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函数检验看コト二ハ的文学类翻译策略研究

孙甜甜 李光赫

摘 要：本文从74部日本文学作品和其汉译本中共选取383个コトニハ句式例句和与其对应的383个汉译句，并对该两组之间的关联度（即コトニハ句式和汉译句之间的关联度）进行函数检验。其结果显示，在单句与复句中的翻译策略不尽相同。而通过本次分析得知：コトニハ句式中，单句的多倾向于用“对于……”、“无标句”来翻译，表示“单句中的惯用形式”的多倾向于用“事情”、无标句”来翻译。在复句中，表示「ナイコトニハ否定」與“如果/的话/否则/如果，的话”、「コトニハ肯定」与“如果”之间双向关联度很高；表示「ナイコトニハ否定」条件句还倾向于以“无标句”来翻译；「コトニハ肯定」多译为“因为”；能译为或译成“如果”、“如果，的话”“否则”、“只要，才”极有可能是表示「ナイコトニハ肯定」；译成“的话”的句子极有可能是「コトニハ否定」的コトニハ句式。

关键词：コトニハ句式；日汉对译；翻译策略；显著性检验

一、引言

以往的日语复句的研究成果认为，コトニハ句式表示假设条件的情况较多，前接动词否定形式“V-ない”，汉语大都译成“如果不……”、“要是不……”等。但调查汉译实例后发现除此之外，译成“的话”或者无标的句式也很多。因此，有必要通过统计日汉互译实例，从实证研究角度对日语コトニハ句式及其对应汉语句式相关的以往理论研究成果进行再次检验。

二、以往的研究成果

1.日语记述语法研究会（2008：114–115）对コトニハ句式的释义只有「ナイコトニハ」这一种，认为ナイコトニハ的前句为期待表示原因的事态发生，后句为不期待发生的事态。

2.在前田直子（2009：22）中，仅将コトニハ句式归为条件句的基本形式之一，并无其他说明。

3.日本语句型辞典（2002：161）中，将其分为单句的用法和复句的用法，单句前接动词“V-る”形式，译为“据……说”，复句的用法前接动词的否定形式“V-ない”，译成“如果不……”、“要是不……”等。

为了全面揭示コトニハ句式的日汉对应关系，本文通过运用石川（2012）提及的基于共起语关系研究的T值、MI值研究方法，试图用统计学函数检验方法考察コトニハ句式与汉语表达句式间的对应关系。

三、コトニハ形式的意义分类

（一）单句

本文中的コトニハ的单句是指与复句相反，复句是指条件句，前件事态是后件事态发生的条件，单句是指单一的句式，不可分割。如下面所示。

1.レンタカーを借りることには、無論、危険が伴う。東野圭吾『容疑者Xの献。

2.这租车这个举动，当然伴随了危险。刘子倩译《嫌疑人X的献身》。

（二）单句的惯用形式

「という·そんな·こんな·あんな·こういう·そういう+コトニハ+ない·なかった·なる·ならない·なりません·なるまい·ならん·違いない（かった）·なっている」等形式都归纳为惯用句。如下面所示。

