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朦,赵凯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a. 经济管理学院,b. 应用经济研究中心,陕西 杨陵 712100)
近年来,城市化进程的快速推进促使非农建设用地大量增加,耕地资源大量流失现象不断加剧[1]。同时,由于农村劳动力向城市的大量转移和耕地经营比较效益低下,使得耕地弃耕抛荒和复种指数降低的问题日益突出[2]。此外,不当的耕地利用方式和环境污染导致耕地质量退化问题愈发严重,我国粮食生产正面临严峻挑战[3]。尽管我国已经实施了世界上最为严格的耕地保护措施,但耕地保护形势仍然非常严峻,现有耕地保护制度与政策实施的效果并未达到预期目标[4]。作为耕地第一利用者和耕地保护的第一主体,农户日常的耕地利用和保护行为直接影响到耕地保护的效果[5]。农户实施耕地保护的积极性与其收入结构和生计方式直接关联,在农户非农收入结构日益提升和生计方式转轨的条件下,生计资本的转变改变了农户对土地的依赖程度,成为农户土地利用变化的重要驱动因素[6]。现有研究表明,农户生计资本对土地利用率[7]、农户的耕地生产投资行为[8]、农户参与耕地保护意愿[2,9]、农地流转[10]及农户农地流转行为[11]等都具有显著影响。粮食主产区是实现我国粮食安全战略的保障和基础,研究其农户耕地保护行为对我国实现粮食安全战略具有重要决策参考意义。
近年来,许多学者开展了农户耕地保护行为影响因素的研究,归纳起来主要包括:1)农户自身特征,如年龄、受教育程度、性别、收入水平、耕地保护认知和偏好等[12-13];2)农业生产的比较效益低[14];3)耕地自然属性因素,如耕地的肥力、细碎度和离家距离远近等[15];4)外部政策环境,如农产品市场、土地制度、农村社会保障体系、土地产权的稳定性等[16]。以上研究虽然取得了一定的共识,但也存在以下不足,一是大多数学者对耕地保护行为采用0和1的虚拟变量进行界定,描述过于宽泛;二是鲜有专门针对农户生计资本对耕地保护行为影响的研究,尤其是对粮食主产区农户的研究。基于此,本文以粮食生产区为研究区域,运用河南省第一产粮大县滑县实地调研的473份有效问卷,从测定农户生计资本及其耕地保护行为水平出发,分析我国粮食主产区农户生计资本与耕地保护行为之间的深层次关系,以期为提高粮食主产区农户耕地保护积极性、规范农户耕地保护行为和完善耕地保护政策的实施提供理论支持。
根据动机行为理论,农户是否采用耕地保护行为,既受到农户家庭内部因素的刺激,还受到外部环境因素的推动。在内部刺激和外部环境的共同作用下,耕地保护主体在综合考量自身资源禀赋和生计能力的基础上形成采取某项经济活动的驱动力,在驱动力的作用下产生了动机,动机则促使了相应行为的产生[17]。
农户生计资本是指农户家庭资源禀赋中可转化为经济收入和资产的重要组成[11],包括个人拥有的能力、家庭生活所需资产及个人行动[18]。农户在进行生计策略选择时,其生计资本的差异促使其制定达到自身生计可持续及效益最优化的生计策略。基于此生计策略条件下,有些农户会形成侧重于非农产业经营的生计决策,有些则会形成侧重于农业产业经营的生计决策。不同程度农地依赖的农户会基于其家庭资源禀赋和生产条件,对耕地采取不同的利用方式,从而造成不同农户耕地保护行为的差异(见图1)。
在借鉴DFID有关生计资本分类及其他研究的基础上[19],本文将农户生计资本概括为物质资本、金融资本、社会资本、自然资本、人力资本和心理资本等六个方面。每项资本对农户耕地保护行为的影响逻辑关系如下:
图1 理论框架Fig. 1 Theoretical framework
1)人力资本。人力资本是指个人所具有的与生存有关的技能、知识、劳动能力等[20],如劳动力素质、从事农业生产程度等方面。经济利益是影响农户进行耕地保护的最主要原因,农业生产的收入高低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农户的耕地利用决策。农业和非农业部门之间巨大的经济效益差吸引农村劳动力向第二和第三产业转移[21],青壮年劳动力外流使得农村智力缺失,影响农业生产效率[22],造成农户耕地保护积极性普遍偏低[15]。
2)物质资本和金融资本。物质资本和金融资本包括农户的住房条件、交通状况、家庭收入和存款等物质生计条件,可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农户生活水平的高低。生活水平越高的农户其生计策略的选择更加多样化,对土地的依赖程度越低,其耕地保护积极性可能随之降低。但部分学者认为,农户收入水平越高,耕地保护意愿越强烈[23],较高的收入水平能增加农户的土地资本投入,对耕地保护行为可能产生正向影响。
