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村落空间营建的生态思想及智慧内涵

2018-10-20 10:11曾卫朱雯雯
小城镇建设 2018年10期
关键词:生态思想传统村落

曾卫 朱雯雯

摘要:文章基于对国内外传统村落生态营建理论及实践的总结分析,结合实地考察,从人地和谐角度对传统村落空间营建的生态思想及智慧内涵进行思考,以期以其核心智慧应对多元时代的变化和发展需求。传统村落选址布局、资源利用与保护、防灾减灾等空间营建活动反映了古人“相地而生”的自然适应思想、“人境共融”的可持续发展思想、“避险防灾”的生态安全思想,文章进一步揭示了其生态思想背后所蕴藏的智慧内涵:以协同思维指导村落空间建设;以自然过程支撑村落生命系统;以伦理秩序维持村落自然格局。同时结合我国当前城乡建设实践,提出适应时代发展的生态可持续营建行为准则、生态范式及价值向导。

关键词:传统村落;空间营建;生态思想;智慧内涵;农耕文明

doi:10.3969/j.issn.1009-1483.2018.10.013 中图分类号:TU984

文章编号:1009-1483(2018)10-0079-06 文献标识码:A

The Ecological Thought and Wisdom Connotation about the Space Construction of Traditional Villages

ZENG Wei, ZHU Wenwen

[Abstract] Based on the summary and analysis of the theories and practices of the ecological construction of traditional villages at home and abroad, and combined with field investigation, this paper reflects on the ecological thought and wisdom connotation of the spatial construction of traditional villag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humanland harmony, in order to cope with the changes and development demands of diverse times with a core ideological wisdom. It is found that the site selection, space construction, resource utilization and protection, prevention of disaster reduction of traditional villages reflect the nature and humanity thought of "adapt with the landscape",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thought of "harmony between man and environment" and the ecological security thought of "disaster prevention", and they reflects the great wisdom of the ancients in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village: guiding the village space construction with collaborative thinking; supporting village life system with natural process; maintain the natural pattern of the village with the ethical order. At the same time, according to Chinas current urban and rural construction practice,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the code of conduct, ecological paradigm and value guide of ecological sustainable construction to adapt to the development of the times.

[Keywords] traditional village; space construction; ecological thoughts; wisdom connotation; agricultural civilization

1國内外相关研究动态

1.1国内相关研究

国内传统村落生态层面的研究主要包括以下几方面:村落生态发展理论与方法、村落景观生态学、村落生态系统、生态村等。村落生态发展理论与方法主要是基于人地关系理论探讨村落发展与自然环境相互约束的特征及村落发展的历史规律。早期研究多侧重村落选址、布局与自然环境的关系,后期从长时段视角探讨村落发展对自然环境产生的影响及其应对方法[1]。村落景观生态学认为传统村落与其所在的地理环境是一个统一的整体,村落与环境的交流互动促使文化生态的发展演变,并探讨了村落的生态位、生态变迁过程,从理论高度提出村落生态空间演化理论;后期有学者从生态评价角度对村落生态景观进行评价及预警,开创了定量研究的先河[2]。村落生态系统最早由云正明先生提出,后以王智平学者为代表进行了深入研究;村落生态系统是“以人为核心,生物为群落,建筑为栖息环境的生态系统”,是集自然、农业、人类为一体的复合生态系统,主要探讨村落生活系统与外部自然环境的关系[3]。生态村是在一个村落内充分利用自然资源、能量,辅助以人工技术,以同步获取村落生态、经济、社会效益,目前,我国已建立了不同特色和类型的生态村[4]。

