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志武
笔者曾就李纯一先生的著作《先秦音乐史》(修订版)撰写过书评《积跬步 至千里——读〈先秦音乐史〉修订版》①。吴志武:《积跬步 至千里——读〈先秦音乐史〉修订版》,《音乐研究》2006年第3期。借李先生九十五华诞之际,笔者又研读了先生公开发表的论文,受益匪浅。因为笔者曾在《星海音乐学院学报》编辑部担任编辑的缘故,故拟从一位音乐编辑的角度就这些论文的创新性与影响力做些粗浅分析。②笔者注:此文系参加2014年12月16日在北京召开的“庆贺李纯一先生九五华诞学术研讨会”的发言稿整理而成,文中所用的数据均截止至2014年12月9日。
根据网络搜索(主要是中国知网、读秀知识库),结合李先生文集《困知选录》③,李纯一:《困知选录》,上海: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2005年。笔者一共找到李纯一先生50篇④《乐器科技简讯》1975年第1期刊发的论文因重复未计入其中,《天津音乐学院学报》2008年第2期刊登的访谈亦未计入其内。论文(见表1),时间跨度从1948—2000年,前后共持续了52年,李先生是一位在学界持续发文时间如此之长的学者。
表1 论文发表年份与发表数量统计
这50篇论文大致可分为:音乐考古类24篇、中国古代音乐史类11篇、音乐思想类9篇、书评类3篇,另3篇归入其他类。*包括发表在1948年第4期《学习生活》上的《音乐的欣赏》、1957年第9期《人民音乐》上的《丰富多彩的祖国古典音乐遗产》、1958年第3期《音乐研究》上的《个人初步跃进计划和一些不成熟的意见》。需要指出的是,这一数字仅为笔者收集到的文章数量,未必是李先生发表文章的实际总数。
学术论文一般应具有创新性、学术性、科学性与平易性等特点,其中最为重要的当属创新性。创新性又体现在:第一,发现新理论,建立新体系;第二,发现新方法,提出新研究;第三,发现新问题,提出新观点;第四,发现新资料,提出新研究;第五,用推理的方式取得新成果。*杜松柏:《国学治学方法》,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年。这是判断一篇论文质量高下的最主要标准,也是编辑在遴选论文时的主要依据。
就创新性而言,李先生发表的这些论文大致可概括为:发现新方法,提出新研究;发现新问题,提出新观点;发现新资料,提出新研究三类,以下分别加以分析。
1.发现新方法,提出新研究
史学研究新方法的发现,绝非易事,往往积数代人的探索,最后方出现一种全新的研究方法。李纯一先生的研究建立在学科交叉的基础上,他将考古学的方法运用到音乐史学研究中来,就音乐史学研究而言,亦不失为一种新的研究方法。在他发表的这些论文中,有7篇论文谈到研究方法。
李先生早在1964年发表的《音乐史界也应开展方法论的讨论》*李纯一:《音乐史界也应开展方法论的讨论》,《人民音乐》1964年第7期。一文中就开始关注音乐史学研究方法的运用问题。之后发表的论文,有3篇论文主要与音乐考古方法有关,分别是:《关于正确分析音乐考古材料的一些问题》*李纯一:《关于正确分析音乐考古材料的一些问题》,《音乐研究》1986年第1期。《中国音乐考古学研究的对象和方法》*李纯一:《中国音乐考古学研究的对象和方法》,《中国音乐学》1991年第2期。《微观入手 宏观掌握——音乐考古治学谈》*李纯一:《微观入手 宏观掌握——音乐考古治学谈》,《交响》1999年第4期。;有3篇论文则主要讨论音乐考古与古代音乐史研究的关系,分别是:《音乐考古与古代音乐史》*李纯一:《音乐考古与古代音乐史》,《音乐生活》1982年第12期。《谈谈音乐史研究的材料和方法》*李纯一:《谈谈音乐史研究的材料和方法》,《交响》1987年第2期。《先秦音乐史研究的两种基本资料》*李纯一:《先秦音乐史研究的两种基本资料》,《音乐研究》1994年第3期。。
