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丽维 李晶伟 管清潆
[摘要]档案情感价值研究与后现代社会密切相关,档案价值论、档案记忆观、社群档案都间接关注了档案对主体所具有的情感价值。现有研究初步探索了档案情感价值内涵,强调档案背后隐藏的情感维度与档案记录的情感力量,侧重研究档案情感价值的实践意义,认识到要做好档案管理工作须重视情感投入。现有研究存在研究观点有待商榷、缺乏理论阐释与专题系统性,研究视角受限、缺乏后继持续性,研究适用性不强、缺乏本土代表性等不足,为后续研究提供研究空间。
[关键词]后现代社会档案价值档案情感价值
[分类号]G270
An Interview of the Research on Affective Value of Archives
Wei Liwei1, Li Jingwei1, Guan Qingying2
(1.China Ship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Academy,Beijing, 100101;
2.School of Information Resource Management of 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Beijing, 100872)
Abstract: The research on the affective value of archives is closely related to the post-modern society, and the archival value theory,archival memory theory and community archival theory are all indirectly concerned with the affective value of archives to the subject. Present studies preliminary explore the connotation of affective value of archives,emphasizing affective dimension behind archives and affective power of archives,focusing on researching practice significance of affective value of archives, and realizing archives management must attach great importance to affective engagement.However, research perspectives are lack of theoretical explanations and systematicity and need to be discussed; research perspectives are limited and lack of follow-up continuity; the applicability of the research are weak and lack of local representativeness .These provide research space for follow-up research.
Keywords: Postmodern Society;Archival Value;Affective Value of Archives
1引言
档案学先驱希拉里·詹金逊(Sir Charles Hilary Jenkinson)在《档案管理手册》中强调“证据的神圣性”,认为档案是公正证据的“道德捍卫”[1]。受其影响,档案学者们也更多强调档案发挥证据价值时的客观、中立、理性、公正,这也是档案工作者矢志不渝的价值追求与职业自信所在。进入后现代社会,社会实践的变革给档案工作者带来挑战与机遇,促使档案工作者思考档案多元化的价值形态,进而更好地满足社会公众多元化的需求。档案社会意义层面的价值尤其是档案对主体所具有的情感价值逐渐进入档案工作者的视野。本文围绕档案情感价值的研究现状,梳理了目前研究焦点与不足,力图发掘档案价值与档案情感价值的研究空间与创新点,推动档案理论研究的发展。
