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长贵
1967年,我在给江青当秘书的时候,她指示和布置我写一篇批判刘少奇的文章。这篇文章写好并经姚文元审阅修改后,11月中旬发表在江青女儿李讷负责的《解放军报》上。空军司令员吴法宪还感谢我对军报的支持。
大概12月的一天,陳伯达的妻子刘淑宴给我打电话,首先把我的文章夸了一番,接着提出让我向江青报告:请江青同志给她安排一个工作;并说,江青同志有什么指示,写个条子传过来就行了。这是当时政治局常委(按现在的说法正国级)陈伯达的妻子提出的要求,我没法拒绝。于是在一天晚上江青到钓鱼台17楼看电影回来的路上,乘她(当时住11楼)休息一会的时候,我向她报告了刘淑宴的这个请求。江青怒气冲冲地说:“陈伯达的老婆怎么叫我给她安排工作,她的工作应该由汪东兴来安排。这个地主婆不好好干事,还叫我给她安排工作,别理她!”当时汪东兴是中央办公厅主任。江青叫我别理刘淑宴,我感到很为难——在一段时间内,我很怕见到她。也巧,在1968年的1月9日,江青因我送她一封群众来信不满意,诬我是“坐探”,是王(力)、关(锋)、戚(本禹)安派在她身边的钉子,把我投入秦城监狱——“因祸得福”,因而害怕见到刘淑宴的事也就不存在了。
(作者为文史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