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剧本已在吉林省版权处登记注册)
编 剧 丁平 思文
资料运筹、歌词 希江
主要人物表
大仙女 (天女峰) 二仙女 (秀女峰)
三仙女 (玉女峰) 四仙女 (春女峰)
五仙女 (参女峰)
大虎高台 二虎高山 三虎高峰
四虎高岩 五虎高峡 高父
高母 丁村长 丁夫人
玉皇 王母 雷公
弥勒佛 哼哈二将 山神老虎
护参蛇精 金蟾老怪 东台村百姓若干
序
伴随片中幽婉的主题曲和秀美的风光与精彩镜头叠印出片头字幕——五女峰的传说及演职人员表……
1
字幕:公元九年。王莽篡权,诸侯挥戈;天下大乱,灾荒连年;瘟疫盛行,民不聊生!
2
日,深山。
一青年头挽发髻,上扎一方红色英雄巾,满脸英气,一身布衣短打扮,腰束巴掌宽的布带,拦肩斜系一个帆布包儿,手握一根刀把粗的木棍,拨草前行……
3
日,密林中。
青年人手握木棍一路拨草下行,他来到谷底一眼清泉旁,把木棍靠在树干上,伏身在清泉里“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又坐在清泉旁的卧石上,解开拦肩斜系的帆布包儿,从里面掏出一个大饼子狼吞虎咽地啃着,饼子渣儿不时散落着,很快便把一个大饼子吃完了。他又拦肩斜系上帆布包儿,起身操起木棍,返身拨草上行。
4
日,密林中。
青年人健步登上山梁,用木棍敲了一下树干,当!树干有声,悠扬地向远处传去。
青年人手搭凉棚,极目远眺,耳边同时传来啾啾啾人参鸟儿的鸣叫,他突然精神振奋,喜形于色,口中默念着(画外音)“背倚青山;面前是一条款款西去的大江;右手的白虎山高耸入云,雾气缥缈,神秘莫测,挡住西北来风;左手的青龙山略低,但青松翠柏苍劲挺拔,如同钢筋铁骨。啊!这儿真是一处难得的卧藏千年人参之宝地呀!”他随即调整了一下腰间巴掌宽的布带,全神贯注,用木棍拨草一路向山下走去。
5
日,密林中。
青年人来到一处略为平坦的山崖顶,细细地拨草寻找。
6
日,密林中。
一老虎盯着不遠处拨草前行的青年人,龇牙咧嘴,舞爪甩尾使着威风。随即就地一滚,变成一个壮士,头戴虎头帽,腰扎虎皮裙,上前拦住青年人,喝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青年人收回木棍,昂首挺胸,正言道:“此言差矣,双脚有走不完的山岭,怎么会是你开?双目有望不到边的树林,怎么会是你栽?”
老虎:“此山不是我开,难道是你开的吗?”
青年人:“那倒不是。”
老虎:“那此树是你栽的吗?”
青年人:“那也不是。”
老虎:“这不就得了,此山不是你开,当然就是我开的了!此树不是你栽,当然就是我栽的了!要想从此过,必须留下买路钱!”
青年人:“你这是强词夺理!”
老虎:“我就强词夺理了,你又能怎么样?”
青年人:“看你一身英气,也是一条好汉,理应助我一臂之力找到千年人参,救助东台村患难的黎民百姓,让他们摆脱瘟疫之苦,怎能雁过拔毛,强拿硬要,再说我一个放山挖参之人,哪有钱财在身?”
老虎:“那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我是护山之山神,没有我,树木怎么会繁衍生息,长成栋梁之材?没有我,树下又怎么会长出取之不尽的宝藏?”
青年人:“山神,那我该怎么办呢?”
老虎:“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拿出买路钱,另一条是马上离开这儿下山去!”
青年人:“我要是不从呢?”
老虎:“那要看你的本事了。”
青年人:“看来我是要与你一比高下了?”
老虎:“你要是斗得过我,山上的宝藏任你拿,要是斗不过我,对不起,就请你把性命留下!”
青年人:“为了拯救东台村的百姓,我情愿把这条贱命留下!”
老虎摆开双拳:“看来,你是条汉子,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吧!”
青年人解开拦肩斜系的帆布包儿放到地上,然后从腰间巴掌宽的布带中“呛啷啷”抽出一把三尺有余的软剑,亮开架式:“那我也只好对不起了!”
老虎猛地一个前冲拳打过去。
青年人急闪身躲过。
老虎顺势急转身一个扫堂腿。
青年人腾空跳起。
老虎的扫堂腿走空了。
青年人亮掌摆剑直刺老虎面门。
老虎颈里藏头躲过。
青年人又抽剑拦肩带背砍去。
老虎又倒地滚到一旁,并突然顺势出脚直踢青年人前裆。
青年人侧身躲过,又双手握剑力劈老虎的头顶……
两者翻转腾挪,亮掌摆拳,横劈斜刺,斗勇斗狠打在一处!
(这一段武打招数多少可由武术指导设计,导演定夺。)
7
日,天空。
一朵祥云托着高挽发髻、身着霞帔的五位仙女飘然而下。
五仙女:“大姐。你看那条绿色缎带般的大河叫什么河?”
大仙女看了看说:“五妹,它不叫河,是鸭绿江!”
五仙女:“它为什么叫鸭绿江呢?”
大仙女:“因为这条江颜色像绿头鸭一样绿,所以叫鸭绿江。”
四仙女:“大姐,这条鸭绿江水是从哪儿来的呢?”
大仙女:“四妹,是从长白山天池里流出来的。”
四仙女:“啊!长白山天池有多大,鸭绿江川流不息,日夜奔流,竟然流不干?”
大仙女:“四妹,这一条鸭绿江才流出多少水,长白山天池共流出三条大江,除了鸭绿江,还有松花江和图们江,最大的当属松花江,是东北最大的江,流量是鸭绿江的四倍多,流经松辽平原注入黑龙江。”
三仙女:“大姐,快来看,这异峰凸起,层峦叠嶂,古树参天,鸟语花香的地方又是何处?”
大仙女看了看说:“三妹,这儿是长白山支脉老岭,由于老岭阻隔了西北寒风,这儿春风早度,气候宜人,山花很早就开遍山崖。”
三仙女:“今天随大姐下凡游玩真是开了眼界!”
五仙女:“大姐,你真是见多识广!”
大仙女:“不是大姐见多识广,而是人人都说人间不如天堂美,而我却认为天庭怎么能与人间相媲美!”
二仙女:“大姐,人间美又有何用,也不是我们姐妹的久留之地!”
大仙女:“二妹说得不错,我们是私自下凡尘,最多也只能在下界玩十二个月,因为人间一年是天上一日,我们不能误了天庭晚点卯,不然就会露出私自下凡的马脚,落得七妹和九妹的同样下场!”
二仙女:“是啊,九妹和牛郎婚配触犯天条还好些,每年七月七还有个鹊桥会全家人见见面,平时在月亮广寒宫也有嫦娥相伴。”
大仙女:“可七妹就惨了,只因与董永结婚生子触犯天条,至今仍在天牢里受苦受罪,难得与我们姐妹一见……”
五仙女突然大叫:“大姐大姐,快来看,有人打起来了!”
大仙女手搭凉棚看了看,说:“五妹别慌,这事儿我来处理,不过,为了少惹麻烦,我们必须改为村姑打扮。”
另几位仙女同时回答:“明白!”
8
日,山崖顶。
青年人已体力不支,步伐零乱,步步退缩,老虎越战越勇,拳不落空,步步紧逼。
青年人用软剑拦阻来拳,拳剑相撞,“呛啷啷”软剑落地。
老虎当胸一拳,青年人躲闪不及,砰!被重重地击中。
青年人噔噔噔退了几步,跌坐在地。
老虎一个箭步蹿上去,把青年人牢牢地骑在胯下,挥拳直捣面门。
青年人闭上双目。
老虎的拳头挥起却落不到青年人的脸上。
青年人睁开眼睛。
老虎现了原形,咆哮着跳起,前扑后跃,把尾巴甩得山响,几次想吞食青年人,却不能靠近。
青年人爬起来,捡起软剑,在头上划了半个弧,力劈華山,向老虎的头顶剁去,但却碰不到老虎,扭头望去,五位村姑打扮的仙女,已悄然而至。
老虎乘机又向五位仙女扑去。
只见大仙女伸出兰花指:“你这个孽障,真是兽性不改,本仙姑只能将你点化为一座山崖!”
大仙女的话音刚落,老虎已卧倒在山崖之上,旋即变成一座丑陋的山崖。
(推出字幕——卧虎崖,并叠印在卧虎崖之上。)
五位仙女刚想转身离去。
青年人突然单腿跪地抱起双拳:“各位仙姑请留步!”
五位仙女停住脚步。
青年人:“看上去各位仙姑一定是人美心善之人,何不帮贱民找到千年人参,救助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大仙女:“这位壮士,你满面英雄气概,说话却有些唐突,我们不说男女有别,也素昧平生,互不相识,怎么能要求我们做这做那?”
青年人:“不是贱民口无遮拦,不懂礼数,只是情形紧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大仙女:“你既然懂得礼数礼法,我们救了你的性命你却不感谢,反而要求我们帮忙找什么千年人参,难道找人参比你的性命还重要吗?”
青年人:“仙姑,如果你们能帮助我找到千年人参,我的贱命可以给你们一百次!”
大仙女:“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你竟然用百次生命换取千年人参,请把你的理由说给我听听!”
青年人:“当前王莽篡权,天下大乱,瘟疫盛行,民不聊生,我们东台村百姓一百零八户,可患有瘟疫的黎民却有三百单八人,唯有千年人参和百年灵芝可医治他们的疾病,挽救他们的生命,各位仙姑,你们说,我一人的性命重要还是村里那三百单八人的性命重要?”
五仙女:“大姐,这是三百多条生命,我们是该出手帮一帮!”
二仙女:“大姐,就凭这位壮士的壮举,我们也该帮帮他!”
大仙女:“既然各位姊妹都这么说,我们就帮帮他吧,这位壮士,快起来吧!”
青年人:“多谢各位仙姑能出手相助!”说着一个头磕在地上,又爬了起来。
大仙女:“壮士,你可是东台村人氏?叫什么名字?怎样才能帮你找到千年人参和百年灵芝?”
青年人:“我是东台村人氏,家有父母和我们五兄弟,家父是私塾坐堂先生,我们兄弟人称五虎,以种田狩猎为生,我是老大叫高台,二弟叫高山,三弟叫高峰,四弟叫高岩,五弟叫高峡。我们五兄弟是一天进的老岭,四个弟弟负责采百年灵芝,我负责找千年人参。”
大仙女:“可这千年人参哪儿有,又怎么找呢?”
高台:“仙姑,面前这个背风向阳、云雾缥缈、土质松软湿润的大窝子就是卧藏千年人参的好去处!”
大仙女:“既然这儿是生长千年人参的地方,那你为什么不去挖呢?”
高台:“采挖人参是有讲究的,不能乱挖,再说这个大窝子千顷之多,我一个人找遍它需要三个月,可三个月后患瘟疫的病人要死多少呢?”
大仙女:“那怎么办?”
高台:“如果我们六人一字形排开,顶多半个月就可走遍这个大窝子,再加上仙姑们运气好,也许三两天就能找到千年人参,可多拯救多少条生命!”
大仙女:“那就开始吧!”
高台操起软剑。
大仙女:“怎么?你还要杀人?”
高台:“你们是救命恩人,我怎么会杀你们呢?我要给你们修理几根索拨棍,用它拨草寻找千年人参。”说完,用软剑削了五根刀把粗的木棍,分别递给几位仙女。
9
日,一块矗立的巨石下。
高山、高峰、高岩、高峡四兄弟,清一色的猎人打扮,正在采灵芝。
老三高峰举起手中巴掌大的灵芝,说:“二哥,这儿灵芝成色不错,只可惜小了点儿。”
老二高山:“小是小了点儿,药效也差,但做药引子总比没有强。”
高峰:“可也是,能捡上手的我们都拿着吧。”
高山:“烟不济强似吧嗒嘴儿,都拿着。”
老四高岩指着面前矗立的巨石,问:“二哥,你说这块石头能有多重?”
高山看了看矗立在面前的巨石,说:“我可说不准!”
高岩:“你猜一猜嘛!”
高山:“我也猜不出来!”
高岩:“大哥放山采参去了,这儿咱兄弟四人数你年龄大,你猜不出来谁能猜出来?”
高山:“这与年龄没关系,有智不在年高,你看五弟的箭法,咱哥儿四个谁能比得了,他可百步穿杨,指哪儿射哪儿!”
老五高峡:“二哥又在逗我呢?”
高山:“不是二哥逗你,自古英雄出少年,你射箭的本领确实出神入化,咱东台村百十号狩猎的,哪个不夸你?”
高岩:“二哥说得对,老帮子,这一点我们当哥哥的都很佩服你!”
高峡:“四哥,你也耍我呐?”
高岩拍了一下挂在腰间的一对野鸡,说:“我怎么会耍你呐,就说这对野鸡吧,同时起飞,你连发两箭,它们便先后应声落地!”
高峡:“那是巧合!”
高峰举起一串山雀鸡,说:“这也是巧合吗?拳头大的山雀鸡,百十步,你一箭一个,箭箭不落空!”
高峡:“那也是碰巧,‘碰雀碰雀,就是这么来的!”
高山:“哈哈,老五就是有话对付,我说老帮子,为人谦虚一点儿没错,可过于谦虚就显得虚伪了!”
高峡:“二哥,你就别说我了,你快说说这块大石头有多重吧,回去对老爹老妈也好有个交代。”
高山:“老帮子,其实这事儿你难不住我,我虽然说不准它有多重,可我能说明白它有多大,你们几个放下手中的家什都过来!”
高峰、高岩、高峡放下手中的长矛、短刀和弓箭,来到高山面前。
高山也放下手中的猎叉,说:“各位兄弟,我们扯起手来丈量一下这块巨石能有几抱,再估算一下它的高度,基本上回去就可以跟老爹老妈说清楚了!”
