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行贷款甘肃职教发展项目的经济分析

霍应奎

（甘肃机电职业技术学院经管系，甘肃 天水 741600）

一、世界银行贷款的特点及甘肃职教发展项目的经济背景

（一）世界银行贷款的特点

世界银行贷款是指世界银行组织对其成员国和私人企业提供的贷款。贷款要求专款专用，使用范围必须限于其所批准的项目。贷款领域涉及工业、农业、交通运输业、电力、供水排水、教育、人口计划和城市发展等。世界银行贷款有以下特征：

1.世界银行贷款以促进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为基本原则，因此项目其项目主要集中于基础设施（如能源、交通）农业、社会发展（教育、卫生）以及工业开发部门。

2.世界银行贷款的资金来源主要是业务净收益和借款国偿还的到期借款额。

3.贷款期限和宽限期均较长。硬贷款最长达20年，平均17年，宽限期为3-5年，较贷款期限可达35年，宽限期10年。

（二）世行贷款甘肃职教发展项目的经济背景

甘肃省是中国最贫困的省份之一，经济发展受制于城镇化的低水平和人力资本的缺乏。2015年，甘肃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为26165元，在所有省份中位列最低，58%的人口仍然在农村地区，与全国45%的平均水平形成鲜明对比。城镇化已经成为过去三十年来中国经济增长的动力，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可利用先进的基础设施和集聚效应，向城市地区的产业和服务靠近。此外，甘肃的经济发展也受到人力资本缺乏的制约，因为其教育指数居于全国最低。根据第十三五计划（2016-2020），甘肃省把优先加快城镇化进程作为发展战略，确保城市基础设施投资与人才发展升级同步。

甘肃省有58%的劳动力从事于占国内生产总值13%的第一产业，第一产业的绝大多数劳动力居住在农村地区。多年来，第一产业生产力水平的提高与第二产业相比，非常有限。

在过去的十年中，甘肃经济更多的面向服务产业稳步转变。甘肃经济在第三产业中的比重由1995年的34%上升至2014年的44%。这种增长受到多种因素的驱动。在2015年，甘肃省旅游业的总收入增加了25%。仅旅游业一项就为全省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贡献了0.78个百分点。服务业的发展与国民经济的结构性调整目标相一致，目前服务业占国内生产总值的一半以上，预计到2030年将达到61%。

与不断增长的服务业相反，第一和第二产业在甘肃经济总量的比重逐渐下降。第一产业的下降与全国趋势一致，部分原因是城镇化进程所致。第二产业的下滑是由于政府对重工业和资源驱动型产业的依赖逐渐分化引起的。集中在能源和石油化工领域的传统支柱产业，过去约占全省产业总利润的87%，现在仅占约77%。这一趋势有望继续，和其他地区一样，甘肃省正在消减过剩的工业产能。甘肃的新型产业包括材料科学，新能源，装备制造，生物技术和信息科学。这些产业在过去几年保持了20%以上的增长率。

三、甘肃职教领域市场失灵

（一）甘肃职教领域的市场失灵

甘肃职教领域提供了大量的技能型人才，为甘肃发展做出了贡献。在过去的十年，越来越多学生接受了职教培训。部分原因是由于基础教育的普及促使职业院校的学生数量激增。甘肃省中职院校的入学人数由2004年的175000人增加到2015年的315000人。甘肃的高职院校从1999开始招生，截至2014年，入学人数已达160000人。预计到2020年，高职院校的学生数量将占职教学生总数的一半。

然而，甘肃的职教领域与主要市场失灵相关。正如在其他一些经济体，技能发展在甘肃被看作是一种公共物品，技能培训的利益不完全归于工人或企业，而是能够被社会上其他人共享的。而且，由于市场失灵和以下所提到的内容有关，当培训完全私人服务提供商的竞争性市场，就可能出现供给不足的局面。

（二）市场失灵表现的方面

1.公平性：完成基础教育后继续学习的农村学生比例相对较低。因为其教育基础薄弱，且义务后教育的成本相对较高。然而在过去的几年中，由于下拨到技能发展的政府预算增加，使其教育成本可以负担得起，这一比例在稳步增加。

2.外部效应：（1）创新外部效应：甘肃的石化和机械企业工人不太愿意从事前沿技术，他们担心毕业后的就业选择机会可能会更少，不值得对此投资。（2）空缺外部效应：由于甘肃缺乏校企合作机制，用人单位雇佣到具备合适技能的工人，面临着更高的新息障碍和星座成本，只能退而其次雇佣非技能型工人。

3.资本市场不完善：商业银行不愿意提供学生贷款服务。也有政府发起的学生贷款项目，但一般针对大学学生。

4.信息不对称：培训服务的购买者对培训质量和培训投资回报的信息掌握有限。这由几个因素构成。首先，由于缺乏毕业生在劳动力市场绩效的信息收集机制，培训供应者自身获得信息有限。第二，甘肃技能发展市场的碎片化造成未来学生很难获得每个供应商优势和劣势的全面信息。