2主要研究成果
2.1国内外对档案情感价值的直接研究
(1)国内研究现状
第一,意识到档案触发人类情感,在现实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唐金辉等(2007)介绍明珠集团通过建立顾客档案,形成连接企业与客户之间的情感纽带,获得较大经济效益。[2]王麦玲(2008)认为,抢救散落在民间的家书就是保存中华民族的亲情档案,对于守护亲情家园、维护中华民族优秀文明精神长城具有重要意义。[3]张敏(2015)认为,成长档案是孩子成长历程的真实记录,能有效促进幼儿在积极情感基础下的个性化发展,在家园共育中具有重要作用。[4]王玉珏等(2018)认为,档案不仅有“证明”“见证”和“提供信息”的能力,还有引发“情感共鸣”的能力,它建立起“与过去的人和机构之间‘感情和‘智慧上的联系”[5]。
第二,初步探索档案情感价值含义,提出档案具有情感属性。叶六奇(2004)认为档案其社会意义催生出无尽的社会档案情感,社会档案情感是人们在社会档案认知的基础上对档案及其事件所持态度的体验。[6]丁海斌(2012)认为,档案的情感价值,即档案经验事实之心理体验功能,是档案作为感觉对象的价值。[7]档案寄托着人类的情感,从情感发生与档案的关系角度可把档案的情感价值分为档案利用者的期待性情感和档案参观者的感受性情感。[8]马称(2016)首次从社会心理學角度阐述,情感属性是档案客观存在的重要属性,是人类情感表达的重要载体。[9]
第三,认识到要做好档案管理工作,须重视情感投入。姜之茂(1999)认为,档案馆要重视“情感”投入。在档案收集、征集工作中要换位思考,将心比心,理解文件产生单位对立情绪成因的合理性;在档案开发利用中,要充分体现对档案形成者和原保管者的尊重与知识权益的保护。[10]徐世錄(2000)认为,做好档案管理工作,要充满情感,充分发挥人的情感因素。[11]吴桂敏(2007)认为,适度的情感是高校档案高质量服务的保障,比如在档案服务过程中要注入适度的情感;档案制度、理念、环境的人性化;健全激励竞争机制,稳定档案人员情绪;重视为利用者提供个性化服务。[12]
(2)国外研究现状
第一,档案情感研究源于“情感转向”,注重档案与社会公平正义议题融合。档案情感研究源于20世纪90年代人文社科领域出现的“情感转向”(Affective Turn)。“情感转向”从哲学、社会学、人类学、心理学、女性研究等领域获得方法论指导,研究身体与情感关系,从资本、劳动、移民、战争的背景中获取情感创伤启示,讨论如何从精神分析导向的批评(如主体身份、特征、创伤等)转向情感分析。[13]尽管许多从业者和理论家对看起来不客观的情感立场和文档触发情感反应观点表现出深刻的不信任[14],但情感转向中的性、身份、机构、问责制、集体记忆、社群赋权等社会公平正义重要议题,为档案情感研究提供了重要的视角、理论工具和方法,为更全面地概念化和重新诠释档案,并对档案收集、利用、鉴定、职能、责任、服务等方面公平正义作出改变提供新的契机,促进了跨学科对话,丰富档案领域研究[15]。
第二,档案情感研究主体源于档案利用者,强调档案记录的情感力量。历史学、人类学和性领域的学者开始研究考察档案记录的情感力量,包括它如何影响社会,例如通过为同性恋群体构建档案,允许主流群体外的边缘群体发声,推动多元化的社会变革,实现公平正义。人类学家哈里斯·哈利洛维奇(Hariz Halilovich)(2014)以全球波斯尼亚难民迁移为例,论证波斯尼亚难民在移民过程中所形成的民族志等真实记录,是幸存者回首过去和重申他们身份的关键,重塑并维持了种族灭绝后情感的连续性。[16]尽管档案用户对这些话题感兴趣,但在档案学理论研究和档案实践工作中仍然在很大程度上未探索或回应。至于原因,马里卡·西法尔(Marika Cifor)认为,现代主义建构的存档和实践研究仍然被认为是一个“科学”,强调客观理性和价值中立。[17]
