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盼盼
摘要:本文第一部分讲述了:俄罗斯侨民文学中善恶观价值体系形成的背景,以及在俄罗斯侨民文学家个人概念中具体“善,恶”观念的体现(即善是原有社会的等级有序;恶是伴随革命产生的流血、牺牲、废墟)。第二部分:通过作品《神的千禧年》对“善观,恶观”进行具体分析。并结合作品中的细节进行阐述,正如孔子所说:“居之无倦,行之以忠”,本文的主人公们一生都在坚决执行基督徒心中的那份虔诚的善念——向上帝靠近。面对二月革命和十月革命的巨变,一部分作家不能很好地理解革命的真谛和意义,在个人的主观范畴里,他们认为革命是对道德的破坏,他们认为流血和牺牲是最为暴力且残忍的,他们不能容忍教堂被毁坏,神权被践踏,也忍受不了废墟和死亡(只是他们个人的观点)。因为这与他们那流淌在血液中的固有的“善恶观”思想是格格不入且针锋相对的。所以选择了离开。但身离,心未走。在俄侨作品中几乎都响彻着“固有化的善恶观”的主题,即通过苦难和忧伤走向生活的“阳光”——表现为:为恢复俄罗斯原有的社会秩序在境外努力奔走。第三部分描述的是:1,在内容方面:原有的“固化善恶观”的写作题材和内容给侨民文学提供了写作素材;2,俄罗斯善恶观的这种薪火相传的精神也激励着境外俄侨作家坚持笔耕不辍的写作习惯,最终使俄侨文学在远离祖国温暖的情况下也诞生出一部部文学巨著。
关键词:固化;俄罗斯侨民文学;善恶观;继承
通过前面第一、第二,两部分中关于侨民文学中善恶观概念的介绍和结合什梅廖夫《神的千禧年》中具体细节的分析,我们可以发现在俄罗斯侨民文学中处处弥漫着“固化的善恶观”的思想。
从整个俄罗斯文学史的发展脉络来看,俄罗斯传统思想和俄罗斯文学之间的联系是源远流长且复杂而密切的。一方面,俄罗斯文学的形成和发展受传统思想的影响,同时俄罗斯传统也对俄罗斯文学的形式,作家的精神探索、思维方式以及他们作品中的思想内容起着决定性作用。因为这种思想是在从小生活的环境中培养起来的,可以说是固化的、甚至是与生俱來的,像人身体中的基因一样是世代相传的。从古代和中世纪时期起,基督教就给俄罗斯文学注入了新的元素比如:在思想内容、形式体裁、形象风格乃至情绪等方面都有所体现。但从另一方面来看,俄罗斯作家及其文学作品也对俄罗斯东正教中“善恶观”体系的形成和发展产生了积极的促进作用,并不断结合具体的现实情况注入新的内涵。俄罗斯侨民文学归根到底是俄罗斯文学的一部分,所以流淌在俄罗斯文学血液中那些基因般固有的内容和体裁方面的特点也固然存在于侨民文学之中,所以侨民文学作品中随处可见基督教思想比如:什梅廖夫的《死者的太阳》;鲍里斯·扎伊采夫的《神话》,《流放》,《蓝色的星星》和《茹科夫斯基》等;梅列日科夫斯基夫妇的《未知的耶稣》等等。
同时正如本文中着重分析的《神的千禧年》这部作品中的主要的精神基调之一:传统善恶观思想也是薪火相传的。这种精神从古俄罗斯的《使徒行记》中就存在,一直到今天仍在延续。侨民文学同俄罗斯文学的关系如同树枝与树干,子与母的关系。对千百年俄罗斯人所固有的文学情怀和创作习惯的传承也是境外俄罗斯侨民文学在世界文学中烨烨生辉的重要原因之一,比如在哈尔滨的“绿灯社”晚会和文学团体“楚拉耶夫卡”的创立;在巴黎的“梅列日可夫斯基夫妇的周日读书会”,“青年作家协会”和《数目》杂志的创办;在君士坦丁堡的“俄罗斯回声报”等等。而我认为这样的创作习惯和文学精神的传承也是深受基督教的影响。因为对美好和善的追求,使他们更愿意通过和平的方式来反抗和发泄自己的情绪。革命在带来苦难和动荡的同时,也激发了作家们身上的宗教热情。这一点并不奇怪。与流血和混乱相对立的,就是在《福音书》和教会中所提倡的和谐与光明,追求美好与光明是人的天性。革命在带来社会巨变的同时也在潜移默化的使得一部分知识分子的思想发生巨变。
但我们同时也应该明白从传统精神的角度去解读俄罗斯侨民文学,这只是将传统精神做为一个出发点,为解读俄罗斯侨民文学的宗教文化内涵提供一个理论基础,借此来深入探讨其中蕴含的复杂道德思想体系。但是这并不是俄罗斯文学的解读的唯一范式。值得注意的是,俄罗斯侨民文学中弥漫着东正教精神,但绝不能单一的认为俄罗斯侨民文学只是对传统思想观念的阐释。文学作为一种自给自足的文化实存,它与所折射出来的东正教精神的整体特征、教义、教理以及纯粹的哲学观念也是有所差异的。但同时在共同的文化背景下,在思维方式和文化内涵上也有相通之处。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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