在音乐考古方法研究方面影响最大的论文当属《中国音乐考古学研究的对象和方法》一文,文中对中国音乐考古学学科的研究对象、研究方法,以及与中国音乐史学科及普通考古学学科的关系做了探讨,是一篇提纲挈领、高屋建瓴,对当下学科建设依然有着指导意义的论文。他认为中国音乐考古学的研究对象包括四个方面:古乐器学、古乐谱学、古乐图像学、古乐铭刻学。为了突出音乐考古学的学科特色,他提出:“对于出土乐器进行音乐学和音乐声学方面的分析探讨……应该是古乐器学乃至音乐考古学研究所必须承担的另一项具有特殊意义的重要任务,实际上也是区别于普通考古学研究的一个重要方面,舍此便无古乐器学和音乐考古学可言”,至于与其他学科的关系,“古乐器学乃至音乐考古学应该既是普通考古学的一个特殊分支,又是音乐史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当然,其自身具有很大的相对独立性”。
关于音乐考古与古代音乐史的关系,在《音乐考古与古代音乐史》与《先秦音乐史研究的两种基本资料》中有详尽的讨论。在《音乐考古与古代音乐史》一文中,他指出:“单凭文献资料去进行古代音乐史的研究,就必然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困难,产生这样那样的问题,而如果能从音乐考古方面得到相应的资料,就可以或多或少地弥补文献资料的不足和缺漏”,同时他也提出考古资料的局限性,“它往往不能像历史文献那样,提供出有关其自身的多方面的情况”,具体做法是:以考古资料与文献资料相互参证、相互补充;以考古资料纠正文献记载的谬误。*李纯一:《音乐考古与古代音乐史》,《音乐生活》1982年第12期,第222—223页。在《先秦音乐史研究的两种基本资料》中,他对早期文献资料与考古资料做了进一步说明与论证,指出了文献作者自身的种种局限,提出“先秦音乐文献资料和考古资料各有长短,两者既不可相互取代,又具有很强的互补性,相辅相成,相得益彰,自应成为先秦音乐历史研究的两种不可或缺的基本资料”,在如何处理两者关系时,又提出三点建议。*李纯一:《先秦音乐史研究的两种基本资料》,《音乐研究》1994年第3期,第227—230页。
这些研究对音乐考古学科的建设与发展,以及中国古代音乐史学科的发展均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2.发现新问题,提出新观点
在一些常见史料中能发现别人所不能发现的问题,进而提出有别于他人的新观点,这是学者在长期学术研究中培养形成的一种学术洞察力。
李先生发表的音乐思想类论文大多可归入此类,其内容涉及孔子(1958)、墨子(1959)、阴阳五行学派(1963)、管子(1965/1994)、邹衍学派(1992)、宋尹学派(1992)、杨朱学派(1992)。李先生将9篇论文中的6篇选录进《困知选录》中,为此,他有一段说明:“这里选录的6篇关于先秦音乐思想探索方面的旧文,是为了准备撰写《先秦音乐史》而做的。我总觉得在百家争鸣的春秋战国时代,音乐思想不会只限于儒、墨、道三家,于是不自量力地做了些探索”。*李纯一:《困知选录》,上海:上海音乐学院,2005年,
检索后我们发现,李先生利用我们平常极易获取到的材料,作了开拓性的分析研究,其中的阴阳五行学派的音乐思想、邹衍学派神秘主义音乐思想、宋尹学派音乐思想、杨朱学派的音乐思想,皆属于音乐界最早涉足该领域的学者,而在1992年,李先生已经73岁。所以,我们不得不敬佩先生独到的学术眼光、学术活力与学术坚守。
在中国古代音乐史学方面,李先生也颇多新见。例如《朱载堉十二平均律发明年代辩证》*李纯一:《朱载堉十二平均律发明年代辩证》,《音乐研究》1980年第3期。一文中首次提出“朱氏这方面(新法密律)的最早著作肯定并非《律学新说》,很可能是《律学四物谱》”,“目前至少可以断定十二平均律的发明是在公元1581年之前”,此说纠正了前人的误判。又如《〈律吕精义〉旧稿撰成的年代》*李纯一:《〈律吕精义〉旧稿撰成的年代》,《中国音乐学》1985年第1期。一文中对《律吕精义》撰写年代的推定。还有如《中国古代杂技与音乐》对宋代以前杂技与音乐所做的考证,等等。这些论文中都提出一些创见,为我们弄清楚某一具体问题提供了答案。