高峰:“这个办法不错,来,我们快扯起手量吧!”
四兄弟迅速扯起手来,围着巨石丈量,共九抱多一点儿。
高山:“共九抱多一点儿,也就是四丈五尺多,它的高度三丈有余,咱就按照这个高度和粗细对老爹老妈和乡亲们说吧。”
高峡:“二哥,光说出它的高度和粗细不行!”
高山:“那还要说什么?”
高峡指了一下巨石,说:“二哥,你看,这块巨石的上坡没有大砬子,肯定不是从上坡滚下来的,而又不是坐地砬子,它上粗下细斜插在地上,形成一个大斜面,我们五兄弟加上老爹老媽蹲在这儿,就是潲雨也淋不着我们,那么,这块巨石是从哪儿来的呢?”
高山:“这显然是从天外来的。弟兄们,你们仔细看一看,这块巨石的石质和花纹与附近的根本没有相似之处!”
高峰:“二哥说得非常在理,这真是天地的造化呀!”
(迅即推出字幕——飞来石,并叠印在飞来石之上。)
高山:“三弟,你就别发感慨了,天下的事儿我们少见多怪、弄不懂的多着呢!”
“哈哈哈!”众兄弟同时大笑起来,笑过之后,又操起各自的家什,离开飞来石,继续前行。
10
日,密林中。
高台与五位仙女手持索拨棍,一字形排开,由山下向山上拨草前行,他们登上山梁。
高台用索拨棍敲了两下树干。
树干当当有声,向远处悠悠传去。
五位仙女向高台走去。
11
日,山梁上。
展现在面前的是个太师椅子般的石椅,一侧的扶手是缠绕的石蛇,另一侧的扶手是憨态可掬的石龟,两者情真意切,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解。
(推出字幕——玄武宝座,并叠印在玄武宝座之上。)
高台:“各位仙姑,这儿便是老岭著名的玄武宝座。龟蛇纠结在一起为玄武,玄武是我们北方的神。相传很久以前,天上的王母娘娘思凡下界来到这儿,曾与鸭绿江中的鳖精金甲有一段暧昧故事……”
大仙女瞅了一眼众姊妹,问:“什么暧昧故事?”
高台:“当然是男女之间的暧昧故事了。”
大仙女:“有何凭证?”
高台:“上山他们就坐在这玄武宝座之上,下山他们就去鸭绿江边的老鳖炕,几乎形影不离。”
(推出字幕——老鳖炕,并叠印在江水中炕一样的卧石之上。)
大仙女:“有何凭证?”
高台:“老鳖炕上有王母娘娘和鳖精金甲坐过的屁股印。”
大仙女:“老鳖炕与王母有什么关系?”
高台:“王母娘娘和鳖精金甲天天坐在老鳖炕上谈情说爱,出诗答对。”
大仙女:“他们出过什么诗?答过什么对?”
高台:“有出家当僧尼的对儿。”
大仙女:“说给我听听?”
高台:“王母娘娘出的上联。”
大仙女:“出的是什么?”
高台:“一尘不染本禅心。”
大仙女:“下联呢?”
高台:“下联是鳖精金甲答的。”
大仙女:“答的是什么?”
高台:“万物皆空是佛性。”
大仙女:“鳖精金甲出过上联吗?”
高台:“出过。”
大仙女:“出的是什么?”
高台:“江是鳖世界。”
大仙女:“王母答的下联是什么?”
高台:“天为神家乡。”
大仙女:“看来王母也未四大皆空!”
五仙女:“大姐,何以见得?”
大仙女:“青山不墨千秋画,绿水无弦万古琴。这些人间美景佳句她并未溶入血液之中,她还留恋天庭神的家乡!”
高台:“不过,我们凡夫俗子都很敬佩王母娘娘。”
大仙女:“敬佩她什么?”
高台:“摒弃显贵,来到人间,体恤民情!”
大仙女:“算了,我们不说这些了,抓紧放山找参吧!”
高台:“仙姑,这都是民间传说,不必当真!”
大仙女:“明白。”
高台与五位仙女又一字形排开,一路向山下拨草前行。
12
日,密林中。
高山等四兄弟一路上行。
他们来到一个几十米高、圆柱形的山峰跟前。
高山指着山峰,说:“这是老岭有名的宝塔峰,相传很久很久以前,这儿有一个修行五百年的金蟾老怪,可他人在修行,心却不静。”
高峡:“二哥,他的心怎么个不静?”
高山:“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千古无完人。当初,他觉得心里想想美女,只要不去动她就不影响修行。”
高峡:“那后来呢?”
高山:“据说,那金蟾老怪修行期满之日去山下酒馆喝酒助兴,喝过了头,见酒馆老板娘美色迷人,口中念叨着‘美色可餐,真是不假!欲对老板娘实施强奸,店老板上前阻拦,竟被金蟾老怪一掌打死,然后又把老板娘抢到山上做压寨夫人,拉杆子占山头做起胡匪的勾当,劫财、劫物、劫色……”
高峡:“官府就对他放任不管吗?”
高山:“没等官府插手,可有人管了。”
高峡:“谁?”
高山:“那金蟾老怪的行径传到了天庭,玉帝大怒,特派托塔李天王前来捉拿。”
高峡:“抓到了吗?”
高山:“李天王还有抓不到的妖怪吗?不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李天王仍然想给他一个机会,可这个孽障有眼无珠,竟然用他在修行期间学的三拳两脚功夫在背后对李天王下黑手,李天王一怒之下移来这座宝塔式的山峰把孽障压在宝塔峰下,终生不得翻身!”
高峡:“这个孽障好歹也是一个修行五百年的金蟾老怪,这座宝塔似的山峰就真的能压住他吗?”
高山:“这座宝塔峰少说也有万吨之重,按理说压住这个孽障不是问题,可谁也没想到宝塔峰下面是酥砬子,这个孽障没费劲儿就在下面土遁挖了一个竖洞,当年就逃走了。”
高峡:“这个洞在哪儿呐?”
高山:“你们跟我来。”
众兄弟随高山来到宝塔峰后面。
高山指着一处竖洞,说:“就是这个竖洞,不过,很奇怪,按理说这个孽障逃出来应该继续兴风作浪,可是又一个五百年过去了,仍没有这个孽障的动静,难道他真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我們拭目以待。”
众兄弟默默地拍着宝塔峰。
高峡:“真是高人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么大的老岭,几百万顷,哪儿放不了一个宝塔峰,偏偏放在这酥砬子上!”
众兄弟“哈哈哈”一阵开怀大笑。
(推出字幕——宝塔峰,并叠印在宝塔峰之上。)
13
日,山谷小溪旁。
五位仙女围坐在高台周围小憩。
高台:“各位仙姑,我刚才打了一个盹儿,梦见了穿红衣绿裤的人参娃儿,头上还扎了个红色蝴蝶结儿从面前跑过。放山人梦见太阳、老人还有老虎、蛇都是好兆头,尤其人参娃儿是大吉!我们一会儿很可能要与千年人参谋面。”
大仙女:“壮士,这做梦灵验吗?”
高台:“当然灵验,所以下一趟铺棍要密一些,手要稳,眼要亮,耳要灵,一定要放仔细了,不能漏了趟子,人参是有灵性的东西,特别是千年人参,一不留神,稍纵即逝,谁先发现了人参要喊山,其他人要接山!”
大仙女:“各位姊妹听明白了吗?”
另四位仙女同时回答:“请大姐放心,我们听明白了!”
14
日,密林中。
高台排头棍,大仙女排边棍,其他仙女排在中间,六个人一字并肩排开,手持索拨棍一路向上慢慢地拨草前行。
15
日,密林中。
高台率先登上山顶,手搭凉棚抬头看了看天上耀眼的阳光,用索拨棍敲了一下树干,树干当的一声,颤悠悠地向远处传去。
他们又折返回来,仍然是一字长蛇阵,沿着未放过的丛林,一路并肩向下拨草前行。
他们来到半山腰时,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树叶腾空,遮天蔽日。当狂风刮过,尘埃落定,他们睁开眼睛,面前一条巨蛇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儿,变成一位手持青锋宝剑、绝顶漂亮的青衣女子挡住去路。她大声喝道:“我乃千年人参守护者,要想挖取千年人参得问问我手中的青锋宝剑答不答应!”
高台上前一步:“这位大姐,看你的穿着打扮也是一位行侠仗义之人,何不将千年人参献出来拯救天下苍生,多积功德?”
蛇精:“你一个凡夫俗子懂什么功德?听我一句劝,赶快下山,我可放你一条生路!”
高台:“凡夫俗子就不讲功德吗?百善孝为先,东台村有百十个老人患上了瘟疫,都等着千年人参救命,我们怎么能视而不见,置之不理呢?”
蛇精:“此话欠妥,生老病死乃自然规律,人人都长生不老,还何必要修炼成仙呢?”
高台:“照你这么说,患瘟疫的父老乡亲只有听天由命、等死的份儿了?”
蛇精:“也可以这么说!”
高台:“那我今天只有与你一搏了!”
蛇精:“搏不搏是你的事,我们的职责不同,我护参,你却要挖参!”
高台又从巴掌宽的腰间布带中呛啷啷抽出三尺软剑:“那我今天可要开杀戒了!”
蛇精抖了一下手中的青锋宝剑:“小子,别说大话,有本事就抡剑过来吧!”
高台亮剑直刺蛇精心窝。
蛇精横剑在胸,把来剑挡住。
高台抽回软剑,又直劈蛇精面门。
蛇精把青锋宝剑举起,轻轻一拨,四两拨千斤,软剑又劈了个空。 高台又抽剑拦腰横扫。
蛇精把青锋宝剑往腰间一搪,软剑又走空了。
三剑不中,高台大怒,舞剑连续进攻。
蛇精避开锋芒,以退为进。
两把剑银光闪烁,杀在一处。
(这一段拼杀,可多可少,由武术指导设计,导演来定。)
16
日,密林中。
高山等四兄弟来到一个山洞口。
洞口不大,但躬身可以进去。
高山:“弟兄们,我们既然来到这儿,不妨顺便进去看看,这洞里淋不进雨水却很湿润,也许我们想要的东西在这儿能找到。”
高峰:“听二哥的。”
高氏兄弟先后躬身钻进山洞。
17
日,山洞内。
高氏兄弟先后钻进洞来。
洞内很宽敞,有十几平方丈,但洞口不远处有一块比洞口大一倍的心形巨石,好像一面石屏风。
高峰指着心形石,问:“二哥,你看,这一块心形巨石又是一个不解之谜,石质和花纹与山洞中的截然不同,显然也是天外来物,可是,这块心形巨石比洞口大一倍,它是怎么从天外飞进来的呢?”
高山拍了拍高峰的肩头:“三弟,你问我,我又去问谁呢?我还是那句话,天下的事,我们少见多怪弄不懂的多着呢,让未来的高人来回答吧!”
(推出字幕——藏心洞,并叠印在心形巨石上。)
“哈哈哈!”众兄弟又是一阵开怀大笑,回音在洞内嗡嗡回响。
“嗷——”随着一声怪叫,从洞中的洞里蹿出一只几百斤重的大黑熊,大黑熊张牙舞爪扑向高氏众兄弟,高氏众兄弟被惊出一身冷汗。
18
日,密林中。
高台与蛇精仍在缠斗厮杀。
高台的步伐有些零乱,几乎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19
日,密林中。
大仙女对准几个拳头大的石块伸出兰花指,口中念念有词,石块离开地面飞向空中;
大仙女又对准一些米粒大的碎石子伸出兰花指,口中仍念念有词,碎石子也离开地面飞向空中;
大仙女又对准地面的尘土伸出兰花指,口中仍念念有词,尘土也纷纷扬扬地飞起……
20
日,密林中。
蛇精手持青锋宝剑紧逼高台,突然飞来石块击中宝剑,“当”的一声宝剑落地。
蛇精又舒展双臂,拳头猛击高台前胸,却突然飞来碎石,碎石雨点般击打蛇精手臂。
蛇精又收拳直捣高台面门,却又突然飞来纷纷扬扬的尘土封住蛇精的视线。
蛇精扭头看去,见大仙女在施展法术,随即蹲下身,伸臂亮掌,口中也念念有词,袭来的石块、碎石、尘土,集中到她的掌心,形成圆球状又反击大仙女。
大仙女见状,抖动身躯,运足力气,又将碎石、尘土圆球推向蛇精。
蛇精见状,以牙还牙,用尽全身的力气,又将碎石尘土圆球还给大仙女。
大仙女已经坚持不住,喊道:“姊妹们,快来帮我!”
众仙女齐上前,亮掌猛推大仙女的后背,碎石尘土圆球渐渐向蛇精靠近。
高台趁机迅速爬起,用软剑刺中蛇精的肩膀,蛇精收手捂住肩膀,血从指缝中渗了出来,几乎是在同时,碎石尘土圆球击中蛇精的面门,尘土迷住蛇精的双眼,她已看不清面前的事物,落荒而逃。
高台和五位仙女紧追不舍。
蛇精逃到一堆乱石旁,变成蛇形钻进石堆。
大仙女见状,伸出兰花指,施用法术,将石块一个个移走,露出受伤的巨蛇,巨蛇无路可走,绕缠着爬上附近一棵大树。
大仙女的兰花指伸向巨蛇,口中连连喊道:“变!变!变!”
