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圈子的形成逻辑与治理路径

2018-08-15 00:51卜凡
天中学刊 2018年1期
关键词:圈子利益文化

卜凡



网络圈子的形成逻辑与治理路径

卜凡

(华北水利水电大学 法学与公共管理学院,河南 郑州 450046)

随着网络技术的飞速发展,人们的沟通交往方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网络圈子已经成为人们交流、交往和交易的常用方式。网络技术的发展、网民自身的需求和传统文化的影响推动着网络圈子的形成。网络圈子具有的交流时空的虚拟性、相似境遇的认同性、创建目的的工具性和资讯传播的“超群体性”等特点,给人们提供了一个便捷的交流沟通平台,但也暴露出诸多问题。促进网络圈子的健康发展,打造网络“生态圈子”,是当今社会面临的一个紧迫而又复杂的问题。

网络圈子;形成逻辑;治理路径

习近平指出:“网络空间是亿万民众的精神家园。”[1]随着网络技术的发展和我国“互联网+”计划的推行,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交流沟通平台、思维活动空间等都随着时代环境的变化而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这些变化不仅仅表现为个体思想行为的变化,还表现为群体思想意识和交流方式发生的深刻变革。特别是互联网的多中心化特征,使拥有7亿多网民的中国社会逐渐形成了状态各异的“圈层结构”,通过网络圈子进行交流、交往和交易已经成为新常态,这种网络圈子的形成、发展和变化,对现实社会的政治生活、经济交往和文化交流都产生着深刻的影响。

一、网络圈子的形成逻辑

所谓圈子是指具有相同或相近的兴趣、爱好、利益或目标并通过一定的方式联系在一起的特定人群。这些特定人群一般会按照一些约定俗成的规则进行沟通交往,相应地在圈子中存在的成文或不成文的规则,即构成圈子文化。而网络圈子则是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在网络社会的基础上逐渐产生和形成的。网络圈子源于现实社会生活,但其形成原因和过程与传统圈子又存在着很大差别。

(一)网络技术的支撑力

网络圈子以强大的网络技术为支撑,这是它区别于传统圈子的一个最基本特征。对网络圈子而言,网络已经从最初的捕捉、获取信息源的工具,发展成为社会成员交流、沟通的平台,并逐渐成为人类“首要的生活环境”。穆尔指出:“全球网络链接的电脑作为一种环境在不断地发挥着作用,人类的交流和共享在其中生成。”[2]105也就是说,网络不仅是一个构架人类实践平台的技术手段,更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人们沟通交流的宏观环境。

1. 网络为圈子的形成输送了充足的人群资源

广大的网民是网络圈子形成的基础,如果说网络圈子是形态各异的湖泊,那么互联网则无时无刻不在为网络圈子的形成和发展提供永远不竭的“源头活水”。据中国互联网网络信息中心发布的《第39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截至2016年12月,中国的网民规模已经达到7.31亿,互联网普及率为53.2%,互联网已经成为大多数人日常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由于在网络空间人们能够迅速找到与自身利益诉求、价值取向或兴趣目标等需求类似的人群,利用网络进行社交已经成为现代社会的首选渠道。

2. 网络为圈子的组织化提供了相应的技术保障

随着科技革命的加速和网络技术的日新月异,电子产品的成本和价格逐渐下降,网络资费也进一步降低,电脑和手机已经是大多数中国人的生活必备品,这也对当前网络圈子的迅速发展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人们之所以积极参与某些圈子,一方面是因为圈子成员能够凭借圈子的组织力量减少个体行动的无力感,另一方面是因为圈子的组织者通过说服或其他方式,能够让其他成员按照其意愿行动起来,这就会进一步提高圈子的组织化水平。在传统社会,社会活动的参与更多通过面对面或一对一的分散式动员,而网络圈子的一个突出优势就是把传统的一对一的分散动员转换为一对多或多对多的集体动员。如果某一意见得到意见领袖的认同和支持,意见领袖就会在本圈子内发起动员,通过这种组织化的行动,网络圈子的活动效率可以得到基数倍的提高。

