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KEN
成为明星的“福利”之一,那就是你能拥有属于自己支配的时间和空间,并且体验多种人生。对于那些习惯了按部就班的人来说,身份的转变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无论身在何处、身边的环境有怎样的变化,他们的生活习惯和对待职业的态度都一样。比如科比、雷·阿伦和勒布朗·詹姆斯就是这样的人。但也有的球员进入NBA 就是为了赚钱,对他们来说,金钱就意味着多姿多彩的生活和无尽的可能性,至于总冠军或者其他的荣誉,只不过是美妙人生的一种附属品罢了。
这个男人在初入联盟的时候叫做罗恩·阿泰斯特。他以这个名字叱咤NBA,充分展现了自己的防守能力,如果当时有“3-D 球员”这个称号,那他可能会成为最好的代言人。
对了,还有他火爆的脾气,和当初的“奥本山宫殿”斗殴相比,隆多和保罗的冲突根本算不上什么令人惊诧的场面。怪不得已经改名叫“慈世平”的阿泰斯特会以老前辈的姿态来评论这次事件,但他却没有像别人一样,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来判断谁对谁错,而是像一个动作片导演一样,对双方的动作品头论足:“那真是一记漂亮的直拳。”在他看来,那可能根本不算男人间的战斗,只是一次小孩子的矛盾罢了。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那种听过看过,而且自己也亲身经历过的联盟老鸟呢!而且这只老鸟的人生也真的足够精彩。
1现在的时间是周六晚上的九点钟,罗恩·阿泰斯特还在面带微笑地为球迷签名。这位6尺7寸高、260磅重的湖人前锋此时正坐在在他一面张前折,叠是餐一桌长前串正的简在排陋木队等椅待上签,名的球迷们。这是在距离洛杉矶两小时车程的佩查加俱乐部,这些球迷们来到这里是专门来等候他的。尽管31岁的阿泰早就因停赛、斗殴、摔摄像机、追打裁判等等不光彩的历史而被冠以联盟“恐怖分子”的头衔(他对此毫不介意,甚至曾经肆无忌惮地叫嚣:“我就是恶棍,去他妈的吧!”),但今晚的阿泰——刚刚大口地啜饮了旁边杯子里的绿茶——看上去却丝毫没有什么恶棍的模样。“罗恩,罗恩!”一个球迷兴奋地大叫道:“那是我的杯子!你能给我的杯子点魔力吗?这样在我喝光剩下的茶之后,我就可以像你那样打球了。”“没问题,”阿泰大大咧咧地回答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詹姆斯,你是好样的,阿泰。”
阿泰斯特的职业生涯中一直就是防守对手箭头人物的尖兵,即使面对当时的联盟第一人科比,他也会用自己的方式给对手打击。
阿泰今晚来到这里,一方面是为了播撒他的爱心,点燃球迷们的热情,另一方面,也就是他的真正用意,就是来赚钱的——两小时就能赚两万美金,这可能是NBA球员的特权。阿泰每年的薪水大约在六百万美金左右,可即便如此,在经过一天的训练、拍照、出席各种慈善活动等等奔波之后,他还是驱车来到这里,为球迷签名,将自己的照片分发给身材走样的中老年妇女,拿起麦克在俱乐部秀一段他的Rap,然后才能返回家中,睡上不足六个小时,再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参加第二天的训练。
因为以他的生活习惯来看,仅靠工资还真的不够花。
“当初湖人队刚刚把阿泰交易来的时候,我很担心,很多人都跟我抱有同样的想法。但事实证明,他真是一位相当称职的球员,场上场下都是如此。”吉米·吉梅尔说,他曾经帮助阿泰主持过很多次类似这样的夜场活动,“我不知道你见没见过讨厌阿泰的湖人球迷,反正我是一个都没见过。”尽管热情的球迷们已经向阿泰敞开了心扉,但赞助商却迟迟不肯给他一份像样的合同。在他们看来,这个反复无常的怪胎实在不是好的合作对象。“看吧,我已经做了很多人无法做到的事情,”阿泰说,“我的足迹遍布全国各地。这可是一份辛苦的差事,但不管怎样,我还是为自己争取到了订单。我不像联盟里的其他那些球员,能够轻而易举地就得到球鞋啊、雪碧啊、加得乐什么的广告合约,所以我只能付出更多的辛苦。”他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签名时间应该告一段落了。他将手中的笔别在衣服上,站起身来向后面走去。身边的两位随从立刻紧跟上来,一左一右地守护在他身边。
