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 昊
(河南省驻马店高级中学,河南 驻马店 463000)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社会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们仅仅用了三十多年的时间就完成了西方一百年才走完的工业化道路。但是,随之而来的资源短缺、环境恶化等问题日趋严重。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生态环境问题,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来治理污染、保护生态。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更是再次强调了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理念。针对绿色发展的理念,作为能源资源消耗大户的中国工业绿色转型发展是势在必行。
近几年来,我国经济迅猛增长,国内生产总值由2013年的595244亿元到2017年的827122亿元(见图1)。工业持续快速发展,成为拉动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十二五”期间,工业增加值由2013年的2222338亿元增至 2017年的279997亿元(见图2),工业占国内生产总值的 40.5%,年均增速达 6.6%。
图2 “十二五”期间我国工业增加值增长情况(单位:亿元)
工业结构进一步优化,组织结构更加合理;进一步加大化解过剩产能、淘汰落后产能工作,提前一年完成“十二五”化解落后产能的任务。工业能源使用效率显著提高,单位能耗平均下降28%。随着工业设备的升级改造和生产技术工艺的改进,工业逐步进入清洁生产行列,正在逐步摘掉“能源大户”和“污染大户”的帽子。
经过四十多年的高速增长,资源短缺、环境变化已经成为制约我国工业发展的主要瓶颈。我国虽然拥有丰富的自然资源,但人均储量低石油、天然气和煤炭的人均拥有量仅占世界人均量的5.4 %、7.7 %和67.5 %。能源自给率低,能源供给易受国际政治经济形势的影响,能源安全不能得到保证。
由于环境规制的逐渐严格化,工业绿色转型的难度也在加大。对于工业“三废”,因为其成分复杂,而且毒性大、难降解,所以治理过程难度大、治理结果不理想。中小企业在污染治理和能源管理上存在着较大困难。再者,目前我国实施的污染行业的单位产品能耗限额标准值偏低,环境执法体系不够健全,对污染企业的处罚力度不够,加之地方保护主义的存在,往往使污染企业逍遥法外。所以,工业绿色发展任重而道远。
首先,工业绿色发展面临着体制障碍。目前,“GDP崇拜”已经被打破,中央对地方官员的考核倾向于包括政治、经济和环境等方面结合的综合考量。但是新的考核系统还未健全,地方政府对绿色发展大多还停留在短期目标和任务的完成上,缺乏系统和长远规划。对于工业绿色发展,更是如此。
其次,工业绿色发展面临着技术难题。国内的绿色技术特别是其中的核心装备储备技术,还远远不能满足绿色发展的需求。一些发达国家为了维持自己的垄断地位,也会百般阻挠中国进行绿色技术创新。而且我国的产业结构明显呈现工业化初期的特征,即工业在国民经济中占主导地位,由于能源的刚性需求和技术限制,工业的节能减排前景仍不容乐观。
目前中国制造业已经全面参与了国际分工,但其仍位于全球价值链的低端。提升中国制造的水平,无疑能够节能降耗、提高工业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符合绿色经济的要求。目前,要充分利用“互联网+”战略,实现生产运作管理、市场服务管理的自动化,用信息化改造企业价值链,提升制造业的智能化水平,有利于推动传统制造业及其产品向价值链高端进军,在产业升级过程中节能降耗、增加产品附加值,使传统制造业顺利转型升级,以此推动中国工业绿色转型发展。
构建从“资源”到“资源”的循环经济系统,实现清洁生产,尽快实现“零排放”。同时,对高污染行业推广回收处理技术、绿色再造技术,将其改造成低排放、低能耗产业。