3. 网络提高了传统圈子的整合能力

互联网延伸了人类的感觉器官,放大了人类大脑的神经系统,提高了人们处理信息的能力。在互联网出现之前,人们之间的联系主要通过面对面、书信或者电话进行点对点的沟通交流,人们接触世界和接受信息主要依靠人际或传统媒体的传播;联系的范围大多局限在家人、亲戚、朋友和同事之间,很少与传统群体之外的人员互动交流。而互联网技术的出现,特别是网络圈子的形成,不但打破了传统圈子对信息传递和人们之间沟通交往的局限和制约,而且网络圈子的虚拟效应可以把不同区域和不同时序的事件进行组合与剪贴,可以把文字、图形、声音、视频等多种形式的媒介符号整合到一个超文本信息中,不但能够把某一个事件的形成、发展、高潮和结果以及对这个事件的各种评论完整地呈现出来,而且形式更加形象生动,内容更加丰富,更具有针对性,从而增强了信息的可信度和说服力。同时,网络圈子通过不同路径的超级链接,可以对同一事件进行多层次、全方位的信息传播,其集合效应远超过单一媒体或单一手段的叠加。

(二)网民需求的内驱力

马克思的需要理论指出:“在任何情况下,个人总是‘从自己出发的’……由于他们的需要即他们的本性,以及他们求得满足的方式,把他们联系起来(两性关系、交换、分工),所以他们必然要发生相互关系。”[3]514网络圈子就是为了满足人们的需要,在人们追求相似的利益诉求、兴趣爱好和价值目标的过程中而逐渐形成和发展的。广大网民选择加入某个圈子也是由自身利益需要或兴趣愿望决定的。

1. 社会群体利益分化的必然结果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经济社会结构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整个社会的利益分化日益加剧。特别是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解构了传统政治经济一体化,经济生活单一化,利益主体同质化等局面,取而代之的政治活动被排除在经济活动之外,形成社会生活多元化,经济利益分殊化,利益主体异质化的局面”[4]126。这种状况下,由于不同利益主体所处现状和需求不同,其要表达的重点和关注的中心也不同,那些现状和需求相近的利益主体,会有意或无意地在新的社会结构中寻找依托来表达自己的利益诉求。个体由于其力量的分散性和薄弱性,不利于自身利益诉求的表达和维护,只有通过一定的组织形式才可能有效表达和实现自身利益。互联网的飞速发展,为这种需求提供了良好的平台和空间,网络圈子也就应运而生了。

2. 社会群体利益表达的有效渠道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发展,社会变革速度加剧,人们的思想得到进一步的解放,利益意识和群体意识逐步觉醒,政治参与和政治表达的愿望也越来越强烈。人们开始认识到身份相同或相近的群体存在着某种共同的特殊利益,为了能够顺利实现这种共同利益,他们必须通过各种形式的政治参与表达自己的政治诉求。网络的出现为人们表达自己的政治愿望和政治诉求提供了一个便捷的途径。无论是现实政治的支持者还是批评者,一旦他们的诉求通过网络聚合起来,就形成了网络圈子。由于有着相同或相似的处境,他们之间存在着先天的信任感,很容易取得相互支持和帮助,以顺利实现其政治愿望。网络圈子表面上是虚拟的,其背后的人群却是活生生的现实社会的政治人,所有网络圈子的言论或行为都是加入这个圈子的现实人群的意思表达。网络由于有扩音器的作用,可以放大网络圈子的政治诉求,因而能够增强对现实社会政治生活的影响力。

(三)传统文化的影响力

传统文化是网络圈子形成的重要因素。虽然传统文化没有经济、政治因素对网络圈子形成的影响明显,但在现实社会中,人的言行无时无刻不受传统文化的影响,只不过在某些时候当事人置身其中却没有意识到这种影响的存在而已。正如余英时所指出的:“所谓‘现代’即是‘传统’的现代化;离开了‘传统’这一主体,‘现代化’根本无所附丽。”[5]8也就是说,现实生活中的每个人都自觉或不自觉地被深深打上了传统文化的烙印,具有相同或相似文化传统的人容易产生共同话题而达成共识,能够增强彼此之间的吸引力和信任感,这就为网络圈子的形成打下了深厚的基础。

1. 传统文化的相对稳定性是网络圈子形成的“黏合剂”

传统文化是通过长时期的积淀形成,并通过传承渗透于个体内心深处的文化基因,根植于个体意识之中,与个体融为一体,并深刻地影响着个体的言行。比如,恶劣的生存环境、长期的农业社会等因素造就了中华民族共同抵御自然灾害以维持生存的性格特质,这种性格特质在现代社会中就表现为喜欢“抱团取暖”。特别是在现在的网络社会,那些有相似需求或利益相近的群体,就会利用网络迅速聚合,为实现自身利益而相互帮助,相互支持。可以说,传统文化的相对稳定性,对网络圈子的形成起到了一个“黏合剂”的作用。