巨蛇变成一条碗口粗的元枣藤子,绕缠在大树上随风悠荡。
(推出字幕——神藤缠树,并叠印在神藤缠树之上。)
21
日,藏心洞内。
高氏兄弟握紧手中家什。
黑熊张牙舞爪迎面扑来。
高峡弯弓搭箭,连射两箭,不偏不倚正中黑熊的双眼。
黑熊没有退缩,嗷嗷地嚎叫着继续扑向高氏兄弟。
高山瞅准时机,将猎叉扎在黑熊咽喉,但没顶住黑熊的力量。被黑熊压倒在身下。
高岩不敢怠慢,迅即挥起大砍刀猛砍黑熊后背,黑熊又返身嗷嗷地嚎叫着扑倒高岩。
高峰手持长矛猛刺黑熊的后背,黑熊又返身,嚎叫着扑倒高峰。
高山爬起来,又用猎叉猛刺黑熊的后背,黑熊又返身,嚎叫了一声扑倒高山,不过嚎叫声已不那么响亮了。
高岩爬起来,再次舞动大砍刀猛砍黑熊后背,黑熊再次返身撲倒高岩。几番车轮战,黑熊没伤到高氏兄弟,反而锐气大减,已经不再霸气地嚎叫了,而且动作缓慢,力气也小了许多。
高峡又噌噌噌连射三箭,三箭都射在黑熊的后心上。黑熊笨拙地转过身来,高峰爬起来,瞅准时机,又将长矛从黑熊胸口那撮白毛处狠狠地捅了进去。
黑熊像被点中穴位,僵立在那儿。
高山、高岩、高峡同时冲上前握住长矛的木柄,同时用力往里捅。
噗!锋利的矛尖从黑熊的后背捅出,污血也同时喷撒在地上,黑熊的身躯晃了晃,沉重地仰倒在地,嘭的一声,尘土纷纷扬扬,又慢慢落下。
众兄弟拔出长矛,黑熊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只有污血仍在汩汩地冒,默默地流。
高山突然高喊:“弟兄们,操起各自的家什,到洞中洞的熊窝看一看还有没有别的熊!”
高山、高峰手持猎叉、长矛,高岩手握大砍刀摆开架式,高峡弯弓搭箭,四兄弟一步步向洞中洞的熊窝逼近。他们来到了熊窝,熊窝里并没有别的熊,只有一个斗大的百年灵芝在闪光,在不停地晃动。
高山惊呼:“过去,‘百年灵芝只是听说并未谋面,可今天我们终于见到真的了!父老乡亲的命有救了!”
高峰:“二哥,那咱们就赶快带着百年灵芝下山吧!”
高山:“不能只带百年灵芝。”
高峰:“那还要带什么?”
高山:“还有这只黑熊。”
高峰:“可这只黑熊至少也有三百斤呐!”
高山:“不管它有多少斤,咱也要带上它,父老乡亲治病救命,恢复身体健康都需要它,黑熊肉可是大补!”
高峰:“大哥不在这儿,二哥说了算,我们听你的,咱哥儿四个抬着它也不是大问题。”
22
日,密林中。
高台与五位仙女仍一字并肩排开,手持索拨棍一路拨草上行。
他们来到一处平缓中夹杂着陡坡的地方。
高台突然喊山:“棒槌!”
大仙女在边棍的位子上接山:“什么货?”
高台:“千年货!”随后敲了两下树干,当当有声。
众仙女都拥到高台身边。
索拨棍压倒草丛的地方果然有一棵三尺多高的老人参,三个中心杵顶着三朵拳头大的火红的参籽,足有几百粒,随着风儿轻轻摆动。
大仙女:“这就是东北三宝之一——人参?”
高台:“正是。”
二仙女:“她就是千年人参?”
高台:“正是。”
三仙女:“她可以治百病。”
高台:“正是。”
四仙女:“这么说,东台的父老乡亲有救了?”
高台:“正是。”
五仙女:“你就会这俩字儿‘正是正是!”
高台:“正是。”
“哈哈哈!”众仙女一阵大笑。
大仙女:“别笑了,我们学会了放山,再学学挖参!”
众仙女异口同声:“对,再学学挖参!”
高台解开拦肩斜系的帆布包儿放到地上,又从里面拿出鹿骨签、小竹铲、小镰刀、小斧子、小铁锹、小刀锯、小铁镐、小钢钎和一根拴有铜钱的红线绳放到地上,然后说:“这些小工具是挖参必备的,每个小工具前面都要加上‘快当两字,图吉利,也是规矩!”
大仙女:“你就一样样从头来吧!”
高台首先拿起拴有铜钱的红线绳,边操作边说:“人参露面了,要先拴上这根快当绳子,人参是有灵性的东西,特别是大山货,年头多成了气候,不拴住它也许就跑了,不是一转眼就找不到参秧了,就是找到参秧挖到下面人参却没了!”说完,把红线绳在人参中心杵上缠了一圈儿,拴在红线绳两端的铜钱随风摆动,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金光。
大仙女:“接着往下来!”
高台:“接下来是架梁子。”说着,用软剑削了两根丫形木棍,分别插在人参两侧的三尺处,又取下快当绳子,把铜钱分别搭在棍丫上。
五仙女:“架梁子有什么用?”
高台:“架梁子主要是为了清场子,以梁子为界,梁子下面的丛树、杂草、树叶都要清出去,便于抬参。”
大仙女:“不是挖参吗,怎么又叫抬参呢?”
高台:“也是吉利话儿,意思是人参大需要抬。”
大仙女:“那就快点清场子吧!”
高台拿起小镰刀、小刀锯开始割丛树、杂草,清理树叶。
大仙女:“这场子清完了就该抬参了吧?”
高台:“说得不错,不过,抬参是从外侧开沟,然后由外向内一点儿点儿找参须,沿着参须找参腿,再由参腿找参的主体。”
大仙女:“你能找准吗,挖坏了人参怎么办?”
高台:“这要看参把头的本事了,不会抬参的人当不了参把头。”
二仙女:“你会抬参吗?”
高台:“我当然会,不然哥儿五个怎么让我一个人进老岭找千年人参呢!”
大仙女:“你说得在理儿,快开沟抬参吧!”
高台拿起快当镐和快当锹,在人参外沿三尺处挖开一条深一尺多的圆形沟,然后又拿起鹿骨签子,像剔牙似的,一点儿点儿剔土找参须,一根,两根,三根……一会儿的工夫,找出几十根米白色的参须。
大仙女:“这骨签是什么骨头做的?”
高台:“这根骨签是鹿骨做的,材质最好,别的兽骨也行,没有兽骨,竹子和硬木头也行,但不能用金属的。”
大仙女:“为什么呢?”
高台:“金属的太硬,易伤人参,再说,金属伤的人参易烂。”
大仙女:“这抬参的奥妙还真不少呢!”
高台:“各行有各行的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抬参也是一样,不按规矩抬,挖断一根参须,这参价就将大打折扣,岂不可惜。”
三仙女:“说得在理儿。”
高台:“在原则问题上絕不能含糊!”
三仙女:“是不能含糊。”
高台继续用鹿骨签小心翼翼地往中心剔土,剔着剔着,一条碗口粗的树根挡住剔参腿的去路。
四仙女:“这可麻烦了!”
高台:“做任何事情都不能一帆风顺,抬参也是一样,遇到困难并不可怕,只要用心办法总比困难多!”
大仙女:“说得好!”
四仙女:“光说得好不行,这条大树根怎么办?”
“好办。”高台说着,仍用鹿骨签子把阻挡参腿去向的树根前后的石子、泥土剔出,树根已与参腿分离开来,他又拿起小快当锯,在参腿左右把树根锯断尺把长一截拿开,然后继续沿参腿走向往参秧处剔土前行。
四仙女:“把树根锯断拿开,有豁然开朗的感觉!”
高台:“生活就是在矛盾中前行,解决了这条树根可能还有下一条,甚至还有比树根更大的矛盾,如石板岩石之类的东西,可只要我们有信心,没有登不上去的山头,没有涉不过去的河流,没有解决不了的矛盾!”
大仙女:“说得好,今天真是开眼了,跟高壮士学到了在天上根本学不到的东西,不对,我说得不准确,是过去没学到的东西!”
高台:“仙姑,此言差矣,如果不是你们虎口救人,在蛇精的剑下让我再生,我还有抬千年人参的机会吗?”
大仙女:“高壮士,你这话说得也有点过了,如果不是你大义凛然,为救父老乡亲冒死进山采参的壮举感动了我们,我们也不会千里有缘来相会,不,不对,我又说错了,是你的壮举在先,我们救人在后。”
高台:“仙姑,你说得没错,我们就是有缘,不然,我怎么会在生死关头遇到你们!”
大仙女脸一红:“壮士,不,应该称你英雄,快抬参吧!”
高台继续用鹿骨签剔土抬参,前方突然出现一块大卧石。
二仙女:“还真让高英雄说着了,这块卧石可不是用快当锯拉的东西!”
高台:“仙姑,别这么称呼,我不是英雄,不过,对付这块卧石,我也有办法!”
二仙女:“大姐都叫你英雄了,我敢不叫吗?有什么办法你就使出来吧!”
高台:“请各位仙姑慢慢看。”
二仙女:“我们当然要看!”
高台拿起快当钢钎和快当斧子,把快当钢钎尖儿放在卧石缝隙上,用快当斧子敲打快当钢钎顶端,卧石被一块块劈下来,最后又把快当钢钎插入卧石底部用力撬动,卧石终于被全部取出来了。
二仙女:“高英雄还真把卧石取出来了,真让我们佩服!”
高台:“谢谢仙姑夸奖!”
二仙女:“我是在夸你吗?”
高台:“仙姑真会说笑!”
二仙姑:“我是在说笑吗?”
“仙姑………”高台脸红无语。
众仙女“哈哈哈”又笑起来。
大仙女:“别笑了,姊妹们,快让高英雄继续剔土抬参吧!”
高台剔完了这条参腿又剔出那条参腿,然后一手握住参秧,一手将竹铲插进人参主体之下慢慢加力,一颗三尺有余的千年人参终于被抬了出来。
大仙女上前帮助扶着参秧,高台双手托着米白色的人参主体,缀满珍珠疙瘩的几十条长长的参须迎风飘逸。
二仙女:“大姐、高英雄,你们举得高一点儿,让我们看得更清楚一些!”
大仙女和高台站起身将人参高高举起,一棵绝无仅有、漂亮而飘逸的千年人参在蓝天白云的衬托下轻轻旋转……
高台振振有词:“参有五形,即芦、纹、体、色、须。这是一棵跨海式武形参,你们看她横跨的两条美腿,又长又匀称,这是指的体,就是人参的形体。”
二仙女:“即然芦在先,高英雄,你还是先说说芦吧!”
高台:“芦是指人参的芦头和参脖,芦头无病虫害为好参,参脖细长为好上加好。这苗人参的芦头不但无病虫害,而且长有三个芦头且都是六批叶,亘古没有;这又是一苗圆膀圆芦人参,且脖长一尺,古来稀有。”
二仙女:“这纹指的是什么?”
高台:“纹是指人参主体肩膀上的环形纹,环形纹越细、越密、越深、越完整越好,无断纹为更佳!”
二仙女:“这色指的又是什么?”
高台:“色指的是人参皮色,表面无斑痕、硬伤,色泽偏米白、淡黄为最佳,否则,偏白显得稚嫩,黄色重又疑是锈斑。”
二仙女:“这须指的又是什么?”
高台:“须就简单了,须指的是参须。参须越长越细越好,参须上面类似珍珠的小疙瘩越多越密越好!”
大仙女:“参的五形我们听明白了,可这么大的一棵人参往哪儿放啊?也不好带呀!”
高台:“仙姑别急,有办法。”
大仙女:“什么办法?”
高台:“做个窖儿把人参放进去,保你万无一失!”
大仙女:“什么窖?我不明白!”
高台:“我来做,你們看。”说完,把人参交给大仙女,用快当锯拉倒一棵大海碗口粗的椴树,截下一段五尺左右的原木,垫在卧石上用快当斧子边砸边转,一会儿工夫,树皮就离毂了,接着用斧刃顺着切开扒下,然后又从卧石上揭下一张张青苔铺在树皮筒子里,最后从大仙女手中接过人参,把三朵参籽撸下来交给大仙女,把参秧折回与人参一起理顺一下,放入青苔中卷好,又合上树皮筒子,拧了几根椴树枝靿子扎了四道。
大仙女:“这就是放人参的窖儿?”
高台:“也是人参的家,她在里面往十天半月也渴不着,饿不坏!”
大仙女:“可我手中这参籽怎么办呐?”
高台:“这儿能长出千年人参,说明这儿适合人参生长,一会儿就把这些参籽种在这附近,后人用她时再来取。”
大仙女:“你的想法很好,我赞成!”
二仙女:“我也支持!”
三仙女、四仙女、五仙女齐喊:“我们都支持!”
高台:“那就这么定了,你们去种人参,我在这儿砍兆头。”
大仙女:“什么叫砍兆头?”
高台:“就是在大树上刻上标记,上边代表几个人来这儿抬过参,下边代表在这儿抬到几苗什么样的人参”
五仙女:“那么我们五姐妹也要在这儿留下印记了?”
高台:“那是理所当然!”
大仙女:“这参籽怎么种啊?”
高台:“很简单,拨开树叶,用木棍在腐土上扎一个眼儿放一粒种子,再覆盖上腐土和树叶,来年春天就能长出三片小叶,叫三花儿,后年就可以伸出一个巴掌五片小叶。”
五仙女:“她什么时候能开花结籽呢?”
高台:“三年以后。”
五仙女高兴得跳起来:“我们撒籽种人参去了!”
23
日,密林中。
五位仙女相距丈余,用木棍扎眼儿种参籽。
24
日,密林中。
高台用快当斧子在大树上刻兆头。
25
日,大树下。
五位仙女圍着大树看兆头。
五仙女指着大树上刻的标记,问:“高英雄,这就是你刻的兆头?”
高台:“对呀!”
五仙女:“上面刻的杠儿代表来了几个放山人?”
高台:“是啊!”
五仙女:“那为什么有横刻的还有竖刻的?”
高台:“这一个横刻的代表男人是我;这五个竖刻的代表女人,是你们五位仙姑!”
五仙女:“下面刻的代表放到什么样的人参?”
高台:“没错儿!”