在国家创新系统内,工业必须担当起绿色创新的“开拓者”和“实践者”的重任。积极推进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和混合型的绿色创新。通过对高耗能、高污染行业的末端治理,进行工艺整合,再通过构建绿色产品及其价值链,最后达到对全行业的改造。加强自主创新能力,特别是加大对掌握关键核心技术的研发投入,注重绿色发展的基础研究、基本技术的发展;重点提升技术创新能力,加快重点耗能行业技术改造,缩小与世界先进水平的差距;提高绿色科技的创新和应用能力,利用信息化、智能化技术进行环境管理。此外,要在整个工艺流程中,最大限度地利用能源,提高产品产量、质量,制造节能型装备,全面提升能源效率。
完善现行的干部政绩评价体系,探索以“绿色GDP”为核心的综合干部考评系统。通过政府倡导、社会组织宣传等方法,增强全民对绿色发展的认识。在工业部门,更要达到自上而下的绿色发展共识。
完善节能减排的法律法规。尽快制定和修改能源生产和管理,工业生产和管理的法律法规。制定完善相关法律法规的实施细则。完善环境规制的政策工具,使命令控制型、市场激励型和相互沟通自愿型政策工具交替使用,互相补充。
构建节能环保产业发展的政策体系。注重节能环保专业人才培养;建立节能环保研发基地,鼓励相关企业进行产业集聚,形成产业集群;在集群区搭建开放式创新平台,共享创新成果;扶持节能环保产业的服务性产业发展,为其提供金融支持和政策优惠,引导民间资本加大对生产性服务业特别是信息产业的投入;建立风险补偿机制,支持企业进行基础性和前沿性技术研发;进一步运用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引导绿色创新成果转化;加大推广绿色技术创新成果的力度。适时开征碳税,为绿色技术创新提供价格信息和市场保证。
通过税收杠杆调整进出口结构,限制高耗能和低附加值产品出口;鼓励产品深加工和延长产品链。在“一带一路”战略背景下,积极推动企业“走出去”,去沿线国家投资办厂,承包工程,消化产能,深化供给侧改革。
制定切实可行的、较高标准的高耗能行业和产品能效标准;制定节能环保行业的国家标准;推进“三废”处理技术的标准化;完善清洁生产的实施办法;完善基础设施建设的能耗标准和高耗能行业的能耗限额;进一步创新节能减排标准实施机制。全行业建立节能减排数据信息库;加强标准研究、制定和效果评估,及时向社会公布节能减排标准实施后的评估结果。
对竞争性资源要完全由市场来定价,对于天然垄断的资源要加强价格管制。推进自然资源和能源的价格的市场化改革,适时实行“影子价格”,使价格能够充分反映资源的稀缺度和社会使用成本,避免出现“价格倒挂”现象;逐步取消价格交叉补贴,政府设立基本能源消费补贴;利用惩罚性税收对高耗能产业进行环保需求引导;尽快征收资源税;逐步提高资源、能源的消费税率;建设专门的碳交易市场,由市场形成碳交易的价格机制;产业政策取向上,要从“微观干预”走向“宏观指导”;注重资源能源市场的环境整治,提高市场的透明度;实施更加富有弹性的产业政策,加大平台支持力度;重视绿色转型的服务体系建设,构建由绿色服务公司、第三方环评机构和生态资源管理平台三部分构成的绿色发展系统,不断探索绿色转型服务的新模式。
实行环境问责制。加快化解过剩产能工作的进度,建立落后产能退出补偿机制,解决好困难职工安置和债务处理工作;支持企业跨行业跨区域兼并重组,降低单位能耗水平;完善节能减排监管体系,严格执法,加大对各类环境犯罪的打击力度;充分发挥社会、社团、公众和舆论的作用;形成全社会“人人拥护绿色发展、各个是绿色发展巡查员和践行者”的氛围。
在国家创新体系框架内,加快构建以企业为主体的绿色微观创新体系。逐步形成国家—区域—行业——企业全方位的绿色创新体系。利用政策导向,引导企业加大绿色创新研发投入,在龙头企业建立发展研究院,条件成熟时建立国家实验室。注重围绕产业战略需求开展基础性研究;通过财政金融政策引导企业对绿色创新的研发投入;建立产学研一体化的协同创新平台;政府要加大对绿色创新的基础实施、仪器设备和人才培养的投入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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