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新才
【摘 要】 目的:观察清热散瘀解毒方治疗癌性发热(血瘀证)的临床效果。方法:选取癌性发热(血瘀证)患者98例作研究对象,随机分为对照组和研究组各49例,对照组应用西医常规药物治疗,研究组应用中医清热散瘀解毒方治疗,对两组患者治疗后近远期退热疗效、患者治疗前后体力状态变化进行观察比较。结果:①研究组患者近期发热控制率是95.92%,同对照组近期发热控制率81.63%相比较高(P<0.05);②研究组远期退热总有效率是91.84%,高于对照组的远期退热总有效率75.51%(P<0.05);③治疗前,两组的卡氏评分比较无统计学差异(P>0.05),治疗后均有升高,但仅研究组治疗前后对比有统计学差异(P<0.05),且其治疗后的卡氏评分高于对照组(P<0.05)。结论:清热散瘀解毒方治疗癌性发热(血瘀证)的临床效果较好,可明显改善患者体力状态,近、远期退热功效较好。
【关键词】 癌性发热;血瘀证;卡氏评分;清热散瘀解毒方
【中图分类号】R259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1007-8517(2018)10-0091-02
为探讨清热散瘀解毒方治疗癌性发热(血瘀证)的临床效果,本研究分别采用清热散瘀解毒方及西药消炎痛治疗,观察疗效,现报告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选取我院2015年1月至2017年1月收治的癌性发热患者98例作为研究,随机分为研究组、对照组各49例。研究组中男23例,女26例;年龄为19~74岁,平均年龄(47.36±5.13)岁;癌症类型:原发性肝癌12例,原发性支气管肺癌14例,胃癌10例,肠癌6例,胆管癌5例,乳腺癌2例;病程是11个月至4年,平均病程(2.38±0.59)年;对照组中男26例,女23例;年龄为19~70岁,平均年龄(47.88±4.99)岁;癌症类型:原发性肝癌13例,原发性支气管肺癌15例,胃癌11例,肠癌5例,胆管癌3例,乳腺癌2例;病程10个月至4年,平均病程(2.95±0.45)年;两组患者一般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1.2 纳入与排除标准 纳入标准:①存在发热、疲倦乏力、恶心等临床症状,经各种临床检查明确诊断为癌性发热,且经中医辨证发现患者舌质紫暗,腹痛拒按,有病理性肿块,血管痉挛,肢端紫绀,符合“血瘀证”标准[1];②患者预计生存期超过3个月;③患者体力状态良好,经Karnofsky(卡氏,KPS,百分法)功能状态评分标准[2],显示其卡氏评分均在50分及以上;④患者及其家属均对本研究目的、过程等表示知情同意;⑤本研究已经医院伦理学委员会审批。排除标准:①心肝肾等脏器功能不全;②对本次研究中所用药物过敏;③临床资料不完整;④中途因各种原因退出者;⑤治疗期间接受其他干预,并影响治疗效果评估者。
1.3 治疗方法 对照组患者应用西药消炎痛治疗,即口服消炎痛(上海信谊九福药业有限公司生产;H31021016;规格:25 mg),25 mg/次,每日3次,均在餐后半小时内口服,7 d为1个疗程。研究组患者应用清热散瘀解毒方治疗,处方以犀角地黄汤基础,具体如下:水牛角(先煎煮1h)100 g,生地20 g,赤芍12 g,淮牛膝、黄芩、桃仁、丹皮、知母各10 g,西洋参6 g,甘草3 g。取上述药材置入国产品牌、型号为YFY-20的东华煎药机进行煎煮,分袋装取,每袋150 mL,1剂/d,在早晚两次温服,7 d为1个疗程。两组从患者用药第1 d开始,在每日清晨7点、上午用药后1 h、下午用药1 h检查患者体温,并详细记录其每日平均体温,直到停药后7 d。
1.4 观察指标 参考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中急症高热协作组颁布的高热诊断、疗效标准[3],结合患者体温变化,评估患者24h~72h内体温变化,分析其近期退热效果;参照卫生部颁布的《中药新药临床研究指导原则》[4],并根据患者用药一疗程内的体温变化,分析其远期疗效;根据Karnofsky功能状态评分标准,分析两组患者治疗前、治疗后的体力状态;应用百分制,卡氏评分越高,证明患者健康状态越好,越能忍受各种治疗给机体带来的副作用,反之则证明患者健康状态越差。
1.5疗效判定[5] 近期退热疗效:①痊愈:患者用药24h内体温降低至正常状态;②显效:患者用药24h内体温明显下降,并在48h内恢复至正常状态;③有效:患者用药后72h内降低至正常状态;④无效:患者用药72h內体温无变化。近期发热控制率=(有效+显效+痊愈)例数/总例数×100%;远期退热疗效:①显效:患者用药7d内体温降低1.5℃及以上,或体温恢复正常,且停药3d内无复发;②好转:患者用药7d内体温降低0.5~1.5℃,但体温未恢复正常,且停药3d内体温平稳;③无效:停药7d内体温降低不超过0.5℃,甚至体温升高。远期退热总有效率=(有效+显效)例数/总例数×100%。
