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质量IFDI对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影响研究

摘 要：文章基于空间经济学，对关于制度质量与IFDI对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影响机制进行了系统性总结，同时使用1997—2015年省际面板数据，运用固定效应分析方法对制度质量和IFDI与产业结构的关系进行了实证检验。结果发现：IFDI增加和制度质量的提高有利于促进第三产业的发展，同时会降低第二产业在经济中的比重，从而加快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研究还发现，技术创新能力、城市化程度也对产业结构升级具有促进作用。

关键词：IFDI；制度质量；产业结构

中图分类号：F062.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4428（2018）06-0040-02

一、 引言

纵观近现代世界各国经济发展情况，工业化是一个国家或者地区具有现代化工业结构之前所必须经历的。要想实现工业化，该国或地区的产业结构就必须不断调整以适应社会发展进程，并逐步朝着更复杂、更高级的方向发展，从而推动该国或地区的整体经济发展。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抓住了全球产业结构调整和转移以及产品价值增值环节的国际梯度转移带来的历史性机遇，积极融入以发达经济体的跨国公司为主导的国际分工体系，将我国“人口红利”优势发挥到极致，从而实现了我国对外货物贸易的“爆炸式”增长。随着全球化进程的开展，我国“人口红利”优势越来越弱。制度质量对产业结构升级具有重要的影响，企业利益的保障、产业产学研及技术创新、IFDI的溢出效应等等都和制度质量有很重要的关系，因此国内多数学者认为中国未来的经济发展将转为依靠制度红利。研究制度质量和IFDI对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影响对我国经济发展具有重要意义，文章着力于分析三者之间的关系，并给予实证分析。

二、 文献回顾

从国内现有文献来看，有关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论文已经很多，但是多集中于研究IFDI与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关系，研究制度质量对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影响的文章则很少。贾妮莎（2014）的研究表明，在短期，IFDI对产业结构升级的贡献更为突出；在长期，中国双向FDI对产业结构升级均有促进作用，但IFDI对产业结构高度化的促进效应更显著，OFDI则对产业结构合理化的促进效用更显著；从动态冲击来看，双向FDI都会将自身所受外部冲击传递至产业结构合理化和高度化。江小涓（2002）、赵晋平（2002）、傅强和周克红（2005）认为外商直接投资与产业结构调整有很强的相关性，查婷俊（2016）基于制度约束视角研究长三角地区的产业结构升级，实证得出，环境规制力度越大、高等教育质量越高、知识产权制度越完善，越能促进产业结构升级，而对外资的过度依赖则会阻碍产业结构升级。目前单独研究IFDI和制度质量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的文章较多，但是把两者结合起来研究的较少，因此，本文把重点放在两者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上。

三、 理论分析及假说检验

制度的好坏由制度质量加以表示，投资母国IFDI的投资强度部分取决于一国的制度质量，好的制度可以为东道国吸引更多的IFDI，从而促进产业产业结构优化升级，以下对两者对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作用机制作简要阐述。

（一）IFDI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机制

对于中国来说，市场寻求型IFDI可以扩展中国的产品市场，投资母国带来先进的生产技术和管理销售经验，通过技术外溢效应、产品竞争效应促进东道国产业技术进步、产业结构升级。资源寻求型IFDI虽然促进了东道国资源密集型行业的发展，但长期来看，可能延缓东道国的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甚至带来“资源诅咒”。如果分长短期来看，IFDI对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影响机制，短期内，如果投资母国的跨国公司IFDI是市场寻求型的，其可以通过带来新产品改变消费者需求结构，从而升级产业结构；如果投资母国的跨国公司IFDI是效率寻求型的，东道国可以通过自身人口红利优势融入全球分工，从而提高自身技术创新，优化升级产业结构；如果投资母国的跨国公司IFDI是资源寻求型，其从东道国购买廉价资源，直接在东道国加工生产，其带来的直接技术创新和技术外溢效应都可以优化升级产业结构。因此提出假设1：IFDI对于一国（地区）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具有重要的正面影响。

（二）制度质量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机制

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其实就是社会分工更加细致，也就是规模效应带来的生产率的提高和生产成本的降低，同时还会提高交易频率与交易费用。制度质量越高，市场越完善，知识产权保护越好，政府行政效率越高，商务环境越好，法律法规也会越完善，这些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交易频率和交易费用。交易成本对制度质量的弹性也取决于产品的要素密集度。如果一个国家的产业结构比较低级，则其销售产品多为初级要素密集型，则其产品或服务的交易成本对制度质量的弹性不高，但是，如果一个国家的产业结构较高级，产品或服务大多具有“专用性”且“公共物品”特性突出，因此其产品或服务的交易成本就对制度质量具有较高的弹性。也就是说，制度质量影响产业向高级化发展，从而优化升级产业结构。提出假设2：制度质量对于一国（地区）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有重要的正面影响。

四、 变量选取、模型设定及数据说明

（一）变量选取和模型设定

1. 被解释变量及其测度

本文著重研究 IFDI、制度质量二者是否对产业结构升级具有显著影响，显然，产业结构升级指标（记为 ISU）即为本文的被解释变量。文章采用的产业结构指标为：第三产业GDP/第二产业GDP。

