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文化对媒体人的重要性

2018-11-18 15:17刘克雄刘钰晴
记者观察 2018年33期
关键词:余秋雨人格责任

文/刘克雄 刘钰晴

以前一直以为,编辑记者等媒体人是文化圈中人,理应是有文化的人。然而,最近读了余秋雨先生的著作《何谓文化》后方才明白,知识与文化原本是两个概念:有知识不一定有文化;有知识没文化者大有人在。

余秋雨先生在著作中举了多个生动的例子,其中印象较深的一个是:20多年前的上海公交车里,一位中年乘客忘了带车票,在工作人员查票时拿不出票来,工作人员说:“逃票要罚款。”“逃票?”中年人激动起来,因为一个“逃”字,排除了遗忘的可能,听起来很刺耳。为了说明自己不是逃票,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塞给工作人员说:“你看我管多少人?我还要逃票?” 慌忙中,他居然把放在同一个口袋里的存折也一起塞到工作人员手里,说:“你再看看这个,我还用得着逃你的票吗?”工作人员既没有看名片,也没有看存折,礼貌地将它们还给中年人,说:“这与职位、金钱无关,上车买票,是一种城市文化。”

“文化?”中年人受不了被当众教育,何况又扯上了文化,他不知怎样回应,便说:“你还给我说文化?我儿子已经是硕士了……”说不过别人,拉出儿子当救兵,引来整个车厢乘客的哄笑。

可见,文化,已成为人们区分荣辱的第一防线。

一位企业家说,他最大的荣耀,不是财报上公布的本年度业绩,而是无意中听到职工背后议论:“我们的董事长比较有文化。”

所谓文化,词典里解释,文化是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

著名心理学家荣格则解释:一切文化都沉淀为人格。

余秋雨给文化的定义是:“文化,是一种包含精神价值和生活方式的生态共同体。它通过积累和引导,创建集体人格。”

而知识呢,就像词典定义的那样,它是人们在改造世界的实践中所获得的认识和经验的总和。因此,我们常说的知识分子也就是掌握了前人遗留的常识和经验的人。

文化的韵味、范畴显然比知识要浓郁得多。

拥有知识只是掌握文化的基础,有知识不见得有文化,有文化必定有知识。一个人能熟记历史年代、历史典故、唐诗宋词,可是他并没有因此而领悟到什么、没有因此而形成自己的什么东西,那他也只是掌握了这方面的知识而已,而不代表他有文化。

美国文化人类学家洛威尔说得好: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别的东西比文化更难捉摸。除了不在手里,它无处不在。

余秋雨告诫我们:真正有了文化,就不会再“扮演文化”。拥有文化的第一证明,是不再扮演文化。

作为媒体人,写老百姓看得懂、听得懂的生动语言,不卖弄文字,不做华而不实的文章,是有文化的表现。

为什么特别强调媒体人要有点儿文化?

作为媒体人,我们的职业要求我们不仅是要做文化的享受者,还要做文化的创造者。

媒体人身上的文化,首先显现为书卷气。书卷气已经不是书卷本身,而是被书卷熏陶出来的一种气质。

《人民日报》原副总编梁衡在谈到媒体人的责任与成功时也强调,媒体人有三大责任,即:传播责任、政治责任和文化责任。传播信息是媒体人最基本的责任,但真正作个好媒体人,还要完成政治责任和文化责任。

新闻与文化的关系,一方面,新闻就是创造文化的过程,另一方面,正因为它是个过程,所以,它必须借助于成熟的文化来指导,才能完成历史蜕变。现在我们说的娱乐文化、企业文化、酒文化,也不会超出知识、思想、道德的范畴。媒体人只有把这些范畴掌握以后,才能回过头来指导信息筛选。

梁衡说:一个好的编辑记者,同时必然是一个政治家,一个文化人。新闻的两翼就是政治和文化,如果把新闻比做一个塔,政治和文化,一个是塔顶,一个是底座。

当今媒体的竞争,是媒体人文化深浅的竞争。新闻要出精品,就必须要有一大批具有文化品位的高层次的学习型媒体人。学习应当成为媒体人新闻创新的不竭动力,建立一支“政治强、业务精、纪律严、作风正”的宣传队伍,依赖全体采编人员集体文化素养的提高;这也是新闻媒体大发展、大提高的必经之路和希望所在。

还是荣格的那句话:一切文化都沉淀为人格。一个单位的文化,也就是这个单位的集体人格。一个行业的文化,也就是这个行业的集体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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