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巾图案设计中的东方元素解读及设计表达

刘 露，钟 蔚



方巾图案设计中的东方元素解读及设计表达

刘 露，钟 蔚*

（武汉纺织大学 服装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3）

方巾于消费者而言已不仅限于防寒保暖、遮盖面部等实用性功用，人们更注重的是方巾用于服装搭配的时尚装饰性，以及方巾背后所承载的情感、时尚、文化等附加值。本文以历史悠久、底蕴丰厚的东方元素为切入点，通过整理大量的国内外方巾产品，来探析目前方巾图案的发展现状及风格分类，研讨方巾图案中东方元素的设计价值和审美表达方式，并展开设计实践。

方巾图案；东方元素；审美表达；设计实践

随着全球文化一体化的进程，东方元素也越来越广泛地被东西方的方巾图案设计工作者所采用。然而由于文化和距离的隔断，东方元素的应用存在一些问题：东方诸国的方巾图案设计师站在“我者”的角度，对其文化渊源挖掘太深，从而无法跳出思维模式和表现方式的圈子；而西方的工作者站在“他者”的角度，思维不受限因而可结合多元文化自由发挥，但由于缺乏对东方文化内蕴的理解，导致在运用东方元素时稍显肤浅和表象化。此外，学术界以方巾图案为切入点来研究的著作较少，正需要学者投入其中去研究。并且在国家提倡文化强国、提升文化软实力的背景下，可借机对东方本土文化进行宣扬和传播，同时提升方巾图案的文化价值。

一、东方元素与方巾图案

（一）东方元素界定

所谓“东方”，是从世界地理上进行划分，主要是指亚洲地区及部分非洲北部地域，如中国、日本、印度、朝鲜等国家和地区。而“东方元素”，可以理解为上述国家及其各民族的政治、经济、文化所凝结出的传统精神文化、形象、符号或风俗习惯，它能反映各国独特的民族心理和内在精神气质。

东方元素以中国、日本两国的文化符号为代表，主要体现在文学、戏剧、电影、舞蹈、绘画、雕塑、建筑等各个方面。中国有着悠久的发展历史，深厚的文化底蕴孕育了数不胜数的中国元素。比如，讲究虚实留白的水墨画、苍劲有力的书法、幽咽婉转的京剧、婀娜多姿的旗袍，以及从象形文字到唐诗元曲、从青花瓷到年画剪纸、从文墨竹简到功夫太极等等。日本自其封建时期起，也发展出了自己独特的文化元素，如和敬清寂的茶道、空手搏斗的柔道，还有浮世绘、和服、樱花...以此为例的东方元素，以其独具的特色根植于我们的潜意识中，影响着我们的思维方式，是现代设计创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素材宝库，并且在现代东西方设计领域中有着广泛且鲜活的时代应用。

（二）方巾图案设计

图案是一条方巾的灵魂，设计精良的图案能彰显出高尚的审美品位，并激发消费者的购买欲望。现如今，国内外的方巾图案构图形式多样化、用色倾向性不同，图案风格也不一而足。

1. 国内外现状

在每年四大国际时装周的T台上，方巾凭借其百搭的装饰性和跨季质感一直作为关键单品出现，国内外的方巾奢侈品品牌发展势头强劲，市场竞争激烈。据2018年4月“中国十大品牌网”评选出的丝巾行业品牌排行榜可知，占据国内前两名的是万事利（Wensli）和宝石蝶（BASHIDI），国外则以爱马仕（Hermes）和玛利亚·古琦（MARJA KURKI）位居榜首。笔者根据2018年春季上述四个品牌的方巾产品进行整理，归纳出国内外方巾图案的题材、构图和色彩三个方面的发展现状。

（1）以Hermes和MARJA KURKI为代表的国外方巾品牌的图案主要以花鸟植物、动物、景色、几何线条、地域文化、历史、生活用品（富有趣味性）等题材。而国内两大丝巾品牌在图案题材上与之有很高的重复度，需要补充的是以中国文学以及中国风元素的图案题材。此外，方巾图案的题材也会受到品牌文化的影响。如Hermes最早以做马具起家，后来则一直把马的图案作为方巾设计的灵感，以提高产品辨识度与知名度。