阿泰返回房间里快速地扒拉了两口饭之后,重新回到了俱乐部大厅。此时,他坐在一张VIP桌子旁,在场的都是他的密友。他们有的在喝着饮料交谈着,有的在舞池里与姑娘们跳着舞。阿泰独坐在一旁,用手中的iPhone发着短信。突然,一位醉醺醺的姑娘闯到了他的面前,不由分说地将一张纸怼到他的脸上。阿泰头都没抬,龙飞凤舞地在上面签了名。他正在工作,没错。“我每一年参加这样的夜场活动大概能挣到40万左右,”他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我不是在炫耀什么,但这的确是我的工作,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曾有一次,我一天赶了七个场。那天是从上午十点开始,有的地方收了五千,有的地方收了两万。如果是一些不太富裕的地方,我只收五千,就像是在中部地区,我通常只收三千块。我并不介意这样四处奔波的感觉。”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没有签下大合同吗?“不,我觉得我和所有人考虑问题的方式都不一样,”他说,“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我永远都是最与众不同的一个。”
场外的阿泰斯特总是充满温情,他会不厌其烦地回答孩子们的幼稚问题,也会一次又一次地给他们签名。
2此刻,阿泰坐在这里,接受着一大群啤酒肚男人和游泳圈女人的欢呼声,然后再为那些兴高采烈的年轻观众们即兴Rap一段,这种其乐融融的场景在几年前来看简直是难以置信的事情。自从19岁进入联盟之后,阿泰很快就凭借超凡实力成功跻身中坚力量的行列,但一个错误的决定却几乎将这一切大好局面全部葬送。就在24岁那年,年少轻狂的他险些因为那次臭名卓著的奥本山事件终结自己的职业生涯。当刚刚赢得2009年冠军奖杯的湖人队将他交易到队中时,有关阿泰的精神健康以及思维逻辑的质疑就从未间断过。但2009-10赛季的出色表现着实挽救了他,阿泰不仅将过去的污点全部一扫而空,甚至重新获得了球迷们更多爱戴。而入乡随俗的他也选择了一种洛杉矶的方式来回报他的球迷们——从他那随心所欲的深夜演出,到层出不断的慈善活动,阿泰成功地证明了自己,更重要的是,他也从此远离了麻烦缠身的窘困境地。“阿泰之所以会如此与众不同,”吉梅尔说,“是因为他是联盟中极少数从不隐藏自己真实性情的家伙。事实上,他有时候在公众面前甚至是一丝不挂的。”
“如果阿泰真的能够将自己完全融入到洛杉矶的话,那就不存在任何问题了。”湖人队曾经的主帅菲尔·杰克逊说道。早在11年前,也就是阿泰刚刚离开大学,准备进入联盟时,他就与杰克逊相识了。那时,他们几乎无话不谈,他对杰克逊讲述着自己的家庭、女友和孩子。“他是个很单纯的孩子,在与人的交往中,他从来不会虚伪。”在杰克逊看来,自从加盟湖人队之后,阿泰就已经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比赛里。“他的目标就是努力打好篮球,为他的子女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别看他外表很坚强,其实他是个很容易受到伤害的敏感家伙,而这正好激起了球迷们的保护欲。”
这就不难解释阿泰斯特那种易怒、善变的性格来源了——就像刺猬一样,他必须攻击别人来保护自己柔软的内心,慢慢地,他就成了联盟中“恶棍”的代言人。当年,为了养活自己的一大家子人,刚上大二的阿泰选择进入NBA,在公牛队打了两个半赛季之后,他被交易至印第安纳步行者队。正是在那里,阿泰逐步奠定了全能防守者的地位。可自从2004年11月份的奥本山事件发生之后,这么些年来,用阿泰自己的话来说,他为此付出的惨痛代价就是自己要比联盟里的其他人付出更多的辛苦才能挣到额外的收入。
