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省市通信设备制造业技术效率研究

[摘 要]基础设施互联互通是“一带一路”建设的优先领域。除了交通基本设施建设和能源基础设施互联互通外，通信基础设施建设对进一步深化互联互通、畅通信息丝绸之路、促进跨境贸易电子商务发展具有重要作用。而这将会是“一带一路”重点规划范围内省市通信设备制造业实现未来行业技术进步、组织创新、专业化和生产创新的一个重要契机。而对这些省市内通信制造业全要素生产率和“一带一路”背景下全要素生产率变化的评价将对这些省市未来发展有重要帮助。据此，文章以“一带一路”倡议下重点规划省市内的通信设备制造业为例，结合数据包络分析法（DEA）对我国“一带一路”通信互联互通发展进行探讨。

[关键词]“一带一路”；通信设备制造业；DEA；区域差异

[DOI]10.13939/j.cnki.zgsc.2018.13.010

1 引 言

自古代中国，“丝绸之路”便成为连接亚洲、非洲和欧洲的古代陆上商业贸易路线。其最初的作用是运输古代中国出产的丝绸、瓷器等商品，后来成为东方与西方之间在经济、政治、文化等诸多方面进行交流的主要道路。2015年3月28日，国家发展改革委、外交部、商务部联合发布了《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一带一路”愿景与行动标志着我国改革开放事业新的战略的形成。

当前，世界经济发生着快速而复杂的变化。自2008年次贷危机以后，全球经济得到缓慢复苏、发展的机会，国际贸易格局正悄然发生着改变。共建“一带一路”顺应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文化多样化、社会信息化的潮流，旨在促进生产要素的有序自由流动、各国资源的高效配置和国际市场的深入融合，是我国推进全球经济一体化的一次伟大尝试，符合国际社会的根本利益，是对全球治理新模式的一次积极探索。

作为文章研究对象的通信设备制造产业的发展是建设跨境贸易电子商务平台的先决条件，通信互联互通被认为是“一带一路”倡议的优先领域之一。其建设将有力地促进我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双边或多边贸易，切实推进“一带一路”的发展进程。因此，文章将以“一带一路”倡议规划下各重点省市内通信设备制造产业的全要素生产率为研究对象，作为通信互联互通建设的代表，从而探讨“一带一路”基础设施建设的进程。

2 研究现状

对于我国通信设备制造业技术效率的测度和“一带一路”倡议中基础设施建设的现状和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我国学者们也做过了相关的研究。赵振宇、李兴才和姚蒙蒙（2016）[1]以“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为研究对象，根据世界银行发布的全球基础设施发展数据，从交通、取水、发电和通信等工程建设领域，利用标准分法对沿线国家基础设施发展现状进行定量评价，得出各国总体和分项得分，明晰“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基础设施发展的不均衡情况。陈高和范莎莎（2016）[2]以Malmquist全要素生产率指数为基础，采用超越对数生产函数，建立了随机前沿面板模型（SFA），测算了各国的全要素生产率，最终得出结论，认为“一带一路”的实施没有让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对各国TFP的影响发生巨大变化。刘立志（2008）[3]结合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率测度方法构建了适合我国通信业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率测度的理论模型，即超越对数的前沿生产函数，并分别给出了技术进步、技术效率及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率的计算模型。李晓琳（2016）[4]通过对沿线省份进行基础设施对出口产品技术复杂度的效应分析，得到了沿线省份基础设施现状和出口结构现状，从而实现了对相关省份在“一带一路”中的贡献度以及中国经济转型和产业结构升级的程度的判断。王曾泉（2013）[5]对31家样本企业在2006年至2011年间的技术效率现状和变动趋势进行了测算与分析，最终得出结论，认为我国多数通信设备制造企业的技术效率现状都比较理想，技术效率、技术进步和全要素生产率年均都有增长，但也存在着一定程度的两极分化；各企业规模效率普遍惨淡，行业内存在着“企业规模不足”和“行业规模过大”这样一对矛盾。