（2）至于方巾图案的构图，有轴对称均衡构图、四方均衡布局、分割组合式、散点式、角隅图案式、单角放射、条格式、独立图案、综合式一共九种方式，在国内外的方巾产品中均有出现，这个现状体现出了国内外文化与技艺的深度传播与交流。

（3）方巾图案的色彩与东西方的地域划分联系不大，主要随着品牌的特点呈现出不同的用色倾向。比如同为国外的两个丝巾品牌，Hermes方巾整体上配色较为鲜艳、大胆，而MARJA KURKI方巾的用色则显得淡雅柔和。

2. 风格分类与趋势

方巾的材质、图案、构图、色彩等因素都会影响整体的风格感受。根据2018年4月份上述四大品牌官网在售产品的整理归类，可以总结出方巾图案的风格有优雅清新、狂放野性、欧式复古、简约几何、艺术美感、趣味搞怪等主要风格类型。

如今的方巾图案不同于以往讲究纯粹的美观和装饰作用，而主要着眼于表现其背后的艺术性和文化内涵。如取材于汤显祖之《牡丹亭》的BASHIDI方巾，其名为“游园惊梦”，图案中加入了大量庭院植物作为基调，若隐若现的昆曲脸谱穿插其中，致敬经典，致敬国粹（如图1）。而MARJA KURKI的这款“顽皮叶子”，用拓印的艺术笔触设计的方巾，用叶子沾染料转印得到的图案保存了叶子本身的肌理，每一次拓印都是独一无二的图案，自然的留白颇具艺术感（如图2）。此外，还有许多独立方巾设计师品牌，就如清华的王宝华教授，其同名方巾品牌一直致力于将东方元素融入到方巾图案的设计之中，对传承民族文化，促进方巾产业的文化发展有着强劲的推动力。此外随着东西方文化、艺术及技术等层面的进一步融合与相互影响，双方会在方巾图案设计中碰撞出更多的“火花”。

图1 BASHIDI -游园图惊梦及脸谱细节图

图2 MARJA KURKI -顽皮叶子

3. 东方元素设计价值

文化是一个民族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基础，而文化透过符号得以传承。如今，东西方艺术设计取得了空前发展和繁荣，东方元素以其独特的文化沉淀出现在了众多的艺术作品和设计创意之中。借此契机，当前的艺术设计领域中应该着重挖掘“东方元素”的内涵和特质，推动其迈向国际舞台。

（1）文化表达

东方元素是东方文化体系的凝结，是以一个个具象形态的方式展示其背后隐藏的文化空间。它依附于人们约定俗成的共同心理和文化理念，使目标受众通过视觉就能自然地联想起其背后所隐含的内在意义。比如提到凤凰，我们会想到中国古人对凤寄予的美好寓意、凤凰浴火重生的顽强生命力以及“凤求凰”的浪漫爱情故事。而谈及浮世绘，便会想到其平面化的构图方式、日本的和服服饰和艺伎文化等等。东方元素应用于方巾图案设计的价值，得益于其符号能够恰当地承载起设计师期望赋予的文化内涵，契合了消费者的内心感受、心理需求，表达方式呈现得巧妙而自然。

（2）审美体验

东方元素的内在特征是对“美”的追求，如中国传统图案讲究“图必有意，意必吉祥”，借此表达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期许，这就是东方元素客观上被寄予“美”的范例。

在方巾图案设计中，通过对东方元素的内在美和外在美的解读与应用，可以提升方巾产品带给消费者的审美体验。其一，东方元素的吸纳和融合可以使得方巾图案的内容生动丰富、构图美观，增加方巾产品带给消费者的精神愉悦感。其二，东方文化在情感的表达上讲究含蓄内敛，通过诸如暗喻、象征、谐音等多种艺术表现手法来丰富方巾图案的设计思维与角度，以满足消费者的情感需求。三是东方元素的融入可以促进方巾图案题材以及表达手法等方面的自由创新，打破思维束缚，将分散的“美”有意识地集中于“一面方巾”来表达，可提升方巾图案设计作品的艺术层次，是一种颇具浪漫主义色彩的手法。