奥本山事件,阿泰被停赛73场,这使得他在那个赛季里损失了接近700万美金的收入。“在我看来,之所以会处罚这么严重,就是因为当时是一名黑人球员冲到了看台上,看看吧,这就是今日的美国。”
阿泰苦恼的还不仅仅是钱财上的损失,还有此后接踵而来的各种有关于“控制愤怒”的学习。事实上,早在阿泰13岁时,他就首次接受过类似这样的治疗,在随后的高中和大学阶段,他也一直陆陆续续地治疗过。“在我18岁时,那时我还在圣约翰大学,我因为控制不住脾气惹了一些麻烦,随后我就去咨询了医生。此后在芝加哥,在印第安纳波利斯,尤其是奥本山事件之后,我都接受过相关的治疗。大约在两三年前,我还开始学习愤怒管理这门专业。”
但你可不要一厢情愿地认为,他在接受了这么多情绪治疗之后,会对自己在底特律所犯下的过失而忏悔。“不,我从不认为我需要因此而接受什么教训。那只是一场打斗。他们做了他们想做的,我们做了我们想做的。每个人控制局势的方法都是不一样的。我不需要从中学习到什么。再说我并不是罪魁祸首,应该是那个挑起这次斗殴的人来承担责任。”尽管他说得这样振振有词,但大家都清楚这绝对不是斯特恩总裁和其他那些NBA高管们想要听到的答案。假如一切可以重来的话,假如有人再朝他扔啤酒罐的话,他会怎么做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有人袭击我的话,我还是会正当自卫。”
3阿泰的生活方式有点像个循规蹈矩的老年人。在没有工作可做的日子里,他通常会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守着自己的三个孩子。阿泰的家坐落在布伦特伍德市的一条并不起眼的街道上。一扇高大的黑门将隔壁那些漂亮的小别墅和街对面的高尔夫球场统统阻挡在门外。室外是一个小型的篮球场,旁边的车道上停着一辆旧款SUV。室内是阿泰开办的一个小型家庭补习班。他的三个孩子——13岁的塞德、11岁的小罗恩和7岁的戴蒙德——通常会乖乖地等待着父亲挨个询问他们的功课完成情况,然后帮助他们将双肩书包内收拾整齐,以便于第二天早上去上学不至于手忙脚乱。但今天,家里却显得有些凌乱。门厅的地上躺着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沙龙间里只有那架孤零零的落满了灰尘的钢琴,电视房里却异常喧闹。阿泰舒服地仰躺在一个宽大的皮沙发上,将电视里的《周一足球之夜》调到了最大声。阿泰的两只小狗——大头狗可可蜷缩在他的脚下打着呼噜,而迷你雪纳瑞斯巴克却端坐在阿泰的手心里,与主人一起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
拉马尔·奥多姆和阿泰斯特来自同一个区域,他们都是那种桀骜不驯的球员,这让他们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奇妙感应。
戴蒙德快速地跑进了电视房,站在电视前找着什么东西。自从她在四岁那年不幸患上了肾癌之后,她在这个家里可谓说一不二。“爸爸,我的那张碟你看到了吗?”她说着,举起了自己手中的笔记本电脑。她大概是又想看那张最喜欢的《芭比公主之钻石城堡》的碟片了。“看看你妈妈的床边有没有?”阿泰回答道。“妈妈的还是你的床边?”戴蒙德问。“妈妈的床边。”“有的时候,”阿泰说着话,眼睛仍然没有离开电视里的足球比赛。“我觉得自己不像爸爸,更像是一个管理人。”一个亚洲年轻人来为小罗恩上DJ启蒙课。而带着眼镜的塞德则走到一边,开始饶有兴致地摆弄着手中的摄影机,她曾经接受过专门的摄影培训。当然,她也会打篮球。“我们都会打篮球”她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带着一丝厌倦的腔调,“而且我们也必须要学会。”
