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土族“纳顿”民俗舞蹈文化解读与传承保护

2018-08-28 00:50仲睿
群文天地 2018年4期
关键词:土族民俗仪式

仲睿

“纳顿”民俗舞蹈的文化阐述

当某一种现象,在同一个时期反复出现时,便会形成一个特定的规律,当这个规律可以代表某一历史时期或某个民族、国家在不同阶段的特点时,我们将其称为文化现象。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纳顿”民俗活动,是一条见证三川地区土族发展的时间轴,也是促进三川地区土族发展的重要途径。“纳顿”民俗舞蹈无论是节目表演顺序、节目内容、动作特点、人物特点以及队列、路线、服饰等,都与历史和宗教等文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从“纳顿”每个不同的民俗舞蹈节目中,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出,“纳顿”民俗舞蹈在不同时期所受到的不同文化的影响,正因为民众的心中诉求与各文化事象不断渗透、融合,才使得“纳顿”民俗舞蹈能够流传至今。

“纳顿”民俗舞蹈与历史文化意蕴

一、畜牧文化

从以上民俗活动中的舞蹈主题和内容便可看出,“纳顿”会中有很多土族先民畜牧生活的遗风,吐谷浑国一直以畜牧业为主要生产力,在5世纪到6世纪中,社会经济一直处于繁荣昌盛的状态,不论是马匹、毛织品、皮制品,都是吐谷浑人用来生活和生存的主要途径,它们经常被用来贸易交换。在“纳顿”中《杀虎将》的情节和动作虽然相对单一,大多为双人搏斗、摔跤等。但动作豪迈粗犷、刚劲有力,相比《会手舞》以及《庄稼其》而言,多了一丝浓烈的原始乡土气息。由此可见,无论是原始先民还是新时代的土族人民,都想用自己的力量或是借助神灵的力量,与豺狼虎豹做斗争,为了保护自己和畜牧。对畜牧的重视显而易见。

二、农耕文化

在土族群众中流传着一首民歌,歌中这样唱道:“先到天上捉青龙,青龙跑掉了,又到山上捉野牛,野牛也跑掉了,最后到平滩捉黄牛,终于将黄牛捉住了,架起铁犁开荒种地,种出了像珍珠一样的青稞。”这段歌曲正是土族人民由畜牧生活转向农耕生活的写照。三川地区的人均耕地面积1,34亩,由此便可看出,农耕生活是三川地区主要生产生活方式。首先,从“纳顿”举办的目的来看,庆丰收、谢神灵则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二是从演出时间看,“纳顿”在各村的演出时间跟随各村庄稼的成熟先后而定,其次从《庄稼其》的剧情到动作,都可以看出土族人民对农耕生活的重视性,并且较完整地记录了田间劳动的过程,直接反映了人民群众的情绪及生活状态。以前的土族人民有非常严重的重农轻商的思想观念,全家人一起种田的现象,也是非常普遍的,在表演中,犁具首先要在在场中犁出一个大大的田字,这便可看出农耕文化在土族人民的心中和生活中都有著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

三、军事文化

据“纳顿”非遗项目代表性传承人徐秀福介绍,“纳顿”民俗活动出现在元末明初时,主要目的为庆祝军事胜利的活动,直到明代以后,部分军队开始在民和地区开展农耕生活,“纳顿”的活动目的逐渐从庆祝军事胜利改变为庆祝农耕丰收。仔细观察《会手舞》的阵容队列以及走场阵型我们可看出,早期的“纳顿”与军事生活有着紧密的联系,站在最前列的是手持折扇的老年人,就像军队中的首领,随后是手持柳条、箫管的中年人,相当于军队中的文官,在往后面是手持小旗和大旗的年轻人,他们就像精神抖擞的士兵,大家团结奋进、士气高昂,动作也是矫健有力、神采奕奕,其队形也像是古代军队训练时的阵型,其中号令“大好!”,也与军队演习时的号令相似。在青海省同仁地区的“六月会”中,也有军舞的存在,由此可以看出以军事训练的方法演变成的仪式舞蹈,既可娱神也可娱人,也深受民众喜爱。