第三,档案情感研究主体向档案学者转移,侧重研究档案情感的实践意义。2014年11月,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组织的“情感和存档研讨会”是档案领域第一个以情感为重点的活动,此次活动也被认为是承认档案情感的一个分水岭。[18]2015年,安妮·J·吉利兰(Anne J. Gilliland)与米歇尔·卡斯韦尔(Michelle Caswell)认为,档案想像和想象记录(Archival Imaginaries and Imagined Records)术语提供了有意义的情感平衡,可以抵制主流法律、官僚、历史和法医的证据概念,因为主流证据常常不足以解释文件和档案激励、启发愤怒和创伤的能力。[19]2016年,马里卡·西法尔(Marika Cifor)将情感理论引入到档案话语,基于社会正义框架内的三个议题分别认为情感价值应该浮出水面并被明确地应用为档案价值鉴定标准;档案工作者深深地涉及情感关系网,档案领域需要扩大其伦理导向,以解决情感正义的考虑;在新自由主义意识形态下,档案关系作为一种情感投入和依附,要避免盲目的乐观主义,解决数字化过程中的不平等。[20]2016年,米歇尔·卡斯韦尔(Michelle Caswell)和马里卡·西法尔(Marika Cifor)基于女性主义关怀伦理学视角认为,档案工作者应被视为关怀者,必须通过相互关联情感责任网络来处理好档案形成者、被档案记录的对象、档案利用者和社群之间的关系。[21]
第四,强调档案背后隐藏的情感维度,初步探索档案情感价值理论。法国桑迪·吉博特(Sandy Guibert)认为,无论是哪种载体的档案,背后都具有情感维度的存在。[22]加拿大档案学者伊冯·勒梅(Yvon Lemay)认为,在艺术开发过程中,档案不仅是证据的源泉,也是情感的来源,档案在其隐藏层面具有情感价值。[23]该团队自从2007年以来就持续研究“以创作为目的的档案探索”,认为档案在业务活动中不仅体现个人、部门、机构、社会的行为、活动、职能、意志,在进行艺术创作时更具有情感功能。因此,该团队在文件连续体理论基础上提出“探索”(Exploration)第五维度,在业务活动轴加入“情感”目的。[24]
2.2国内外对档案情感价值的间接关注
(1)档案价值论对档案情感价值的关注
自档案管理的模式逐渐从“国家模式”向“社会模式”转变以来,学者逐渐关注社会层面的档案价值,更加强调档案“意义追求”的价值取向。任宝兴提出档案“社会价值说”,认为档案价值形成于社会实践,档案价值的实质是形成者职能意义的客观反映。[25]徐拥军认为,“档案是一种承载社会记忆的工具与传递社会记忆的媒介,是建构社会记忆的不可替代要素,固化信息的背后承载着符号意义”[26]。传统档案价值理论强调档案的客观公正,重视档案凭证参考的证据价值,较少关注档案背后的人文情感价值。众多档案学者开始从社会层面思索档案多元化价值形态,关注档案形成的背景与流程,探讨档案背后的人文价值,为揭示档案对主体所具有的人文性情感价值具有启发意义。
(2)档案记忆观对档案情感价值的关注
学者们对档案记忆研究更加注重公民个体情感与身份构建,档案在构建社会记忆过程中会触发主体的根源感、认同感、身份感等情感类别,凸显出档案对主体所具有的情感价值。黄霄羽认为,国外家谱档案利用热潮的深层原因在于人们寻求根源的心理需求,寻根更重要的是使每个人获得精神上的归属感,找到心灵的归宿。[27]徐拥军指出:“档案作为记忆的一种形式……能跨越时空保存个人或社会记忆的某些方面,并成为个人或社会获取力量和身份认同的重要来源。”[28]同时,档案触发主体的情感只有被主体和社会成员所认同才有可能成为社会记忆。丁华东认为,档案之所以能成为社会記忆,是经过了社会的选择、认知和情感认同,因而在其中凝结了社会成员共同的情感。[29]
(3)社群档案对档案情感价值的关注
特里·库克(Terry Cook)在檔案工作的四个范式转变中曾提到,档案工作“焦点在于既记录国家也记录公民,既记录中心也记录边缘,既记录主流声音也记录异见声音,既记录国家政策也记录文化表达”[30]。面向多元社群主体建立起来的社群档案,往往聚焦不同社群主体的情感,通过建立档案的方式构建社群成员的身份认同,加强情感联结。以澳大利亚、加拿大、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更关心的是移民、同性恋者、土著人等特殊边缘群体的身份保护和情感构建,比如美国的犹太人档案、澳大利亚的土著儿童被迫收养历史档案、加拿大的同性恋档案等。我国学者对农民工群体档案关注较多,马林青认为农民工档案具备档案的原始记录性等基本属性,为维护农民工权益发挥独特的凭证和参考作用。[31]这些社群档案的建立,为特殊边缘群体寻求情感支持和身份认同提供重要途径。这也间接证明,档案对主体所具有的情感价值是社会有效运转的润滑剂,在缓解社会矛盾、维护公平正义、构建身份认同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3研究评价