（3）应用创新

在当代设计领域中，东方元素一直为广大设计师提供源源不断的艺术构思与灵感，而东方元素的文化底蕴正好与方巾所需求的艺术内涵完美契合。东方文化符号在方巾图案上的创新应用，拓宽了方巾图案的题材，丰富了方巾的艺术附加值，也有助于东方元素在世界舞台上的长足发展。此外，国家为文化产业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社会环境及政策支持，东方元素也需吸纳新内容并基于现状对自我的精神和实质做出持续解读，在时代中进行自我创新，也可为方巾产业的发展带来一股强劲推动力。

二、方巾图案中东方元素之审美表达

东方文化给人的感觉是深邃的，在艺术表达上讲究意境之美、气韵之美，以其缓缓流淌的儒雅气质，深受文人雅士和当代设计师的喜爱。结合东方元素来设计的产品，总能带给受众意蕴深远、怡然雅致的感受。

（一）营造意境美

东方之美美在意境的营造。“意”，即用简洁的东方元素、精雕细琢的细节，结合精巧的构图和典雅的配色呈现出来，以达到“闲看花开，静待花落，冷暖自知，干净如始”之悠长意境。中国写意的水墨画在营造意境美时最为传神，下笔惜墨如金，笔简意足，讲究风雅、不匠气。再如“四君子”之一的竹，古人给它赋予的形象是清雅淡泊，不谄不媚、不争俗艳、不慕荣华，其姿态潇洒自然、素雅宁静，悠长的意境之美耐人回味。

BASHIDI这款名为“荷韵悠悠”的丝巾，图案中的东方意境美扑面而来，三朵肆意开放的荷花在荷叶的映衬下，显得娇艳欲滴。色彩选用了灰豆绿和灰蓝两种配色，变换明度打造细节的立体感。远处的三笔水墨随意刷过以指代天边的云彩，中间的留白让人联想到水平如镜的湖面。背景简洁但精确传神，荷花生动细致，互为映衬。整体画面将水墨骨子里的东方韵味极致地展现了出来（如图3）。

图3 BASHIDI-荷韵悠悠

（二）彰显浪漫色彩

浪漫色彩，是浪漫主义的一种表现手法，侧重从主观内心世界来反映客观现实。结合方巾图案的创作，设计师往往用绚丽的色彩、巧妙的构图以及主观重构的物体形象来表现个人情感和认知。此时图案的外在形态会被改变，但这种细节的提取或忽略更能凸显其特点，使图案更新颖有趣，富有浪漫色彩。

以下面两幅方巾图案在配色上都很热情、绚丽，大面积采用了不同色相的红与蓝，对比强烈。Hermes的这款方巾描绘的是夏日沙滩冲浪玩耍的愉快景象。设计者发挥个人想象力将画面上的棕榈树、冲浪板、海面和沙滩等物象进行抽象处理，所有物体都通过矢量图填充纯色来表现，饶有趣味，视觉效果强烈（如图4）。而MARJA KURKI的这款“怡人花香”方巾，则是运用了单角放射式构图的方式，采用了艺术性的黑白线稿和水彩晕染的手法，描绘了四只翠鸟在花丛中采蜜的热闹景象，传达一种春意盎然的气息。线稿和水彩质感的穿插，形成对比（如图5），两幅图案都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

图4 Hermes -海，冲浪，乐趣

图5 MARJA KURKI -怡人花香

（三）营造虚实相生

虚实相生是东方艺术的重要表现法则，东方文学中的诗、画都追求含蓄悠远的意境与表现上的虚实相生，反对一览无余的直白。方巾图案设计中“虚实相生”的运用可营造出空间体积感，使画面有“咫尺有万里之势”。“实”的部分眼睛可以感知，而“虚”以及留白的部分则依附于人们的想象。

需要补充的是，虚实相生产生的艺术效果与主体有关。因为每个人在评判一幅方巾图案时，总是从自身的思维方式、价值观念和社会经历出发。然而正因为如此，才为不同受众留下一片自由的空间，任其随心所欲地填补那块“空白”，从而达到更个性化的艺术效果。

