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资源的未来：超越市场失灵和政府管制》述评

梁晓彤

摘 要：从理清《公共资源的未来：超越市场失灵和政府管制》一书的脉络入手，我们将更多注意力集中到多中心治理理论的研究，探究除了政府和市场的"第三条治理道路"。多中心治理被看作是调节政府与市场关系的另一只"看不见的手"，打破了政府、市场非此即彼的二元格局。深入研究多中心治理的概念、适用性和局限性对于今后的理论研究和案例研究有十分深远的意义。

关键词：多中心；公共资源；政府失灵；市场失灵

一、文章脉络阐述

埃莉诺·奥斯特罗姆（Elino：Ostrom，1933一2012）是公共经济学研究和公共选择学派的创始人之一。2009年10月12日，埃莉诺·奥斯特罗姆获颁2009年度诺贝尔经济学奖，以表彰她对经济治理的研究，尤其是对普通人经济治理活动的研究，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的女性。本文是其为国际能源机构主办的第二十一届哈耶克纪念讲座年会准备的演讲稿。全文逻辑清晰，一脉相承，后追根溯源并结合其生活与工作写实编辑成册，是一篇方法演进、内容丰满、逻辑连贯的论文。根据文章脉络，大致分为三方面：以扬弃为首，奥斯特罗姆的理论研究象征着一种新经济学的需要。加以升华，罗列奥斯特罗姆的多重智力贡献，最后主要探究超越市场失灵和政府关注的公共资源的未来。

扬弃：一个新经济学的崛起

奥斯特罗姆重视对制度与激励的反思，指出激励结构比通常分析的假设更加多样和复杂，制度通过改变人们面对的激励，影响他们是否成功地进行合作或者是否进行负和游戏的可能性。

《超越市场失灵和政府管制》文中理论避免了区分传统自由市场和国家调控相对有效性的尴尬，是对于一种使经济学家超越贫瘠无效的“市场”和“政府”的“黑板”分析，来看实际的制度的运行秩序。奥斯特罗姆通过对“新制度主义”创始人科斯的灯塔案例研究，指出借助于个人产权的外部强加的私有化或政府控制是避免“公地悲劇”的唯一途径都是行不通的，给经济学界开拓出了新的研究方向，案例研究价值的复兴指日可待。

升华：多重的智力贡献

作为制度主义和公共选择的代表人物，奥斯特罗姆有很多理论贡献。第一，创造出一个制度分析和发展框架（IAD框架），是在一个新制度主义语境下扩展的公共选择理论，并不是对于原有理论框架零星的修补。主要被用来解释外生变量对于公共池塘资源自主组织与自主治理中的政策结果有着怎样的影响，它不仅可以为资源使用者提供设计方案和标准，也可以用来评估与改善现行的制度安排，以期能够增强信任与合作。它的开发及运用，有助于明确制度分析中需要考虑的要素以及各要素相互之间的关系，有助于分析者清晰地说明框架中的哪些要素是与某一类问题特别相关，并作出相应地研究假设。这些理论对于分析者去诊断现象、解释过程再做出合理的判断有很大的作用。第二，在公共物品和公共池塘资源方面扩展了经济理论，通过创建“共同生产”理论扩展了基本消费理论，对多中心重要性的较好理解，以及在布坎南和塔洛克公共选择理论的研究基础上进行进一步的概括和扩展。

探究：公共资源的未来

文中的第三部分主要研究公共资源实现可持续发展遇到的挑战及解决方案。主要面临四个挑战：第一，“克服万能药陷阱”。第二，需要建立一个跨学科、多层级的框架以分析可持续的社会——生态系统。第三，需要创造更好的理论来解释和预测行为。第四，需要找到收集时间序列数据的方式，理解设计的原则并知道它们为什么这样工作。针对四个挑战，奥斯特罗姆一一做了回应。第一，市场、政府和社区治理都不是万能的，要考虑到环境的多样性。第二，建立了由资源系统和治理系统组成第一层的分析框架。第三，深入探究第二层变量，用以识别潜在影响行动状况结构的多个变量、治理系统之间产生的相互作用、资源使用者和资源系统的状况，以及在资源可持续管理方面的结果。

作为埃莉诺？奥斯特罗姆的代表性论文，充分体现了她对公共资源的未来深切的担忧并怀揣着无限希望，用言简意赅的语言向我们展示了公共事务治理的核心思想。文章中涉及奥斯特罗姆的诸多经典理论，在此，主要针对“多中心”治理展开研究。追根溯源多中心理论的概念释义并讨论其适用性及局限性。这对未来的理论研究和案例研究都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二、多中心理论的适用性

第一，多中心理论是改革的“第三条道路”。在中国经济、政治体制不断改革的大背景下，多中心理论有着强大的适用性。国有企业普遍存在 “政企不分，权责不明”的问题，如何既保住国有经济主导地位不改变、社会主义制度的根本不动摇、国家的性质不变更，又能满足客观经济和社会发展需要，改善“政企不分，权责不明”所带来的低效率等问题，多中心理论就派上用场了。多中心理论不偏不倚，既反对政府的垄断，也不是所谓的私营化，这正是很好缓解这一矛盾的“镇定剂”，摆脱了政府和市场钟摆运动。该理论发现的市场与国家之外的另一只“看不见的手”，正是中国当前在不能完全发展成“西方式市场经济”而又要改变传统计划经济的情形下所需要的。政府并不需要从公共事务领域退出和将责任让渡，而是可以从改变政府角色、责任与管理方式的角度出发，探寻治理之道。

第二，多中心理论是解决集权与分权治理两难问题的良药。奥斯特罗姆认为集权制和分权制作为过去经常用到的两种制度安排有无法克服的缺陷，如集权制增加管理过程的信息成本和策略成本，并容易滋生寻租与腐败；分权制则难以避免制度的缺失和规避责任。正是为了解决这两种单中心制度安排所无法解决的“一收就死，一放就乱”的两难选择格局，她提出了多中心治理概念，建立了多中心的制度安排。强调多层次、多中心、多元化的治理。多中心不同于分层组织，也不同于决策中心的授权指定的区域，是有限的自治区域，在地方一级上，创造出一种有利于建立信任的极力结构，同时也创造出一种有利于更好解决问题的多样化环境。

三、总结

奥斯特罗姆的诸多理论都博大精深，她拥有者博大的情怀，站在为全世界的人考虑未来的角度上研究了诸多超凡的理论，为后人留下了宝贵的精神遗产。文章从公共资源的未来说起，浅显的探究了多中心的适用性和局限性，这只是其理论成果的冰山一角，学习奥斯特罗姆精神、学习奥斯特罗姆的理论任重而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