2. 传统文化的“差序格局”心理是网络圈子形成的“催化剂”

人类都是在一定的社会关系中成长发展的,离开一定的社会关系和圈子的原子化社会是不健康的,也是不可持续发展的。特别是在中国,历来就有一种重感情、讲关系的社会心理,它已经成为我们的文化基因。著名社会学家费孝通的“差序格局”理论对中国社会人际关系格局的形成进行过深入的分析:中国人从内心将周围的人分门别类,将圈内人和圈外人区别对待,厚此薄彼、内外有别、亲疏有分。“我们的格局不是一捆一捆扎清楚的柴,而是好像把石头丢在水面上所发生的一圈圈推出去的波纹。每个人都是他社会影响所推出去的圈子的中心。被圈子的波纹所推及的就发生联系。”[6]25正是这种“差序格局”的心理推动着中国现代社会形成不同种类的网络圈子。这些网络圈子成员充分利用现代技术,不但可以相互寻求心理上的慰藉,而且在获取利益上能够形成有效率的团队,提高战斗力。当然,这种网络圈子可能为促进社会公益而行善,也可能为了小圈子的自身利益而作恶。他们所作所为的关键取决于他们的圈子领袖和成员的价值取向,取决于他们所遵守的正式或非正式的圈子规则,取决于他们能否用“礼法并治”去平衡利益和化解冲突。

3. 传统文化的精神内涵是网络圈子健康运转的“清洁剂”

网络圈子是建构在网络虚拟技术传播之上的,具有超时空、开放、共享、隐蔽等特点,一些人可能会以这些特点作掩护,不负责任地编造虚假信息,攻击他人,造成道德失范,甚至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操纵网络舆论,进行价值观渗透和文化入侵。而我国传统文化倡导的“仁者爱人”“以德为本”“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等道德观和价值观,以及所推崇的家国情怀和民族精神的感召力,有助于人们培养自我约束力,增强其社会使命感和责任心,有助于人们自觉抵制网络圈子的文化危机,形成良好的网络圈子文化生态。

二、网络圈子的特点

现代社会的网络圈子是在传统圈子的基础上发展演变而来,既有许多和传统圈子的相通之处,又呈现出自身的鲜明特点。

(一)交流时空的虚拟性

人与人的交往,必须通过一定的“界面”才能顺利实现。网络圈子的形成和互动也离不开特定的“界面”,无论这个圈子看起来或感觉起来多么真实,它始终都是虚拟的,离开了这个“界面”,虚拟的现实就会“关闭”。因此,网络圈子的虚拟性空间是现实社会交往的延伸和发展。正是这种虚拟性,使得网络圈子与传统圈子存在明显区别:首先,网络圈子更能突出成员的个体性。如果在现实社会中,人们更喜欢保持“中庸”的话,在虚拟的公共空间,个体的积极性和主动性更能被激发出来。其次,网络圈子更能促进成员之间的平等。平等是人类社会一直追求的价值目标,但由于种种因素的制约,平等在现实社会中只能是一种美好的愿望。而公民可以在虚拟空间实现内部关系的平等,克服官僚制倾向,因为一旦圈子成为少数成员表达意愿的工具,其他成员就会退出圈子,圈子也就有可能因此而解散。当然,这里的平等并不否认圈子内部存在一定的分工,甚至受到一定规章制度的制约。最后,网络圈子具有相对的开放性。要想保持圈子的生命力和影响力,就必须让圈子在一定范围内保持空间开放。只有保持一定的开放性,才能不断吸收新鲜血液,进而维持圈子的生存和发展。

网络圈子可以打破现实社会群体交往受到时间和空间限制的缺点,使不同区域的有相似利益诉求的人群能够通过网络技术实现顺利沟通交流。这样人们的交流范围更加广泛,影响方式更加直接,影响力度更加强大。网络圈子在交流的过程中,其成员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对相应的信息进行取舍,并以数码的形式进行重新剪切组合,在横向上把不同区域的类似事件整合到一起,在纵向上把不同时间段的相关事件链接在一起,辅之以声音、视频等效果,然后再进行传送发布。这些整合过的超越时空的信息,内容更具有针对性,效果更具有冲击性,影响更具有震撼性。