纽约皇后大桥社区,这里是阿泰从小生活的地方,距离沟通纽约皇后区和曼哈顿的皇后桥只有几分钟路程。很小的时候,他就与两个弟弟,四个姐姐,两个堂兄弟,以及爸爸妈妈住在一间拥挤的屋子里。还在幼儿园时,他就是个麻烦不断的小家伙了。与小朋友们打假,跟老师顶嘴,连他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
在他八岁那年,有一天,在附近医院的后厨工作的父亲回家时给他带来一个小篮球,告诉他是时候学习打篮球了。从学习的第一天开始,父亲就向他灌输了“篮球是一项用身体说话的强硬运动”的概念。“我爸爸在赛场上不停地追着我跑,然后从我的手中抢走皮球。他不断地推我、挤我,让我在这种训练中变得更有侵略性。”
第二年,阿泰加入了一支名叫圣利塔的地方球队。“我打得并不是很好。我没法把球从自己的双腿间运过去,也不怎么能得分。但我却很喜欢挡在别人的面前,阻止对方投篮的感觉。”
父亲一直在身边支持着他,鼓励着他。而他也在不断地练习,不断地自我总结中,在赛场上有了长足的进步。到九年级时,阿泰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小球星了,此时他的身高也已经达到了6尺2寸。不久,他得到了纽约拉萨雷高中的奖学金,这可是全纽约最顶级的高中球队之一。每天清晨,当他穿着学校的球衣,昂首挺胸地走在街上时,他开始有了一种不同的感觉。“当鲜艳的球衣穿在身上,身边的人们开始用一种别样的目光看着我时,那种感觉真得很酷。”
一天,他正骑车往家走时,一个看上去像姐姐似的小姑娘叫住了他。“我之所以认为她是姐姐,是因为她当时的个子真的很高。”阿泰说。没错,吉姆莎,也就是他那时候的妻子,身高几乎接近了六英尺。她告诉阿泰,她觉得他很可爱。两个人坐下来,聊起了他们各自的家庭,聊起了篮球。那一天,他们足足聊了四个小时。那一年,他15岁,她17岁。不久,她怀孕了。四年之后,他被选入了NBA。
“我妻子曾经离开过我一段时间,后来我们又和好如初,随后我娶了她。”阿泰说,“我也见识过骨肉皮,也和模特合照过,可这又如何呢?我从来就没掩饰过这些,因为我问心无愧。”阿泰说他和另一个女人有过一个儿子,对那个女人他的称呼是孩子妈。在去年“老虎”伍兹的性丑闻事件曝光之后,阿泰曾经在他的博客上写过一封致伍兹的公开信,在这封信中他强调了所有男人都在与身边的各种诱惑做着最顽强的对抗,但请不要忘记,只有上帝才是最完美的。“我也总是会遇到形形色色的美女诱惑,但我始终选择对妻子保持忠诚。我很想每晚都回家,但在客场作战时我没法回家过夜,有时候我也会有种冲动,想去酒吧或者夜总会什么地方去放纵一下。”他是这样写的。那么他和自己的妻子是否能够做到彼此信任呢?“我们已经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们哪也不会去了。”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阿泰笑道,“十七年过去了,我还在这里,我将会一直留在这里,留在她身边。在没有他的那段日子里,我几乎崩溃,我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但说归说,阿泰斯特这种浪子还是无法忍受那种一成不变的生活,他应该是属于江湖的,所以我们后来看到他和妻子离了婚,还陆续交了中国和亚裔女友,彻底推翻了当初的海誓山盟。
4也许用“疯狂”一词来形容阿泰的篮球生涯是最合适不过的了。高中毕业之后,他收到了圣约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在那里他带领球队差一点问鼎冠军宝座。他在大学的主修课程是数学。“数学让我对学习很感兴趣,”他说,“每天我都会在学习时遇到新的问题,让我想尽一切办法去攻克它。有的时候,我甚至会做一天数学题。”阿泰也开始参加聚会,与其他的女孩子们约会。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与那个孩子妈有了孩子。他还学会了喝酒,甚至在比赛时也喝。当然,他并没有忘记在皇后桥社区还有一大家子人要靠自己养着。由于家里的经济问题,他在大二结束之后就离开了学校,参加当年的联盟选秀大会。他是那年的首轮第16号新秀,选中他的是芝加哥公牛队。但在此之前,他却与杰克逊有过相当频繁的接触。用杰克逊自己的话来说,他是从那时开始慢慢了解阿泰的——很显然,他想起了自己执教过的另一位麻烦球员——丹尼斯·罗德曼。