受后现代思潮的影响,主体对情感的渴求愈加强烈,并逐渐反映在档案领域。国内外对档案情感价值的关注较早,承认档案之于主体的情感价值对于档案、档案工作、档案工作者的重要意义。已有研究初步涉及档案情感价值含义以及档案情感价值与社会记忆、社群档案、社会公平正义之间的关系,尤其是从情感的角度诠释档案价值,触发了档案工作者的研究热情,丰富该领域研究。但目前研究也存在以下三个方面不足。
(1)研究观点有待商榷,缺乏理论阐释与专题系统性
一方面,目前研究观点存在争议,有待商榷。有研究者认为,情感属性是继档案原始记录属性、记忆属性之后的又一属性。事实上,属性是事物本身所固有的性质和特点。情感是人主体所特有,可以说档案客体中蕴藏主体情感内涵,但不能将主体所固有的情感属性归于档案这一物态客体。因此,“档案具有情感属性”的观点有待商榷。另一方面,现有研究数量较少,深度不够,层次较低。学者主要从宏观层面对情感理念的实践意义进行阐释与介绍,缺少对档案情感价值的理论阐释,更缺乏整体系统性专题研究。比如,极少涉及档案与情感之间关系,档案情感价值概念、内涵、来源、特征、种类、社会功能等。以档案情感价值定义为例,现有研究仅仅认识到档案这一客体对感受档案的主体所产生的心理体验,未能深刻揭示档案情感价值的社会属性。同时目前国内外对档案情感价值的研究主题较为分散,出现档案社会记忆、档案公平正义、社群档案等研究热点,一方面说明学者对档案认知的多视角、多维度,另一方面也暴露出对档案共性价值认知不足、缺乏聚焦升华意识。阐述档案情感价值能够为研究热点提供核心聚焦思想,提升档案共同体的认知力、凝聚力、向心力。
(2)研究视角受限,缺乏后继持续性
国外研究主要以社会公平正义为价值取向,聚焦于特殊边缘群体,强调档案对特殊边缘群体所具有的情感力量,承认并重视档案触发主体的情感是促进社会公平正义、打破权力垄断的有效工具;国内研究处于由国家价值向社会价值取向转变的过程,关注到档案蕴含情感以及如何调动情感改进档案工作。总之,国外研究视角主要集中在社会学、女性学等,国内研究视角主要集中在档案学,探索档案情感的社会价值与意义,研究视角单一。档案作为一种社会现象,档案学作为一门社会学科,档案工作作为一项社会工作,蕴含在档案、档案工作中的情感势必复杂多变。而目前多学科交叉研究匮乏,研究后继动力不足。
(3)研究适用性不强,缺乏本土代表性
目前国外的研究主要基于社会公平正义伦理框架,聚焦于特殊边缘群体,研究内容涵盖从离开家庭被国家照顾的儿童到档案对种族灭绝幸存者的情感影响,从围绕文档形成特殊社群身份认同再到档案角色在社会认同中受到的不公正和压迫。这种研究视角符合对宏大叙事解构的后现代主义价值倾向,但适用主体过于狭隘,对于广大普通正常群体不具有普遍适用性和典型代表性。国内学者受国外研究的影响,逐渐从社会学视角下关注并引入档案情感价值思想。比如,有学者将加拿大档案学者伊冯·勒梅(Yvon Lemay)团队所提出的档案第五维度“探索”思想引进来,认为应充分考虑利用者在档案工作流程中的作用,档案具有情感功能。[32]事实上,档案第五维度“探索”思想旨在强调在艺术创作时档案对主体所具有的情感功能,主要面向艺术创作领域,国内学者的引入阐释并没有交代其适用领域,具有一定局限性。如何将国外档案情感价值研究理念、方法应用于中国国情,阐述出具有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档案情感价值依然面临较大挑战。
档案情感价值已逐渐成为学界新的研究热点,目前研究不足为后续研究提供空间。比如,将档案情感价值作为研究对象,论证档案情感价值凸显的实践背景和理论依据,阐释档案情感价值的内涵、特征、种类、来源及运行机制,探索档案情感价值的社会功能与启示,这都可能成为未来的研究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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