3)自然资本。自然资本是指用以维持生计的水、土地和其他自然资源。一般来看,农户自然资本禀赋越好,农业生产可能获得更高的收益。土地细碎化是土地禀赋的一个重要特征。学者们普遍认为土地细碎化制约农村劳动力流动[24],降低了农业生产率[25],制约了土地的规模经营,影响农户的耕地利用决策。细碎化背景下,农户为追求利润最大化,会尽可能扩大生产规模。随着农户土地经营规模越大,农户对土地越依赖,同时规模经营带来更高的务农收入使农户收益达到耕地保护的门槛收益,农户的耕地保护行为程度就随之增高。但也有学者认为,农户耕地拥有量越多,耕地保护意愿越低[26]。该观点是建立在农户对耕地的外部性效应认知较高的水平上,需要较多的外部性补偿才能激励农户进行耕地保护。
4)社会资本。社会资本为农户社会关系的外部无形资源。有研究表明,社会资本通过降低农业交易成本促进土地流转和土地规模经营,影响农户土地流转决策[27]。社会资本也能提高农户融资能力,进而扩大农业生产规模或促使农业产业转向其他产业发展[28],影响农户生计策略选择并影响耕地保护投入。
5)心理资本。心理资本是促进农户成长和绩效提升的心理资源,包括对目前生活状态的满意度、提升当前生活水平的信心以及对重大事故心理应对能力等。一些学者认为,农户心理行为与意愿对农户微观决策行为产生决定性影响[19]。如有学者研究认为农户心理资本越丰富,越不容易产生抛荒现象[29]。
滑县位于河南省东北部,是河南省直管县,素有“河南粮仓”的美称,是中原经济区粮食生产核心区,河南省第一产粮大县。其粮食种植面积、单产和总产量连续24 a居河南省第一位。截止2015年底,全县农作物耕种面积26.1万hm2,全年粮食总产量148.21万t。具体样本分布见图2。
图2 样本分布图Fig . 2 Sample distribution map
3.1.1 构建评价指标体系 一般来讲,耕地保护主要包括耕地质量保护、耕地数量保护和耕地生态保护三个方面。结合实地调研数据的可得性,并借鉴已有研究[30],本文建立的衡量农户耕地保护行为指标体系如表1所示。
3.1.2 指标的标准化 首先,对耕地保护行为评价指标进行标准化处理,将其转化为无量纲的纯数值,以便不同单位指标进行比较或加权。文章采用极差标准化方法对指标进行标准化处理:
正向指标标准化公式:
逆向指标标准化公式:
式中:Cij为农户i第j个指标的观测值,Cminj为第j个指标观测值的最小值,Cmaxj为第j个指标观测值的最大值,Iij为农户i第j个指标观测值的标准值。3.1.3 指标权重 采用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方法确定权重。客观权重的确定采用变异系数法,主观权重的确定利用专家打分法。
表1 农户耕地保护行为指标体系及权重Table 1 Indices and weights of FCLPB
1)变异系数法。首先,计算各项指标的变异系数:
式中:Vi为第i项指标的标准差系数(变异系数),为第i项指标的标准差为第i项指标的平均数。则指标权重Wi为:
2)专家打分法。考虑到定量确定权重的缺陷,本文采用专家打分法对其进行修正。根据研究需要,共邀请13名相关领域的专家进行了三轮打分,最终确定出每个评价指标的平均权重W专家。
3)综合权重的确定。根据专家打分法得到的定性权重和变异系数法得到的定量权重,取二者的均值为最终综合权重,见表1。
3.1.4 评价结果 农户耕地保护水平程度测算公式为:
式中:Qi即为农户耕地保护行为量化值,0≤Qi≤1,Qi越接近1,表明农户耕地保护行为程度越高。
3.2.1 衡量农户生计资本的指标体系及指标权重 本文构建的衡量农户可持续生计资本的指标体系见表2。生计资本指标进行标准化处理的方法同上文耕地保护行为评价指标的极差标准化方法。
3.2.2 确定指标权重 采取客观赋权法进行指标赋权,借鉴已有关于生计资本测算模型的研究[31],确定客观权重计算公式:
Wij为农户i第j个指标的权重。式中:
3.2.3 农户生计资本结果 各类生计资本的计算公式为:
式中:Sj为各类生计资本总值,0≤Sj≤1,Sj越接近1,表明该类生计资本状况越好。
基于构建指标权重测算出的农户耕地保护水平值位于0-1之间,为避免最小二乘法带来的模型偏差,采用满足受约束下连续因变量取值的Tobit进行模型估计。根据上文分析,文章建立如下的计量模型:
式中:yi表示不同农户的耕地保护行为水平。α为常数项,xi(i=1,2,…,6)为各类生计资本指标,zt(t=1,2,…,4)为外部环境控制变量指标,β和λ为回归系数,μi为随机变量,y*为潜在变量。
2016年10月,课题组赴滑县开展为期15 d的调研。在综合考虑滑县经济发展状况、农业人口比重、耕地面积比重、农村区位条件等因素的基础上,采取分层抽样法,随机选取5个乡镇共26个村庄进行随机抽样调查。课题组共发放问卷490份,有效问卷473份。问卷采取“问卷设计-预调研-问卷修改-实地调研”的设计程序,调查采用村干部座谈和参与式农户评估(PRA)的形式获取数据。相关指标的描述性统计结果见表2。
表2 生计资本指标说明和各个变量的描述性统计Table 2 De finition and descriptive statistics of livelihood capital index
此外,外部环境是影响农户进行生产决策的重要因素,本文作为控制变量处理。外部环境变量选取了是否参加农业合作社、是否参与农业保险、耕地流转比例和农户耕地保护政策认知4个指标。
基于上文的生计资本测算过程,计算出农户各类型生计资本水平,具体统计值见表3。由表3可知,农户的心理资本和自然资本处于较高水平,反映了农户现有的自然禀赋较好及对现有生活满意度、信心等心理状态良好。相对来说,样本区域农户社会资本、金融资本和物质资本积累还处于较低水平,在一定层面上反映了该地区农户物质、经济基础薄弱以及外部资源较为匮乏,也可以看出该地区农户知足常乐的好心态。需要指出的是,由于调研对象呈现出高龄化和妇女化的特征,这部分群体基于自身角度来讲,其社会资本较为低下。另一方面,由于一定的调研误差,测算结果可能会出现一定的偏差,但仍能反映一定的问题。
表 3 农户各类型生计资本水平Table 3 Level of various types of FLC in sample area
根据上文耕地保护水平程度测算方法,农户耕地保护水平为处于0-1之间的离散数值,越接近1说明农户耕地保护行为越好,越接近0说明耕地保护行为程度越低。图3描述了测算出的农户耕地保护行为水平分布情况:农户的耕地保护行为水平的分布集中于0.112-0.396,平均水平为0.216,最高得分为0.707,最低得分为0分。表明研究区农户现有耕地保护行为程度还处于一个相对较低的水平。
首先对生计资本指标进行多重共线性检验,以提高模型估计精度,结果见表4。由表4结果可知,生计资本总量指标与外部环境指标间不存在多重共线性问题:0.651<容忍度TOL<0.917,1.091<方差膨胀因子 VIF<1.536,2.620< 条件指数 CI<11.956。其中,生计资本详细指标与外部环境指标间:0.444<容忍度 TOL<0.938,1.044<方差膨胀因子VIF<2.232,3.266< 条件指数 CI<20.942,表明变量间也不存在严重的多重共线性问题。
图3 农户耕地保护行为水平密度分布Fig. 3 Density distribution of FCLPB
在建立计量模型及变量选择的基础上,运用Stata软件进行回归,回归结果见表5。
1)农户人力资本通过10%的显著性水平检验,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农户人力资本越好,其耕地保护行为程度越高。人力资本是农户家庭生计资本运用的基础,人力资本越丰富,家庭生计途径更广,在进行生计方式选择时,丰富的人力资源禀赋使其有更多的人力和能力兼顾农业生产。农户人力资本指标中劳动力受教育水平和健康水平分别通过5%和10%的显著性检验。农户受教育水平越高,其进行耕地保护行为程度越低:原因可能在于教育水平越高的人生计方式更加多样化,对耕地保护的投入越少,其耕地保护行为程度越低。农户健康程度越高,越倾向于进行耕地保护:身体健康能保证农户有更多的精力和体力进行农业生产活动,提升耕地保护的劳动力资本投入。
表4 变量多重共线性诊断结果Table 4 Variable multicollinearity diagnosis
2)农户自然资本通过1%的显著性水平检验,对其耕地保护行为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自然资本反映了农户进行农业生产的禀赋和条件,农户自然禀赋越高,农户更不易放弃农业生产,其进行耕地保护的行为程度越高。农户自然资本中的耕地质量等级和土地细碎化程度均通过1%的显著性水平检验。农户对其耕地质量认知程度越高、地块细碎度越低,农户耕地保护水平越高:大部分农户表示,自家耕地质量很好,征地时舍不得把好地转出去,且不会对高质量耕地进行短期掠夺式经营,更愿意进行长期保护。同时调研发现,地块数越多,农户对于距家中较为偏远的耕地难以维持精细化的种植模式和精心的看护,所以很少进行农业设施的投入;另一方面,高细碎化带来生产成本的上升使农户对耕地保护望而却步。