3 基于DEA的“一带一路”省市通信设备制造业技术效率的探讨

3.1 “一带一路”、全要素生产率与通信设备制造产业

“一带一路”（The Belt and Road）是国家级顶层战略“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简称。它由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出访中亚和东南亚国家期间先后提出，即充分依靠中国与有关国家既有的双多边机制，陆上借助国际大通道，以重点经贸产业园区为合作平台，共同打造新亚欧大陆桥、中蒙俄、中国-中亚-西亚、中国-中南半岛等国际经济合作走廊；海上以重点港口为节点，共同建设通畅安全高效的运输大通道。“一带一路”倡议是我国继改革开放40多年来取得取得巨大成就后，为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和进一步加强对外开放的总纲领。推进“一带一路”是我国为扩大和深化全方位开放新格局，加强与亚欧非各国互利合作以及深度融入世界经济体系的需求。

全要素生产率（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即总产量和总要素投入量之比，是衡量一个地区或产业生产效率的重要指标，被认为是技术进步、产业创新和资源利用效率等的指标。最早由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Robert Merton Solow提出具有规模报酬不变特性的总量生产函数和增长方程（索洛残差法），形成了现在通常所说的生产率（全要素生产率）含义。之后，通过后续学者不断研究创新，又提出了如代数指数法、隐形变量法和潜在产出法等计算全要素生产率的方法。本文基于潜在产出法中的非参数数据包络分析法（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DEA）利用线性优化给出的边界生产函数与距离函数对全要素生产率进行有效估算。

为实现“一带一路”倡议“互联互通”的目标，除了建设公路、铁路、航空和港口等交通基础设施，为加强全方位基础设施建设，还需要包括互联网、通信网和物联网等通信基础设施的建设。这样的重大发展机遇将对我国如华为、中兴和信威等通信设备制造业企业十分有利。2015年3月“一带一路”的纲领性文件《推動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一文中，明确提出“共同推进跨境光缆等通信干线网络建设，提高国际通信互联互通水平，畅通信息丝绸之路……”以及“一带一路”倡议正成为我国通信行业加大走出国门的契机。由此，通过分析“一带一路”倡议重点规划省市的通信设备制造业的全要素生产率以衡量其技术进步和资源利用效率，为“一带一路”倡议进一步深化提供意见显得十分重要。

3.2 “一带一路”省市通信设备制造业技术效率的DEA评价模型

DEA（数据包络分析）是著名运筹学家A.Chames和W.Wcooper等学者从1978年开始发展起来的一种以相对效率概念为基础的系统分析方法。Banker、Charnes与Cooper于1984年将Farrell的模型和CCR模型加以扩展。模型优点是可以不涉及具体的参数估计和权重的确定，且评价的结果不会因为量纲不同而受到影响。

要分析我国“一带一路”倡议重点规划的18个省市通信设备制造业水平，可以通过结合相关数据对各省市进行逐个研究，也可以通过将18省市按所在地区划分为沿海、西南、西北和东北四个区域进行研究。文章选择将上述两种方法结合进行研究，进而根据全要素生产水平理论来衡量其技术效率。而省市通信设备制造业的全要素生产率可以依靠DEA来进行估算，通过研究各省市通信设备制造业的技术有效性及规模有效性来判断其技术效率的大小。因此，文章将构建“一带一路”下的省市通信设备制造业的技术效率的DEA评价模型。

假设分析n个省份内的通信设备制造行业DMUj（1≤j≤n），每个省份内的通信设备制造行业都有m种输入和s种输出，以Xij=X1j，X2j，…，XmjT表示第j个省份内的通信设备制造行业的第ii≤m种要素投入量，以Yrj=Y1j，Y2j，…，YsjT表示第j个省份内的通信设备制造行业的第rr≤s种产出的输出量。由于在生产过程中，各种输入和输出的地位即所起的作用是不同的，因此，在对某个DMU评价时，须对它的输入和输出进行综合，即将其看成只有一个总体输入和一个总体输出，这需要对每项输入和输出指标进行赋权。在这里，我们令投入指标Xi的权重为vi，产出指标Yr的权重为ur。由此，我们可以构建第j个决策单元的效率评价指数为：hj=∑sr=1urYrj∑mi=1viXij，j=1，2，…，n。总是可以通过变化权重系数vi和ur到适当的水平，使得hj≤1，j=1，2，…，n。粗略地说，hj0越大，表示DMUj0可以使用相对较少的输入而得到相对较多的输出，因此，我们以第j0个决策单元的效率指数为目标，以所有决策单元的效率指数为约束，可构建出如下的C2R模型：