五仙女:“那为什么只刻了一朵祥云?”
高台:“祥云在天上飞代表天,天无限大代表我们放到的千年人参空前绝后。另外,另外还有一个寓意……”
五仙女:“还有什么寓意,说,吞吞吐吐像什么英雄?”
高台:“代表你们五位仙姑。”
五仙女:“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仙姑?”
高台:“你们踩着祥云而来,所以我在树上刻下祥云。”
五仙女:“我们是村姑不是仙姑!”
高台:“我原以为仙姑是女中豪杰,其实也会撒谎!”
大仙女:“高英雄,此话怎讲?”
高台:“你们不是神仙怎么会踩着祥云而来?你们不是仙人,我拜过师,学过艺都斗不过山神老虎和护参蛇精,你们怎么会用兰花指施法术移动沙石打败他们,并点化成山崖巨藤?”
大仙女:“高英雄,难道你就没有言词闪失的时候吗?”
高台:“如果仙姑觉得有就请指出来!”
大仙女:“东台村的瘟疫真的会那么严重吗?”
高台:“严不严重,去那儿一看便知!”
大仙女:“那就请高英雄前面带路吧!”
高台:“仙姑说话真的算数?”
大仙女:“一言九鼎!”
高台扛起装千年人参的树皮窖儿就走,四个仙女妹妹有些不放心,同时喊道:“大姐!”
大仙女挥了一下手:“有我呐,别怕!”
四个妹妹走过去,尾随在高台身后,迎着火红的夕阳向山下走去。
26
日,东台村村头。
晨曦中的东台村街上,无一人丁,狗不吠叫鸡不鸣,静得可怕。
高台扛着装千年人参的树皮窖儿,在五位仙女的簇拥下来到村头。
大仙女:“高英雄,村里为什么这么静?简直有些可怕!”
高台:“高台村的黎民百姓是忠厚勤劳的人,往日这个时候,早就肩扛犁耙,赶着牛马下地劳动了,可自从染上这可怕的瘟疫,几乎是家家唉叹,户户闭门,三日两头有人出殡送葬,真是让人揪心……”
突然,从村内胡同里赶出一台木轮牛车,车上顺着装了一个板柜,车后一青年头扎白布,一手拿着引灵幡,一手不时从挎在手臂上的筐里掏出纸钱抛向空中。
引灵幡在迎风飘动,圆圆的纸钱在旋转着飘落,牛车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好像人的呜咽,迎面缓缓走来。
五仙女:“高英雄,这牛车上拉的是什么?”
高台:“出殡送葬还能拉什么,当然是死人了!”
五仙女:“那怎么只有一个人送葬呢?”
高台:“瘟疫是传染病,不准邻里相互帮忙走动,另外,也许是这家的人已经死没了!”
大仙女:“出殡送葬怎么不用棺材,要用板柜?”
高台:“有的是病人死得太突然,来不及做棺材;有的是一家病人死得太多,做不起棺材;还有的一个板柜竟然入殓两个甚至不止两个死去的亲人!”
说话间,牛车已从面前缓缓走过,板柜前头贴着两张醒目的灵头帖,引灵幡仍在飘动,纸钱仍在旋转着飘落,有的竟然落在了仙女的身上。
大仙女:“简直太可怕了!”
高台:“仙姑,这又是一柜装二尸!”
大仙女:“何以见得?”
高台:“那板柜头贴的是两张灵头贴。”
大仙女:“真瘆得慌,让人胆战心惊!”
高台:“我进老岭寻找千年人参只有三天,村里不知又死了多少人!”
五仙女突然喊道:“快来看,那边山上下来了一群人!”
众人扭头望去。
几个人抬着猎物,扛着家什,从山上下来。
高台:“他们就是我的四个兄弟,那个扛猎叉的是我二弟高山,那个扛长矛的是我三弟高峰,那个背大刀的是我四弟高岩,那个挎弓箭的是我五弟高峡!”
大仙女:“他们还挺威风呐!”
五仙女:“他们抬的不是野猪就是黑熊,看样子很沉!”
高台:“他们这叫‘得胜还朝,想请功领赏呢!”
大仙女:“他们要是把百年灵芝也找到就好了,乡亲们可就真的有救了。”
高台:“但愿吧。”
说话间,高家兄弟已来到面前。
高台迎上几步:“二弟,快放下黑熊过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
高山等四兄弟放下黑熊来到高台和仙女面前。
高台伸手一一介绍:“这位是大仙姑,这位是二仙姑,这位是三仙姑,这位是四仙姑,这位是五仙姑。”每介绍一位,高氏兄弟就点头施礼一次。然后,高台又伸手向仙女一一介绍:“这是我二弟高山,这是我三弟高峰,这是我四弟高岩,这是我五弟老帮子高峡!”每介绍一个,仙女就手扣右肋,略蹲一下身,不卑不亢回礼一次。
高台:“弟兄们,别看众仙姑温文尔雅,楚楚动人,可个个武功高强,会移沙走石,可移山填海,是她们帮我打败了山神老虎、千年护参蛇精,还帮我找到了千年人参,父老乡亲有救了!”
高山:“大哥,众仙姑,你们来看!”
高台和众仙女跟随高山来到黑熊跟前。
抬黑熊的木杠上面拴着一个斗大的灵芝。
高台惊喜地一个箭步蹿上前,用手摸了摸灵芝,喊道:“啊!你们真的找到百年灵芝了,这真是天意,父老乡亲真的有救了!”热泪从脸上滚落下来。
高山:“大哥,那千年人参是什么模样,也让我们看看!”
高臺:“跟我来吧!”
高山等四兄弟随高台来到树皮窖旁,高台伸手解开椴树枝靿子,打开树皮窖儿和青苔,一手捏住参秧,一手托起人参主体,把千年人参请了出来。
高峰惊呼道:“稀世珍宝!真正的稀世珍宝!不会是仙姑赐给我们的吧?你们真是活菩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们救活东台三百多条人命,真是功德齐天,恩泽一方,流芳百世!”
大仙女:“高家兄弟,你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高峰:“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大仙女:“这千年人参是高英雄拼命得到的,这功劳怎么记到我们头上了?”
高峰:“仙姑,此言差矣,如果不是你们出手相助,就是我们五兄弟的性命都搭上也是枉然!”
大仙女:“高家兄弟,我们先不争论谁高谁低了,救命要紧!”
高台:“大仙姑说得在理,时间就是生命,刚才还有人出殡,我们早一刻钟把‘人参灵芝汤给病人灌下去,就不知能多救多少人命!”
高山:“还有这只三百多斤的黑熊,黑熊肉是大补,也要尽快炖熟炖烂,给病人吃下去!”
大仙女:“这活儿还真不少!”
高台道:“说干就干,立即动手砌灶,支锅、吊罐,熬药、烀熊肉!”
27
日,高家大院内。
一组快镜头:
砌灶、支锅、吊罐,洗人参、灵芝、切片,扒熊皮、剁熊肉,生柴火、熬药、烀熊肉……
28
日,高家大院内。
屋门前一趟砌了十几个土灶,有支锅也有吊罐,柴火正旺,均已热气腾腾。
高台和大仙女并肩前行,逐锅检查品尝熬制人参灵芝汤、烀熊肉的情况。
他们来到一灶五个串子大铁锅前。
大仙女拿起木勺从沸腾的汤中舀起一点熊肉汤尝了尝,说:“味儿挺鲜,只是淡了点儿。”
高台:“补身体和平常吃肉喝汤不一样,咸了不行。”
大仙女问:“为什么?”
高台:“疗效差。”
大仙女又用木勺舀起一块熊肉送到嘴边咬下一点儿,嚼了嚼咽下去,说:“稍硬一点儿,不过,可以吃了。”又把铁勺伸到高台嘴边:“你也尝尝,看看怎么样?”
高台:“不用,你尝过了就行。”
大仙女:“怎么,嫌我不干净?”
高台:“仙姑,你这么说,我还真得尝一尝。”说着,伸手去拿木勺里大仙女尝剩的那半块熊肉。
大仙女:“你的手才不干净呢,快张嘴吧!”
高台只好张开嘴。
大仙女又把木勺送到高台嘴边。
高台用牙叼起那半块熊肉嚼了嚼,也咽下去,说:“确实烂乎了,肉块大小也正合适,不过,作为病人的大补食品还欠火候,应该越烂越好,最好是放进嘴里就化了,病重的人已经没有咀嚼的劲儿了。”
大仙女:“高英雄五大三粗,舞剑杀敌那么勇猛,没想到生活中竟这么细心,真让我敬佩!”
高台脸一红:“仙姑说得有点过了,你们拼命与千年蛇精厮杀,又冒着被瘟疫传染的危险前来帮我们救助黎民百姓的壮举才真正值得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敬佩!我们终生难忘!”
大仙女也脸一红:“高、高兄,咱再去看看吊罐里的 ‘人参灵芝汤熬得怎么样了……”
高台:“仙姑,你怎么又叫我高兄了?”
大仙女:“我们马上就要给百姓送药送熊肉,你们五兄弟也不能再称我们姐妹仙姑了……”
高台:“为什么?”
大仙女:“一是怕百姓猜疑引来麻烦,再说,再说我们兄妹相称也显得亲切!”
高台:“兄妹相称,只是太委屈各位仙姑了!”
大仙女:“高兄,说着说着你又来了,必须改口!”
高台:“那我就称你大姐行吗?”
大仙女:“当然行。”
高台:“大姐,那我们就去看看‘人参灵芝汤吧?”
大仙女:“请高兄带路!”
高台在前,大仙女随后,二人又来到吊罐前。
大仙女:“高兄,熬制‘人参灵芝汤为什么要用吊罐呢?”
高台:“‘人参灵芝汤既是补药也是中药,不能接触铜铁,必须用泥罐来熬。”
大仙女:“这熬中药还有这么多讲究呢?”
高台:“这中药不但熬制有讲究,吃中药也有讲究。”
大仙女:“什么讲究?”
高台:“要忌口,不然就前功尽弃!”
大仙女:“都忌什么?”
高台:“辛辣、腥膻、生冷都要忌,不然,中药的功力就会大减,甚至白喝了那些苦水!”
大仙女:“那为什么要把人参、灵芝切碎呢?”
高台:“不切碎,一棵人参分三百多份能分均吗?再说,人参各部位的药效也不一样,只有切碎熬成汤才能充分发挥药效,让病人早日站起来!”
大仙女:“啊,我明白了!”
高台:“大姐,该看的你都看过了,再过半个时辰病人就可以用药吃熊肉了,这几天几位姐妹也够辛苦的,你也借这个机会进屋休息一会儿,和老太太唠唠嗑儿,了解一下民情,一会儿我们好分头给病人灌药喂熊肉!”
大仙女:“高兄,你也一起进屋休息一会儿吧?”
高台:“不用,我还得看锅添柴火,再说男女一室有很多不便,也授受不亲!”
大仙女:“高兄,我们既然兄妹相称就是一家人了,还有什么不便的?”
高台:“其实,我们兄弟五人都有各自的房间,只是暂时没收拾,等明天把药汤给病人灌完了就去收拾一下,我们就都有地方休息了。”
大仙女:“也好。”说完,径直向屋里走去。
高台面对大仙女的背影摇了摇头,好像有什么事儿没弄明白。
29
日,室内。
四位仙女围坐在高母身旁唠闲嗑儿。
大仙女走进来,四位仙女急忙给她让出一个位子。
高母是一个慈祥的老太婆,扯住大仙女的手说:“大仙姑,快坐下歇一会儿,这大半天也没闲着,累坏了吧?”
大仙女:“大娘,那怎么可能呢,累活儿都是高台兄他们哥儿几个干的,您老真是生了几个好儿子!”
高母:“这几个孩子都随他们老爹,他们的老爹是个老学究,坐堂先生,教导他们为人要行善积德,说是‘有德之人逢凶化吉,缺德之人遇吉不发意思是说,只要为人德行好,碰到凶险也可化为吉利,不然,你缺才少德,遇到吉利也发不了家!”
大仙女:“这个理儿我懂,大伯既是老学究,那你们家就是书香门第,‘忠厚传家久,诗书继世长,这是常理,在高台兄身上已显现无遗,而你们高家的生平事迹也一定会传为千古佳话!”
高母:“姑娘,你说得真好!”
五仙女:“大姐,你刚才称高英雄什么?”
大仙女又脸一红:“为了减少我们身份惹来的麻烦,我已与高台兄商定,以后我们要改称他们哥或弟,而他们要改称我们大姐或小妹,就像高家大娘刚才称呼我‘姑娘那样,既亲切,又平民化。”
五仙女:“这么称呼,我怎么觉得像一家人似的!”
大仙女:“这就对了,可减少黎民百姓对我们的猜忌。不然,人家要问我们家住哪里,姓甚名谁我们能答上来吗?”
高母:“姑娘说得对,以后我们就这么叫,就像一家人!”
二仙女:“大姐,你怎么没和高兄一起回来呢?”
大仙女:“他说他要在外面看锅添柴,还说,还说……”
二仙女:“他还说什么?”
大仙女:“他还说男女不能同居一室,不方便,也授受不亲!”
五仙女:“我们这么多人在这儿,有什么授受不亲的,你们俩在外面,不是私定终身了吧?”
大仙女:“小妹,不许瞎说!”
众仙女哈哈大笑。
高母:“不管这姑娘说什么,一切要看缘分。”
大仙女的脸更红了:“你,你们,这,这是……”
众仙女又哈哈大笑起来。
高母随后也跟着笑了。
30
夜,大门外。
高父一身私塾先生打扮,一手举着灯笼,一手轻轻地扣门。当!当!
屋内问:“谁呀?”
高父:“我是老高,开门吧丁村长!”
屋内丁村长:“有事吗老哥,我的病还没好呐,怕传染!”
高父:“我就是为你的病来的,开门吧!”
屋内丁村长:“你是坐堂先生就不怕传染了?”
高父:“怕传染,你也得开门让我进去。”
屋内丁村长:“那是为什么?”