3)农户社会资本通过10%的显著性检验,对耕地保护行为有显著的正向影响。社会资本越高,耕地保护行为程度越高。社会资本是农户社会关系的外部资源,社会资本高的农户可能对耕地保护政策及其他的农业政策更加了解,耕地保护认知水平更高,从而对耕地进行保护性投入的意愿更强;农户社会资本中是否为村干部通过了5%的显著性水平检验。当被调查者为村干部或者党员时,其耕地保护行为程度较一般农户更高:可能原因是村干部或党员对政策的拥护程度更高,以及其作为领导的带头示范作用均能够驱使村干部进行更好的保护耕地。
表5 农户生计资本对耕地保护行为程度的影响Table 5 Impacts of FLC on the FCLPB
4)心理资本通过1%的显著性水平检验,对耕地保护行为表现出显著的正向影响。心理资本是促进农户成长和绩效提升的心理资源,农户心理资本水平越高,对耕地保护政策的认知以及保护耕地带来的长远效益的认识也更加准确,因此更愿意进行耕地保护。农户心理资本中对现阶段生活满意度通过1%的显著性水平检验。农户对现阶段生活满意度越高,越倾向于耕地保护:生活满意度与农户个人特征有关,还与家庭经济条件有关,家庭负担越小其满意度越高。家庭负担越轻农户有更多精力和金钱进行耕地保护。耕地保护行为较少的农户大多表示“自己的生活都不能兼顾,哪有钱去进行耕地保护”。
5)外部环境中耕地流转比例和农户对耕地保护政策认知程度在两次模型检验中均通过显著性水平检验。耕地流转比例反映了土地产权的完整性和稳定性,流转比例越高,耕地保护行为程度越高:产权越稳定,农户对所持有耕地的经营期限有更清晰的认识,进行农业生产时越容易坚持长期经营,更愿意对耕地进行投入和保护。同时也反映出农户所拥有土地越多,其对农地依赖越强,越容易进行耕地保护;同时规模经营能降低成本,提高收入,进而提高农户对耕地保护的投入。农户的耕地保护政策认知水平越高,农户越倾向于保护耕地:农户对政策认知越深刻,其耕地保护认识深度及意识会更强烈,进而提升耕地保护行为程度。
文章基于生计资本对耕地保护行为影响的理论基础,建立耕地保护行为测算模型,通过数据整理并选择适当指标进行模型分析,探讨生计资本对农户耕地保护行为的影响。结果表明:1)整体来讲,粮食主产区农户耕地保护行为还处于较低水平。调研区域农户的耕地保护行为指数的平均水平仅为0.218,这说明农户耕地保护的潜力较大,需要更好的耕地保护政策去激励,以实现粮食安全的战略目标。2)在农户生计资本的结构中,人力资本和心理资本得分较高,但相对而言,其物质资本、社会资本和金融资本较为匮乏。3)农户人力资本、社会资本、自然资本和心理资本对其耕地保护行为均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其中耕地质量等级、是否为村干部、家庭年收入、幸福度指数、流转地比例和农户耕地保护政策认知均对耕地保护行为程度具有正向影响。值得一提的是,农户心理资本(尤其是其幸福度指数)对其耕地保护行为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显著,更体现了心理资本对其行为影响的重要性。同时,劳动力受教育水平、细碎化程度、家庭年收入、公共设施的建设情况对耕地保护行为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
结合以上研究结论,提出如下建议:1)强化耕地保护政策和技术的培训。大力宣传耕地保护政策的优越性,开办有关耕地保护技术的农业培训班,提高不同教育水平和年龄段农户的耕地保护意识和技术水平;村干部发挥带头作用,率先引用耕地保护技术,积极宣传,带动起保护耕地的风气。2)积极鼓励农户采用耕地保护性耕作方式。推进“旱改水”工程,引导农民进行绿肥种植、滴灌、深耕、农家肥施用等耕地保护性耕作方式,提升耕地质量。3)积极构建耕地保护经济补偿机制,切实实现保护耕地的目标。4)逐步建立健全农村社会保障体系,提高居民生活满意度;鼓励并引导区位条件较好地区和愿意市民化的农户进行耕地流转;加速培养现代新型农民,探索耕地规模经营的最佳程度,实现规模经营,建设现代高效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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