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新微 衡元元
摘 要:“全面二孩”政策是优化子女数量和强化代际支持的重要举措。拥有不同子女数量和身处不同代际关系的老年群体,对通过二孩政策化解养老风险这一做法提出了经验性和反观性看法。通过对12 651份有效问卷分析发现:老年群体对二孩政策化解养老风险的总体认同程度较低。影响老年人认同程度的关键因素是子女数量和代际关系,只有拥有1-3个子女的老年人对二孩政策化解养老风险的认同程度相对较高,其他均较低;与子女代际关系好的老年人普遍认为二孩政策能够化解养老风险,而与子女关系疏远以及被啃老的父母都不认同二孩政策对化解养老风险的实质作用。
关键词:“全面二孩”政策;养老风险;代际关系;子女数量
中图分类号:C924.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6378(2018)01-0145-07
DOI:10.3969/j.issn.1005-6378.2018.01.021
一、问题的提出
老龄化程度逐渐加深,养老风险也不断浮出水面。据统计,截至2016年底,全国60岁及以上人口已经2.3亿,占总人口的16.7%,65岁以上人口达1.5亿,占总人口的10.8%[1]。失能、空巢、高龄老人在逐年增多,预计到2020年,我国失能老人将达到4 200万,80岁以上高龄老人将达到2 900万,空巢老人将达1亿[2]。老年人口基数、增速及增长结构均对养老保障与助老服务诸多领域带来了巨大挑战,也引发政府、社会、家庭及个人对养老风险的急切关注。
对于如何化解养老风险,我国经历了理论层面和实践领域的诸多探索。通过家庭自我化解养老风险在中国延续了几千年;直到20世纪70年代末,当严峻的人口增量成为国家不可负担之重时,我国开始执行严格的计划生育政策,倡导一对夫妇只生一个孩子,同时政府也承诺了肩负居民养老的主体责任。但人口预期寿命的延长伴随着家庭结构的改变,致使中国急速进入老龄化阶段,未富先老的中国国情又导致政府无力承担全部的养老责任,而家庭结构的改变又弱化了家庭化解养老风险的功能,由此,各界積极探索养老社会化之路。由于根深蒂固的养老观念以及社会化养老道路受阻,加之越来越失衡的人口结构因素,中国政府及时进行了生育政策的调整,试图通过合理的生育政策来优化人口结构,进而实现居民养老风险的可持续性化解。那么,生育政策放宽将带来的家庭结构改变是否会对居民养老风险的化解带来必然影响?“单独二孩”政策全面遇冷后,该如何抓住“全面二孩”政策调整机遇,发挥人口结构优化对于应对人口老龄化的积极作用?对此,本文从老年群体的认同程度角度对“全面二孩”与化解养老风险关系展开研究,进而从子女数量与代际关系角度找出提升老年人幸福感和满足感的现实路径。因为老年人是养老风险的直接体验者,对养老保障与服务的实际需求及有效的解决方案体会最直接最深切,而且当前
老年人的家庭结构也包含了核心家庭、主干家庭、联合家庭、重组家庭、单亲家庭、丁克家庭等各种类型,老年人与不同数量子女之间的代际关系也最复杂,所以,从老年群体角度来认识和考察“全面二孩”政策对化解养老风险的意义及方式,具有较强的说服力和实际价值。
二、文献综述
对于“全面二孩”政策与化解养老风险之间的关系,学术界主要围绕两大方面展开实际研究。一方面是针对二孩政策对化解养老基金风险方面的研究。董克用等人通过对“一胎化”和“双独生二”两种生育方案下养老金缺口的变化进行研究,认为生育政策对养老金的影响会在2039年以后显现,二胎政策的逐步放开能够对养老金缺口进行有效弥补[3];袁磊等人通过建立人口模型、养老保险收支模型模拟了未来中国人口和中国城镇职工养老保险的运行情况,研究了在不同生育率指标下中国养老保险体系不同的运行状况,获得了“全面二孩”政策对相应的年份养老保险当年资金缺口的影响情况,得出“全面二孩”政策的实施在将来会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养老保险资金缺口[4];唐运舒等人测算了“全面二孩”政策在悲观、折中和乐观三种不同实施效果情况下城镇职工养老保险基金收支平衡的变化,得出从2037年“全面二孩”政策效果开始显现,从2040年开始效果逐渐减弱,到2050年将不能改变养老金缺口继续扩大的趋势[5];骆正清等人通过改变妇女生育率来观察养老金缺口的变动情况,结果发现生育率上升短期内对养老金收支没有明显的影响,但在长期内有利于养老金的收支平衡[6]。可见,较多学者认为“全面二孩”政策是调整生育政策、缓解养老保险基金支付压力的有效途径。