(二)相似境遇的认同性

虚拟的公共空间为网络圈子的形成提供了物质条件,相似的利益诉求是网络圈子产生的精神基础。只有具备了相似的利益诉求,网络圈子内部才有认同感。在网络圈子中“认同应具有充分的自主性,完全独立于支配性的制度与组织的网络逻辑”[7]10。没有这种自主的认同性,网络圈子就会名存实亡,不可持久。在相似利益诉求的基础上,圈子内部成员才会有交流的欲望和动力,在交流互动的过程中增强彼此之间的信任感,容易对一些问题达成共识,进而采取一致的行动。这些利益诉求可以是共同的经济利益,可以是共同政治利益,也可以是共同的兴趣爱好,还可以是共同的价值观等。

(三)创建目的的工具性

网络圈子无疑是以虚拟的方式构建出来的。在虚拟构建的过程中,除了有互联网提供技术保障和现实的需求人群之外,还涉及一个关键问题——“缘何虚拟”?也就是网络圈子构建的目的是什么的问题。网络圈子文化作为一种新的文化形态,其构建的目的必然是为人的目的服务。网络圈子文化同现实文化一样处处都打着人的烙印。实质上,网络圈子文化是人的理性思想的反映和明证,它从开始就是为人的目的而构建出来的,它的发展也就始终伴随着工具性目的。

在网络圈子中,人们的任何网络行为和行动,如选择、评价、调整等都具有明确的目的性,即便是出于猎奇而加入某个网络圈子,其本身也蕴含着某种潜在的目的性。网络圈子主体的目的可谓千差万别,但不管什么样的目的,要么是为了满足人们现实的某种需要,要么是想要获得现实中不能满足的某种需要。网络圈子就是某种需要的满足及实现的结果,它反映着人的价值诉求,其发展也必然要受到人的意识的制约。因此,网络圈子实质上是为方便人们的生活提供了一种新型工具。网络圈子主体利用属于自己的独特的语言进行交流,遵照内部独特的行为规则行事,追寻着独特的价值目标。网络圈子以一种形式上的工具而非实物形态供人们共享使用,给人们以心理感觉上的真实和满足。正是因其工具性,网络圈子才具有足够的吸引力和活力,也正是因其工具性而带来的依附性,网络圈子不具有独立存在的价值和自在的生命力。

(四)资讯转播的“超群体性”

一般而言,网络圈子是在人们相似的利益诉求或个人的偏好基础上而构建出的相对同质的组合,并通过不断强化圈子成员的文化认同和情感共鸣,来增强圈子成员的凝聚力。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网络圈子就是以认同为核心的向内聚合而形成的群体。但是,随着网络圈子的全面扩张,传播形式从传统的以“内容”为核心的“一对多”的大众传播,逐步转为具有个性化需求的特殊传播,并衍生出以共同属性为依托的“多对多”群体传播。不同的人们以自身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网络为基点,构建起不同的网络圈子,并在不同的网络圈子之间自由游走,随意转换,整个社会人群被引入具有多样性圈子共存的新型状态之中。

在现实生活中,这样异彩纷呈的网络圈子并不是各自封闭、相互隔离的,而是在裂变式的网络中频繁互动,进而呈现出一种“超群体性”的现象。网络社会的发展趋势就是实现信息的互联互通,特别是应用平台的开放进一步打破了虚拟世界的信息壁垒,打通了不同网络圈子之间的连接,促进了圈子之间的资源流动和信息传递。对网络圈子成员而言,网络技术的开放可以促使其由原来习惯在固定平台上安营扎寨,或者是在不同的网络圈子扮演多重角色,改变为用一个身份可以任意穿梭于不同的平台。比如,网络圈子成员把自己不同应用平台上的账号相互关联,便可以把自己在微信、微博、SNS等社交网络中看到的精彩内容进行同步分享,这就直接推动了不同圈子之间的信息交流。随着网络技术的发展和网络社会化的进一步扩张,类似于这样的圈子交集也会不断增长,进而形成不同圈子交错重叠、交融互动的“超群体化”图景。

三、网络圈子的治理路径

网络圈子是我国社会转型和文化价值重构的社会现实的深刻反映,是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产物。但网络圈子在发展过程中呈现出的多元价值的融合与冲突,也暴露出圈子成员社会道德失范等诸多问题。净化网络圈子,促进形成生态良好的网络圈子是全社会的共同责任,需要政府、企业、社会组织和广大网民共同参与。