高父:“我给你送药来了!”
大门终于被推开了,一位长者探出头来说:“有事就在这儿办吧,进屋我怕传染你这个大名鼎鼎的私塾坐堂先生!”
高父:“我不怕,丁村长,我是坐堂老中医,我能不明白吗?”
丁村长:“你送来的什么药?”
高父:“千年人参和百年灵芝熬制的‘人参灵芝汤。”
丁村长:“管用吗?”
高父:“你不称我‘高手吗,方子是我亲手开的,药是我孩子亲手熬制的,你说管用不管用?”
丁村长:“那一定管用,快给我吧,都怎么服用?”
高父:“药是一定要给,而且按人头来,药是一人一餐一碗,连喝三天,黑熊肉汤一人一餐两碗,连吃三天。但是你要帮我个忙!”
丁村长:“老哥,你给我送救命药来了,我能不帮你的忙吗?什么事快说吧!”
高父:“为了把药和黑熊肉尽快送到各位病人家中,让病人及时把药和黑熊肉吃下去,你和我,还有高台,咱带三个组分头行动,不然有的户很难叫开门,耽误时间。”
丁村长:“现成现成,这是我村长应该做的,我这个组都有谁?”
高父:“你和我夫人、高山、高峰,还有两个姑娘帮手为三组,我和高岩与一个姑娘帮手为二组,而一组是高台和高峡哥儿俩与两个姑娘帮手。每户每人九碗药,十八碗黑熊肉汤,分九次服用。病重不能自己喝药吃肉的,我们要亲自帮他们灌药喂肉,从现在起不能再死一个人!”
丁村长:“高兄说得好,咱们快走吧!”
高父:“不能现在走,你和弟妹先把第一餐药汤喝下去,再把我们的家什倒出来,不然,送下一家,我们就没家什了。”说完,高岩和四仙女把带耳泥罐和木桶递到面前。
丁村长:“应该的应该的!”说完,先把自己的药汤喝下去,又找出泥盆和木桶把药和黑熊肉汤倒出来,然后对丁夫人说:“夫人,我送药去了,你在家把药喝了,记住,药汤一顿一碗,黑熊肉汤一顿两碗。”
31
夜,屋內。
高台和大仙女正在给病人灌药喂肉。
高峡举着灯笼照明。
一儿童紧闭双目,倚坐在高台的怀里,高台一手扶着儿童的头,一手捏着儿童的下颌,儿童的嘴微微张开。
大仙女一手端着药碗,一手用汤匙给儿童灌药汤,可药汤并未下咽,顺着嘴丫流了出来。
高台默默地摇了几下头,眼睛一亮,突然喊道:“高峡,你把灯笼交给五妹,回家点个松明子火把去台下河沟旁拔几根芦苇回来,越快越好!”
高峡把灯笼交给五仙女,推开屋门走进夜幕。
32
夜,河边。
高峡举着火把涉进泥水里,拔下一根根芦苇。
33
夜,屋内。
高台放下儿童,又扶起一个壮年,同样让他倚坐在自己怀里。
大仙女舀了两勺药汤倒在碗里,又端到高台身旁,用汤匙舀起一匙给病人喂药汤,病人很快咽下去。
一匙,两匙,三匙……很快把碗里的药汤喝光。
大仙女又连肉带汤舀了一碗端到高台身旁,先给病人喂一匙熊肉汤,汤水也很快咽了下去。她又舀起一匙,两匙,三匙……很快碗里的肉汤已经喝光,只剩下几块色子大小的熊肉。大仙女又舀起一块熊肉送到病人嘴边,病人摇摇头闭上嘴。
高台伸手把肉块撕碎塞进病人嘴里。
病人只是含在嘴里,并不下咽。
高台:“大勇哥,我从小就很佩服你勇敢,刚上套的几百斤大野猪,你几斧子就把它砍倒了,甚至我学功夫狩猎都是受你的启发!”
大勇在晃头。
高台:“你忘了,我们大块吃牛肉,大碗喝老白干时的情景了吗?怎么现在连几块烀烂了的碎肉都咽不下去了呢?黑熊肉大补,在老爹的药典里都有记载,这些你都知道;把这些黑熊肉吃下去对你治病和恢复健康会起多大作用,你也明白;特别是面前这外村的姑娘都毫无顾忌地跑来帮我们,难道你对得起她们吗?”
大勇仍在晃头。
高台:“嫂子已经被瘟疫夺去了生命,小勇也危在旦夕,他还是个孩子,将来还要长大成人,找媳妇成家立业,难道你真忍心不救他,也不想帮他?想自己随瘟神一去了之,把孩子一个人孤零零地抛在这个纷乱的世界上无人过问,我真是看走了眼,我也真的瞧不起你?!”
大勇眼角流下两行泪水,他使劲抻了抻脖子,碎肉终于被咽了下去。
大仙女眼角也闪动着泪光。
高台又撕了几块碎肉塞进大勇嘴里。
这次大勇很快咽了下去。
屋门被拉开,高峡握着几十根长长的芦苇走进来。
大仙女:“峡弟,你怎么弄这么多芦苇?”
高峡:“我顺便给那两个组也弄了一些,省得他们再跑腿耽误时间!”
高台折断一截芦苇用嘴吹了吹,通气,便迅速吸了一口药汤把苇杆另一端插进小勇嘴角,轻轻往里吹,只见小勇的喉节蠕动,药汤已咽下去。
大仙女很激动:“这孩子有救了!”
高台大叫:“大勇哥,小勇有救了!”
大勇竭尽全力地说:“谢谢台弟,谢谢大姐!”
高台上前抱住大勇,俩人的泪水在默默地流……
34
夜,室外。
高山举着灯笼,二仙女和三仙女搀扶着丁村长和高母,高峰一手提着药罐,一手拎着木桶,他们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上跋涉。
二仙女:“大娘,两位高兄有时嘴对嘴地给病人喂药喂熊肉,就不怕被传染吗?”
高母:“怕也不行,是他们的爹叫他们这么做的,说是这么做救得多好得快。再说,也怪,东台村一百零八户黎民百姓,我们高家是唯一一家没染上瘟疫的!”
二仙女:“这是怎么回事?”
高母:“许是体质好、抵抗力强,也许是与生活习惯和讲究饮食卫生有关。”
二仙女:“那么,把我们五姐妹都安排在你们高家吃住,与你们高家没染上瘟疫有没有关系?”
高母:“当然有关系!”
二仙女:“有什么关系?”
高母:“高台一再嘱咐我,一定要把五位仙姑留在我们高家吃住!”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决不能让她们染上瘟疫,她们不但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们村的救命恩人!”
二仙女:“大娘,高台真是这么说的?”
高母:“我一个老太婆还能说假话吗?”
二仙女:“对不起大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高母:“高山,这是几更天了!”
高山抬头看了看东方的启明星,说:“启明星都出来了,已经四更一刻,再过一个时辰天就亮了。”
高母:“我们组还有几户药没送到?”
高山:“已送到十八户,还有十二户没送,好歹都在附近并不远。”
高母:“那今晚上也送不完了,我们不但要送到,还要及时把药灌下去,剩下的天亮后接着送,等送完了咱再回去吃早饭,我给你们杀只大公鸡,好好犒劳犒劳你们!”
高峰:“老妈,你的主意不错,我进老岭采百年灵芝跑了整整三天山不说,还差点儿让黑熊給吃了,是该犒劳犒劳了!”
高母:“峰儿,你想得倒美,鸡是给你吃的吗?”
高峰:“那是给谁吃的?”
高母:“我的五个宝贝姑娘和丁村长!”
高峰:“这么说,我是狗咬猪尿脬——空欢喜了!”
众人都“哈哈”笑起来。
35
日,一组快镜头:
高父带领二组成员提罐拎桶,走街串巷,送药汤熊肉。
高台带领一组成员,拎桶提罐,来到山沟一家独门独户送药汤熊肉。
丁村长和高母带领三组成员,在一病人屋内,为病人灌药喂熊肉。
36
日,高家大院。
三个组送药和熊肉汤的队伍已陆续回来。
丁村长:“这‘人参灵芝汤和‘黑熊肉汤,该喝的喝,该吃的吃,已折腾光了。染病的老老小小也有希望了,这些锅灶也该拆除了。垒灶支锅难,拆除可就容易了。大伙儿都搭把手,一会儿就完!”说完,率先去摘吊罐。
高台上前拦住丁村长:“老村长,这些粗活儿用不着您老插手,我们年轻人就干了!”
大仙女:“丁村长,高兄说得对,您老和高家二老进屋歇一会儿,唠唠嗑儿。”
高父扯住丁村长的手:“兄弟,孩子们说得对,快进屋歇一会儿,我正好还有话跟你说!”
丁村长:“孩子们,你们再辛苦一下,我就进屋说事儿去了!”说完,随高父向屋里走去。
高母:“孩子们,这一宿带半天,我们忙活得够辛苦了,我杀只老公鸡,这顿饭我们来个鸡肉炖蘑菇怎么样?”
高峡:“老妈,再杀两只母鸡也行啊!”
高母:“小峡,你就臭美吧,那些老母鸡还得留着下蛋,给我宝贝姑娘们补身子呢!”
高峡:“老妈。我看你有点儿偏心!”
高母:“姑娘是妈的小棉袄,我就偏心了,你能怎么的?”
“哈哈哈”众人笑了起来。
37
日,室内。
高母在外屋杀鸡做饭,高父和丁村长在里屋喝茶唠嗑儿。
丁村长:“老哥,你不是有话说吗?”
高父:“你不是也有事儿说吗?”
丁村长:“老哥为大,老哥先说!”
高父:“村长是客,先客后主!”
丁村长:“我先说就我先说。老哥,通过这一夜零半天的送汤送药,你没发现点儿什么吗?”
高父:“你是说孩子和姑娘们……”
丁村长:“咱哥儿俩真是心照不宣,正是此事!”
高父:“我也觉得咱哥儿俩心灵相通,我找你也是为了此事!”
丁村长:“老哥说,这事儿怎么办好?”
高父:“我也拿不定主意,别看咱常常去别人家说事儿,可轮到自己头上却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
丁村长:“老哥,你为什么心慌意乱?”
高父:“明眼人一看便知几个孩子相见恨晚,都有情有意,可谁能相信,人家仙女能看上咱家那几个凡夫俗子的愣头儿青小子?”
丁村长:“你怎么知道她们是仙女?”
高父:“听高台说,她们有移山填海之术,连高台都打不过的山神老虎和护参蛇精,她们竟然用兰花指之法移沙走石,轻而易举地战胜魔怪,并将其点化成山崖和紫藤!”
丁村长:“仙女又这么善良,我们更要留下她们,仙女下嫁凡夫俗子的先例也不是没有,如天河配和天仙配等等。”
高父:“可那只是传说!”
丁村长:“传说也是梦,是梦就有梦圆时!”
高父:“村长,你说她们的事儿能有几分希望?”
丁村长:“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有一分希望,咱也要用十分的努力去搏一次!”
高父:“怎么搏?”
丁村长:“我先以媒人身份探个虚实,有门儿我就步步跟进,把事儿促成,没门儿我就撤退,也不失你私塾坐堂先生的面子!”
高父:“这个办法不错,几时成事?”
丁村长:“过几日我夫人病愈,我邀请五女到家做客,席间先提认女,后提婚事,如果事成,婚配那天,可到我家娶亲,我既是娘家人也是婚典主持,你看如何?”
高父:“正合我意!”
丁村长:“那就这么定了!”
高父:“你请客需要什么就到我这儿拿。”
丁村长:“那倒不用。”
高父:“老弟,谢谢你了!”
丁村长:“你救了我的命,我谢你才对!”
38
日,丁村长家屋内。
炕桌上摆满了名贵佳肴和农家小菜。
丁村长和夫人及五位仙女端坐在炕桌周围,满面春风,喜笑颜开。
丁夫人:“你们是谁家的姑娘,长得像仙女似的,真好看!”
大仙女:“大娘,我们是邻村的,您愿意我们可以天天来看您。”
丁夫人:“话是这么说,可我们无亲无故。”
大仙女:“有亲无亲不是绝对的,处好了一样。”
丁夫人:“姑娘,你们年轻,现在当然觉不出什么,我们老两口年轻的时候也没觉出什么,可到老了才发现无依无靠太孤独!”
大仙女:“大娘,没事儿,以后我们可以天天来看您!”
丁夫人:“那可太谢谢你们了!”
大仙女:“我们来麻烦您,谢谢您才对!”
丁村长:“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年轻人哪个愿意有事没事老去搭理我们这些老头老太太!”
大仙女:“老村长,我可不是顶撞您,没有老头儿老太太,哪来的年轻人?”
丁村长:“姑娘,你这话倒是不错,我也愿意听,可人和人不一样,有的年轻人就不喜欢老头老太太!”
丁夫人:“老头子,这些闲嗑儿一会儿再唠,咱还是先吃饭吧!”
丁村长:“对對,光顾着说话儿,这饭菜都快凉了。”他端起杯,接着说:“各位姑娘,我得先说声谢谢,我们老两口儿的命是你们帮着捡回来的……”
大仙女:“老村长,您要这么说,这饭我们就不能吃了,是高家兄弟冒死找到千年人参和百年灵芝才救活了你们,要谢应该去谢他们!”
丁村长:“姑娘说得对,我连高家五虎一起谢了!”
大仙女:“这还差不多!”
丁村长:“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们几个外村姑娘,竟不怕瘟神,黑灯瞎火地给一些陌生人送医送药,手把手地给病人灌药汤、喂熊肉!”
大仙女:“老村长,这也不用谢,这算不上什么无私,谁能见死不救呢?我们不这么做,还有脸披这张人皮吗?”
丁夫人:“姑娘是大家闺秀吧,说得真好!”
大仙女:“算不上大家闺秀,只是良家女儿。”
丁村长:“这人和人是不一样,我们要是能有你们这样的一个姑娘就知足了,来,咱喝了这杯!”