2. 解释变量及其测度

在解释变量的选取上，本文着重关注外商直接投资（IFDI）、制度质量（INST）对产业结构（ISU）升级的可能影响。本文实际使用外商直接投资金额。中国制度转型的重要目的之一是建立完善的市场经济制度。制度质量不能做出具体全面的量度，本文采用政府在分配资源中所起的作用度量制度环境，即政府预算/GDP。

3. 变量选取

综合已有关于产业结构升级影响因素的研究成果（梁树广等，2014；聂爱云等，2012），考虑实证检验结果的可靠性和稳健性，文章纳入以下控制变量：

（1）自变量 RD为技术创新指标。文章采用各省专利申请受理数表示技术创新。

（2）自变量 UR为城市化指标，文章采用非农业人口比重表示城市化。

（3）TR为交通基础设施指标，文章用各省份铁路里程、公路里程和内河航道里程加总之后，与各省份国土面积比重表示。

4.模型设定据此，文章选取2008—2015年31个省区的面板数据设定模型如下：

（二）变量及数据说明

我们考查了各解释变量与主要解释变量的相关度，Pearson相关系数矩阵表明他们之间不存在高度的相关性。本文选取了中国31个省区在1997—2015年期间关于前述各变量的数据。文章所用数据来自各年度《中国统计年鉴》《各地区统计年鉴》，中国经济与社会发展统计数据库。

五、 实证结果及分析

（一）回归估计结果

由于对估计结果稳定性的考虑，采用固定效应做回归，首先以关键变量作为基础解释变量进行回归，然后纳入其他控制变量，所得结果列于表1。表1中第一至第二列将IFDI，制度质量作为基础解释变量进行回归所得。可知，IFDI的系数估计值均为正，且在10%的水平下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表明在一定程度上IFDI能促进产业结构升级，与假说1有较好的一致性。对于制度质量，其回归系数也都为正且在1%的水平下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表明制度质量与产业结构升级呈现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具体而言，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制度质量越好的国家（地区），其产业结构越容易升级优化，从而较好地验证了假设2。

表中第三列是加入控制变量后进行回归所得。不难发现，在纳入其他控制变量后，无论是 FDI还是制度质量，虽然其系数估计值大小有所变化，但其对服务产业结构的效应却并未发生实质性改变，从而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前述估计结果的可靠性和稳健性。就其他控制变量而言，技术创新的系数估计值为正且在 1% 的水平下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说明技术创新对产业结构升级的积极作用。城市化指数的系数为正，但不显著，说明城市化对产业结构升级的作用不是很明显。交通基础设施指标系数为负，但不显著，说明交通基础设施对产业结构升级呈负相关，但作用不明显。

（二）稳健性分析

为进一步检验前述回归结果的稳定性和可靠性，各地区的基础设施状况以每万人公共交通里程数来衡量开展稳健型检验。据此，对动态面板数据计量模型进行重新估计。

估計系数下方括号内数字为系数估计值的标准误差；*，**和***分别表示10%、5%和1%的显著性水平。

与前表报告回归结果的逻辑一致，表2第一列至第二列报告的结果，是将IFDI和制度质量变量作为基础解释变量，进行回归估计所得；第三列回归估计结果则是在纳入其他控制变量后所得。将表2的回归结果与表1报告的结果进行对比，不难发现，无论是文章关注的基础解释变量，还是其他控制变量，对应各栏的系数估计值大小、方向以及显著性，均未发生本质改变，说明本文结论是基本稳健的。

六、 结论及启示

文章在理论分析 FDI、制度质量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可能影响并形成相应假说的基础上，借鉴当前学者的测量方法，采用包括中国31个省区市的面板数据，对理论假说进行了逻辑一致的计量分析。结果表明：第一，IFDI对于一国（地区）产业结构升级具有重要的正面影响，即IFDI越多的国家（地区），其产业结构越高级。第二，制度质量对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具有显著积极影响，即对于具有更为完善的制度质量的国家（地区），在不考虑其他因素的情况下，其产业结构优化升级越快，完善制度质量对提升产业结构具有积极的促进作用。

文章结论同时具有重要的政策含义：第一，中国应该扩大服务业利用外资规模和提升利用外资水平，从而有利于改善国内服务发展不足的现状，带动产业结构升级。第二，加快完善制度质量，从而加快构建开放型经济新体制，为国内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提供必要保障。

参考文献：

[1]聂爱云，陆长平.制度约束、外商投资与产业结构升级调整——基于省际面板数据的实证研究[J].国际贸易问题，2012（2）.

[2]张雨，戴翔.FDI、制度质量与服务出口复杂度[J].财贸研究，2017（7）.

[3]王静.FDI促进中国各地区产业结构优化的门限效应研究[J].世界经济研究，2014（3）.

[4]曲智，杨碧琴.“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制度质量对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影响[J].经济与管理研究，2017（11）.

[5]梁树广.产业结构升级影响因素作用机理研究[J].商业研究，2014（7）.

作者简介：

魏志伟，男，河南林州人，河南财经政法大学国际经济与贸易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国际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