四、仪式文化

“仪式”是被限定在人类的“社会行为”这一基本表述之上,所以仪式在我们的生活中也很常见,带有民俗气息的仪式可以清晰地观察到社会的很多方面,如民风、饮食、文化、历史、歌舞、服饰等,仪式多以信仰为主,“纳顿”在信仰神灵的前提下,使土族民众在心里上产生了独特的价值观。早期“纳顿”以庆祝军事胜利为主,直到明代以后,部分军队开始在民和地区开展农耕生活,“纳顿”的活动目的逐渐从庆祝军事胜利改变为庆祝农耕丰收。无论目的是否改变,“纳顿”民俗活动的仪式文化是一直存在的。然而舞蹈和仪式的关系,从古至今也都紧密相连。舞蹈是仪式的重要组成部分,既可以渲染气氛,也可以增强民族凝聚力,为了使某种仪式更好地得以传承,舞蹈也是其重要手段。而从舞蹈的角度出发,无论是起源还是发展都与仪式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纳顿”之所以被称之为民俗仪式,是因为它有固定的时间、地点、程式,“纳顿”中的仪式主要表现在请神、送神、法拉等环节,每个舞蹈段落风格都有较强的仪式感。

“纳顿”民俗舞蹈与宗教文化意蕴

宗教信仰乃是民族凝聚力的主体,随着历史的发展,三川地区的土族形成了多元化的宗教信仰,这些多元化的宗教信仰促进了土族独特的文化发展。无论在音乐、舞蹈、诗歌、绘画、服饰、建筑、习俗等多个方面,都可以体现出来,它们不仅促进了发展,同时也是土族发展史的时间轴。“纳顿”舞蹈是以土族人民生产生活为基础,以多元化的宗教信仰为脉络的一种艺术形式。土族信奉的主要教派是藏传佛教的格鲁派,还有藏传佛教中的萨迦派、宁玛派、噶举派,除藏传佛教外还有萨满教、苯教、道教、地方神,同时,儒家思想也在土族人民的信仰体系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因有些藏传佛教由印度流传而来,在面具舞中,很多蹲颤类动作形态,都与之有紧密联系。

一、萨满教

萨满教在慕容鲜卑时盛行,因萨满教是在原始信仰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一种民间信仰教派,有很多地方称萨满为巫师,主要有控制天气、预言、解梦等巫术,所以在多元化的土族宗教信仰中属于铺垫层,人们认为人、神与自然共同组成了世界,而人类在面对无法抗衡的自然时,就想要借助神力,或是需要一个能与神沟通的桥梁,而萨满(法师)就是土族人民心中能够与神沟通的桥梁,受到村民的信仰和敬重。在以前的日常生活中,法拉还经常被村民请去占卦、问神、驱鬼、治病,活动也相对繁忙,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人口的迁移,儒家思想、佛教、道教的渗入,土族地区的萨满教风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在婚丧嫁娶和跳法拉时还能清晰地看到浓厚的萨满遗风,例如法拉表演中,不利用面具或者其他道具,让自己在紧张的鼓点下舞蹈,直到自己进入“癫狂状态”,让自己神灵附体,与神灵通灵。