同样,在音乐考古类论文中,亦屡有创见。如《庸名探讨》*李纯一:《庸名探讨》,《音乐研究》1988年第1期。一文中,提出“庸为小铙说”;《说簧》*李纯一:《说簧》,《乐器》1981年第1期。一文则从《诗经》中记载“簧”字的演奏手法中考证出“簧”应为拨弹发音的乐器,它与后世的竹簧、铁叶簧、雅簧有关。这两篇论文纠正了学界长期以来认识上的错误。
3.发现新资料,提出新研究
“考古学本身现在挖掘出来的东西有限,我们的老祖宗地下的遗产太多,潜藏量十分丰富,所以就要耐心等待,耐心积累,别做冒失鬼。”*见《微观入手 宏观掌握——音乐考古法学谈》,《交响》1999年第4期。古乐器考古有很大偶然性和不确定性,所以要有耐心,要等待时机的到来。笔者以为,李先生这一代学者等来了一个好时机!1949年新中国成立以来,发掘了为数众多的、有着极大研究价值的墓葬、遗址,比如马王堆汉墓、曾侯乙墓、湖北江陵雨台山战国墓,等等,这也成为这代学者们集体研究的对象,其中尤其以曾侯乙的乐器为最,李先生也不例外。
这类论文包括:《关于殷钟的研究》*李纯一:《关于殷钟的研究》,《考古学报》1957年第3期。(1953安阳出土)、《关于歌钟、行钟及蔡侯编钟》*李纯一:《关于歌钟、行钟及蔡侯编钟》,《文物》1973年第7期。(1957信阳长台关一号楚墓)、《汉瑟和楚瑟调弦的探索》*李纯一:《汉瑟和楚瑟调弦的探索》,《考古》1974年第1期。(1972—1974马王堆汉墓)、《曾侯乙编钟铭文考索》*李纯一:《曾侯乙编钟铭文考索》,《音乐研究》1981年第1期。《曾侯乙墓编磬铭文初研》*李纯一:《曾侯乙墓编磬铭文初研》,《音乐艺术》1983年第1期。《曾侯乙墓编钟的编次和乐悬》*李纯一:《曾侯乙墓编钟的编次和乐悬》,《音乐研究》1985年第2期。(1978年曾侯乙墓发掘)、《无者俞器为钲说》*李纯一:《无者俞器为钲说》,《考古》1986年第4期。(1962年安徽宿县新村)、《雨台山21号战国楚墓竹律复原探索》*李纯一:《雨台山21号战国楚墓竹律复原探索》,《考古》1990年第9期。(1986年湖北江陵雨台山战国楚墓)等。这其中,用力最深、创见最多、影响最大的当属其对曾侯乙墓研究的三篇论文。
《曾侯乙编钟铭文考索》主要论证了编钟铭文中的律名与阶名;《曾侯乙墓编磬铭文初研》探讨了编磬的乐制、装匣、编次、旋宫转调与编号等问题;《曾侯乙墓编钟的编次和乐悬》则探讨了曾侯乙墓编钟的编次、分组、编次走向与乐悬等问题。他认为:簨铭所反映的编次应是入葬前原有编钟的编次,而出土编次则是入葬时变动过的编次。入葬时这架编钟应是八组,而不是九组。编次走向是:下一组低音居左而高音居右;下一组则相反;中层三组与上层三组编钟的编次均为左低而右高。
4.书评中的真言
书评一般可分为三类:第一类是纯介绍性质的,篇幅较短,仅对书的内容作一介绍,一般评论的成份较少。第二类篇幅在三五千字左右,既有对书评对象内容的概括,又有评论。第三类是篇幅较长的“书评论文”。第二类是最为常见的形式,大多数刊物发表的书评多属于此类。在诸多书评中,常见赞誉的声音远远多过批评,甚至有些书评完全充当旗鼓手。这里既有中国国情因素,也有商业经济的影响。为此,也饱受各界诟病。