(一)政府应肩负起治理网络圈子的主导责任

作为网络监管者的政府,要把握好网上舆论引导的时、度、效,完善相关制度建设,建立起与现代互联网技术相协调的监管手段,深化网络圈子的治理。政府应鼓励那些传播公共价值理念、具有良好社会效益的网络圈子;而对那些传播不良信息、破坏社会秩序的网络圈子,必须以零容忍的态度、迅雷不及掩耳的反应和雷霆万钧的手段严加整治,才能有效维护网络圈子的良好运行。

(二)树立治理网络圈子的法治理念

网络圈子不是法外之地,治理网络圈子离不开法治的轨道。法律武器不但要在最大程度上保证公民充分享受网络自由和便利,更要对那些散布谣言、煽动闹事或低俗的网络圈子严惩不贷,以达到以儆效尤的治理效果。需要注意的是,由于法律的稳定性,在面对网络科技的飞速发展及其带来的层出不穷的网络圈子问题时,如何做到法律的相对滞后性与社会治理最佳时机的有效协调,是依法治理网络圈子的关键,这不仅需要法律技术方面的创新,更需要法治思维的转变。这就要求法律的制定必须谋划长远,考虑全面,从而构建健康、完善、有序的网络圈子,形成行之有效的约束机制。

(三)强化网络圈子成员的自律意识

广大网民是各类网络圈子的构建者、使用者、受益者,同时又是网络圈子的维护者、监督者、保护者。因此,营造良好的网络圈子文化生态,离不开网民个体的自律和积极参与。首先,网民要积极参与健康的积极向上的网络圈子,而对有不良价值取向的圈子,应该坚决拒绝参与,并积极向有关部门举报。其次,网民在信息的传递过程中,对网络圈子里的信息要增强警惕性,提升甄别力,转发信息要理性,坚决不做虚假、谣言和负能量信息的二传手。再次,网民要不断提升自身的文化价值观念,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传统文化所倡导的“以德为本”“待人以诚”“仁者爱人”等道德观和价值观,养成谦谦君子之风,增强自我约束力。只有每个网络圈子成员都增强自身的自律意识,强化责任心和使命感,充分认识到网络圈子的健康发展对网络圈子成员来说就是对自身负责,从而形成人人共同维护网络圈子的良好氛围,构建一个良好的网络圈子文化生态,人们才能真正享受到网络圈子带来的各种好处。

(四)净化网络圈子需要社会的协同治理

打造网络“生态圈子”,离不开社会的协同治理。互联网发展到今天,已经从平面的网页发展成为可移动的终端,已经从单一的技术模式发展为复杂的系统工程。这种格局的变化,决定了网络圈子的治理不能仅仅依靠几个关联网络发展的政府部门去引导,而需要个人、企业和政府全方位协调发力、共同呵护,既要发挥网络圈子传播的互动、体验、分享优势,又要严防通过网络圈子传递不良信息或违法犯罪的活动,形成共同防范网络圈子风险的社会氛围。只有这样,才能形成一个风清气正的网络圈子生态文化。

[1] 习近平.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EB/OL].(2016-04-26)[2017-02-20].http://politics.people.com.cn/n1/2016/0426/c1024- 28303544.html.

[2] 穆尔.赛博空间的奥德赛:走向虚拟本体论与人类学[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

[3]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

[4] 袁方.中国社会结构的变迁[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

[5] 余英时.现代危机与思想人物[M].北京:生活 · 读书 · 新知三联书店,2005.

[6] 费孝通.乡土中国[M].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7.

[7] 卡斯特.认同的力量[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6.

〔责任编辑 叶厚隽〕

The Forming Logic and Governance of Online Groups

BU Fan

(North China University of Water Resources and Electric Power, Zhengzhou 450046, China)

With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network technology, the communication ways have fundamental changes, online has become a normal social way. The formation of online groups is promoted by IT development, netizen's needs and the traditional culture influence. Online groups not only provide people with a convenient communication platform, but also expose many problems. Today's society is faced with a complicated and urgent task to promote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online groups and create “ecological circle” of the network.

online group; forming logic; governance

2017-03-10

河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2015BZZ014);河南省政府决策研究课题(2016B313)

卜凡(1977―),男,河南驻马店人,讲师,博士。

C39

A

1006–5261(2018)01–006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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