月,在岁月里独善修身。
既不过度粉饰,也不故弄炫耀,把深藏于心的品质,在淡雅的容颜里呈现。
经过千年历史繁衍,达到万亩耕植盛况,菊花把古老的开封作为自己的故乡。
菊的故乡,必是丰饶的境地,风清雨润,姿态雍容。
你看开封大地、通许境内,亿万朵菊花暗香飘过,在金秋的裙裾上增添华彩。
中原大地,疆域辽阔,起承转合,气象万千,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往来历史云烟,恢弘时间故里。有多少历朝历代,让这片土地的名称更新换义,但唯有不变的是,菊花长满青坡,让菊的高雅品格蕴藉厚重的土地。
“有经草添媚,无人菊自芳”。于是,在菊花的芬芳里,这片古老的土地,从来都不乏人杰地灵的传奇。
你看通忤:羽墓春云明清, 寇坟秋雨缠绵, 柏岗晚渡霞照,双沟夜柝恬静……
一条涡河,承继淮河流域的秉性和脉络,穿境逶迤而过。52公里的河流,浇灌了历史和沃土,也滋养了亿万朵菊花和休生养息的通忤人民。
平畴绿野之上,岳家湖静谧而卧。让满目自然景色,长出风情百态。
任清澈湖水常流,让湛蓝的情韵和天空的底色遥相呼应成一片仙境。
经年被绿树环抱,天然氧吧丰饶,群鸟翩飞翔泳,吉祥和宁静相随。在岳家湖,每一步都能生出轻盈,每一眼都有美好滋生。
在岳家湖南岸,二千亩菊花开出金色海洋。她们集日月精华,在天地间清丽脱俗,不与百花争艳,独立寒秋,让每一个花瓣都包含真情。
她们摇曳纤姿秀态,在尘世旷野里生发抽枝。建造不俗功效,撕开浊流屏障,让甘甜的特质,疏泄淤积的肝火。清目养性,成为人类的朋友。
在千菊茶庄,几案澄明,茶禅和菊香共生。手执一杯品茗,看时光漫漫逝去,沉淀的思想,便是一生所拥有的相随。
在千菊茶庄,不必担心风声、雨声的颤变,因为每一个视角都浸染着菊花的品格,每一杯茶茗都有穿喉而过的滑爽。
在菊的浸染中,你能找回失去的纯真,也能还原固本培原的养生真谛。
岁月长出青草,时光可还原本真。
在通忤,菊花在恬淡的盛开,七步村里曹植陵静谧肃穆。地平面上下,隔着几千年的恍惚,却相融着一种真切的情感。
三国战火云烟,淹没了曹植的雄心韬略。而世子之争,却让他如囹圄恶梦,徒有天下才情八斗,也只能沦落为世间凡人。
那建安的风月还在《洛神赋》里游吟,而《七哀诗》悲鸣,已让曹植如鸿鹄之志,跌落至燕雀处堂,积郁成灾,寡欢而疾。
而其骨气奇高,词彩华茂,卓尔不群的“一代诗宗”历史地位,与通忤的万亩菊花气场契合,演绎了不同的古今奇观。
假如七步村有曹植的灵魂游荡,那千菊茶庄万亩菊花的戏蝶,是否已渲染了文学才俊的诗华,在天地畅游!在花间吟唱!
我愿做一个亲历者,穿梭在历史的时空,在曹植墓拜谒,看文学的通灵之气,怎样在菊花的盛开中注入甘霖,让畅饮者明心清目,葆有一生诗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