（四）描绘生命之条

线条被誉为中国画的“生命符号”，东方绘画都以线来造型甚至是以线条为中心，具有不可替代的美学意义。线条之所以能得到如此高的评价，源于它如水一样的自由流动性，水动而韵出，线动而气生，笔下形神浑然天成。图案的线条不仅仅是描绘轮廓，它反映的是设计师对物体的感性认识和主观意趣。线条有两大特点：节奏和韵律。节奏是线条的强弱有规律的重复，韵律是设计师在创作时情感上起伏变化的轨迹。线条的停顿、转折等变化形成了图案的节奏美和韵律美，每个细节的不同都会产生迥异的效果，因此也十分考验设计师对线条的把控能力。

MARJA KURKI的这款方巾，图案用流畅的线条来描绘花叶肆意生长之态。图中花草底稿的线条，节奏生动变幻、细致传神，疏密相间的线条打造出视觉的错乱感（如图6）。BASHIDI的这款“浪漫诗篇”的方巾，纯色背景，图案大部分用婉转、流畅、粗细不一的黑色线条组成，打造出繁复精致的欧美洛可可风格（如图7）。这两幅丝巾图案线条疏密有，或细密或留白，或转折或挥洒，整体的线条构图富有艺术感。

图6 MARJA KURKI -庄园故事

图7 BASHIDI -浪漫诗篇

（五）元素重构设计

所谓重构，是对客观表象进行有目的的艺术加工，从而得到新的具有艺术性与实用性的图案形式。在现代图案设计中，可以简单概括为传统图案在当代新一轮的符号化、抽象化和意向化。德国建筑大师格罗皮乌斯曾说过:“真正的传统是不断前进的产物，它的本质是运动的，不是静止的，传统应该推动人们不断前进。”这句话深刻揭示了传统文化的本质及其对于社会发展的意义。源远流长的东方元素，在当下也需跟随时代的步伐，对自身的形式、内容及其色彩等艺术美感加以更新，汲取西方文化理念进行重构设计，以体现传统东方元素对于现代设计的价值。东方元素图案的重构可以从其题材、构成、色彩三方面来展开：

1. 东方元素重构方式

东方元素重构方式有两种，一是让东方传统文化符号结合时代特色来重新解读，以焕新图案的表现形式和整体美感。例如中国美术学院的叶露盈所作的《洛神赋》系列绘本插画，传神地描绘出了洛神飘然而至的风姿神韵。她将中国水墨画晕染、国画的色调与现代的漫画技艺结合，将纯粹的诗词通过绘画来具象化，创造出了具有东方韵味的绮丽世界。这幅《洛神赋》若是应用在方巾图案设计中，也是很好的图案素材（如图8）。二是跟随全球文化一体化的进程，使得东西方的文化符号在新时代相互借鉴以重组，即促进了东西方文化的交融，也发扬传承了东方元素。如Wensli的这款“和瑞图腾”的方巾，图案由大大小小的图章构成，但每个图章的内容都不相同。中心是一条典型的在云海盘旋的中国龙，而其他图章中却同时出现了飞马、欧式建筑以及宝塔、凤凰等元素(如图9)。这是东西方文化符号结合的一个范例，通过这种多文化的融合，可改善消费者对单一文化元素审美疲劳的现状，为方巾图案带来更多灵感。

图8 叶露盈-《洛神赋》绘本插画

图9 Wensli-和瑞图腾

2. 东方元素重构的角度

东方元素重构可从图案的题材、构图、色彩等三个方面展开。首先，题材是在图案设计中占有显著地位，东方文化符号有诸多特定的元素并且其背后带有独特的故事，设计师可借其定位展开故事与文化的重构。其次是构图，东西方在构图有其自身的倾向性，比如东方文化中诸如“中庸”、“均衡”、“方正”等思想，使得方巾的构图多为四平八稳的“对称型”构图，分割组合式、角隅图案式、单角放射、条格式等构图较国外品牌少，这也是重构重点之一。最后，色彩在图案设计中有先声夺人的效应，色彩元素的重组打破了原有图案的风格呈现与作品内涵，更符合现代设计审美。