二、道教

道教信仰是在唐代中期开始,明朝初期,随着汉族的大量迁入,加上地方政府的大力支持,道教开始在土族地区盛行,中国古代的神仙术和巫术是道教的主要来源。道教常见的法术活动有延生、送死、治病、祈雨、求签、合婚、算命等,大多与巫术相似,但经过观察可以发现,道教是将法术与巫术结合起来,使巫术和法术更加规范、系统地发展,道教也信奉多种天地神、鬼、仙、人等,是一个具有很大包容性的教派,这也使得土族人民在不同程度上接受着道教的影响。土族所信奉的道教神灵有二郎神、灶神、门神、财神、九天圣母娘娘、锁劫龙王等。“纳顿”会中的唱词部分,“搭头词”与“报喜”中,所请到的玉皇大帝、王母娘娘等,也基本都是源于道教的神灵,另外“纳顿”会中鼓手所拿的鼓、神帐周围的围帘,都绘有阴阳八卦图,《会手舞》《三将》《五将》等,下身动作大都是左旋右拧、左挪右腾,是明显的“太极步”样式,上身动作中,特别是持道具的手臂,也都是以画“八”字为主,《庄稼其》中的耕地路线除了“田”字外,也是以八卦图为主,从这些线索不难看出道教文化对“纳顿”和土族人民的生产生活都有着巨大的影响。

三、佛教

佛教在吐谷浑慕利延统治时期开始流传在当时的上层社会,发展至明朝时,在土族地区为巩固其政权,为各种高僧封以各种尊号,大力弘扬了藏传佛教,并一改元朝独尊薩迦派为尊奉各派。使得噶举派、宁玛派得以流传开来。15世纪初,藏传佛教格鲁派逐渐传人土族地区,据史料记载,宗喀巴大师的大弟子释迦也夫,在觐见时路过青海,便在此宣扬格鲁派教义,清代乾隆后期,格鲁派得到了大力的发展,先后修建灵藏寺、化严寺、弘化寺、卡底卡哇寺、金刚寺等大小寺庙40余座,藏传佛教也成为了当今土族地区的主要信仰。说到“纳顿”与藏传佛教的关联性,相比道教可能略少一点,但仔细追寻还是可以找到很多元素,如神帐上的祥云和法轮图案,《庄稼其》与《三将》《五将》中常见的弓步蹲跳和颤膝动律,都与藏传佛教的寺院舞蹈有很多相似之处。

由上述可见,民族、政治、文化间的交流和融合是宗教信仰重要的生成语境,族群认同感和民族归属感也是宗教信仰发展的重要因素,而宗教信仰也是“纳顿”仪式形成的主要依据,更是支撑其发展的重要保障。多重宗教信仰对土族整体的文化发展有着巨大的影响,这种更强大的包容性构成了土族特定的民族气质,人们在酬神的同时,也达到了娱人的目的,可见,当舞蹈成为“纳顿”仪式中的主要表现手段,独特的民间风俗和宗教信仰便成为纳顿舞蹈的一片沃土,它们充实了整个“纳顿”的内涵表现、气氛烘托以及精神的传递。

“纳顿”民族舞蹈的文化功能

一、祭祀功能

仪式舞蹈大致分宗教性仪式舞蹈和世俗性仪式舞蹈,宗教性的仪式舞蹈可分为正统宗教仪式舞蹈和民间信仰祭祀仪式舞蹈,“纳顿”则属于民间信仰祭祀仪式舞蹈,由此可见“纳顿”舞蹈带有浓厚的祭祀功能,仪式舞蹈是祭祀活动的重要组成.从本质上说祭祀活动是将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发展到了人与神之间的联系。人对神灵的诉求和祈祷都属祭祀目的,焚香化裱以及各种主题的舞蹈段落则属于祭祀的方法,在“纳顿”会手舞开始之前的“搭头词”、“报喜”的唱词以及最后法拉的上场,都明确地表达了“纳顿”舞蹈的祭祀功能。

二、娱乐功能

虽然一年只有一次的“纳顿”,但在土族人民心中享有较高的的地位,随着时代的进步也渐渐从娱神转向了娱人,所以在正会开始前也会有牌头组织村民进行演练,俗话说“舞以达欢”,这种自发的的演练,以及在表演时不受场地、人员、时间等因素的限制,参与者没有任何复杂的目的,能够纯粹地、毫无保留地将身心融入到每一个舞蹈节目的表演中,放松自我、强身健体,充分发挥了舞蹈的娱乐功能,犹如藏族的锅庄、彝族的火把节等,都是各少数民族地区人民自发形成的一种舞蹈仪式,它不仅有自身的主题和目的,而且在不知不觉中使参与者达到娱乐以及强身健体的功能。