maxhj0=∑sr=1urYrj0∑mi=1viXij0s.t.∑sr=1urYrj∑mi=1viXij≤1（j=1，2，…，n）vi≥0，ur≥0

由于上述规划模型是C2R模型的规划模型，对其使用Charnes-Cooper变换，令t=1vTx0，w=tv，μ=tu，可得wTx0=1，并加以改进，由此可变成BC2模型的线性规划模型P，如下：

maxμTY0+μ0s.t.ωTXj-uTYj-μ0≤0ωTX0=1ω，μ≥0j=1，2，…，nt=1vTXj，ω=tv，μ=tu

对于BC2模型可以用线性规划P来表示，而通过建立对偶模型D，并求解出对偶模型的线性规划最优解，则可以更加容易从理论和经济意义上做深入的分析，根据线性规划对偶理论可知，P的对偶规划模型为：

minθ∑nj=1Xjλj+S-=θX0∑nj=1Yjλj-S+=Y0∑nj=1λj=1；λj≥0j=1，2，…，nS-≥0，S+≥0

为了计算和讨论问题的方便，我们进一步在模型中引入非阿基米德无穷小量，将对偶规划模型D中的不等式約束变为等式约束，再根据线性规划对偶理论得出其对偶规划模型如下式所示：

minθ-ε（e︿TS-+eTS+）s.t.∑nj=1Xjλj+S-=θX0∑nj=1Yjλj-S+=Y0∑nj=1λj=1λj≥0，j=1，2，…，nS-≥0，S+≥0

其中ε为非阿基米德无穷小，一般取10-6，假设解得此线性规划的最优解为θ*、λ*、S*-和S*+，那么根据DEA理论可得到以下结论：

（1）DEA的有效性分析：若θ0=1，且S-0=0，S+0=0，则该省市内的通信设备制造商是DEA有效的，即同时实现了技术有效和规模有效；若θ0=1，而S-0≠0；S+0≠0，则该省市内的通信设备制造商为弱DEA有效，此时，如果某个S-0>0，则表明第i种输入指标未能得到充分利用，如果某个S+0>0，则表明第r种输出指标距离最大输出值还差S+0；若θ0<1，则表明该省市内的通信设备制造商非DEA有效。

（2）规模效益分析：λj使各个有效点连接起来，形成有效前沿面，非零的S-i和S+i使有效前沿面可以沿水平和垂直方向延伸，形成包络面；若∑nj=1λj=1，则表示该省市内的通信设备制造商的规模效益不变，此时制造商达到了最大的产出规模；若∑nj=1λj<1，则表示该省市内的通信设备制造商规模效益递增，即如果增加投入，则可以实现产出水平增加；若∑nj=1λj>1，则表示该省市内的通信设备制造商规模效益递减，即如果继续增加投入的话，会导致产出水平减小。

3.3 构建各省市通信设备制造业技术效率的评价体系

3.3.1 决策单元和评价指标的选取

选取“一带一路”框架下涵盖的18个省市的通信设备制造业作为决策单元，投入产出指标及来源，见表1。因篇幅受限，文章给出部分原始数据，见表2。表1 18省市通信设备制造业投入产出指标及来源

文章为较为合理地衡量“一带一路”区域18个省市的通信设备制造业的技术效率，以分析“一带一路”倡议对这些省市通信设备制造业的影响，选取了4个能综合反映产业技术效率的投入和产出指标，具体指标如下：投入指标包括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全部从业人员平均人数（X1）和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固定资产净值（X2），产出指标包括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主营业务收入（Y1）、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增加值（Y2）。

3.3.2 DEA的计算

将表2的数据带入到BC2模型，对于本模型，我们使用专门用于实施数据包络分析（DEA）的软件DEAP2.1软件进行产业技术效率的求解。最终我们计算得到各省市通信设备制造业的综合生产效率（CE）、纯技术效率（TE）和规模效率（SE）见表3：表3 2015年16个省市与全国通信设备制造业BC2模型计算结果