1.2国外相关研究

国外研究主要有定居过程的文化生态学、村落变迁的生态人类学、能量生态学、“生态村”实践等。定居过程的文化生态学是一个人类改造、适应自然的过程,大量研究了发展中国家因环境变迁而引起的迁居、生产、居住方式的变迁现象,揭示了文化变迁的生态过程和生态原因。村落变迁的生态人类学主要通过对非洲、南亚、东南亚、拉丁美洲等村落案例进行研究,揭示村民居住、耕作、生活方式与村落自然环境变迁的相互演化过程[5]。能量生态学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偏远山区,山区聚落的高度封闭性决定了其资源的稀缺性,这些地区的村落没有化肥等物质,所有物质循环和能量流动都通过村落内农业、畜牧业、林业和家庭系统、自然系统之间的无缝协作。对其研究揭示了村落生态系统的能量循环规律[6]。“生态村”是一个以人类为尺度,关乎人类生存的各个方面都能够平衡发展的生态聚落,在这一聚落中,人类活动以不破坏自然为原则。早期,生态村运动集中于北欧许多国家,后期开始在美国、阿根廷等国家盛行。与我国生态村所不同的是西方的生态村是后工业时代的产物,更多追求一种理想生活[7]。

1.3小结

国内外对村落生态营建的理论及实践研究已经较为成熟,研究内容包含了村落初始定居营建的特征、村落生态系统与人类系统之间相互影响的演化过程、村落能量流动和物质循环智慧等,深刻揭示了人类与自然相互依存和制约的关系;研究对象包括全国性、区域性村落及个案研究等;研究方法涉及到定性及定量研究。以上研究思路多通过事物本体或其发展规律来揭示隐藏在其中的人地关系,却很少直接从思想层面来挖掘人类营建活动过程中的深刻智慧。当今社会更新速度飞快,古人的营建技术和实践难以适应快速变化的时代,只有意识维度上的核心思想及智慧才能应对多元时代的变化和发展需求,为后人在城乡建设中提供更持久和更有价值的指导作用。本文在前人研究基础上,侧重挖掘隐藏在村落景观表象下深层次的生态思想及其智慧内涵,对我国城乡生态建设具有持久的指导意义。

2传统村落空间营建的生态思想

2.1“相地而生”的自然适应思想

2.1.1选址与布局

风水是古人在与自然环境适应过程中形成的关于人居环境择址和布局的学问,是人类追求理想生存、生活环境的指导。风水学上认为的理想聚落环境应遵循“枕山面水,坐北朝南”的选址布局原则,蕴藏显著的生态意义[8]。枕山,可以抵挡冬季寒风,规避洪涝之灾;面水,可以行调温、灌溉、养殖、行船之便;坐北朝南以获取良好日照,有利于农作物生长;肥沃土壤利于耕作;植被利于水土保持、气候调节的同时,还可提供日常生活所需柴薪[8]。在此选址原则下,不同地域的村落呈现不同特色的景观(见表1)。

2.1.2“仿生”的文化形态

传统村落在对自然的适应过程中逐渐形成了与环境相得益彰的形象图案,村落以一种具有生命力的仿生形态居于自然肌理之中,隐喻“效法自然,天人合一”的自然生态主义思想。如宋代豫章村,以方形村落象征“纸”,以两池碧水象征“砚”,以池边石条象征“墨”,以东西长街象征“笔”,以文房四宝寓意人才辈出的理想环境(见图1)。还有仿牛之形态的黟县宏村,挖南湖为“牛肚”;修月沼为“牛胃”;筑水圳为“牛肠”;建桥为“牛腿”;以雷岗山为“牛头”,以山顶古树为“牛角”[8]。从环境适应性角度来看,这种仿生物体的形态在适应自然环境方面具有极强的优势,建筑趋环境之势,巧妙调控自然,抗灾减灾,也代表了村民的某种美好的精神寄托[9-10]。