另一方面是针对“全面二孩”政策调整人口结构以及对缓解家庭养老压力方面的研究。郑晓瑛等人基于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对2010-2030年“全面二孩”实施后的人口变动趋势进行预测,指出到2030年,与未实施“全面二孩”政策人口变化趋势相比,放开生育政策有提升人口规模的作用,将为人口规模带来0.46~0.67亿的“净提升”[7];齐美东等人对“全面二孩”政策背景下中国未来人口出生率波动趋势做出预测,发现“全面二孩”政策会促进人口结构相对优化[8]; 杨舸认为城乡全面放开二孩并不会带来出生率的猛增和人口数量的剧烈反弹,高峰期最多可以新增出生人口400万; 政策调整会提高人口峰值,有利于改善人口结构[9]。风笑天通过研究“全面二孩”与中国家庭模式的变化,得出在“全面二孩”政策下,中国家庭很可能会出现家庭规模上升与家庭结构变迁以及家庭规模的复杂化等变化,从长远来看,“全面二孩”政策将会减轻家庭养老的压力[10]。
从子女数量及代际关系角度开展研究的成果不多。子女数量角度主要是围绕失独家庭养老风险展开的,比如Xiaoyang Zhang通过对中国2015年的失独家庭进行研究,发现零子女家庭的老人照顾问题令人堪忧[11];从代际关系角度的研究更少,Ju Yeong Jun的研究表明代际关系差、后代无定期资金支持的老年人的生活质量大幅度下降,后代支持对老年人的养老质量影响很大[12]。
由于“全面二孩”政策被讨论和确定的时间并不长,无论就政策本身还是其效应方面的研究都很有限,除了通过调查生育意愿来预测人口结构的未来走向相对较多之外,其他的研究多是蜻蜓点水式的,针对二孩政策与养老风险关系的研究也仅局限于养老基金、养老服务供需关系方面。可见,对该问题无论在广度还是深度方面都有很大的研究空间,从老年人的视角去反观二孩政策对化解养老风险的影响就是在该领域研究中的一种扩展。
三、研究假设
假设1:大部分老年人相信“全面二孩”政策可以有效化解养老风险。
独生子女父母作为刚刚迈入老龄阶段的群体,是老年群体中的低龄老人,而目前的大部分中、高龄老年人仍是多子女家庭,享受着来自多子女的经济支持和服务照顾,所以,他们对子女数量和代际支持的体会最深。因此,本文假设目前的老年人对通过“全面二孩”政策增加子女数量以分散养老压力、化解养老风险的认同程度较高。据此,本文提出第一個假设。
假设2:家庭子女数量越少,老年人越赞同“全面二孩”政策,越倾向于认为“全面二孩”政策的实施能够有效化解养老风险。
受我国传统“家文化”思想的影响,老年人的“养儿防老”和“儿孙满堂”观念根深蒂固,所以当人生步入老年阶段,遭遇生病、孤独、高龄等各种特殊情况时,便极其需要子女的经济支持和生活照料。由此,大部分老年人都会希望通过多个子女共担养老保障与照护的功能。而孤寡老人、独生子女父母相对于多子女老人而言,其体会更深,对二孩政策的认同程度更高。据此,本文提出第二个假设。
假设3:老年人和子女的代际关系越好,越会认同“全面二孩”政策可以化解养老风险。
代际关系理论认为人类社会代与代之间会产生相互间的伦理关系和伦理规范,其主要表现为两代间的抚育、赡养、继承、交换的形式。代际间存在着“代际互动”和“代际冲突”两种问题。若子女和老人之间的代际互动多于代际冲突,则代表子女和老人之间的代际关系处于好的状态,子女承担着老年人抚育和赡养的责任,反之则不同。
目前的老年人由于涵盖了子女数量的各种类型,也呈现出多种多样的代际关系,既有多子女但全部弃老的,也有多子女轮流养老的;既有子女全力尽孝道的,也有后代持续啃老的;既有为老年人提供经济支持的,也有为父母提供生活照料的。不同的代际关系给老年人的幸福感和满足感带来较大影响,导致只有能够得到子女赡养的老年人才认同二孩政策对化解养老风险的作用。据此,本文提出第三个假设。
四、数据及统计结果、分析
(一)数据来源
