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新文化运动,不得不提起另一位重要人物——李大钊。李大钊和鲁迅先生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也是一位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从鲁迅博物馆出来向南,在繁华的西单西南方向有一片以灰色为主色调的胡同——文华胡同,它在周围的高楼大厦映衬下显得颇不起眼,沿着文华胡同向里走来便到了李大钊故居。
走进这座小三合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李大钊的半身铜像。铜像和我在书本上常见的李大钊标准形象一致:短发,戴着斯文的眼镜,留着胡子,目光坚毅。铜像的旁边是一面挂有多个题词的宣传栏,包括1983年邓小平题的“其产主义运动的先驱,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李大钊烈士永垂不朽”。再往里走,院子有北房3间,东、西耳房各2间,东、西厢房各3间。
在故居工作人员的努力下,按照各种回忆找到大量上个世纪20年代的家具和摆设,基本上恢复了李大钊家的原样。参观后,使人看到上个世纪20年代人们家庭生活的景象。按李大钊当时的收入来说,他们的生活条件还是相当不错的,但他都用在支持革命事业和帮助青年解决困难上,自己和家人则过得很俭朴。现在的年轻人看了觉得很新鲜,老年人看了则会引起一些回想。故居中,北房东屋为李大钊夫妇的卧室,东耳房为长女李星华的卧室,东厢房北间为长子李葆华的卧室,南间是客房,西厢房为李大钊的书房。北房一进门就会看到一张传统的桌子和两把椅子,后面的墙上则挂着两行字:“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
夏日的午后,很少有游客,大门敞开着,阳光洒在墙上的黑白照片上,气氛祥和而温暖。观赏中,我不经意间看到了墙上贴着李大钊写的关于爱情的句子:“两性相爱,是人生中最重要的部分,应该保持它的自由、神圣、崇高。”不由让人万般感慨。
李大钊在文化胡同里生活了近4年,做了许多有关促进中国革命、促进马克思主义学术发展的大事。比如,组织北京共产主义小组、筹建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共北京区工作,开展工人运动;帮助孙中山改组国民党,促成第一次国共合作……正是在这个时候,李大钊提倡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研究包括政治学、社会学、法学、经济学、历史学、哲学、教育学、民族学、图书馆学等在内的人文社会科学,为学术的发展开辟了新的途径。
李大钊故居是李大钊撰写大量著述的地方。他在这里所写的文章、讲稿、谈话、启事、敬告、信件就有158篇。这些文字所写的地点已无从考证,但按常理推论,大部分应该是在家里书房中撰写的。李大钊在这段时间里发表了很多精辟的观点,对促进革命事业的发展起了很大作用。比如,在中国共产党成立之前,李大钊在《团体的训练与革新的事业》中就提出:“我们现在还要急急组织一个团体。这个团体不是政客组织的政党,也不是中产阶级的民主党,而是平民的劳动家的政党,即社会主义团体。”又如,李大釗关于社会主义社会的一些精彩的见解,也主要是在这个时候提出的。
李大钊故居是学者们经常交往的地方。李大钊家平日来往的人很多,其中有不少是各大学的学者。有的是来交谈,也有的是借地开会。章土钊、梁漱溟、吴弱男等都来过,少年中国学会的部分会员曾在这里开过会。
李大钊故居是当年中共地下工作活动的场所。为了开党的会议或几个人一起研究工作,也有因事路过的很多党员团员,如陈独秀、邓中夏、罗章龙、瞿秋白等都来过。
李大钊故居也是他教育子女的地方。李大钊非常重视对子女的教育,希望他们长大以后,对改造中国社会做更多的贡献。在这个温馨的家庭里,孩子们耳濡目染,渐渐长大,在革命时期和建国以后为社会主义建设贡献着自己的一切。
李大钊的一生是短暂而又辉煌的。1927年4月6日,李大钊被奉系反动军阀逮捕,4月28日被绞杀于北京东交民巷京师看守所内,时年38岁。临刑前,他慷慨激昂,大义凛然,大声高呼:“共产党万岁!”并坚定地说:“不能因为反动派今天绞死了我,就绞死了伟大的其产主义,共产主义在中国必然得到光辉的胜利!”他曾经在《牺牲》这篇文章里说过:“人生的目的,在发展自己的生命,可是也有为发展生命必须牺牲生命的时候。因为平凡的发展,有时不如壮烈的牺牲足以延长生命的影响和光华。绝美的风景,多在奇险的山川:绝壮的音乐,多是悲凉的韵调;高尚的生活,常在壮烈的牺牲之中。”他最终实现了自己的誓言,奉献出自己的青春,照亮了中国革命漫漫的前程。他是中国革命的黎明前升起的一颗璀璨的启明星,照彻了黑暗的中华大地。
还记得,毛泽东曾回忆李大钊:“我第一次到北京是为了寻求救国救民的真理而奔波,还不错,吃了点苦头,遇到了一位好人,那就是李大钊同志,可惜呀,李大钊同志已经为革命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他是我真正的老师呀!没有他的指点和教导,我今天还不知在哪里呢。”我想,这就是革命伟人之间的友情和壮阔胸怀,是其产党人的宝贵财富,永不可放弃的精神瑰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