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SWOT分析的我国数字出版智库建设战略研究

廉强 刘春艳

摘要：[目的/意义]当前，我国智库建设如火如荼，数字出版智库也不断涌现，其为我国数字出版业健康发展提供了科学的建议对策，指明了科学的发展方向。但数字出版智库建设存在许多问题，严重阻碍了其健康稳定发展，因此制定科学的发展战略是数字出版智库面临的首要任务。[方法/过程]采用SWOT分析法，深入剖析我国数字出版智库的优势、劣势、机遇和挑战，绘制我国数字出版智库SWOT分析矩阵，提出我国数字出版智库建设SO战略、WO战略、ST战略、WT战略。[结果/结论]SO战略：抓住战略机遇期，集中人才、资金、技术，加快数字出版智库建设；借助数字出版“走出去”战略，培养数字出版智库的世界眼光和战略思维。WO战略：鼓励和帮助民间数字出版智库的发展，重视民间数字出版智库的作用；利用先进信息技术，开展具有前瞻性的研究；政府组织成立权威智库评价机构，加快完善智库评价体系。ST战略：完善政府与智库间的交流机制，减少甚至避免政府对智库的干预。WT战略：任务分配灵活化，自觉开展前瞻性研究。

关键词：数字出版智库 智库建设 SWOT分析

分类号：G250

DOI： 10.19318/j.cnki.issn.2096-1634.2018.05.06

1 引言

2015年1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强调，我国建设新型智库是党和政府科学民主依法决策的重要支撑，是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内容，是国家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1]。此后我国掀起了智库研究和建设的热潮，各行业各类型的智库如雨后春笋般建立起来。智库（think tank）又称“智囊团”“ 思想库”“脑库”，学术界对于智库的定义有很多，普遍认同的定义是：智库是以公共政策为研究对象，以影响政府决策为研究目标，以公共利益为研究导向，以社会责任为研究准则的专业研究机构。智库成员由多学科的专家学者组成，为相关领域的决策者提供建议，帮助决策者做出科学可行的决策。

数字出版智库在这次智库建设浪潮中也脱颖而出，所谓数字出版智库就是以公共政策为研究对象，以信息技术为主要手段，为政府对数字出版业的政策决策提供建议，对数字出版业发展的战略问题进行前瞻性探索的专业研究机构。数字出版智库是我国智库体系中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是智库建设在数字出版领域的具体化和专业化[2]，其主要任务是研究我国数字出版领域的公共政策相关课题以及数字出版产业发展走向等重大战略课题。我国数字出版智库紧紧围绕党和国家的需要，紧紧围绕加快我国数字出版领域的发展，积极开展数字出版领域政策研究、理论研究，提出具有科学性与实用性的建议。

近几年我国建立了一定规模的数字出版智库，目前已经建立的数字出版智库主要分3类：官方智库、高校智库（半官方智库）和民间智库。官方智库主要有新华社、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高校智库（半官方智库）有北京印刷学院、中国传媒大学、北京大学等建立的出版研究院；民间数字出版智库主要是科技企业，主要有江苏凤凰出版传媒集团、北京中地睿知管理咨询有限公司等。在此基础上，我国初步形成了以新闻出版研究院为代表的国家级（官方）数字出版智库、以高校（半官方智库）和企业智库（民间智库）为代表的地方性数字出版智库为主体的基本数字出版智库体系。虽然我国数字出版智库建设较快，取得了很多的成就，但数字出版智库建设在资本对接、组织结构、内容方案和服务模式等方面仍需要突破和创新[3]，数字出版智库建设仍然存在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如：张新新盘点2017年数字出版，指出目前我国数字出版智库还存在智库专业化不足、智庫专家的知识结构陈旧、智库参与政府决策的价值体现不足等问题[4]。张新新、郭玉洁以“融智库”为例研究新型出版智库，发现目前我国数字出版智库欠缺多元化筹资机制，研究成果转化率不足[5]。本文正是在这一背景下，利用SWOT分析方法，结合我国智库建设环境，对我国数字出版智库的内在优势、弱点，外部的机会和威胁进行深入剖析，以期得出具有针对性的发展战略，进一步推动我国数字出版智库及数字出版产业的飞速发展。