从计算结果上看，全国纯技术效率有效，但其综合效率和规模效率偏低，均为0.390，且规模效率成递减状态。“一带一路”16个省市中只有内蒙古自治区DEA有效，各项效率皆为1，其余各省市均DEA无效。其中，广西和青海综合效率处于0.9～1.0之间属于弱无效；其余13个省市综合效率均处于0.7以下属于强无效。其中，除内蒙古以外，上海、广东、广西、重庆和青海纯技术效率有效；吉林规模效率有效。

区域差异十分显著，总体而言，全国地区综合效率和规模效率普遍偏低。沿海地区纯技术效率均值最高，为0.830；同时规模效率均值也是最低，为0.580。西南地区综合效率均值和规模效率均值最高，分别为0.570和0.817；同时纯技术效率仅略低于沿海地区，显著高于其余两个地区，为0.740。西北地区综合效率均值为0.473，纯技术效率为0.544，规模效率为0.775。东北地区综合技术效率均值和纯技术效率均值皆为最低，分别为0.240和0.353；但规模效率仅次于西南地区，为0.803。

4 对“一带一路”下省市通信设备制造业技术效率的具体评价

4.1 沿海地区通信设备制造商生产评价

在上述所罗列沿海地区各省市通信设备制造商中，均未达到DEA有效。这部分沿海省市纯技术效率都较高，其中上海和广东纯技术效率DEA有效。但是这些省份，除海南，规模效率偏低，且处于规模效率递减，是造成沿海地区省市通信设备制造产业综合技术效率低下的主要原因。

综合分析，自改革开放以来，沿海地区省市作为中国对外开放的窗口，得到了许多来自政府的资金和政策的支持，引入了大量外资和技术溢价，如通信设备制造行业这类高新技术行业发展迅速。这些高新技术行业，资本充足，技术创新能力较强，纯技术效率较高；同时，由于近年来的快速发展，人力资源大量涌入，土地等资源供给不足，出现了劳动力昂贵、房价快速上涨的问题。因此，即使存在着技术和资本上的优势，高成本使得大型制造商也很难长期规模经济增长。

鉴于此，文章断定，沿海地区中未达到DEA有效的通信设备制造商存在着劳动力成本和土地成本等供不应求的状况。此外，沿海地区通信设备制造商往往需要先占据当地市场，然后进一步向外部扩散。当大量厂商涌现于规模较小的市场时，需求不足问题也进一步加重。而在扩散过程中，交通运输成本也是不可忽略的一个重要方面。据此，沿海地区通信设备制造业想要得到后续发展，充分把握“一带一路”的机会，将需求由日渐饱和的国内转到经济增长迅速且技术不成熟又急需通信设备基础设施建设的发展中国家去。

4.2 西南地区通信设备制造商生产评价

在西南地区的三个省市通信设备制造商中，均未达到DEA有效。在包络分析中，广西自治区综合效率最高，达到了0.934。同时，广西自治区纯技术效率DEA有效，且规模效率在三个省市中最高，为0.934，呈规模报酬递减状态。重庆市通信设备制造商的纯技术效率DEA有效，规模效率仅为0.567，呈规模报酬递减，是导致其综合效率较低的原因。云南省的通信设备制造商规模效率最高，为0.951，呈规模报酬递增状态；纯技术效率最低，仅为0.219，导致云南省综合效率最低，为0.208。

由上分析，广西自治区作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与丝绸之路经濟带有机衔接的重要门户，战略地位重要，其省内通信设备制造商可以考虑与内陆地区进行长期有效合作，依靠内陆庞大的原材料资源和丰富的低成本的劳动力资源，实现从完全制造企业到加工型企业的转变，降低投入，提高规模效率。重庆市作为西部开发开放的重要支撑，是连接郑州、武汉、长沙、成都、南昌、合肥等内陆开放型经济高地和丝绸之路经济带的重要枢纽。重庆市拥有着成熟的技术和创新能力，但规模效率呈递减状态，表明其通信设备制造产业投入过多，面临着高成本劳动力资源和土地资源以及激烈的市场竞争和相对较小的需求等问题，可以依靠其本身成熟的技术能力，与兰州和乌鲁木齐等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城市进行合作，利用当地廉价的劳动力和原材料资源帮助当地进行通信基础设施建设，同时获得政策支持和当地庞大的需求，降低成本投入，进而提高综合效率，实现更多的盈利。根据《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里所提，云南省的定位是：面向南亚、东南亚的辐射中心。南亚与东南亚国家大多处在高速发展，急需大量的通信基础设施建设，因此存在大量的需求。鉴于云南省当前较低的纯技术效率和规模递增的规模效率，其省内通信设备供应商应当考虑培养更多的高新技术人才，同时也可以考虑与周边省市进行合作，尤其是拥有相对成熟技术的广西壮族自治区；利用省内相对低廉的劳动力资源和政策优势吸引外省资金的投入，有效利用其技术溢出效应，扩大产业规模，提高综合效率。