2.2“人境共融”的可持续发展思想

2.2.1对自然资源的珍惜和利用

农耕社会,耕地、水源和气候作为最基础的生存资源,是村落可持续发展的决定性因素。因此,土壤肥沃度、地势平坦度、水源充足度、气候适宜度等是村落建设的首要考虑因素[11]。由于对耕地资源的重视,将平坦、肥沃的土地作为耕地,山地丘陵多用来聚居。如浙江乌岩古村,村落布局充分利用山体、林地及住宅边缘空间,将农田插空于住宅院落间(见图2)。传统村落的生存与发展也离不开水资源,水源常会成为村民聚居及村落布局形态的依据,如花都塱头古村,村落水系由水塘、河涌等组成,生态功能显著[9](见图3)。气候资源不仅与村民居住生活的物理舒适度紧密相关,也是农业发展不可或缺的自然资源,在山地丘陵区域,常将山体作为屏障以抵御西北风、北风的寒流侵袭;同时常常利用河流水系的流动带动作用形成自然风,用以调节村落小气候[12]。

2.2.2对生态资源的保护与共生

山、水、林、田、生物等自然资源是村落生产生活系统的生态调节器,也是人类持久繁衍的重要基础。过度的人工活动会导致村落环境的失衡且引发森林耗竭、水土流失等生态问题,严重影响村落的生存与发展[13]。因此,古人在熟谙生态环境对村落生存发展的至关重要性的基础上,通过思想认识、宗教信仰、乡规民约等来調节生态系统平衡[12]。如“草木零落,再进山林”的保护山林思想,“钓而不纲,弋不射宿”的保护动物思想;“禁止在水源口吐口水”的保护山林水源的法规;“视鱼、鸟为神物,恭敬看护”的保护鱼、鸟的信仰和祖训;“开垦土地、破坏动植物、污染空气等行为会触犯神灵”的保护山林、动物、水源、土地与大气的祖训、乡约等[11,13]。

2.3“避险防灾”的生态安全思想

2.3.1抵御战争

古时,战乱不断,人们为了生存便聚集到地势险峻、易守难攻的区域,形成村落。为了防止乱兵侵入、盗匪横行等,村民在村落建设时也非常注重安全防御的考虑。古村落的防御体系主要通过选址布局、筑建城墙、院落组织、重要节点防御等方式来保障与强化[9-11]。临沣寨、后沟古村、南侗古村等在安全防御方面极具代表性(见图4)。后沟古村因逃难避灾而形成,同时村民为躲避追杀,利用山体、河流形成天然防御屏障的同时,于山口险要之处筑建城门,形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南侗古村选址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的山上以抵御其他民族的侵扰,更有村落环绕而筑,相互联系,形成住宅群,周围山林葱郁、流水潺潺,在加强共同御敌能力的同时更形成特有的村落风貌;临沣寨利用自然河流、护寨河、寨墙等将村落与外界环境隔离起来,为村民提供了一个安全的庇护场所。

2.3.2防洪排涝

古人在防洪排涝等方面也形成了一整套成熟的体系,其治、理、蓄、储技术具有极大借鉴意义,如安徽宏村、鱼梁、屯溪等古村落(见图5)。

(1)治水防洪和理水排澇:村落选址于靠近山体且居高位的位置,以避免山洪侵袭和突发强降雨的冲击,居高位的同时利用街巷形成泄洪通道,减小洪涝灾害的冲击;街巷布局通常顺应山势和河流而弯曲交错,独特的鱼骨状街巷空间在洪水来临时可以防止洪水一泄到底导致村落全盘崩坏,同时通过水闸、河道疏浚保障村落生产生活。

(2)蓄水防旱和储水消防:通过水塘、水渠、水井等的布局来储水防旱;在一些地形复杂的山地丘陵,先民便通过大水缸储水蓄水,以规避旱灾,同时结合牲畜圈、粪坑使用作为消防用水,如安徽歙县唐模村的大水塘及水渠等[9-10]。

3传统村落生态营建思想的智慧内涵

3.1以协同思维指导村落空间建设

传统村落空间格局的整体性、自然性特征的形成与其系统化的思想智慧紧密相关。在村落营建过程中,村民考虑到自然要素与自身生理需求之间的平衡、人工建设环境与其区域生态环境之间的紧密关联性,在“人与自然和谐共处”原则下进行村落选址、布局、工程运用等实践[14]。人与自然和谐的思想本质上是一种协同思维,指世上一切事物包含人类在内都是由同一个本源演化而来,人类、自然乃至万物在本源上都具有同一性,人与自然是高度相关的统一整体[15]。