三、社会功能

“纳顿”的存在不仅仅是是每年庆祝丰收、走亲访友那么简单。每年的“纳顿”会结束后,在各村村庙内,村民们齐聚一堂,首先由牌头总结今年“纳顿”的各项情况,如经费支出、道具的使用、参与人数等,村民们也可以像牌头提问或提出自己的建议,大家展开讨论,并解决发现的问题,从清明选举出的牌头将要负责本村一年的社会秩序,大至农耕生活、小至邻里矛盾,村民也会敬重牌头,特别是在整个“纳顿”期间,三川地区基本没有任何骚乱,无论是参与者还是观众都非常认真,也都非常本分,因为它们坚信自己与神的约定,他们认为吵架、偷窃等一些不好的行为,都会违背了与神的约定,无论是地方神还是二郎神都会怪罪下来,而且它们法力无边,一定会有所惩罚。这样的神约看上去略显神秘色彩,但正因为有这样的神约,才能使众多民众在某个精神层面或是生活认知上达到共识。

四、教育功能

舞蹈《三将》《五将》中,对关羽的赞颂尤为突出,他的忠义之心和英武之气也成为民众心中崇拜、学习的榜样。另外,增强民族凝聚力也是“纳顿”舞蹈教育功能的体现。在同一个环境中,做着同样的动作,合着同样的节奏,这样的舞蹈表演程式自然强化了个人对族群的归属。三川地区是一个少数民族杂居的地区,经过调查可发现,每个村庄的“纳顿”会,无论是参演者还是观众,不光是土族人民在参加,汉族、藏族、回族也有很多群众参与其中,在鞑子庄表演的“纳顿”舞蹈《五大民族》里,就是由回族阿訇为领舞,汉族、维族、藏族、土族围绕着阿訇表演的舞蹈,这支舞蹈中民族团结的教育功能显而易见。“纳顿”同时也再次说明了三川地区多民族共融的文化现象。

“纳顿”民俗舞蹈的保护与传承

处于偏僻的三川地区能够有如此完整的,包含着多民族、多宗教、多学科的民俗仪式活动,已实属不易。但通过问询便可以看出,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社会的发展,对“纳顿”的宣传、保护和传承都已经是迫在眉睫。土族“纳顿”于2006年被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也更进一步获得了国家的挖掘与保护。“纳顿”的起源和发展经历了一个相对缓慢的过程,但正是因为在某个特定的时期,“纳顿”的出现符合民众心理,也及时反映了民众诉求,它才得以延续,没有消失。“纳顿”来源于群众、创作于群众、表演于群众、受惠于群众,更展现了原始舞蹈的独特魅力。全民参与的规模本身就是对“纳顿”这种本土文化形成了一种保护。这样一群来自民间的“非遗传承人”,正在用自己的努力,保护属于自己民族的文化。他们从小耳濡目染,了解本民族的生活、思想、风俗、信仰等众多方面,他们会像对待传家宝一样的对待“纳顿”,他们也见证了“纳顿”民俗舞蹈的成长。

一、现状问题

在田野考察的过程中,我观察到了一个在“纳顿”会中一个比较普遍的现象,前来参会表演的大多为中年或老年,前来祭拜神灵在香炉前焚香化裱的,也大多是中老年为主。似乎看不到太多年轻人的面孔,带着疑问,便询问了当地的参与者。从而得知,近几年三川地区的中青年人,大部分都会进城打工,或是进入高校就读,虽然父辈们很希望孩子们都回来参加“纳顿”,但因不能随意请假,所以不能如期参与本村的“纳顿”活动,年轻人则大多是前来观看的,没有投入过多的精力去研习“纳顿”中的民俗舞蹈,对参与表演并没有太大兴趣。这对“纳顿”民俗舞蹈的发展无疑是有影响的,代代相传的方式也许已经不能够满足人们的需要。“非遗”传承人李长命介绍,在三川地区共有约45支“纳顿”表演队伍,正常活动的只有30多支队伍,其余队伍大多只有请神及送神活动。在民和县文化局的支持下,恢复了50个村。甘家川等7个队伍,今年打算再恢复3个队。