2 我国数字出版智库建设的SWOT分析

SWOT分析法是基于内外部竞争环境和竞争条件的态势分析，它将与研究对象相关的内部优势、劣势，外部机会、威胁以矩阵的形式排列起来，通过考虑各种因素制定相应策略。S（strengths）指自身优势、W（weaknesses）指自身劣势、O（opportunities）指的是外部机会、T（threats）指的是外部威胁，通过矩阵排列提出SO拓展型战略、WO转变型战略、ST多元发展战略、WT抵御威胁战略。

2.1 内部优势因素分析（strengths）

2.1.1 人才“质”与“量”兼备 要想把我国数字出版智库建设成具有国际影响力的智库需要“质”“ 量”兼备的人才，而我国并不缺乏相关人才。从人才“质”的方面来看，无论是官方、高校还是民间数字出版智库都已聚集了数字出版领域和智库建设领域的高素质研究人才。如：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下设了9个子研究部门，涉及传媒、印刷、数字出版、法律政策、市场等各个方面，研究人员都拥有学士以上学历，取得了很多的研究成果；高校是高端人才的摇篮，高校拥有众多专家学者，长期对智库和数字出版进行研究，掌握理论前沿；民间数字出版智库——融智库打造了专家智库，首批确认了46名专家，均是拥有硕士及以上学历且在各自研究方向拥有众多高水平研究成果、拥有很强研究能力和很高学术水平的顶尖研究者。从人才“量”的方面来看，2011年武汉大学经教育部批准设立数字出版专业，此后又有12所高校设立了此专业，同时还有一些高校设立了数字传媒技术、数字传媒艺术等本科专业，为我国培养了大批数字出版人才[6]。此外，以武汉大学为首的中国上百所高校开设了情报学硕博士专业，为我国培养了众多智库建设人才。因此，我国在数字出版智库如何建设以及数字出版智库指导数字出版产业发展的问题上都拥有充足的高水平人才储备。

2.1.2 充足的资金保障 充足的资金是保障智库研究和建设顺利进行不可或缺的条件。我国数字出版智库分为官方智库、高校智库（半官方智库）和民间智库，其中绝大多数数字出版智库是官方或半官方性质的。对于官方智库而言，其资金的主要来源是国家财政支持，我国经济的崛起和国家对智库的重视，为国家高端智库的研究和建设提供了雄厚的资金保障；高校智库的资金一部分来自国家财政支持，同时高校承担国家级、省级以及民间委托的科研项目，也可以获得科研资金投入；民间智库通常为科技企业建立的研究所或企业与研究所合作建立的研究机构，由企业向其提供资金支持。可见，无论是官方数字出版智库、半官方数字出版智库，还是民间的数字出版智库都有其稳定的资金来源和充足的资金支持，为数字出版智库的建设和发展提供了充足的资金保障。

2.1.3 “快” “准”的信息资源获取 数字出版高端智库要更好地为国家和政府出谋划策，就需要清楚地认识国家和政府最急切的需求。我国绝大多数数字出版智库都是官方或半官方的，这些智库的建设和运行几乎都不同程度受到体制的影响。智库内的专家学者一般都有国家编制，属于“内部人员”，能够轻易快速地获得政策决策相关的信息，进行针对性的研究。对于官方或半官方的数字出版智库本身而言，能够得到国家的支持和信任，国家会将亟待解决的研究项目交给智库进行研究，同时国家也会及时向其开放相关资源，方便智库的研究。如2017年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承担了166项国家级、省部级以及委托的各类研究课题，使得智库研究的方向与我国出版业发展相适应，与国家的关于数字出版业的政策决策相吻合。