传统村落营建实践是在协同思维的指导下进行的。在村落选址布局中,以减少对原始地形、河流、植物等自然环境的破坏为原则,选址于地形平坦区,不仅可以提供更多可耕用地,也能够有效降低因土方填挖等带来的过多时间、人力及财力耗费;随着平坦地区的消耗殆尽,村落不得已要向坡地、丘陵区域拓展,此时在增加村落安全性及减少营建成本原则下,村落道路、建筑布局顺应地形地势、河流走向等,尽量减少对自然环境的破坏,增强区域生态安全。在村落建筑营建中,采取就地取材原则,充分适应当地地质地貌、气候等自然环境,也减少了因材料运输等造成的人力、物力、财力的浪费。若没有协同思维的引导,村民便难以营建如此特色鲜明的生态村落;若村落营建中不考虑与自然环境的和谐共融,则村落不会长期安全的生存与发展。

3.2以自然过程支撑村落生命系统

“尊重并顺应自然过程”是古人又一重要的营建思想,为我们提供了生态实践的方法论,即以自然过程支撑村落生命系统。也就是指任何事物的生存与发展都必须遵循自然规律及法则,以建立天、地、人、道互存的网络关系,才能为其生命系统提供持续的资源和能量[15]。传统村落从形成到繁荣的千百年来,村民营建活动始终尊重并顺应自然运作过程,运用其运作过程中产生的资源、能量为村落提供永续的生存发展动力,以一种可延续的动态方式支撑着村落生命系统的生存与繁荣。

在村落立体空间格局的营造上,依据区域地形、水文条件,首先将村落生活系统的居住建筑顺山势布局于森林系统下方的高地上,既可充分利用上方森林高地丰富的林木、水资源及营养物质,又可避免下方河流的季节性灾害;同时将村落农田系统布局于生活系统下方,利用地势高差将生活系统的生活废弃物、生活用水及森林系统中的天然养料等以自然力形式输入到农田系统;构成一个闭合的能量、资源循环网络[16](见图6)。其中,在村落生活系统中,建筑、街巷等空间要素顺应区域地形及河流走势,村民结合曲折的街巷完善沟渠水系系统,立体曲折的沟渠网络既可在突发性洪水来临之时减少水流流速和强度,又可依靠自然高差将洪水快速排出村外。这种顺应地形水文的布局原则,可以有效减少系统外力的输出和浪费,利用自然势能实现村落内部生态循环,充分体现了“以自然过程支撑村落生命系统”的生态实践方法论。

3.3以伦理秩序维持村落自然格局

“以伦理秩序维持村落自然格局”是指村落营建活动顺应自然柔性运作,强调的是通过自然伦理的约束和管制来减轻人工营建活动对自然生态环境的破坏[17]。工程技术上的合理可行并不代表其对村落的健康永续发展没有危害,传统村落之所以能够在历经自然变迁、历史沧桑后屹立不倒,得益于其营建不会为了一时的功利目的而无限度利用自然资源,破坏生态环境。因此,合乎伦理道德和自然法则,才能实现造福子孙的目标,是传统村落营建思想的智慧内涵之一。

传统村落在营建过程中,在考虑天、地、田、林、水、人等因素的相互关联性前提下,不滥用工程技术,尽量维持和保护原有自然景观和自然过程。其一,在建筑、街巷布局中尽量顺应地形,不破坏自然河流、森林植被和动物迁徙廊道,维持自然原有格局。其二,村落在生产生活中也会不可避免地遇到资源缺乏、能源紧张的情况,但村民往往会通过思想认知、宗族信仰、伦理道德、社会习俗等来约束其掠取自然资源的行为,为子孙后代和村落的可持续发展考虑。