本文使用的数据源于本课题组2016年下半年对吉林省长春市所管辖的七区两市一县进行的实地调查。样本选取方面,第一步是社区的选取。为了最大限度地增加样本的代表性,在层次上分别在省会城市的7个辖区选择了新建社区、老旧社区、改造社区、城乡结合区、普通社区、繁华商业圈社区和工业产业园区,以及两个县级市的社区和自然村;第二步是调查对象的选取。为了兼顾到不同年龄阶段和不同家庭状况的老年人,本次调查根据不同辖区人口的比例对不同社区发放不同比例的问卷数量,在分层整群随机抽样法抽取样本的基础上部分采用集中发放,部分采用面对面直接填答的方式,共计发放问卷13 000份,回收有效问卷12 651份,问卷回收率高达97.3%,接近长春市老龄人口的1%;该问卷是在社区老龄专干和网格长的协助下完成的,问卷的信度和效度都比较高。本文所使用的样本基本情况见表1。
(二)统计结果与分析
1.老年人对二孩政策化解养老风险的总体认同程度。
总体上来看,老年人对“全面二孩能否化解养老风险”的总体认同程度较低。认为“全面二孩”政策肯定能够化解养老风险的老年人所占的比例为13.2%,而持完全否定和部分否定态度的老年人比例共计43.9%,还有35.7%的老年人表示不知道。这说明,当前的很多老年人对“全面二孩”政策能否化解养老风险,要么不了解,要么根本不看好,由此否定了第一个假设。
2.子女数量对老年人认同程度的影响。
老年人对于 “全面二孩”政策能否化解养老风险的判断,往往是基于自身所处的状况来决定的。而子女数量的多少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老年人的判断。当老年人的养老状况和养老预期较好时,就会倾向于对政策持肯定态度。子女数量是每个老年人在对未来的养老风险做出判断时都必须考虑在内的因素。
3.代际关系对老年人认同程度的影响。
(1)代际供给关系对老年人认同程度的影响。
子女与老年人的代际关系是老年人做出“全面二孩能否化解养老风险”判断的主要参考指标。当子女可以为老年人提供经济支持或者生活照料时,意味着子女和老年人之间的代际养老供给关系较好。不同代际关系下的老年人对“全面二孩能否化解养老风险”的看法也不同(表3)。
(2)代际经济关系对老年人认同程度的影响。
老年人由于年龄、身体等各方面原因在离开工作岗位进入养老阶段后失去了收入来源,老年人又作为疾病高发、频发群体,最担心的就是没有钱来养老,所以必然会寄希望于子女。代际经济关系是老年人考虑自身处境的重要因素,所以研究老年人对“全面二孩能否化解养老风险”的看法时不可忽视代际经济关系的影响作用。
统计结果表明,在认为“全面二孩”政策肯定能化解养老风险方面,经常得到子女钱的老年人所占比例最高,达到19.8%,是经常给子女钱的老年人的2倍,也远高于和子女没有经济往来的老年人所占的比例。相应地,在认为“全面二孩”政策不能化解养老风险方面,和子女没有经济关系与经常给子女钱的老年人所占比例较高,尤其是和子女没有经济关系的老年人所占比例最高,达到了16.5%。这说明,在老年人经常得到子女经济支持的情况下,养老状况不差,养老预期也较好,会感觉子女给予自己养老的帮助很重要,会感受到抚养孩子的重要性,所以会倾向于认为“全面二孩”政策能够化解养老风险。相反,和子女没有经济关系甚至遭遇啃老的老年人会认为抚养孩子没有用,对自己养老没有起到帮助和改善的作用,他们会倾向于认为“全面二孩”政策不能化解养老风险。
总的来看,当子女可以为老年人提供生活照料或者经济支持时,也就是老年人和子女的代际经济关系和代际养老供给关系较好的情况下,老年人能够感受到子女在对自己养老支持方面发挥着重大作用,会认为抚养适当数量的孩子是正确的选择,进而认为“全面二孩”政策对于未来养老风险的化解能够起到有效作用。由此也验证了子女和老年人的代际关系越好,越会倾向于认为“全面二孩”政策可以化解养老风险这一假设。
五、结论及建议
综上所述,本文的研究包括三个方面,老年人对“全面二孩”政策化解养老风险的认同程度,子女数量对老年人认同程度的影响以及代际关系对老年人认同程度的影响。得出如下结论:1.从老年群体的视角看,不是大部分老年人都认同“全面二孩”政策能化解将来的养老风险,持肯定态度的老年人所占比例不超过15%;2.对于老年人来说,不是子女数量越多,越趋向认同“全面二孩”政策能够化解将来的养老风险,1-3个子女的老年人认为肯定能化解风险的占比最高;3.代际关系的好坏直接影响老年人做出“全面二孩”政策能否化解养老风险的判断,子女提供的经济支持和生活照料越充分,代际关系越好,老年人越会认为“全面二孩”政策可以化解养老风险。鉴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建议:
第一,拥有1-3个孩子的老人认同程度最高反映出二孩政策对化解养老风险具有积极作用,所以,创造条件大力推行“全面二孩”政策势在必行。
独生子女父母的渴盼、两至三个子女的父母的满足、无子女老人的无奈以及多子女家庭的推诿都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两至三个孩子是父母最希望的家庭状态。据此,首先,要大力宣传和解读二孩及二孩政策的优势、劣势、挑战和机遇,让人们正确理解生育二孩给家庭和社会带来的正面效应,帮助家庭成员运用长远的眼光来看待二孩政策。其次,进一步出台相关福利和保障政策来提高整体生育意愿。二孩生育意愿的高低受到经济条件、女性年龄、工作性质以及老年人和第一胎孩子意见的影响,为了确保二孩政策顺利推行,要“构建政府为主、部门协调、社会参与的奖励扶助政策”[13],在福利政策上对生育二孩的家庭和妇女发放生育福利和津贴,增加夫妇双方产假时间;在教育政策上对生育二孩的家庭进行教育倾斜,减免教育费用,确保二孩公平受教育的权力;引入政府购买服务,加强家政行业抚育孩子的业务培训,减轻生育二孩后家庭的抚养负担,减少有生育意愿但担心没有时间和精力来抚育孩子的夫妇的顾虑。再次,“全面二孩”政策的实施需要延迟退休政策的配合。有研究证明,每年延迟退休年龄6个月,“全面二孩”的生育意愿达到54%时,养老保险基金在2090前不会出现赤字,不会出现养老资金风险[14]。“全面二孩”是生育政策的放开,会增加未来社会上的劳动人数,同时也是在增加社会养老保险费的缴纳人数和资金总额。而延迟退休是通过延迟退休职工的社会保险基金支出的时间、延长在职职工的缴费年数来增加社会养老保险的基数。这两个政策相辅相成,无疑会对化解养老基金风险具有长效作用。
第二,创造和谐的代际关系是实现“全面二孩”政策化解养老风险的关键因素,所以,要不遗余力地创造条件促进和谐代际关系的传承。
无论子女数量多寡,能让老年人感觉幸福的是子女和谐并能够提供切实有力的赡养支持和贴心照顾,所以,在进一步推进二孩政策过程中,还要着力从制度、政策、环境等方面创造孝老敬亲的内在驱力和外部支持。各级政府各职能部门要通过逐级评选“尊老、敬老、爱老、助老、终老的模范人物和最美家庭”来重塑中国传统孝文化、渲染孝道的社会价值,为家庭赡养提供思想保障。制定支持政策,提高家庭成员的赡养能力与质量。将《老年人权益保障法》中的“常回家看看”具体化,对于家有90岁以上老年人或者独生子女赡养四位以上老年人的劳动者,实行“半个星期五”政策,即每周少工作半天;针对失能半失能或者患有较重慢性疾病的老年人,政府要引导、协调专业护理人员为失能老人子女提供免费的技能培训和基本护理知识的学习。引导子女为老年人提供家庭无障碍设施改造,建设老人宜居生活空间。社区(村)委会等基层组织要充分掌握本区失能、半失能老人、高龄老人以及独居老人家庭状况,做好各类家庭信息统计,督促家庭成员开展家庭无障碍设施改造,甚至帮助联系信度较高的改造工程外包公司,政府对特殊家庭提供一定的优惠或者补贴,让老人居家安心,家人在外放心。
第三,多子女家庭老年人对通过增加子女数量来缓解养老压力的政策持消极态度,这说明当前多子女家庭老年人的赡养问题也亟待解决。
通过实施二孩政策增加子女数量来化解养老风险是个长期性、战略性举措,而当前多子女家庭互相扯皮推诿带来的养老问题更急需关注和解决。既要进行教育和监督,也要展开适当的外部激励和严格的法制约束,更要创建出灵活多样的子女尽孝方式。比如可以签订家庭赡养协议书,强化共济功能,也可以为权益受损的老年人提供法律援助,增强老年人維权意识。具体而言,对于多子女但无人赡养的老人,要引导赡养人之间签订赡养协议书,利用契约形式,明确各赡养人承担的赡养义务及兑现时间,划定相关责任,切实保证多子女老人的基本生活权益;对于独居、失独老人,政府以奖励或者补贴的方式引导亲邻甚至他人与老年人签订养老协议书,用激励性手段扩大“及人之老”的范围;对于“三无”、“五保”、低保的贫困、空巢老人,政府要从经济支持和政策优惠双重角度推行“牵手帮扶计划”,不仅提供经济保障,更要架构养老机构、爱心人士与老年人之间的桥梁,通过签订赡养协议书,为老年人获得可持续性的赡养帮扶提供支持。