随着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电子科技产业的发展,对“纳顿”民俗舞蹈的发展应该有新的促进。怎样使更多的人知道它的存在,发现它的魅力,怎样使人们从祈求风调雨顺变化为祈求国泰民安,怎样使90后,甚至00后,理解“纳顿”背后的历史及其深刻含义,从而使其得到更好的传承,怎样将民间的非遗传承人,打造成为更好的以师徒为主的职业艺人传承。这些都是需要通过努力去实现的。费孝通先生曾经说过:“当世界的物质生产发展到一定地步以后,人们就要开始重视精神的生产了。”现在的“纳顿”带给人民群众的不仅仅是表象化的酬神和娱神,更多的则是一种精神上的慰籍。综合上述,“纳顿”在土族人民的生活中已不只是一个节日,而是一个体系,但众多研究者仍属于这个体系外的人,因语言、文化、民风等众多差异,在挖掘和传承的过程中会遇到诸多困难。现青海省已成立土族研究会、民和纳顿艺术研究会等多个研究机构,在青海省民委的大力宣传下,如今的“纳顿”已有很多外来的学者和慕名而来的游客在默默地关注和支持,但“纳顿”需要更多的人们来研究与宣传,具体措施建议如下:

二、具体建议

1、出版较为完整的典籍,将“纳顿”中的舞蹈,以文字的形式,译成舞谱,从而进行保护和研究。

2、拍摄纪录片,通过网站宣传、微信公众平台等,以电子科技为媒介,多方面介绍“纳顿”民俗舞蹈。

3、排演较为完整的、表演性较强的节目,去各地进行“非遗”项目展演,相互学习,达到民族共融、和谐发展的目的。

4、如土族“轮子秋”、黄南“六月会”、“搏客与神剑”等民俗活动中的舞蹈一样,参加省级或国家级少数民族传统体育运动会中表演项目的比赛,发挥其健身功效,让更多的人参与其中,也让更多的人看到土族“纳顿”民俗舞蹈的魅力。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确立了“见人见物见生活”的理念,着力加强保护传承能力建设。对于表演艺术等方面的非遗项目,我们也要分门别类研究制定政策措施,逐步形成更加完善的体系。作为一名舞蹈教育者,面对如此珍贵而独具魅力的民间艺术,对其进行研究、保护与传承,更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对于原生态民间民俗舞蹈而言,“纳顿”民俗舞蹈是用身体说方言的一种舞蹈,重要的是发展其身体语汇,它不仅体现了三川地区的历史、人民群众的风土人情和艺术创造力,以及质朴的土族群众的价值观、生命观和艺术观,更是我国民俗文化中的一块重要的基石。

在田野调查中,可看出“纳顿”民俗舞蹈是整个“纳顿”民俗活动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在它的背后呈现出许多学科共生的场景。所以以舞蹈为切人点进行探索,是非常重要的。雖然有些土族参演者并不清楚自己是否在表演舞蹈,但这些肢体形态已经是他们精神生活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这也许正是“不是为了舞蹈而舞蹈”的境界。虽然有很多方面在调查中都有所影响,有些老者对“纳顿”有一种强烈的“保护欲”,从某种角度上说,这种状态是一种族群闭塞的状态,研究者永远是游离在族群之外的人。再比如民族的不同、语言的不通等,导致在许多问题上并不能得到更完整更深层次的研究和挖掘。但笔者将继续坚持,利用一切资源和方法,在今后的生活中继续关注、探索、挖掘和保护“纳顿”民俗舞蹈,为它的的活力与魅力倾注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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