由上述的分析，不难发现广西壮族自治区与重庆市具有研发的热情和禀赋，但其投入成本高，需求不足，难以实现有效的生产。云南省缺乏创新能力，但有着廉价的劳动力资源和原材料供给的禀赋。甚至云南省与广西壮族自治区还存在着交通运输上的优势，不仅体现在其密集的交通网络，也取决于其运输费率的低廉。因此，西南区域各省通信设备制造产业间存在着合作的趋势。

4.3 西北地区通信设备制造商生产评价

由BC2模型计算结果可知，综合来看，西北地区各省市通信设备制造商全要素生产率水平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其中规模效率高于全国均值，但其纯技术效率显著低于全国均值。西北地区各省市通信设备制造商全要素生产率呈严重的两极分化状态：内蒙古省综合效率DEA有效，其次技术效率最高的为青海省，为0.937。且青海省纯技术效率DEA有效，规模效率呈规模报酬递增状态，为0.937。除了内蒙古自治区和青海省外，其余各省内的通信设备制造商全要素生产率较低。最低的省份为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该省内的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都处于较低水平。陕西省省内纯技术效率较低，且其规模效率呈规模报酬递减。甘肃省省内的通信设备制造商规模效率较高，为0.998，规模报酬不变；但其纯技术效率处于西北地区各省市中最低水平，为0.151，导致其综合效率低下。

内蒙古自治区作为“一带一路”倡议中我国向东北亚开放的重要窗口，其自治区内通信设备制造商全要素生产率已经达到DEA有效，将有利于合理推进中蒙跨境光缆等通信干线网络建设，提高两国通信互联互通水平，畅通信息丝绸之路，为“一带一路”打下牢固的物质基础。对陕西、甘肃、青海三地的定位是：形成面向中亚、南亚、西亚国家的通道、商贸物流枢纽、重要产业和人文交流基地。陕西省和甘肃省具有综合经济文化，青海省具有民族人文优势，是面向中亚、南亚、西亚国家的通道、商贸物流枢纽、重要产业和人文交流基地。但这些省份除青海省外，综合技术效率都偏低，并不利于今后发展。陕西省省内通信设备制造商普遍规模报酬递减，建议减少人员和资本的投入，同时增强技术创新能力，提高综合技术生产率。甘肃省省内通信设备制造商普遍规模效率较高，但技术效率过低，将会影响其物流枢纽的作用。增强企业的管理能力，提高技术水平和资本赢利水平将有效改善其省内技术较低的问题。青海省纯技术效率DEA有效，表明其省内通信设备制造行业具有很强的技术水平；规模报酬递增则表明其省内制造商可以适量增加资本投入和人员投入以获得更高的技术效率。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具备独特的区位优势，是我国向西开放的重要窗口，与中亚、南亚、西亚等国家交流合作频繁，是丝绸之路经济带上重要的交通枢纽、商贸物流和文化科教中心，将成为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但是，目前新疆通信设备制造商技术效率是西北各省最低水平。原因主要是新疆位于内陆区域，相较于沿海地区而言，得到海外发达国家投资带来的技术溢价相对较少，经济相对处于落后水准，人口稀少，对通信技术的需求相对较小。市场的不成熟，是导致新疆区内通信设备制造业发展滞后的主要原因。因此，为改善新疆区内通信行业发展能力相对较弱的现象，以便充分发挥新疆的地域优势，促进我国与中亚各国的通信建设，推动跨境贸易电子商务服务，应该继续深化新疆通信行业结构，完善市场秩序，积极拓展更多的融资渠道，利用政策优惠吸引更多投资和高技术人才，加强与邻省的交流合作，提高管理能力，积极培养技术创新能力，提高供给刺激需求。