三、市场失灵问题的解决

（一）利用政府优势解决市场失灵

基于以下三点原因，甘肃的职业教育领域可以借助政府的优势来解决市场失灵的问题。

1.协调全国和本省的愿景。政府能够把全国和本省的愿景与职业教育政策相协调。如之前全省的经济环境所示，甘肃是城镇化水平最低的省份，劳动力分配不均衡，集中在生产力水平较低的农业部门。在政府的协助下，甘肃职教部门有助于支持本省的城镇化战略，吸收大量农村青年，帮助他们融入更具活力的城市经济。通过提升全省人力资本，也可以带动全省产业转型。由国家教育部和甘肃省政府执行的联合决议清晰的阐述了政策的调整。

2.加强协调，解决系统低效问题。政府干预可以帮助解决碎片化引起的职教市场缺乏配置效率的问题。通过解决碎片化问题，政府也有助与增强城市经济的集聚效应。根据调查，甘肃职教领域开设重复率最高的10个专业是计算机技术应用、学前教育、电子商务、建筑工程、会计电算化、物流管理、数控技术、机电一体化、计算机网络技术、应用电子，其中开设频率最高的专业是计算机应用技术，有28所学校开设。碎片化导致培训资源的多余，重复开设这些技能的每所院校很难发挥该学科的竞争优势。相反，将分散的培训资源合理整合将有助于实现培训过程的规模经济。

甘肃政府主导的一些专业的协调工作正在进行中。甘肃省许多分撒的项目和学校已经合并，且迁往兰州新区职教园。经过努力，甘肃省计划建成30到40所能容纳3000到5000名的学生的骨干中职院校，及拥有8000多名学生的10所高职院校。这些合并后的修心也将作为示范学校通过多种合并形式为低水平院校提供帮助。通过让技能型人才走进产业，有助于政府促进甘肃城市经济的集聚效应。与其他人的地缘接近被发现有利于加强知识和观点的相互交流。

3.促进公平和再分配。随着政府的参与，职教培训对于农村青年越来越能承担得起，已成为再分配和城镇化的重要手段。自2010年，政府在职教领域的投资每年提高10%。职教领域增加的财政资源允许来自农村地区的学生通过中职院校减免学费和高职院校财政资助以更实惠的费率接受技能培训。因此，越来越多的农村学生在基础教育之后获得继续教育的机会，以及在生产力水平较高的城市经济领域学习所需技能的机会。由于甘肃省农村人口的比例和贫困率较高，职教培训在再分配中发挥着更重要的作用。

职教培训也是甘肃减贫的手段。甘肃省的贫困率位居全国第二，420万贫困人口中绝大多数居住在农村地区。职业教育已成为减贫的重要手段。甘肃省政府设定目标，确保那些不能通过专业进入高中的学生能全部接受职业教育，通过补贴学费、为低收入家庭学生提供额外的财政资助等方式实现。对中职院校，学生人均政府支出为每年7000元-8000元人民币，视提供技能而定。此外，92%的学生获得学费减免，40%的学生接受额外的财政资助。对高职院校，学生人均政府支出目前每年10000元人民币，2017年将近达到12000元人民币，其中至少有25%的学生接受财政资助。因此，近年来正在很多职业院校，低收入家庭的学生所占的比例不断增加，通常占绝大多数。

（二）利用世行的支持

1.项目实施促进学校招生比例更加合理。世行对学校基础设施的支持将有助于解决公平和资本市场的限制。项目开拓了越来越多的教育空间，学校将招收更多没有技能的农村学生。其中有两所学校得到世行融资的75%，农村学生所占的比例为80%。由于这些家庭通常都是农村低收入家庭，项目学校也倾向于加大低收入家庭学生招生比例。

2.项目实施后解决职教领域信息不对称。世行项目实施的学校改革将有助于解决外部效应和信息不对称问题。例如，世行项目支持政府将产学衔接机制制度化。这包括在学校层面建立和完善学校产学合作委员会，院系层面建立专门领域技术咨询委员会并参与教学过程。该项目也在尝试校企合作的新模式。密切的产学合作有助于解决创新外部效应和空缺外部效应的不足。世行项目还将改进每所学校的监控与评价机制。包括对培训结果的系统跟踪，有助于向未来的培训者了解学校绩效，由此解决技能发展市场的信息不对称问题。

3.项目实施后促进工资溢价。学校估算项目实施后的起薪需要考虑两个方面。第一个方面是培训质量。由于项目进行的改革提高了培训质量，参与院校有望更加密切得满足行业需求，课程设置多以学生为中心。因此，预计小时平均将获得比通常水平更高的薪资。这适用于所有项目学校。

导致工资溢价的第二个方面是，由于项目增加了学校额外培训空间和设施，为学生带来的入学机会。那些超额录取的学生，如未被录取预计只能从事不需要培训的低技能工作。该推测具备一定的合理性，因为甘肃职教的扩招对象主要包括农村人口和弱势群体。因此，这些学生的工资溢价表现为项目结束后的预期工资与非熟练工现行工资的差距，基本情况下预计为官方最低工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