1.6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20.0数据软件包进行分析,计量资料用均数加减标准差(x[TX-*3]±s)表示,采用t检验,计数资料采用χ2检验,P<0.05为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两组近期退热效果比较 研究组患者近期发热控制率是95.92%,优于对照组的81.63%,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2.2 两组远期退热效果比较 研究组远期退热总有效率是91.84%,优于对照组的75.51%,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2.3 两组体力状态变化比较 治疗前,两组的卡氏评分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均有升高,但仅研究组治疗前后对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且其治疗后的卡氏评分高于对照组(P<0.05),见表3。
3 讨论
癌性发热是指癌症病人在排除了感染、抗菌药物治疗无效时产生的一种与癌症直接相关的非感染性发热症状,以及在恶性肿瘤进展期间因治疗所致的发热病症[5]。癌性发热好发于肿瘤进展期,发生机制复杂,属于中期、晚期癌症患者最常见临床表现之一。癌性发热的产生与患者肿瘤细胞增生过度及其所致免疫反应、释放大量肿瘤坏死因子等相关,其在癌症并发症死亡人数中占比超过70%[6],应高度重视。
目前现代医学尚无彻底控制癌症患者癌性发热的特效方法,其处理手段相对简单,如冰袋降温、激素或解热镇痛药物治疗等,但癌性发热往往持续较长时间,需予以足量解热药物,但激素、非甾体类消炎药等在癌性发热临床治疗中存在明显毒性作用,且患者容易产生耐药性,进一步消减患者体力,影响其整体健康状态。癌性发热属中医学“内伤发热”范畴,病机为气血偏虚、阴阳失调、瘀毒内聚、久蕴发火,多属于本虚标实之证,经辨证为“血瘀证”。因此,对于癌性发热,中医学者主张采取清热散瘀解毒方治疗,但关于其在癌性发热治疗中的效果如何,尚无统一意见。本组所用清热散瘀解毒方的处方基础为犀角地黄汤,同时加用淮牛膝、桃仁、知母、西洋参、黄芩等配伍,以清热解毒,凉血散瘀为治疗宗旨。其中,水牛角为君药,有清心、凉血、解热之功效,可达到“热降火平、血宁毒解”目标,配伍生地,可发挥生津滋阴、清热凉血作用;淮牛膝有活血功效,并能“引火归元”;知母可清癌症患者“肺肾之火”,而黄芩能清“上焦之热”,配合桃仁活血散瘀、西洋参益气生津的功效,可共奏清热解毒、活血散瘀、养阴生津之功效。
本研究结果显示,研究组患者近期发热控制率、远期退热总有效率均高于对照组,研究组患者治疗后的卡氏评分高于治疗前,且高于对照组,表明清热散瘀解毒方治疗癌性发热(血瘀证)的临床效果较好,可明显改善患者体力状态,近、远期退热功效明显。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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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程金湘. 胶质瘤患者术前生活质量研究[C].// 西部神经外科学术会议. 2010.
[3] 周仲瑛, 金妙文. 中医内科急症学[M]. 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2004: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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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张育, 顾健, 朱妍. 内科学[M]. 科学出版社, 2016,45~46.
[6] 张辉, 田纪凤, 郑瑾,等. 大柴胡汤治疗中晚期消化道肿瘤癌性发热临床观察术[J]. 中国中医急症, 2017, 26(9):1636-1638.
(收稿日期:2018-03-23 编辑:刘 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