同时,协调司法部门,让司法援助制度更多地汇集到无助的老年人。呼吁法律界相关专业人员,集成律师志愿者队伍,开通老年人专属法律热线并每月到社区为老年人普及法律知识以及进行法律咨询,增强老年人维权意识,保障老年人的合法权益。每个基层老工委都成立民事调解组,处镇司法所设置老年人权益维护岗,明确工作人员,开展维权帮扶。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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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n the Identification of The Elderly about Resolving theRisk of The Aged by “Comprehensive Two Children” Policy
PU Xin-wei,HENG Yuan-yuan
(School of Philosophy and Sociology, Jilin University, Changchun, Jilin 130012, China)
Abstract: The“comprehensiv two children” policy is an important measure to optimize the numbers of children and to strengthen intergenerational support. The elderly who have different numbers of children and different generations put forward the empirical view about resolving the risk of the aged by “Comprehensive Two Children” policy.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12 651 valid questionnaires, it is found that the elderly group has a low level identification about the policy. The key factor influencing the degree of recognition of the elderly is the numbers of children and intergeneration relations, only the elderly with 1-3 children are relatively high in the identification, and other are low; whereas, the elderly who have good relationship with their children generally believe that the “Comprehensive Two Children” policy can resolve the risk of old age; on the contrary, the parents estranged from his children do not agree with the essence role of the policy.
Key words: “Comprehensive two children” policy ; endowment risk;intergenerational relations; numbers of childr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