2.2 內部劣势因素分析（weaknesses）

2.2.1 官方与民间智库发展不平衡 与国外的智库相比，我国智库有一个非常大的差别。国外智库的主流在于民间智库，而我国则与其相反，官方或半官方智库是主流，民间智库是辅助，我国数字出版智库也是同样的格局。从影响力方面，根据《2017中国智库报告》，入选综合影响力排名前100的智库中，民间智库只占21个[7]。另外，由于我国独特的传统文化，人们潜意识里就认为和政府有密切联系的官方智库更具权威性，企业或组织在委托科研项目时会优先选择官方智库，导致民间智库难以发展壮大。从发展潜力看，官方或半官方数字出版智库建设和研究所需资金由政府提供充足的保障，研究人员可以轻易明确知道国家和政府的诉求等等，在数字出版智库的建设和研究上具有很大优势。但同时也存在由于资金的充沛，智库间不需要竞争资金项目，导致智库内部研究活力不足等问题[8]。官方智库主要研究的是国家政府关心的公共政策和重大战略问题，对于基础理论的深入研究和数字出版业发展中的实际细节性问题的决策解决不足，这些都需要民间智库的参与。

2.2.2 高质量研究成果有限 高质量的研究成果是智库研究水平和能力的最直观的表现，具有前瞻性或国际性的研究成果无疑是高质量的。前瞻性研究是根据目前的条件、环境等因素追踪判断将来的研究方法，这一研究将指导数字出版智库的发展方向。国际性研究是指以世界性眼光俯瞰全球数字出版发展现状及趋势，找出我国与世界数字出版业之间的优势和差距，指导我国数字出版业的发展。我国各类型各层次的数字出版高端智库建立以来，形成了较多的研究成果，但具有前瞻性或国际性的研究成果不多。以我国唯一的中央直属数字出版高端智库——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为例，笔者于2018年4月5日于中国知网全文数据库检索到2017年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收录在中国知网中国学术期刊库的期刊论文共100篇，其中具有前瞻性的论文只有16篇，仅占论文总数的16%；同时，国际性研究成果也很少，以“全球”或者“国际”或者“中外”或者“跨国”为主题词，限定作者单位为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限定时间为2017年，共检索得到期刊论文7篇，只占总数的7%，所以我国数字出版智库的高质量研究成果还很有限。

2.3 外部机会因素分析（opportunities）

2.3.1 国家愈来愈重视 近年来，国家对数字出版智库建设越来越重视，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在不同场合做出一系列重要论述、指示、批示，并出席智库组织的重要活动，明确提出“要重点建设一批具有较大影响和国际影响力的高端智库”的战略部署。李克强总理2018年3月5日在做政府报告时说，要加快发展新闻出版事业，建好新型智库。新闻出版业“十三五”时期发展规划明确提出要加快智库建设，提供智力支持保障。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副局长邬书林在2013年的全国皮书会上指出要将皮书出版和智库建设紧密结合起来，谋划皮书出版的长远发展。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数字出版司副司长冯宏声认为，任何一个行业都需要智库支撑，出版业智库可以将视角放在对新技术的应用探索上，要密切跟踪物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AR、VR等新概念与新技术体系[9]。

2.3.2 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 近年来，我国信息技术迅猛发展，“互联网+”“云计算”“大数据”“VR技术”““AR技术”“MPR技术”等的出现和发展为我国数字出版智库的建设和研究奠定了技术基础。一方面，对于数字出版业而言，其本身就是利用技术载体进行内容的出版传播，同时其出版传播主要以互联网网站、手机内的软件为平台，平台的搭建和维护，出版内容的形式（图片、文字、视频、音频等）等等都需要信息技术的支撑。另一方面数字出版智库也需要建设自己的门户网站，需要通过门户网站这一平台展示研究成果和发布信息。此外数字出版智库进行科学研究时需要搜集大量的数据资源，对海量数据进行加工分析，这些工作不是人力可以短时间完成的，大数据技术、云计算技术等信息技术的出现迅速提高了数据搜集、分析效率，进而提高了智库的研究效率。所以，信息技术的发展大大促进了数字出版智库的建设。