4.4 东北地区通信设备制造商生产评价

吉林、辽宁和黑龙江三省同为我国对东北亚开放的重要窗口。由表3数据可知，东北三省省内通信设备制造行业平均的技术效率较低。吉林省规模效率DEA有效，但纯要素生产率较低。辽宁省拥有相对较高的纯要素生产率，但规模效率相对较低且规模报酬递减。黑龙江省综合技术效率最低，纯技术效率也是最低，但其规模效率相对较高且为规模报酬递增。

基础设施互联互通是“一带一路”建设的优先领域。东三省具备特殊的地理优势，除了加强交通基础设施的建设，为了进一步加强互联互通水平，诸如跨境光缆等的基础通信设施建设也将考虑在内。提高东三省省内通信设备行业的全要素生产率将具有重大战略意义。而为了提高技术效率，各省需充分利用政策优惠吸引更多高技术人才，加强邻省间交流合作充分利用技术溢价，提高管理水平，深化产业结构和积极培养技术创新能力。此外，黑龙江省需要为省内企业创造更多投资机会，引进外资，拓展更多融资渠道，完善市场秩序。而辽宁省则需要减少固定资本投入，减少从业人员数量，提高规模效率。

5 结论及展望

文章通过从定性和定量两个方面分析，并以“一带一路”倡议下的重点规划省市内通信设备制造产业为例，说明了我国“一带一路”通信互联互通目前处于初期阶段，仍存在广阔的发展空间。其中，沿海地区受到改革开放以来国家政策的扶持，经济水平普遍较高，同时又依靠其较高的教育水平，在其众多高校和科研所中拥有一大批从事高新技术产业的科研人员，创新能力强，人才的优势使沿海地区占据了技术方面的优势。但近年来，市场趋于饱和，外部市场增强和内部管理经营能力不足的问题也足见显现。而西南地区拥有较强的技术优势、较廉价的劳动力和广大的消费市场。西北和东北地区则技术相对落后，且规模不足，仍具备广大的上升空间。

在未来的数年里，沿海地区考虑将与其他地区进行合作，凭借自身成熟的技术和优良的资本，充分利用其他地区相对廉价的劳动力和土地资源，并将逐渐将市场从日趋饱和的沿海地区转移至其他处于“一带一路”通信互联互通基础建设的地区去，或利用港口贸易将市场转移到广阔的海外市场。而其他地区可以充分利用“一带一路”建设带来的政策优势，吸引资本，增加投入，提高技術创新能力，扩大生产规模。因而，文章具有极强的指导意义，为“一带一路”倡议下的重点规划省市内通信设备制造产业合作的发展的促成提供了强有力的驱动力，也对“一带一路”其他类型的基础设施建设区域性的合作具有极强的借鉴作用，是我国进一步推进“一带一路”倡议的一个很好的契机。

各省市通信设备制造业的技术效率的研究为未来“一带一路”倡议的合力推进提供了理论上的可行性指导，但在实践过程中的企业的一系列相关策略的博弈还有待与企业自身的深刻探索。但就“一带一路”对企业的影响而言，其提供的巨大获利机会需要充分把握的核心理念是十分正确的。

参考文献：

[1]赵振宇，李兴才，姚蒙蒙.“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基础设施现状及市场机会研究[J].建筑经济，2016（7）：5-10.

[2]陈高，范莎莎.“一带一路”战略对沿线国家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分析[J].统计与决策，2016（23）：116-119.

[3]刘立志.我国通信业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率测度方法及其实证研究[D].武汉：武汉理工大学，2008.

[4]李晓琳.基础设施对中国工业出口产品技术复杂度的影响效应分析[D].成都：西南财经大学，2016.

[5]王曾泉.基于数据包络分析的我国通信设备制造企业技术效率研究[D].南京：南京邮电大学，2013.

[作者简介]肖潇（1997—），男，江西赣州人，江西财经大学国际学院，研究方向：国际金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