大仙女:“老村长,你刚才说什么?”
丁村长:“我们要是能有你们这样的一个姑娘就知足了!”
大仙女:“您要是能有五个呢?”
丁村长:“那我们老两口儿就得乐疯了!”
大仙女:“老村长,您千万别疯,我们姐妹五个都认你们为干爹干妈!”
丁村长放下酒杯:“夫人,你快来掐掐我的脸儿,看我知不知道疼,我怎么像在做梦!”
丁夫人伸手就要掐。
大仙女:“大娘,不用掐,不是做梦。”
丁村长自己用力拧了一下脸:“哎哟!知道疼,真的不是做梦,姑娘,你不会是逗我们开心吧?”
大仙女:“怎么会是逗你们开心呢,来,我们把这杯酒喝下去,就改口管您叫爹,管大娘叫妈!”
丁村长:“一言为定,决不反悔?”
大仙女:“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丁村长:“爽快,我们碰一下杯!”
砰!七个酒杯碰在一起,溅出的酒水顺着杯子往下滴。
接着他们又同时把酒杯放到嘴边,一仰脖同时喝干,又同时亮了一下空酒杯。
大仙女端着杯子抱拳:“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我们姐妹的干爹干妈了!”
众仙女也同时抱拳:“干爹干妈在上,女儿这厢有礼了!”
丁夫人:“这真是飞来的闺女,我可得多活几年,好好享受闺女的清福!”
丁村长:“你就知道享受闺女的清福,就没考虑闺女的终身大事?”
丁夫人:“什么终身大事?”
丁村长:“我的夫人,说你傻你不傻,说你不傻你却不知道闺女的终身大事是什么。”
丁夫人:“谁说我不知道?”
丁村长:“刚才你自己说的!”
丁夫人:“刚才是喜从天降来得太突然,我一时没转过劲儿!”
丁村长:“那现在转过劲儿了?”
丁夫人:“现在当然转过劲儿了!”
丁村长:“你心中有人选吗?”
丁夫人:“我三门不出四户才认识几个人,哪来的人选?”
丁村长:“可我心里有人!”
丁夫人:“谁?”
丁村长:“高家五虎,你看怎么样?”
丁夫人拍了一下桌子:“哎呀,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们与咱闺女结合,那才叫郎才女貌,再般配不过了!”
丁村长:“闺女们,你们看这桩婚事如何?高家是大户人家,又是书香门第,老哥虽私塾教学,但又坐堂看病救助穷人,家虽粮多财旺却不盛气凌人,欺辱乡里。五虎受其家教影响,更是善行天下,广交朋友,结识英雄豪杰,个个都学得一身好武艺,行侠仗义,锄强扶弱,深受百姓爱戴,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儿,也是天赐的好姻缘。哪有这么巧的事儿,高家生有五虎,又突然出现你们五位天仙般美丽的五姐妹,且年龄相当,一身侠气,乐于助人。如果同意,就点点头。”
大仙女满面春色:“小妹,你们斟酌一下,看此事如何,姑娘大了总是要嫁人的。”
众仙女:“全凭大姐做主!”
大仙女又双手抱拳:“全凭干爹干妈做主!”
丁夫人:“哈哈,今天是什么日子?”
丁村长:“是双喜临门之日!”
丁夫人:“对,双喜临门之日!”
丁村长:“闺女,如果高家同意,咱择日就办,患瘟疫的病人已基本痊愈,不过,干爹一天过门五个闺女,高家一次娶五个媳妇,这亘古没有。我们也来个喜事新办,拜堂之后不立即入洞房,婚宴过后,要与民同乐,热闹一天,晚上再入洞房,你们意下如何?”
五位仙女同时抱拳:“全凭干爹干妈做主!”
39
日,丁村长大门外。
门楼披红挂绿,彩绸飞舞。
并列五台彩轿,每台彩轿旁站着四个身着彩服的轿夫,轿夫前面是各轎新娘的新郎,新郎身着红色状元服,状元服闪烁着金色花纹的光亮;头戴状元乌纱帽,乌纱帽两侧插着金灿灿的亮金翅。
丁村长身着礼仪服,高喊:“起轿——”
轿夫同时哈腰,将彩轿抬起,并未环顾,径直朝巷子入口有节奏地走去。
40
日,高家大院门外。
大门着彩披红,并贴有大红对联:
喜报英雄门第
春临勤劳人家
横批:喜事新办
几百父老乡亲立在门前。
五台彩轿接踵来到门口。
“十响一咕咚”鞭炮响起。
丁村长大喊:“落轿!”
五台彩轿同时落地,前抬压低轿杆。
新郎五虎上前掀起轿帘,五位仙女轻移云步躬身走出彩轿,让人眼前一亮:她们身着霞帔,头戴凤冠,珠翠摆动,时隐时现迷人的脸庞,在五虎的搀扶下,水上漂移般走进庭院,众人簇拥在后。
41
日,高家大院内。
厨房门也贴有大红对联:
三杯薄酒酬亲朋
一席淡菜宴嘉宾
横批:君子之交
高父身着长袍马褂,高母身穿喜庆的盛装恭候在正房门口,他们身后房门也贴有大红对联:
雨润杨柳鸭江绿
风吹桃李老岭红
横批:桃红柳绿
五虎和五女居住的厢房洞房也贴有大红对联。
高台和大仙女洞房的对联写的是:
红梅并蒂相映美
矫燕双飞试比高
横批:比翼双飞
高山和二仙女洞房的对联写的是:
交颈鸳鸯并蒂花下立
协翅紫燕连理枝头飞
横批:并蒂花开
高峰和三仙女洞房的对联写的是:
志同道合结成好伴侣
齐心协力建设新家园
横批:家合万事兴
高岩和四仙女洞房的对联写的是:
绣阁风和箫引凤
蓝田日暖玉生春
横批:绣阁生春
高峡和五仙女洞房的对联写的是:
两情相悦姻缘多美满
相亲相爱幸福乐无边
横批:百年好合
42
日,结婚典礼现场。
高父高母和丁夫人已在正房窗前坐好,五对新人也一字并肩在他们面前朝来宾站好。
丁村长喊着:“一拜天地!”
五对新人同时弯腰向来宾连鞠三个躬。
丁村长又喊道:“二拜高堂!”
五对新人又同时转身向高父高母和丁夫人连鞠三个躬。
丁村长再次喊道:“夫妻对拜!”
五对新人又面对面站好,同时相互连鞠三个躬。
43
日,婚宴。
高家大院内摆放着合席的几十张八仙桌。
丁村长喊道:“婚宴开席,上菜!”
几十个身着盛装的青年男女,一路纵队,手端木方盘为八仙桌上菜:有大鱼大肉,有烧鸡海鲜,也有田园小菜,当然也少不了罈酒瓷碗……
亲朋与嘉宾端着瓷碗,相互敬酒就餐。
高父高母引领五对新人,逐桌敬酒。
新郎抱着罈酒,新娘端着瓷碗,每到一桌,高父高母都抱拳向来宾致谢,新郎都用罈酒把瓷碗筛满,新娘都用双手把酒碗齐眉举起,敬给嘉宾亲朋……
44
日,婚庆联欢现场。
丁村长说道:“婚庆大联欢现在开始!第一个节目是:新郎官猎叉与软剑对打表演!”
高台与高山把状元服一角塞进腰带,又分别手持软剑和猎叉来到院子中央,亮剑摆叉缠斗在一起。
高台舞动软剑,由慢到快,只见银光不见人,就像一个巨大的银色陀螺,只见银光旋转,不见人影儿。
高山摆动铸铁猎叉,前刺后锉,左晃右摆,又在头上旋转,该慢则慢,该快则快,呼呼生风,顷刻间也不见了人形,只有黑色的旋风、雾团。
银光和雾团同时消失。
高山紧握铁叉前刺高台的下脚,步步紧逼,越刺越快。
高台则步步后退,舞剑阻挡,当退至院墙,将软剑舞成螺旋状,只听呛啷啷一声响,软剑像条银色毒蛇缠在铁叉的长柄上。
高山急忙转动手中铁叉,想摆脱软剑。
高台又将软剑顺着铁叉的长柄向前削去。
高山怕伤着手臂,一撒手,铁叉落地。
二人向来宾抱拳施礼:“献丑了!”
来宾席掌声四起。
(这段打斗可长可短,由武术指导设计,导演来定。)
丁村长:“下一个节目是新娘子表演古典戏法‘种桃得桃!”
大仙女和五仙女仍身着婚礼盛装,迈着云步款款而来。她们来到院子中间,大仙女从衣袖中取一个梭形桃核捏在手指间,亮给周围的来宾看过之后,将桃核交与五仙女埋在脚下。
大仙女向埋桃核处伸出兰花指,口中念念有词,顷刻间从泥土中长出两片树叶,随即又长成小桃树,桃树由小变大,转眼间已是人头高的成龄桃树,桃树生蕾开花结果,几十个小桃由小变大,顷刻已长成小拳头大小的白桃,压弯了枝头,沉甸甸地随风摆动。
来宾看傻了眼,掌声如雷。
五仙女手持星条编制的果篮,轻移脚步,来到树下,伸出玉手把白桃摘下放入果篮中,又一一给来宾分发,并轻启朱唇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我们姐妹初来乍到没什么好东西带给你们,只有这‘集安白桃,请各位品尝,今后还要仰仗各位父老乡亲照应!”明明树上只结了几十个白桃,可送出去几十个后,星条果篮里还是满满地不见少。最后,五仙女竟把篮中的白桃撒向空中,如同天女散花,几百个白桃从天上同时慢慢落下,来宾每人接一个还富富有余。
來宾席又一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大仙女和五仙女并肩向来宾鞠躬致敬。
丁村长边吃白桃边说:“谢谢新人的精彩表演,也谢谢缉安白桃口感这么美!下一个节目是高先生的单出头,表演唱《老高我今年六十八岁》!”
高父健步来到院子中间,摆手亮相:“献丑了!”然后边唱边自己说口伴奏,边扭动表演:
老高我今年六十八岁吔,浪哏哩哏,浪哏哩哏,浪哏哩哏浪哎!
一天就娶了五个儿媳妇吔,浪哏哩哏,浪哏哩哏,浪哏哩哏浪哎,哩哏浪,哩哏浪,浪哏哩哏浪哎!
来年就生他五个孙子和孙女吔,浪哏哩哏,浪哏哩哏,浪哏哩哏浪哎!
儿孙绕膝就享受天伦之乐吔,浪哏哩哏,浪哏哩哏,浪哏哩哏浪哎,哩哏浪,哩哏浪,浪哏哩哏浪哎!
…………
来宾也随着高父口中念叨的节奏,与高父一起扭动,人越聚越多……
45
日,高家大门外。
用松木杆搭起高高的秋千架。
三仙女和四仙女面对面站在用紫藤做的秋千绳上,高峰和高岩手握紫藤助力,秋千荡了起来。
高峰和高岩撒开手站到旁边观看。
秋千越荡越高,几乎要与秋千架平行。
来宾发出阵阵吁声!
高峰和高岩鼓掌祝贺:“好!好!再高点儿!”
三仙女和四仙女继续用力,秋千继续高升,再高升,突然,在秋千回落时,从另一侧跌落下来!
高峰和高岩及来宾同时发出惊呼,有的竟然捂住了双眼。
而三仙女和四仙女如同仙女下凡,手牵着手悄然飘落下来,并稳稳地落到地上。
高峰和高岩用手背擦去额头的汗水。
来宾的掌声经久不息。
46
日,高家大门外。
高山和二仙女脚踏长长的跷跷板。二人都在用力,你落我起,我落你起,越飞越高,蓝天白云衬托着他们矫健美丽的身影,如同在天上比翼双飞,恰似在蓝天白云间翱翔。
来宾驻足欣赏,颔首称赞:“这真是力量的美,这真是美的享受!”
47
日,高家大门外。
衬托着火红的夕阳,燃起一堆篝火。篝火很旺,照亮了高家大门。
篝火旁五对新人正在跳长杆舞。
长长的松木杆在四个蹲着的青年男女手中“呱呱呱!呱呱呱!”有节奏地摆动。
五对新人有时分男女两排对跳;有时一字并肩排成一行齐跳;有时混合到一起不排行自由跳。但不管怎么跳就是夹不着腿。
来宾有所感触,随着跳的节奏,拍手助威“呱呱呱!呱呱呱! ”
48
夜,高家大门外。
红红的篝火仍在燃烧。
长长的一队青年女子,个个头顶泥罐,五位仙女在前,其他人随后,迈着优美的舞步,围着火堆扭动前行,转了一圈儿多一层,一直把火堆围了十几层。
舞了一会儿,舞者突然把泥罐放到地上,侧过身面朝火堆,手扯手往左走几步虚踢一脚,再往右走几步虚踢一脚,如此重复同样的动作,走着同样的步子,有时隔排逆向跳,有时全场同步,不慌不忙,如同太阳东升西落。
火红的夕阳已经落山,五位新郎牵手各自的新娘,钻出人群,进入各自的洞房。
红红的篝火仍在燃烧,火舌亲吻着月明星稀的夜空……
49
夜,高台的洞房内。
印有金色双喜字的红蜡烛闪着红光,红光在窗帘、梳妆台间和新人的脸上有节奏地闪烁。
大仙女依偎在高台怀里,问:“夫君,你爱我吗?”
高台:“娘子,何出此言?”
大仙女:“你先回答我!”
高台:“不爱你,我能娶你为妻吗?”
大仙女:“你爱我什么?”
高台:“善良,心眼儿好使,体恤民情,愿拯救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的瘟疫魔掌之中。总之,我爱你的原因很多很多,数也数不清!”
大仙女:“你不知道我的年龄比你大许多吗?”
高台:“年龄是爱的阻力吗?”
大仙女:“那倒不一定!”
高台:“年龄能左右爱情吗?”
大仙女:“也不全是!”