那个时候,杰克逊刚刚接手湖人队的教练工作。尽管公牛队在他们之前挑走了阿泰,但杰克逊始终都很关注他。而在此后将近十年的时间里,据杰克逊表示,每当他与阿泰所在的球队交锋过后,后者总会在赛后主动上前与他握手致意,然后聊聊最近的状况。两年前,当湖人队在总决赛败于凯尔特人队之后,阿泰(在场边的观众席上)在赛后来到更衣室,说他有话想对科比说。在此之前,他们两人在赛场上可是水火不容的对手,最高潮的一次就是科比对阿泰犯规那次。“你撞错人了,小子,”阿泰当时几乎冲到了科比的脸前,“你知道你撞的是谁吗?你撞的是罗恩·阿泰斯特。”
但是那一晚,阿泰却相当诚恳坦白。“他说,‘我很想来到这里,加入到你们球队中,给你们提供我最力所能及的帮助,’”杰克逊回忆道,“他站在淋浴房外,这样谦恭地对科比说了这番话。”
2010年。斯台普斯球馆内。两万名湖人球迷们在这里亲眼见证了他们的球员接受总冠军戒指的这激动人心的一刻。轮到奥多姆发言时,他一把抢过了麦克风,冲着阿泰大喊道,“嗨,我们来自纽约城的同一个篮球家谱。我12岁那年就认识你了。”
阿泰走上前来,像一个羞涩的小孩子一样不停地眨着大眼睛。当他的目光停留在面前那颗硕大的,光彩夺目的戒指上时,他的眼睛也瞬间闪烁出别样的光彩。不过,这枚期待已久的戒指也仅仅被他保留了一天而已。第二天,他就把戒指放在一个抽奖箱里,这次募集到的款项是用来资助那些来自贫困家庭的有精神问题的孩子们的治疗费用。
当年的“奥本山事件”永远都是阿泰斯特职业生涯的一个节点,他因此成为了联盟公认的“恶棍”,也因此被所有人铭记。
事实上,在效力与湖人队的几年时间里,阿泰一直非常热心地投身到慈善事业中去,或大或小,他从来没有间断过。他曾经将自己最昂贵的一件贴身之物——一块价值4万5千美金的腕表——送给中国的一个小孩子,用以完成他的学业。他还曾私人捐助过七个孩子的全部大学费用。类似这样的慈善事件,他做过的已经数不胜数了。
同样是这个夜晚,站在密密麻麻的球迷们面前,听着皇后区的扩音器里一遍遍播放的“We are the Champions”,阿泰终于心满意足地露出了笑意。还在一年之前,当他的新队友们出席颁发戒指的仪式时,倔强的他拒绝出现在赛场上。当冠军旗帜在斯台普斯球馆的上空徐徐升起时,这位湖人队的新球员却独自一人闷在更衣室里发呆。他觉得自己不应该与他们分享那份并不属于他的荣誉。但仅仅一年的时间,一切都已改变了。现在,他以洛杉矶之王的身份再次站在这里,一脸典型的“罗恩·阿泰斯特式幸福”——这是著名篮球写手比尔·西蒙斯创造的新词,用来形容“某人的相当罕见的,但却相当真诚,极度的愉悦。”在接受采访时,阿泰几乎感谢了他身边的所有人,从家人到他的心理咨询师。随后,他就马不停蹄地来到这里,甚至来不及脱掉身上那件浸满了香槟的球衣。
“我一直都是自己那个星球里的绝对核心。尽管身边的很多事情都有所改变,但我一直都是那个我。就像那次在底特律,我当时就在自己的星球里,我在那个桌子上好好呆着。可来自其他星球的入侵者却向我投掷目标物。于是,我坐上自己的宇宙飞船,冲出了我的星球,为保卫我的星球做出了必要的战斗。我从来都不会改变。我仍是从前的那个我。值得庆幸的是,现在其他星球里的人们,愿意驻扎在我的星球了。”
这种角色,也是他多面人生的一部分——当然,每一面的阿泰斯特都是真实的。就像他的那些名字一样,虽然他想叫自己“慈世平”或“熊猫之友”,但在球迷心中,他身上的标签永远都是罗恩·阿泰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