2.3.3 数字出版“走出去”急切需要智库的指导 自加入WTO以后，我国出版产业对外开放进入一个新的阶段，国家越来越重视文化“走出去”。数字出版作为文化传播的重要手段受到国家的重视，我国出台了《关于加快我国新闻出版业走出去的若干意见》等一系列政策，鼓励和支持有条件、有实力的网络出版单位开拓国际市场。十几年间，我国数字出版“走出去”战略取得了很多的成就，形成了一定的规模，但是还存在很多突出问题需要解决。比如东西方文化差异造成的数字出版内容在输出地的水土不服、数字出版盈利模式不清晰、版权问题（盗版现象严重）等[10]。这些问题如何解决，随着数字出版环境的变化，数字出版在海外的发展方向和发展战略都需要具有世界眼光和战略思维的数字出版智库对其进行研究，给出科学、有效的解决方案、战略。

2.4 外部威胁因素分析（threats）

传统意义上的威胁是指使用武力使别人屈服，使遭遇危险。本文涉及的外部威胁是指数字出版智库外部存在的可能会直接或潜在地阻碍数字出版智库的建设和发展的客观因素。

2.4.1 政府干预数字出版智库的研究 目前，我国数字出版智库建设的威胁主要是政府干预智库的研究。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制度形成了中国数字出版智库绝大多数为官方或半官方智库的现状，这些智库和政府关系密切，由政府财政供养智库运行，智库对政府的政策制定和决策提供专业建议。智库内专家学者大多有行政级别，既是研究人员也是“官员”。张骏在《智库与政府关系的调整与探索——以日本、韩国和新加坡为例》一书中援引华威大学学者的观点，指出东亚国家的政府普遍对智库等社会组织保持着更为积极和直接的介入[11]。政府对数字出版智库的研究内容提前定下基调，智库为了迎合政府需要，提出的研究结果与群众利益相悖，这些情况都很难保证不会发生。同时，民间建立的数字出版智库由于在“体制”外，无法像官方或半官方智库一样能够快速获得所需资源和信息，民间数字出版智库的发展受到阻碍。

2.4.2 智库评价体系的不健全影响智库的发展 伴随智库建设的热潮，智库评价体系构建的研究也紧随其后。2014年上海社会科学院发布《2013年中国智库报告》，成为我国第一个智库第三方评价机构。此后，中国社会科学院、南京大学、光明日报社等机构相继发布智库评价报告[12]。但是我国智库评价体系还不健全，仍处于初级阶段。目前智库评价机构主要以高校、社科院和媒体为主，而我国智庫（包括数字出版智库）绝大多数都是官方或半官方智库，智库研究成果大都被交付给政府部门，政府部门通常不对这些研究成果进行评价，评价机构仅能通过能被允许获得的数据进行分析评价，这并不能科学准确地评定一个智库的影响力。与此同时，每年发布的智库影响力榜单在获得社会广泛关注的同时，也造成一些负面影响。比如，在各大机构发布的智库影响力排行名单中，排在前列的大多是官方智库和半官方智库，民间智库相对靠后，这就使项目委托方主观性地选择排名靠前的智库，不利于民间智库的发展。同时在智库内部，为了获得项目、经费，容易形成攀比，滋生功利、浮躁等不良风气，影响智库的研究和发展。

