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之
当我决定写一篇关于孙可天的印象记的时候,略显惭愧。因为我无法精确地给她一个标签,一如你所看到的这个题目,在严格意义上是矛盾的,既然是小魔女,那为什么又要说无法定义呢?
初次见可天是在她妈妈的办公室,皮肤白皙,身材修长。你大概很难把这样一个花季少女与“魔”“魔女”这类词联系在一起,又也许之后所有的故事都在她爸妈取名字之时便埋下了伏笔。孙可天,源自毛主席的“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谈笑凯歌还”,更远也可以是李白的“俱怀逸兴壮思飞,可上青天揽明月”,无论是哪一种,用现在的网络语言来说,这样的气魄也是没谁了!那么有此等霸气的人还不是“魔”么?给根金箍棒就是女版孙悟空,给柄剑就是女版令狐冲。
当然,她的“魔”并不是游手好闲、上房揭瓦那般的无法无天,更不是在校园里横在路中间对低年级同学来一句“此树是我栽,此地是我开”,而是在相对繁重的学业压力下分饰三种角色。在文学、绘画、声乐上,她用三条“腿”走路,且都走出了绚丽的风景。此刻如果你在她家,大概就会看到这样一个画面。“妈,我放学回来啦。”于是顾自从书桌的抽屉里掏出一本棉麻护封,纸色米黄的笔记本,称之为“可天的手书”。翻开流苏书签所标记的地方,开始埋头书写。把这一天发生在同学身上的趣事、糗事一一付诸笔下,颇有几分冯骥才《俗世奇人》的味道。时而发笑,时而用小拇指勾着掩面的发丝,时而手托腮捕捉某个恰当的词句。这样的手书对她而言是一种放空自己的方式。她的文学素养不是体现在老师眼里的范文,而是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不然怎么会有全国冰心作文大赛二等奖、三次全国鲁迅青少年文学奖一等奖等成绩呢?
写完手书,她的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似春风吹皱的西湖水。她合上手书本,归位,开始今天的家庭作业。做语文、英语、历史这些作业当然势如破竹,但遇到数学、物理、化学时难免也有些小情绪。做完了,来一句:“妈妈,我能休息一下吗?”得到允许后便开始走另一条路——唱歌。她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握拳或摊张,一嗓子飙出来,那清亮的花腔女高音,那古典的美声唱法,那声情并茂的举手投足,有几个瞬间宛如置身于维也纳金色大厅。别以为这只是“自嗨”模式下的鬼哭狼嚎,她小学四年级就取得了浙江省声乐十级证书、初一就拿到了浙江省声乐特长生A级证书,这便是实力的证明。
又或者是这样的情况。家里来客人了,姑姑家可爱的小萝莉妹妹又激活了她绘画的艺术细胞,于是寥寥数笔,逼真的小妹妹素描便跃然纸上。与真人相比却又不完全一样,她会眨着一只眼睛、往后抬起一条腿,充满了日本动漫的风格。每每完成一幅画作,总会收获好评一片。无论是文学、音乐、绘画的哪条路,哪一种风景,都无不萦绕着快乐的音符。所以在某种程度上说,她就是一个快乐的小天使,自乐亦乐他人。都说苦难是一笔财富,但如她这般快乐的“魔”也未必不是一種财富。我们别忘了,多少的传世经典都在玩中诞生,比如王羲之的《兰亭序》,比如李白的“斗酒诗百篇”。
她是多变“小魔女”,有时她像孙大圣,有时又化身唐僧,善良有爱、悲天悯人。比如在街上遇到乞丐,总会投之以币,她绝不会去想他是不是真的乞丐,而会想他都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乞讨?比如每次去上兴趣班,她都会顺带一份饮料和蛋糕给老师家的小孩,而且在不多的零花钱中宁愿自己吃相对便宜的那份。
结束之际,我的脑海里浮现出这样一个画面:老师或者可天的爸妈成了《西游记》里的银角大王,对着卧躺在山坡上的孙可天说:“喊你一声孙大圣你敢应吗?”可天哈哈大笑:“我就是我,俺老孙就是孙大圣,应你一句又何妨?”
一如她所言:我就是我,天下无双,执着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