三、东方元素方巾图案设计实践

基于以上的研究基础，笔者结合了东方元素应用于方巾图案设计的设计价值和审美表达展开了设计实践，以下是笔者的两个设计实例。

（一）凤与凰之战

凤与凰之战的设计灵感来源于公益广告“中华圆梦 鹤翔九天”，广告结合了剪纸艺术家任志国的剪纸手工艺，设计意图是赞美引领中华民族走向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插画构图巧妙、技艺精湛，展示了民间剪纸的深厚意蕴。画面上，六只彩鹤正一起凌云展翅起舞，神采飞扬，祥云滚滚。配色选用的是偏灰的墨绿、玫红、淡紫，色调典雅，东方意韵浓郁（如图10）。

通过对灵感图片的分析，从中提取了鹤的形态、主色调等元素以及中国风的表现手法。图案整体以一扇中国古色古香的窗棂为构架，橘色的外轮廓中装饰着精致的窗格，再结合花草呈祥的四角，呈现出远近不同的节奏层次变化。透过位于中心的弧形内窗框可见一对凤凰正在云中嬉戏起舞，姿态生动，寓意吉祥。色调上，以橘色和不同色相蓝色的对比色作为主色调，也是方巾图案的。底部以抽象的菱形纹与具象的花朵、凤凰对比烘托，正借用了中国造园艺术中借景的手法。菱形纹代表着现代的特立独行与时尚感，融合凤凰、窗棂等传统纹样，将现代和传统的元素进行碰撞，使整个画面增加时尚艺术感。整个方巾图案曲中有圆，圆中有方，充分体现了东方美学的特质（如图11）。

图10 灵感图-中华圆梦 鹤翔九天

图11 设计实践-凤与凰之战

（二）万物生长

这幅插画风格的方巾图案，灵感来自日本的一位插画师---RLoN，他擅长日本浮世绘风格的插画，其中以“鹿系列”的插画较为著名（如图12）。RLoN的思维天马行空，往往在某一动物的头部延伸出无数奇妙细节，用色鲜艳，线条流畅。RLoN将日本的浮世绘结合时代特点，使其再度流行，回归大众视野。

在主题为“万物生长”的方巾里，图案正中为一女子的侧面剪影，笔者将曼妙飘逸的长发和生动活泼的孔雀、彩色的鱼、兔子等动物造型融合在一起。海浪翻滚着，孔雀的尾巴随其飘舞。往外是一个彩色渐变的边框，鸟、花、枝叶正肆意生长，呼应主题。画面以抽象的黑白条纹为底，非常地摩登时尚，与图中的花鸟虫鱼形成相映成趣的艺术效果。最底层的水墨晕染，与画面虚实相生，增添了整体的层次感（如图13）。

图12 灵感图-以鹿为主题的插画

图13 设计实践-万物生长

四、结语

综上所述，东方元素具有无可估拟的设计价值与多样化的审美表达方式，它的深厚底蕴正好可以满足方巾的文化需求。两者的创新结合应用，给方巾图案设计带来了无限的灵感和启示，促进了方巾产业的发展。同时，也为东方文化符号找到了“新舞台”，推动东方元素的自我更新并做出时代性解读。方巾图案和东方元素的结合应用是一项极具价值与意义的选题，它潜在的艺术价值和商业价值也是不可估量的，东方元素的方巾图案必将受到消费者的喜爱与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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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iental Elements Interpretation and Design Expression in Square Scarf’s Pattern Design

LIU Lu, ZHONG Wei

(School of Fashion, Wuhan Textile University, Wuhan Hubei 430073, China)

The square scarf is not only limited to the practical utility of cold protection and covering the face. People pay more attention to the fashion decoration of the scarf for clothing matching, as well as the additional values of emotion, fashion, culture and so on behind the square scarf. In this paper, with a long history and rich oriental elements as the breakthrough point, by sorting out a large number of domestic and foreign square scarf products to explore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the development of the current square scarf pattern, we discuss the design value of the oriental elements and aesthetic expression in the pattern of the square scarf, and finally launched a design practice.

square scarf’s pattern; oriental element; aesthetic expression; design practice

钟蔚（1976-），女，教授，硕士，研究方向：服装设计理论与实践.

教育部人文社科规划项目（16YJA760055）.

J205

A

2095－414X(2018)04－0027－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