1.永久に私が発見されないなんてことにはきっとならない。乙一『Gothリストカット事件』。

2.我决不会永远不被人发现。陈可冉、秦刚 译《Goth断掌事件》。

（三）コトニハ肯定

コトニハ肯定是指前件事态为肯定形式的条件，后件的结果亦为肯定形式的条件句。如下面所示。

1.それを無理にやめさせてしまうことには、やはり抵抗がある。乙武洋匡『五体不満足』。

2.如果强行阻止，说不定还会引起同学们的抗议。郅颙译《五体不满足》。

（四）コトニハ否定

コトニハ否定是指前件的事态为肯定形式的条件，后件的结果则为否定形式的条件句。如下面所示。

1.もう結着のついたはずの事件を掘り返すことには、あまりいい顔をしないのである。赤川次郎『怪談』。

2.因为理应结束的案子又翻案，他是不会有好脸色的。叶惠译《三毛猫福尔摩斯怪谈》。

（五）ナイコトニハ肯定

ナイコトニハ肯定是指前件的事态为否定句式，后件的结果为肯定形式的条件句。如下面所示。

1.だが、人体実験をせぬことには、米軍という我が社はじまって以来の大顧客を逃がしてしまう。森村誠一『分水嶺』。

2.可是不搞人体试验吧，就等于失掉公司创办以来美军这个最大的主顾。吕立人译《分水岭》。

（六）ナイコトニハ否定

ナイコトニハ否定是指前件的事态为否定句式，后件的结果亦为否定形式的条件句，即双重否定形式条件句。如下面所示。

1.勝手に馘にしてくれといわれても、本人と直接話さないことには、いま一つ納得できない。渡辺淳一『ひらひらの雪（上下）』。

2.即使有人要求退职，如果不和本人直接谈一谈，他也很难下决心。陆求实 译《一片雪》。

四、コトニハ句式翻译倾向分析

本文从李光赫老师所作的翻译语料库中，共选取74 篇日文小说及其汉译版本，并以此为对象检索了作品中的コトニハ句式及其汉译情况。从中选取对译例句383组。首先按照下面6种分类方法对コトニハ句式进行语义分类，然后按照汉译句式，对译文进行分类、整理，共有12种。

コトニハ条件句的语义分类：Ⅰ単文、Ⅱ単文（慣用）、Ⅲコトニハ肯定、Ⅳコトニハ否定、Ⅵナイコトニハ肯定、Ⅴナイコトニハ否定。

汉译形式：①p，q；②如果；③的话、④如果，的话；⑤事情；⑥对于……⑦否则；⑧因为；⑨是；⑩这；在……只要，才。

本文目的在于通过函数检验来分析6种语义分类与汉译12种句式之间的关联度，把上述383个例句及对译句整理为独立的“コトニハ句式专用日汉对译语料库”。“语料库总句数”为383例コトニハ句式和相对应的汉译句383例，共计766例。把コトニハ句式的6种语义分类作为各自的“节点词”，把汉译的12种句式的关联度组合共可以分为（6×12=）72组。用散点图表示，如下图所示。

上图中，把T值（纵轴）与MI值（横轴）的数值相对应，把数据用点标出。为了能够更加准确而清楚地把握T、MI值的分布情况：首先画上对角线，愈往对角线右上方的，则表示两者的日汉互译对应关系愈强；并在纵横轴上分别画上平均值线。

位于平均值线右上方的A区标记为*的[2]、[8]、[11]、[9]、[12]（按关联度高的排序）；位于T值高的B区标记为〇的[1]、[3]、[4]、[5]、[6]；位于MI值高的C区标记为△的[20]、[15]、[21]/[22]、[23]、[17]。具体来说可以归纳为以下三点。

首先，具有双向对应关系的是「ナイコトニハ否」=“如果/的话/否则/如果，的话”；「コトニハ肯」=“如果”这五种模式。其次，表示“单句”的多倾向于用“对于……”来翻译，表示“单句中的惯用形式”的多倾向于用“事情”来翻译。另外，表示「ナイコトニハ否」条件句和「単文」或「単文-慣用」的多倾向于以“无标句”来翻译。最后，能译为或译成“如果”、“如果，的话”、“否则”、“只要，才”极有可能是表示「ナイコトニハ肯」的句式。「コトニハ肯」多译为“因为”，能译为或译成“的话”的句子极有可能是「コトニハ否」的句式。

五、结论

本文的分析结果对コトニハ句式的翻译描写提出了以下三个新观点。

1.具有双向对应的A区5个组合为コトニハ句式的最典型翻译组合。

2.表示“单句”的多倾向于用“对于……”、事情”来翻译。表示「ナイコトニハ否」条件句和单句或单句的惯用形式的多倾向于以“无标句”来翻译，「コトニハ肯」多译为“因为”。

3.能译为或译成“如果”、“如果，的话”、“否则”、“只要，才”极有可能是表示「ナイコトニハ肯」的コトニハ句式。“的话”很大程度地包含「コトニハ否」的コトニハ句式信息。

参考文献

[1]石川慎一郎.ベーシックコーパス言語学[M].ひつじ書房，2012.

[2]日本語記述文法研究会.現代日本語文法6（第11部 複文）[M].くろしお出版，2008.

[3]前田直子.日本語の複文[M].くろしお出版社，2009.

[4]李光赫，鄒善军.日本文学作品ト条件句翻译策略定量分析[A].东北亚外语研究，2017（1）.

[5]邢福义.汉语复句研究[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