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星
20年前,我就“认识”陈开枝了。那时,我还是一名高中生。当时,我是通过电视、报纸“认识”陈开枝的,知道他是广州派来对口帮扶百色的一名主要干部。
20年后,我才真正认识他。因采访关系,这次,不仅从外在认识和接触他,也在对话和溝通中,加深我对他的了解和理解。
1996年,广州对口帮扶百色,此后多年,帮扶力度都非常大。我老家是百色,身处那种氛围,当时连我作为一个普通学生,都浓烈感受到广州市委市政府以及广州人民对百色扶贫的热情。
至今,我犹记得:在广州大力帮扶下,当时的百色掀起一场场基础设施“大会战”,以此向贫困宣战,全市干部职工通过带领群众修路、修家庭水柜、修地头水柜等方式,解决出行难和人畜饮水难以及农田灌溉难等难题。
那种热火朝天的干劲和舆论氛围,让身处其中的人深受感染。新闻媒体上频频出现“今天哪个工程动工,明天哪条路修好,后天哪座桥合拢……”
不仅基础设施领域,教育领域的扶贫和建设,也动作频频。比如在地产商帮助下,祈福高中建设成百色一流的高中。
当时陈开枝代表广州负责对口帮扶工作。印象中,他时常莅临百色扶贫一线指导扶贫工作,甚至有次在翻山越岭的长途跋涉中,晕倒在扶贫的山道上。
过去,由于交通阻隔,百色人民和遥远的广州接触机会不多,所以百色人民是通过广州干部在百色扶贫中的表现来认识广州,认识广州干部。
以陈开枝为代表的广州干部,无疑给百色官场和百色人民留下“实干、肯干和拼命干”的良好印象。
后来我上了大学,利用暑假时间,我到百色市委机关报《右江日报》实习。期间,总能听到报社老师对广州干部的高度评价和感恩话语。
当年,带我实习的老师和我讲了个故事:有次,他和同事从百色市平果县采访完返回百色途中,迎面遇到一辆粤 A车牌,随即,我老师叫司机掉头,追上粤A车牌并把它逼停。
之所以“逼停”,是因为他们认为,这车上可能是广州来的扶贫干部。毕竟当时小车在百色还不多,粤A车出现在百色的概率更不高。
一问,果然就是来百色帮扶的广州干部,他们结束行程后,正从百色返回广州。
于是,我老师和他同事在路边大排档,宴请了这几位来自广州的扶贫干部。双方聊得很开心。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人,也会经历很多选择,但能影响一个人做出不一样选择的,往往是在他很纯粹的时光里,外界或他尊重的人,给了他释放出某种重要的信号。
于我而言,那时起,广州在脑海中就是一座很现代、很大气、很温馨的城市,《广州日报》也因此成为我职业生涯中,一次很值得珍惜的履历。
78岁还奔走在扶贫一线的陈开枝,无疑也是在人生关键时刻,受到了邓小平的深刻影响。
同样,以陈开枝为代表的广州帮扶干部,无疑在影响着一批批百色干部和百色人。因为好人和好事,永远不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