李纯一先生撰写过三篇书评,分别对《中国少数民族乐器志》《中国音乐史图鉴》《中国乐器图鉴》*中央民族学院少数民族文学艺术研究所:《中国少数民族乐器志》,北京:新世界出版社,1986年;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中国音乐史图鉴》,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1988年;刘东升:《中国乐器图鉴》,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1992年。三种著作进行评介,均属于第二种类型书评。他的写作思路是:先总结出各自的长处(特点),然后以相当的篇幅对著作中存在的问题毫不避讳地加以指出,这种“相当的篇幅”达到甚至超过三分之一。例如在《喜读〈中国少数民族乐器志〉》*李纯一:《喜读〈中国少数民族乐器志〉》,《乐器》1987年第3期。中,他指出书中存在的四点问题,并分别加以说明:1.条目似有缺漏;2.有些释文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3.有些名称的规范化还须重新斟酌;4.有些技术问题还有努力的余地。再比如在《新的创获——〈中国音乐史图鉴〉读后》*李纯一:《新的创获——〈中国音乐史图鉴〉读后》,《音乐研究》1989年第4期。中,也从三个方面指出著作中存在的问题:第一,关于各部标题的斟酌及其内容的充实;第二,改正一些明显的错误;第三,补正一些疏失。
世人多喜听赞扬的声音,这也符合人之常情,但是对于学术而言,善意的批评声音比之一味的歌功颂德,要有意义得多。李先生曾在《谈谈音乐史研究的材料和方法》谈到:“要做到不管地位多高,岁数多大,都应讲真理,不容易”,*李纯一:《谈谈音乐史研究的材料和方法》,《交响》1987年第2期。从三篇书评来看,他践行了自己的承诺,也展现了前辈学者敢讲话、讲真话的学术品质。
评价和反映一篇论文影响力的指标不少,例如:被引频次、被引期刊数、被引机构数、下载量等。由于各种评价体系、统计数据采用的统计源不同,最后统计数据也会存在差异。考虑到一些评价数据获取不易,故本文采用的是中国知网提供的开放数据,仅收取了期刊统计源与博硕士学位论文统计源两种数据,通过归类计算后得出。
1.被引频次
被引频次是考量一篇学术论文最重要的指标,它反映了某篇论文在某个学术领域受到重视的程度。
在全部50篇论文中,共有32篇论文有被引数据,其中音乐考古类论文19篇,其他类13篇。被引频次较多的前5篇论文分别是:《曾侯乙编钟铭文考索》30次、《曾侯乙墓编钟的编次和乐悬》23次、《关于歌钟、行钟及蔡侯编钟》22次、《关于殷钟的研究》17次、《考古发现先商磬初研》13次。总被引次数达247次,其中音乐考古类为201次,其他类为46次,音乐考古类论文篇均被引次数约8.4次,其他类篇均被引次数1.8次。从被引频次数字来看,音乐考古类篇均被引量是比较高的,远远高于《音乐研究》《中国音乐学》《考古》*按“期刊检索”结果,《音乐研究》《中国音乐学》《考古》三种刊物“篇均被引频次”分别为3.88、3.71、3.67。这三种李先生发文数量较多的刊物的篇均平均值,这一数字反映出李先生音乐考古类论文在业界的影响力。
表2 论文被引频次统计
2.被引期刊数
被引期刊数是指统计年引证某篇论文的期刊种数,是衡量一篇论文传播广度及其在学科之间影响力的一个重要指标。
经过统计,一共有54种刊物引用了李先生的论文,占人文社科类学术期刊总数2289种中的2.3%。*此数字引自中国科学文献计量评价研究中心与清华大学图书馆联合研制《中国学术期刊影响因子年报》(2013年第11卷)收录期刊总数。其中包含了14种音乐刊物,分别是《音乐研究》《星海音乐学院学报》《交响》《乐府新声》《天津音乐学院学报》《黄钟》《南京艺术学院学报·音乐与表演版》《音乐学习与研究》《中国音乐学》《中国音乐》《音乐艺术》《音乐探索》《人民音乐》《中央音乐学院学报》等。