高台:“娘子,这不就得了。不光是我,全家乃至全村的人在这次结婚庆典中的表现你也都看到了,多么喜庆!我们花掉了全部积蓄办婚礼,婚宴摆的是清一色贡品细鳞鱼还不算,老爹又雇用了三匹快马到海口买的海鲜……”
大仙女:“这我都知道。”
高台:“知道你还这么问我?你看咱爹乐得都忘了形。他可是私塾先生,又是坐堂看病先生,多么讲尊严,平时很少见他一笑。可这次娶儿媳妇,他却放下身段,竟然能在五个儿媳妇面前连扭带唱表演单出头!”
大仙女:“咱爹真不容易,是该好好孝顺他!”
高台:“光是咱爹吗?你看咱妈,也是六七十岁的人了,黑灯瞎火地跟着送药送黑熊肉汤!”
大仙女:“是应该感谢你们全家人!”
高台:“那丁村长就不该感谢了吗?几乎倾家荡产给你们五姐妹办嫁妆!”
大仙女:“夫君,你放心,我会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爹一样侍奉!”
高台:“那我呢?从打山神老虎到打千年蛇精,再到跪地恳求,用激将法把你们姐妹请到东台村帮我们斗瘟神,救黎民百姓,与我们五虎成婚配……你说,哪一样没有我的功劳?”
大仙女:“哎呀,你这个臭小子挺有心计啊,我还玩儿不过你呐!”
高台:“为了自己所爱的人,我是不择手段,但我敢发誓,除此以外,我绝对是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
大仙女:“这我知道!”
高台:“那你怎么谢我?”
大仙女:“我给你生大胖小子!”
高台:“真的?”
大仙女:“这还能有假!”
高台:“那就开始吧,我等不及了!”
大仙女:“好饭不怕晚,你急什么?”
高台:“好饭白天都吃过了,只差这顿晚餐!”说着,吹灭蜡烛,扑倒了大仙女。
50
(字幕:一个月后。)
日,山间深潭。
火红的枫叶点缀在深潭周围的山石之间。
五位仙女正在洗衣物。
二仙女:“大姐,这儿的水比天上瑶池的水还清,洗洗涮涮再好不过了!”
三仙女:“大姐,这儿的景色也比凤池美,我们真该好好玩儿玩儿水!”
大仙女:“等洗完了衣物我们就下水好好玩儿一玩儿,反正天也快凉了,我们也应该洗洗身子了!”
五仙女:“大姐,提起洗身子,我有点事儿不明白,想问问你!”
大仙女:“什么事儿,说吧!”
五仙女:“我这个月没走红,难道是身子出了问题?”
“哈哈哈!”二仙女、三仙女和四仙女同时发出笑声。
五仙女:“你们笑什么?”
大仙女:“你这个傻妹子,你有喜了!”
五仙女:“啊,我有喜了,这可是高峡早就企盼的事儿啊!”
四仙女:“哪个男人不企盼早点有孩子,你以为只有高峡呀!”
五仙女:“那你们有没有喜呢?”
大仙女:“五妹子,不瞒你说,你四个姐姐都有了!”
五仙女:“这可是五喜临门呐!”
51
日,山洞内。
金蟾老怪在打坐修行。
他立起身,离开蒲团,来到岩壁前,蹲裆亮掌,突然,双掌向岩壁击去,岩壁纹丝未动,他运足力气又重重地击了两掌,岩壁仍然未动。他又立起身,踢腿摆臂打了几路拳法,又突然收拳亮掌,连续向岩壁猛击三次,只听轰隆隆山崩地裂似的一声巨响,岩壁断裂,石块滚动,烟尘过后,岩壁洞开。
金蟾老怪哈哈哈一声长笑从被击开的洞口走出。
(推出字幕——仙佛洞,并叠印在仙佛洞口。)
52
日,山顶。
金蟾老怪眼望腳下滚动的云海浓雾,大发感慨:“又是一个五百年,这千年囚徒一样的日子总算熬出头了!这世道真是,神能弄佛,佛也能玩儿神;人能耍鬼儿,鬼也能玩人!”哈哈哈一阵狂笑,扬长而去。
53
日,山间深潭。
五位仙女正在沐浴。
她们虽然穿着贴身内衣短裤,但仍掩饰不住她们迷人的冰肌玉体。
时而劈波斩浪自由泳;
时而摆臂、蹬腿、扭臀蛙泳;
时而腆胸、伸臂、分胯仰泳;
时而像条白蛇,扎入水底……
满山红叶倒映在潭水之中,随着五位仙女游泳荡起的涟漪一圈圈扩散,如同放射着迷人的红光。
(推出字幕——五女戏水,并叠印在深谭之上。)
54
日,卧石旁。
刚刚修炼成仙的金蟾老怪,露出一对淫荡的眼睛。
他高抬腿,轻移步,悄悄来到水边晾衣服的石板上,把仙女的衣服划拉到一块儿,抱起就走。
“住手!”突然一声断喝,高氏五虎亮出各自的家什,出现在面前。
金蟾老怪放下衣物:“哈哈哈,听我一句劝,别打扰我的好事!我在仙佛洞修炼了两个五百年,已得道成仙;想和我斗?我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个个都死得很难看!”
高台义正词严:“出家人应以慈悲为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怎么张嘴闭嘴都离不开‘死字儿呢?”
金蟾老怪:“哈哈,乳臭未干的毛丫子倒教训起我来了,我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知道马王爷长着三只眼!”
高台:“邪不压正,好虎难斗群狼,我们十对一,打起来你不一定能占到便宜,为人谁能无过?只要你认个错,改邪归正,我们可放你一马!”
金蟾老怪:“小子,口气还不小呢!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今天我就让你见见棺材!”
高台抖了一下手中的软剑呛啷有声,说道:“那晚生就失礼了!”
金蟾老怪:“少废话,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吧!”
高台的软剑在头上划了半个弧,直刺过去。
金蟾老怪閃身躲过。
高台举剑再刺。
金蟾老怪又闪身躲过。
高台又挥剑拦肩斜劈。
金蟾老怪缩头藏颈又躲了过去。
高台又舞剑横扫。
金蟾老怪又一个后滚翻躲过。
高台几个回合都碰不到他,气得大叫:“好一个臭和尚,有能耐你就站在那儿别动!”
金蟾老怪:“两军对垒,哪有在那儿站着等死的呢?你挥剑一个劲儿拼杀,我赤手空拳就已经不公平了,有本事你就把我劈成八瓣儿!”
高台:“秃驴,你别拿话激我,好汉不吃王八钢,有能耐你就把真本事拿出来,也许我能从中找到破绽!”
金蟾老怪:“打虎亲兄弟,好虎斗不过群狼,你们为什么一个人打四个人看,都上来吧!”
高山:“弟兄们,拿出斗狗熊的车轮战术我们一起上,对付这样的孽障不要客气,就往那致命的地方砍杀!”说完,挥动猎叉直捣金蟾老怪的面门。
金蟾老怪挥臂挡开。
恰在这时,高峡的两只箭已经射到。
金蟾老怪用另一只手轻松抓住。
高峰的长矛和高岩的短刀同时刺杀过来。
金蟾老怪又挥动箭杆搪开。
五虎的手中家什又同时从五个方向杀到。
金蟾老怪又挥舞箭杆原地一个旋转。
真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就在金蟾老怪挥舞箭杆搪开五虎手中家什时,高台手中软剑的剑头划破金蟾老怪的手腕,血流了出来。
金蟾老怪把受伤的手腕送到嘴边吸吮了一口血,又狠狠地吐到地上。
当五虎的家什再次杀到的时候,金蟾老怪瞅准时机,抓住猎叉夺下,并挥动猎叉反击。
只一圈儿,五虎便分别倒在地上。
五虎又要爬起来反击。
金蟾老怪亮出猎叉:“谁再动,我就先杀谁,今天有五位仙女在此,我并不想开杀戒!”说着,上前用猎叉杆点中五虎的穴位,他们僵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此时,五位仙女已穿上外衣。
大仙女伸出兰花指,口中念念有词,可是指石石不动,指沙沙不飞。
另四位仙女又同时亮掌猛推大仙女的后背,可是仍然是石不动,沙不飞,就连树叶也一动不动。
金蟾老怪大笑:“哈哈,美人儿,就别白费力气了,留点劲儿好陪我玩,你们沾染了凡尘,怀上了凡人的种儿,功力早已不在,已是普通弱女子,只能乖乖地陪我玩儿,乖乖地跟我去仙佛洞做我的压寨夫人,享受人间乐趣去吧!”
大仙女:“孽障,你休想,我们宁肯站着死也决不会跪着生!有什么招儿你就使出来吧!”
金蟾老怪:“哈哈,美人儿,我怎么能舍得让你们站着死呢?我只能让你们站着陪我玩儿!”
大仙女:“你就别做那个白日梦了!”说完,五位仙女一拥而上,要与金蟾老怪缠斗。
金蟾老怪:“美人儿,高家五个武士都败在我手下!何况你们五个弱女子呢?还是那句话儿,留点力气陪我玩儿,我可是五百年没近女色了,这力气可大着呐!”
五位仙女不听邪,一拥而上。可金蟾老怪伸出二拇指闪电般点了仙女们的穴位,五位仙女以不同姿势僵立在那儿。
金蟾老怪迈着方步来到仙女们面前,摸了摸她们的脸蛋儿,又托起大仙女的下巴,眯起绿豆眼,淫荡地说:“美人儿,数你岁数大,也要比我年轻几百岁,咱们玩儿玩儿吧,别骂我孽障,从李天王用宝塔峰压我时算起,也有五百年没近女色了!”
大仙女怒喝道:“我父皇会惩罚你的!”
金蟾老怪:“好啊,你父皇在哪儿,叫他来吧,你们私自下凡,与凡夫婚配,并怀上凡夫的种儿,我要看看这个玉皇老儿怎么秉公执法?惩罚你们还是惩罚我?还是能认下我这个法力无边的女婿?”
“咔嚓!”一个响雷,一道闪电从眼前划过,云端弥勒佛身边的雷公手持两把狼牙锤喊道:“好一个孽障,又一个五百年过去了,又一次得道成仙,可恶习仍未改,竟敢调戏玉皇的公主,万恶淫为首,你知罪吗?”
金蟾老怪:“小神不知罪,也不服!”
雷公:“孽障,你有什么不服?”
金蟾老怪:“万恶淫为首不假,可看迹不看心,我活动活动心思有什么错?而玉皇生儿育女怎么都行!
雷公:“你是想和玉皇平起平坐了?”
金蟾老怪:“我没想和玉皇平起平坐!”
雷公:“孽障,事到如今你还敢混踢乱咬,攀比玉皇,我本想让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再放你一马,可现在看来,只有斩草除根,再也不能像李天王那样,用宝塔峰把你压在酥砬子上,让你有机可乘,挖洞逃走!”
金蟾老怪“扑通”跪在地上,狡辩道:“请雷公明查,是公主思凡下界嫁了凡人,又怀上凡夫俗子之种触犯天条在先,而小仙只不过是替天行道,替玉皇教训她们罢了……”
弥勒佛挥动袍袖,一改往日的笑脸:“孽障,看来,你已无药可救,死到临头还在狡辩!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我们都是睁眼瞎吗?也罢,事已至此,就让雷公一个沉雷把你化为灰烬吧!”
金蟾老怪咚咚咚磕着响头:“弥勒佛祖,慈悲为怀,救我一条贱命,千年的修行怎能毁于一旦。我愿皈依佛门,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除净六根,四大皆空!”
弥勒佛:“此话当真?”
金蟾老怪:“在我佛面前怎敢说谎?如有食言甘愿火烧雷劈!”
弥勒佛:“也罢,念你有千年修行,本佛就把你点化成弥勒佛之身,高悬一线天之上,洞察天下邪恶,保佑这一方苍生平安富庶!”随即用手一指,金蟾老怪幻化成憨态可掬的石佛,凌空飞起,高悬一线天之上。
(推出字幕——一线天悬佛,并叠印在一线天悬佛之上。)
55
日,五女戏水旁。
雷公解开五位仙女的穴道。
大仙女双手抱拳,深施一礼:“多谢雷公搭救!”
雷公:“公主太客气了,这都是小神应該做的!”
大仙女:“如果不是雷公来得及时,早就叫那个孽障糟蹋了!”
雷公:“这也是几位公主洪福齐天,不该遭此一劫!”
大仙女:“不管怎么说,雷公都是我们的贵人!”
雷公:“公主,咱不说这些了,快收拾一下随我回天庭吧!”
大仙女:“雷公,我们五姐妹已与高家五兄弟婚配,并都已有孕在身,怎么能抛下他们回天庭呢?”
雷公:“公主,你们可闯下大祸了,恐怕要在天牢里度过余生!”
大仙女:“雷公,你可不可以不向父皇禀报此事呢?”
雷公:“那不是掩耳盗铃吗?人间一年乃天上一日,天庭晚点卯你们不到,玉皇就会知道,再说,我也有欺君之罪呀!”
大仙女想了想,说:“那就先禀告母后知晓,她也有思凡下界的过去,可能会理解我们的心情,再说,女儿都是母后的心头肉,也许她会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雷公:“也只好这样了!”说完,腾云驾雾,悄然离去。
大仙女解开高家五虎的穴道。
五位仙女搀扶起各自的丈夫。
大仙女:“夫君,都是我们不守妇道连累了你们!”
高台:“娘子,作为女人,洗洗衣物,沐浴净身有何不可?怪只能怪我们兄弟五人学艺不精,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让你们受到奇耻大辱!”
大仙女:“好歹这些都过去了,怕只怕父皇知道后决不会善罢甘休,必派天兵天将前来捉拿,到那时该如何是好?”
高台:“要我的娘子孩子,我绝不会给,我只有一条贱命,要就拿去!”
大仙女:“夫君,生命只有一次,怎么能轻易让人家拿去!”
高台:“那又有什么办法?”