3 我国数字出版智库发展战略

基于上述S、W、O、T分析结果，绘制我国数字出版智库SWOT分析矩阵如表1所示。

3.1 SO拓展型战略

3.1.1 抓住战略机遇期，集中人才、资金、技术，加快数字出版智库建设 我国的数字出版智库建设现正处于战略机遇期，国家对智库愈加重视，财政资金投入越来越多。我国目前无论在数字出版领域还是智库建设和研究领域都有充足而稳定的人才库。此外，近些年来AR、大数据等信息技术不断涌现。在人才方面，一方面要提高智库人员的待遇，吸引各类型人才投入到数字出版智库建设中去，尤其是技术人才和高水平专家学者，要将研究型人才、技术型人才、管理型人才等进行合理分配，快速形成合理的智库运营模式。另一方面要与高校合作、设立人才基金，培养复合型人才，同时派遣智库专家参加国际学术交流，学习先进经验。在技术方面，要建立系统完备、功能强大的网络智库平台，要充分应用大数据等先进技术手段开展研究，使我国特色的数字出版智库快速健康地发展，向着国际顶尖数字出版高端智库的目标迈进，为我国数字出版业的发展保驾护航。

3.1.2 借助数字出版“走出去”战略，培养数字出版智库的世界眼光和战略思维 我国数字出版“走出去”战略实施以来，获得了很多成就，但是也遇到了很多的问题。数字出版智库要想解决这些问题，并指导我国数字出版企业更好的“走出去”，就要拥有世界眼光和战略思维，所以培养我国数字出版智库的世界眼光和战略思维十分重要。培养数字出版智库的世界眼光和战略思维就是培养智库研究人员的世界眼光和战略思维，对于智库而言，可以与我国在国外的数字出版企业合作共建数字出版智库海外分部，分批派遣智库专家学者进驻分部，对我国海外数字出版企业发展所面临的困难以国际的视角进行研究，从解决问题的实践中培养世界眼光和战略思维。对于国内数字出版智库研究者而言，一方面要积极进行数字出版国际化研究，同时积极争取出国学习以及参加国际数字出版领域的学术会议。

3.2 WO转变型战略

3.2.1 鼓励和帮助民间数字出版智库快速发展，重视民间数字出版智库的作用 国家应重视民间数字出版智库相较于官方数字出版智库对我国数字出版业发展的作用，应鼓励和帮助民间数字出版智库加快发展。比如加强官方和半官方数字出版智库与民间数字出版智库之间的合作，通过合作民间智库可以明确政府的需要以及可以获得平常无法获得的资源，促进民间数字出版智库的发展壮大，同时官方和民间数字出版智库的合作能够兼顾各方利益，使政府制定的公共政策科学可行，也增加了政府决策的透明度，增强了政府公信力。

3.2.2 利用先进信息技术，开展具有前瞻性的研究 一个能够开展前瞻性的研究，能够为政府决策、行业发展提供科学而超前的建议，能够为行业弊病找出科学解决方法的智库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智库。智库想要进行具有前瞻性的研究需要强有力的方法、工具的支撑，信息技术就是现代的强有力的工具，要充分运用先进技术开展前瞻性研究，比如可以利用大数据技术，监控VR技术在数字阅读、游戏等领域应用的情况，推测VR技术在未来的发展前景和潜力，制定科学的、具有针对性的政策措施，推动VR技术在数字出版领域的应用发展。

3.3 ST多元发展战略

3.3.1 完善政府与智库间的交流机制，减少甚至避免政府对智库的干预 政府是数字出版业公共政策的制定者，是数字出版智库的“倾听者”[13]。数字出版智库是政府科学制定数字出版业公共政策的“大脑”，虽然我国官方和半官方智库是在党和政府的领导之下，资金来源主要也来自国家财政投入，但数字出版智库不应和政府处于完全的上下级关系，应完善智库与政府间的交流方式，减少或避免政府对智库研究不必要的干预。可以将数字出版智库设为独立于政府而存在的机构，不受政府部门的直接管理，智库管理人员由智库自主向社会招募，实行智库研究人员薪酬与绩效挂钩，提高研究人员的积极性。再者，进一步丰富智库资金来源渠道，降低政府对智库的资金掣肘，政府负责提供智库基本运行的资金支持，实行智库成果政府购买制度；这样，数字出版智库只需向政府申请资金、承接政府科研项目，政府只需审核资金申请并按规定提供资金、委托科研项目以及向其合理提供相关研究所需的资源，对数字出版智库的具体研究和研究结果不做干预。