4传统村落的生态营建对我国城乡建设的启示

4.1自然与人工系统协同为城乡可持续发展提供行为准则

面对当今资源短缺、生态恶化等城乡发展挑战,人类需要重新思考人与自然的关系。城乡环境的整体性和复杂性在于自然和人工系统是相互依赖,相互作用的;人类社会生产、生活的各个方面均依赖于自然系统,同时也在深刻地影响着自然系统的生态服务功能和生态健康。从人类活动对自然系统影响的视角,首先需要探究人类动态的营建活动对自然系统的作用机制、途径、类型和强度,从而提出韧性城乡建设模式,注重对生态要素的保护和管控,划定生态保护和管控线,制定生态保护管理制度,探索新型生态治理技术等。从自然系统对人类活动影响的视角,同样需要探究自然过程对人类社会的作用机制、作用效应,从而提出适应自然过程的城乡发展模式。人类活动的最终目标不是自身系统的日益强大,而是寻求一种多个系统共存的平衡态,在时间、空间维度上协同共生的关系。

4.2自然过程为城乡空间建设提供生态范式

健康的自然过程是区域环境系统健康稳定的基础和前提,从城乡体系规划到规划技术实践均应尊重自然过程和自然法则。人类营建活动应在理解自然过程对人类社会生命系统的重要意义的基础上保护和尊重它。在区域尺度上,多种自然过程是约束城乡空间形态的隐力,通过保护或保留支撑区域生命系统的关键性自然过程,进行森林、水体、绿带、生物廊道等生态要素的管控,实现城市营建与区域自然环境的动态平衡;在城市尺度上,由于高密度建设不断进行,将改变原有自然过程。城乡规划应该在保护自然空间的同时,积极在城市空间中创造自然空间,进行公园、绿地及垂直绿化建设,将人工营建的生态要素融入区域自然系统中,实现自然过程的连续性,提升城市环境容量。在单元尺度上,空间形态的设计要在解析自然格局和自然能量时空分布的基础上,尽量让自然做功,利用自然提供的能量,将更多的生态服务纳入人类社会系统,如将绿地与水系冲沟结合,可大大降低人工浇灌绿地所产生的水电资源消耗。将支撑自然过程的生态载体作为城市空间的骨架和器官,以增强城市空间与自然过程之间的相融性,有利于维持健康而丰富的生命系统。

4.3環境伦理观为城市规划主体提供价值向导

尽管技术、政策、经济因素对规划决策产生很重要的影响,但最后的决议往往都是由价值观驱动的。在城乡规划的决策和编制过程中引入环境伦理观,为规划主体提供价值向导,引导规划观念转变和社会制度革新。在规划实践中,评估自然及人文资源时,不同规划阶段、规划部门应在价值取向上达成一致,引导规划主体的行为选择,避免不必要的政策、社会矛盾。从环境伦理观视角,重新思考如何运用规划应对全球及区域环境问题,并制定详细科学的考量标准,提升规划实践的生态及社会效益。同时,正确认识规划技术的短视性和局限性,评估规划实践过程中工程技术是否合乎自然和社会伦理,在环境伦理允许的限度内进行工程技术的运用。

5结语

传统村落是我国农耕社会的历史遗存,其空间营建凝聚了古人创造性经验和技术,蕴含了“人与自然和谐共融”的人居环境规划思想及智慧。其“相地而生”的自然适应思想、“人境共融”的可持续发展思想及“避险防灾”的生态安全思想蕴含着丰富的营建智慧(见图7)。城镇化发展热潮在带来城乡大发展的同时也逐渐侵蚀着村落的生态安全,危害着当代乡村的健康发展。传统村落空间营建的思想及智慧具有极大的文化、生态及科学价值,为城乡空间与自然系统协同、城乡空间建设、城乡规划主体提供了有益的引导和启示。我们需要在充分认知、学习其生态思想及智慧的同时,积极探索人与自然和谐的生态规划思想及方法,提升城乡空间环境容量,实现人类社会与自然系统的永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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