高峡:“几位哥嫂不必惊慌,我倒是有个办法!”
高山:“五弟,平时也数你的点子多,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你也有办法,快说出来听听!”
高峡:“老岭山区有猎户三千,都是我的生死弟兄,何不把他们找来与天兵一拼!”
大仙女:“小弟,这可不行,天有将官三千之众,有强兵十万之多,咱三千猎户怎么能斗得过?再说,也绝不能因为我们而殃及无辜!”
高山:“我有个想法不知行不行。”
大仙女:“二弟,你快说出来听听!”
高山:“干脆把仙女们送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藏起来,让天兵天将找不到!”
大仙女:“二弟,这更不行,天上、人间、地下,三界都在父皇的掌控之中,藏得再远也逃不过他的法眼!”
高台:“我就不信,老虎还有打盹儿的时候,婚庆那天我们闹腾得那么欢,玉皇也没发现呐!”
大仙女:“那不一样,平时大千世界他不可能处处都看到,而这次是有目标,盯住老岭我们就跑不掉!”
高岩:“我有个好主意,说给你们听听!”
大仙女:“四弟,快说!”
高岩:“结婚典礼那天,大姐和五妹的戏法玩得出神入化,何不把你们变成猫狗山石,让天兵认不出来!”
大仙女:“那毕竟是戏法儿,能顶一时却顶不了一世!”
高峰:“大嫂,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只有伸脖颈挨宰的份儿?”
大仙女:“三弟,不要急,我们要保的不只是我们十人的性命,还有我们肚子里的孩子。祸是我们惹的,可他们没有罪,我们一定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高峰:“甘蔗没有两头甜,两全其美的事极少,一旦想不出万全之策怎么办?”
大仙女:“那也不要怕,车到山前必有路,牛临泥湾有水喝,估计雷公向母后禀报后,母后会有办法解决此事。再说,不管我们姐妹会受到什么处罚,她都会来看我们一次,我们毕竟是她亲生,到时候也许会有个上上之策。”
高台:“娘子,都是我害了你们姐妹,当初我就不该把你们引到东台村。”
大仙女:“夫君,不能这么说,五女嫁给五虎是我们情愿的,难道你后悔了吗?”
高台:“娘子,这是说的什么话,夫君就是与你生活一日,死也足矣!”
大仙女:“难道我们姐妹不是这么想的吗?”
四个妹妹:“彼此彼此!”
大仙女:“我们只有等待母后的到来!”
高台:“娘子,也只好如此。”
大风吹动五女戏水,激起了狂澜。
几只乌鸦掠过天空,哇哇叫了两三声。
56
日,玉皇的寝宫内。
玉皇:“慈母多败儿,你竟将五个女儿调教成凡夫俗子之妻!”
王母:“出了事儿你知道训我,难道女儿走到这一步你就没有责任吗?”
玉皇:“五女出了事,我玉皇有什么责任?”
王母:“你是玉皇,也是五女的父亲!”
玉皇:“我是五女的父亲不假,可你主内我主外,分工明确。天宫有多大,你是知道的,事事都得我管,我能管得過来吗?”
王母:“我们分工,还有个协作呢。后宫的大事小情我都得过问,难道蟠桃会不是我去操办的吗?”
玉皇:“行了行了,你还干了点儿什么?这要是在大殿上说这些话,众将官会不会笑掉牙?我还有什么威望?我还怎么管理天庭?”
王母:“咱这不是在寝宫么?咱这不是在谈自家孩子的事么?”
玉皇:“孩子的事也没什么可谈的,天庭有天条,照章办事,触犯哪条就按哪条办!”
王母:“你真想把女儿抓回来打入天牢?”
玉皇:“那还有别的办法吗?种瓜种豆,自作自受,谁也救不了她们!”
王母:“把她们的孩子也打入天牢?”
玉皇:“现在不是还没生么?”
王母:“现在没生将来也要生,孩子生下来就是一群小囚犯;你玉皇大帝有这么一群小囚犯外孙,脸上该有多光彩!”
玉皇:“这还不怪你!”
王母:“怎么又怪我了?”
玉皇:“前有车,后有辙,孩子走上思凡这条路都是跟你学的!”
王母:“打锅论锅,打盆儿论盆儿,一码是一码,现在说的是五个姑娘和姑娘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玉皇:“你说怎么办?”
王母:“人间一年,天上只有一日。算起来,让她们生了孩子再回来也误不了天庭晚点卯!”
玉皇思忖了一会儿,说:“要不生下孩子后,把她们点化成山川河流,永远不得返回天庭!”
王母:“那可不行,押在天牢,我想她们了还可以去瞅一眼,要是在下界,我去一趟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玉皇:“孩子没有罪,就让她们把孩子生下来再抓回天庭,打入天牢!”
王母:“这天牢非得进吗?”
王皇:“你说呢?”
王母:“不能变通变通吗?”
玉皇:“怎么变通?你去替还是不抓她们?天将三千,天兵十万,哪个没有妻室老小?他们触犯了天条我又该怎么办?天蓬大元帅调戏月里嫦娥,我还把他贬成猪八戒,保佑唐僧去西天取真经呢!”
王母:“那就让她们生下孩子再说吧!”
玉皇:“不是生下孩子再说,而是生下孩子后立即将她们抓回天庭,打入天牢!”
王母:“你别较那个真儿了!”
玉皇:“作为统治三界的玉皇大帝,不较真儿行吗?”
王母:“你这做父亲的心可够狠的了!”
玉皇:“告诉你,对女儿我已经够仁慈了,我没追究你对孩子的监管责任就够宽宏了!”
王母:“我宁肯追究我的责任,而放过孩子们!”
玉皇:“那是不可能的!”
王母:“在女儿生孩子前,我要去看看她们!”
玉皇:“那是你的权利。”
57
日,高家大门口。
一女货郎肩挑着货担儿手摇拨浪鼓,一边拨?,拨?,拨??地响着,一边口中喊道:
卖啦!卖啦!
有钱没钱都来看一看了!
有花布,绒围脖,
小孩的衣服实在多。
护襟兜,小花鞋,
还有扯不坏的红衣绿裤子。
小孩的玩具样样有,
保平安的玉坠可少不得。
有晃啷,手摇鼓,
还有小孩骑的布老虎……
58
日,大仙女的房内。
五位仙女聚在这儿闲谈。
三仙女:“姐妹们,过几天我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五仙女:“孩子的小被子褥子和尿布,婆婆给准备了一大堆,还不够用吗?”
二仙女:“还有孩子的小衣服也要做几套,总不能让他们光着小屁股吧!”
众仙女哈哈笑起来。
大仙女一摆手:“静一静,你们听!”
仙女们静下来。
从外面传来女货郎的声音:
有钱没钱都来看一看了,
有花布,绒围脖,
小孩的衣服实在多。
护襟兜,小花鞋,
还有扯不坏的红衣绿裤子。
小孩的玩具样样有,
保平安的玉坠可少不得。
有晃啷,手摇鼓,
还有小孩骑的布老虎……
四仙女:“我们真不愧是王母的公主,想要什么,自然有人送上门!”
大仙女:“这声音好熟,出去看看,顺便给未来的孩子买点什么!”
众仙女呼啦一下子拥出去。
59
日,高家大门口。
女货郎放下货担,五位仙女跑过来。
女货郎摘下草帽,边扇风边说:“各位仙姑可睁大眼睛看准了,孩子用的东西,可是售出不退呀!”
大仙女:“母后,你……”
女货郎把食指往嘴上一竖,悄声说:“到河边柳树下见我!”
60
日,河边柳树下。
五位仙女跪在王母脚下,以泪洗面。
大仙女:“母后,孩儿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可路是孩儿自己选的,孩儿不后悔,只是给您老带来与孩儿离别之痛感到愧疚,您老还要承受父皇的训斥责骂,更感不安!”
王母抚摸着仙女们的发髻,说:“孩儿们,事已至此,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再说,你们是为了救助一方百姓,这是仁心善举,而男欢女爱,男婚女嫁,也是人之常情,何罪之有?要说错,就是错在天庭那些陈规戒律上,千古不变,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相互不能通婚!”
五位仙女同时拜倒在地:“谢谢母后的理解,我们初心不改,决不会辜负您的厚爱!”
王母伸手相扶:“起来,都起来,母后还有话说。”
五位仙女先后爬起来:“谢谢母后!”
王母摘下粘在仙女头上的杂草樹叶,又用手指为她们梳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然后,拿出五个鸳鸯绿玉坠分给五位仙女,说:“这五个鸳鸯绿玉坠不大,也值不了多少银子,但是个念想,又可保佑你们的孩子健康平安,做耳坠扇坠都行,而每个鸳鸯绿玉坠又可分为两个,如果你们哪个生了双胞胎,就分别带在他们身上,日后也好相认。”
大仙女:“谢谢母后为孩儿想得这么周全,只是孩儿有一事不明。”
王母:“何事不明,只管道来,只要母后能办到的一定全力来办!”
大仙女:“孩子生下来不会离开母亲,怎么又有日后相认一说?”
王母:“孩儿有所不知,等你们把孩子生下来之后,父皇还是要把你们抓回天庭打入天牢,也许你们与孩子永远不得相见,要见也只有我代你们下界探望,不留下个物件在他们身上,我怎么能认得出来?”
五位仙女又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大仙女哀求道:“请母后成全,将心比心,您是怎样思念女儿,我们就怎样爱自己的孩子。再说,高家五虎对我们恩爱有加,我们是不会离开他们的,宁死也不回天庭!”
王母惊呼:“孩儿,你们决不能走这条路,你们身上可都有了新的生命!”
大仙女:“请母后放心,我们不会那么傻,现在不会去死,等把孩子生下来,我们姐妹五人,会牵手赴黄泉路,去阴曹地府。”
王母:“孩子,别提黄泉路,别提阴曹地府,难道就没有一个两全之策吗?”
大仙女:“当然有。”
王母:“快说给母后听听!”
大仙女:“我们姐妹也曾想过,迟早会被关进天牢,进天牢不见天日,生不如死,还不如把我们点化成山峰,居高临下,可亲眼目睹孩子们繁衍生息,代代相传,永无穷尽,还可保佑他们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平安长寿!”
王母:“父皇也有意把你们点化成山川河流留在人间,只可惜,我想你们了怎么办?”
大仙女:“这事不难,长白山老岭山脉有一座山峰叫观峰台,站在那儿可一览众山小,我们姐妹五人就在那儿化为五座秀丽的山峰,只要您老来到观峰台,便可一览我们五姐妹的英姿!”
王母:“这倒是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待我回天庭与父皇商定!”
(推出字幕——观峰台,并叠印观峰台全貌。)
五位仙女:“谢母后成全!”
王母:“母后下界回天庭时辰已到,该启程回天庭了,货担里的孩子用品,是母后亲手制作,你们谁需要什么就拿去吧!”
五仙女:“谢谢母后,也祝母后一路顺风!”
王母挥泪而别,踏云直奔天庭。
61
(字幕:九个月后。)
日,高家大院内。
高氏五兄弟抱着襁褓中的婴儿逗弄,看着一张张稚嫩可爱的娃娃脸憨态可掬,笑得合不拢嘴。
62
日,仙人台。
群峰开遍映山红。
(推出字幕——仙人台。)
五位仙女跪在仙人台上,哼哈二将在宣读玉帝的圣旨:“玉帝亲敕:大公主为天女峰,(推出字幕——天女峰)可保这一方:女人像天女木兰一样洁白漂亮,贤惠聪颖;男人聪明潇洒,文能出秀才,武可中举人。”
大仙女凌空飞起,来到美丽的天女峰,悄然落下。
大仙女叠印天女峰,大仙女渐渐隐去,留下天女峰的英姿。
哼哈二将:“二公主为秀女峰,(推出字幕——秀女峰)可保这里:山川秀美,景色宜人,瓜果飘香,鱼虾满江,好人一生平安!”
二仙女凌空飞起,来到秀丽的秀女峰,悄然落下。
二仙女叠印秀女峰,二仙女渐渐隐去,留下秀女峰的秀丽美景。
哼哈二将:“三公主为玉女峰,(推出字幕——玉女峰)可使这里:有采不完的绿玉石,人民富裕,人的肌肤像绿玉一样细腻光滑。”
三仙女凌空飞起,来到俊秀的玉女峰,悄然落下。
三仙女叠印玉女峰,三仙女渐渐隐去,留下玉女峰的美丽。
哼哈二将:“四公主为春女峰,(推出字幕——春女峰)可使这儿:春风早度,山崖开遍映山红,风调雨顺,作物早熟,五谷丰登。”
四仙女凌空飞起,来到诱人的春女峰,悄然落下。
四仙女叠印春女峰,四仙女渐渐隐去,留下春女峰万山红遍的诱人景色。
哼哈二将:“五公主为参女峰,(推出字幕——参女峰)可让这儿:有采不完的人参、灵芝,富庶一方,人人健康长寿。”
五仙女凌空飞起,来到山峦浑厚的参女峰,悄然落下。
五仙女叠印参女峰,五仙女渐渐隐去,留下参女峰苍劲的雄姿与醉人的枫叶。
哼哈二将:“为褒奖高台只身闯老岭,采千年人参救助黎民百姓的壮举,将东台村改为高台村。”
(推出字幕——高台村,叠印高台村全景。)
《五女峰的传说》插曲配五女峰典型景点。
叠印字幕:从此五位仙女被点化为五座秀美的山峰耸立在鸭绿江畔成为一道不可多得的风景,山上有采不完的人参、灵芝,山下有取之不尽的绿玉石。五女峰春风早度,万紫千红,五位仙女的后裔个个聪明伶俐,美丽动人,结成伉俪,繁衍生息,留下了数不清的动人故事,传为千古佳话。
后人为了纪念五位仙女,根据她们的飒爽英姿,用汉白玉雕琢了一组“五女群像”矗立在五女峰山下。
(推出五女汉白玉雕像,叠印五女群像。)
定格。
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