3.3.2 政府组织成立权威智库评价机构，加快完善智库评价体系 各大智库评价机构的智库影响力评估报告主要影响各智库（尤其是民间智库）的知名度、名誉以及社会资金的引入。由于各大智库评价机构的数据来源、评价方法、标准都还很不完善，评价结果容易对智库的建设和发展造成负面影响。因此笔者认为，应建立具有权威性且高水平的智库评价机构。在我国，政府具有凌驾于一切其他组织的权威性，政府发布的文件受到社会的普遍认同，此外，政府是智库最大项目委托方，拥有更多智库成果数据。因此可以由政府牵头，建立中国科学院下辖的国家级数字出版智库评价机构，机构成员来自各数字出版智库代表及专业研究人员。研究人员主要完善数字出版智库评价体系，提升评价方法、标准的科学性、合理性，尽可能消除智库评价对数字出版智库建设和发展的消极影响。各智库代表按照智库评价要求提供本智库相关数据，参与并监督评价过程。

3.4 WT抵御威胁战略

任务分配灵活化，自主开展研究。无论是官方数字出版智库还是民间数字出版智库都承担着很多的任务，官方的数字出版智库主要承担着国家、地方政府下发的科研项目，民间数字出版智库承担着出版企业等委托的研究项目，智库要合理灵活地将任务分配给智库内相关领域的研究者，在完成委派的科研项目的同时自主自觉地进行智库本身的研究，尤其是具有前瞻性的研究。比如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承接了某一国家委托的重大科研项目，根据智库专家学者的研究领域、兴趣、特长以及项目复杂程度等因素确定项目组规模和人员组成，科学、合理地向研究者分配研究任务。与此同时，智库除了承接外部科研项目外，还应自主建立研究项目进行独立研究。比如，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在确定国家重点项目组后，可自主组织其余研究人员成立项目组对这一重大科研项目的其他方向进行自主研究，尤其是具有前瞻性的研究。

4 结语

目前，我国数字出版智库建设如火如荼，分析其自身优势、劣势以及外部环境的机会与威胁，全方位制定科学发展战略，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解决数字出版智库存在的问题，促进其健康发展，也为我国数字出版智库的发展指明了方向。我们要集中人才资金技术优势，一心一意搞建设，一心一意搞研究，一心一意为党和国家服务，一心一意为把我国从数字出版大国转变为数字出版强国而不断努力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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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贡献说明：

廉 强：资料调研与论文撰写；

刘春艳：文章选题与框架构思，论文指导与完善。

Abstract： [Purpose/significance] Recently， Chinas think tank construction is in full swing， and digital publishing think tanks are constantly emerging. It has provided scientific suggestions and the direction for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digital publishing industry in China. However， there are many problems in the construction of digital publishing think tanks， which seriously hinders their healthy and stable development. Therefore， it is the first task for digital publishing think tanks to make a scientific development strategy. [Method/process] By using SWOT analysis method， it analyzes the strengths， weaknesses， opportunities and threats of digital publishing， and proposes the SWOT analysis matrix. Finally， it puts forward the SO strategy， WO strategy， ST strategy， and WT strategy of digital publishing think tank in China. [Result/conclusion] SO strategy： Seizing the opportunity of the strategic development， making use of the advantages in talent， capital， and technology， and speeding up the construction of digital publishing think tanks； developing the world vision and strategic thinking through the “go out” strategy. WO Strategy： Encouraging and helping the development of non-governmental digital publishing think tanks， and attaching its important roles； carrying out the forward-looking research with advanced information technology； accelerating the improvement of the think tank evaluation system with the establishment of an authoritative think tank evaluation institution. ST Strategy： Improving the communication mechanism between the government and think tanks， and reducing or even avoiding government intervention in think tanks. WT strategy： Activating the task assignment， and carrying out the prospective research.

Keywords： digital publishing think tanks think tank construction SWOT analysis

收稿日期：2018-10-12 修回日期：2018-10-25 本文责任编辑：唐果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