剩余的40种刊物涉及多个学科,如文学类期刊有:《中国诗歌研究》《古籍整理研究学刊》;考古学类期刊有:《中原文物》《华夏考古》《考古学报》《考古》《四川文物》《中国历史文物》;戏剧类期刊有:《戏剧之家》;教育类的期刊有:《艺术教育》;艺术类期刊有:《艺术评论》《新疆艺术学院学报》《建筑师》;医学类期刊:《中华中医杂志》;哲学类期刊:《自然辩证法通讯》;科技类期刊:《中国科技史料》《机械技术史》;综合学科类期刊有:《湖北社会科学》《清华大学学报·哲社版》《求索》《中州学刊》《聊城大学学报·社科版》《西南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徐州工程学院学报·社科版》《殷都学刊》《广西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太原师范学院学报》《贵州大学学报·艺术版》《河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文化理论研究》《东岳论丛》《浙江艺术职业学院学报》《贵州民族学院学报·社科版》《古代文明》,等等(见图1)。
如此多的刊物引用,说明李先生的研究成果已经远远越出音乐学科的范畴,在其他学科中也产生了广泛的影响,而这正是音乐考古学作为一门交叉学科在多学科交融中所起到的作用。
图1 被引期刊所占比例图
3.被引博硕士论文的机构数量
被引机构数量也是衡量某篇论文传播广度与效度的一个指标,也能从一定程度上说明某项研究成果的社会影响力,本文仅统计了被引博硕论文的机构数量。
经统计,李先生的研究成果被29所院校博硕士论文引用。除了中央音乐学院、上海音乐学院、中国艺术研究、南京艺术学院、星海音乐学院、武汉音乐学院、沈阳音乐学院、西安音乐学院等8所专业音乐学院、艺术研究机构外。还有相当数量的综合性大学如天津大学、安徽大学、华中师大、吉林大学、四川大学、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山东大学、陕西师范大学、河南大学、四川省社会科学院、杭州师范大学、山东师范大学、湖南师范大学、西南大学、东北师范大学、福建师范大学、南京师范大学等。图2系根据被引机构所在地与被引期刊所在地综合而成。
从引用机构地区分布来看,是相当广泛的,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李先生学术成果影响较广,不仅对音乐界,也对其他学科学术研究产生影响。
图2 被引机构所在地与被引期刊所在地
4.下载量
论文在网上的下载量与下载率是衡量篇论文学术影响力的一个重要参考依据。提供全文下载的既有收费的网站,如中国知网、万方、维普等网站,也有开放存取(Open Access,简称OA)的免费论文下载网站,如“国家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数据库”(http://www.nssd.org/)、开放存取网(http://www.paperopen.com/),以及一些刊物自己建立的网站也提供全文免费下载。本文仅选取中国知网提供的下载数据进行分析,需要强调的是,这些下载数据并不能完全等同于互联网上所有的相关下载。
中国知网收录李先生44篇论文,有6篇未收入。截至2014年12月9日,总共下载次数为6431次,篇均下载次数为167次,这也是个比较可观的数据。
结 语
李纯一先生在其52年的学术论文写作中,给了我们很多启示:
第一,要努力开拓建设新的学科。李先生是中国音乐考古学科的开创者,他一路筚路蓝缕、披荆斩棘,从“微观入手”到“宏观掌握”,为中国音乐考古学学科发展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第二,善于发现问题,成一家之言。他撰写的相当数量的论文都是在常见资料中发现问题,进而刨根问底、穷追不舍,形成自己新的观点。
第三,敢讲话、讲真话,敢于自我批评。他敢于指出别人研究中的不足,诚恳提出很多建议;亦敢于“自揭家丑”,将自己过往研究中的不足与过错,谦恭提出“昭告天下”*李纯一在《微观入手 宏观掌握——音乐考古治学谈》一文中,多次提及自己研究中的“失”,并分析原因,予以纠正。,这不仅需要勇气,更需要学术积累与学术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