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记录的环球古道之旅

2018年1月，我结束了大约10万公里的环球古道考察回到北京，成為媒体报道中“世界上第一个个人不间断环游七大洲（含南北极地区）的考察旅行者”。我从小就对古道产生了浓厚兴趣，数十年间几乎走遍了国内外大大小小的古道，此次环球古道之旅是为了构建一个相对更加完整的环球文化旅游链，我也由此对各国的古道生态、古道保护及文化建设有了更多感悟。

吴涛

国际古道探索者，致力于古道保护和宣介工作，有“中国当代徐霞客”之称，是全球第一位在世界范围考察和徒步古道的户外探索者。在三十余年的户外经历中，曾十次进出西藏，徒步走遍藏于中华大地深山沟壑中的古道，整理出国内1700余条有价值古道的资料；也曾游历近70个国家和地区，进行吉道专题考察，并发表大量作品。

寻找自己的吴哥窟与马丘比丘

从小到大，我经常做一个同样的梦，梦到自己立于大石之上，默默看着下边水潭中的巨鱼游弋。其中到底有何兆示，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一部美国奇幻影片《大鱼》，这部片子看似荒诞不经，却让我泪流满面，激动不已，因为我发现自己和影片主人公爱德华·布鲁姆，还有那条大鱼，竟然“拥有相同的人生”。影片中的主角说：“养在小鱼缸里，金鱼就会一直维持它的大小；若有更多空间，金鱼就会数倍化地成长。于是我想到我成长的原因，就是我打算追求大世界。”

我的父亲是一位地质工作者，因为早逝，他甚至没能留给我一句完整的嘱咐或是期盼，但他把自己对大自然的热爱遗传给了我，小时候我常去探访郊区的深山，路边一个破旧的小庙、一块斑驳的碑石，都让我深深着迷。1988年，我和朋友去甘肃庆阳等地，看石窟，登临崆峒山、华山，间接走了“秦直道”（秦始皇时期修建的一条军事要道）的一些段落，机缘巧合之下，萌生了系统行走、探索古道的念头。

古道是一种典型的线性文化遗产，被誉为“古来人世跨空移时、运往行来之途；贯朝穿代、纫忧缀乐之线”，在漫长的历史变迁中，它承载着人类生活的艰辛，商贾的兴衰，文化的底蕴，除了道路本身，周边还散落着许许多多有形的遗存，如寺庙、岩画、关隘、民居，以及无形的文化遗产，如民俗、轶事、传统饮食等。当年，法国博物学家亨利·穆奥曾经穿越林间小路，找到了闻名于世的吴哥窟；美国历史学者海拉姆·宾汉姆三世踏上崎岖的山道，偶遇了“失落之城”马丘比丘；而我自己，则希望通过古道寻找到更有价值的东西。

“超级版”环球旅行计划的诞生

北宋王安石在《游褒禅山记》中写道：“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鸟兽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百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我向来喜欢“险远”之处的奇景，2007年，我走完了中国十大徒步线路，其间曾连续徒步墨脱生死线、珠峰天路和冈仁波齐转山线路，并穿过新藏线到达新疆叶城；2008年，我孤身前往尼泊尔、印度行走菩提之路，这是我第一次行走境外的古道，费尽周折，只拿到有效期一个月的印度旅游签证，逼得我只能7天走完欧洲路书上写明16天、尼泊尔旅游局建议是21天的安纳普尔纳大环线；2009年，我和—群欧美年轻人在非洲徒步，从陆路进入津巴布韦时，只有我一个人被挡回，边境管理人员把我带到办公室，指着墙上的告示说：你属于C类国家的游客，按照规定不可以得到本口岸过境签……这也激发了我要用中国大陆普通护照环游世界的决心。

早在1937年，便有一位叫潘德明（1908—1976）的中国湖州人环游过世界，他也是人类历史上徒步环游地球的第一人。潘德明从上海出发，先后走过柬埔寨、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印度、伊拉克、叙利亚、埃及、意大利、法国、英国、美国、古巴、巴拿马、新西兰、澳大利亚、印度尼西亚等40多个国家，历经亚、非、欧、北美、澳大利亚五大洲，最终回到上海，历经艰难困苦，完成了耗时8年的环球旅行。为了纪念他的壮举，我将自己环球旅行计划出发的时间定在了2017年，正好与他当年出发的时间相隔80年，回归的时间则定在2018年1月18日，这是我开始徒步行走中国古道的第30个年头，也是我个人开始徒步海外古道的第10年。

在徐霞客、潘德明等前辈所处的时期，完成一次长途旅行所付出的代价是难以想象的，如今交通发达、吃住便利，旅行的目标自然也与古人有所不同。古人的世界是三山五岳、五湖四海，而现代人的版图是五大洋、七大洲，所以我制订了一个“超级版”的环球旅行计划——独自一人，持中国大陆普通护照，不间断地依次前往七大洲，并且进入南北极，进行近10万公里的环球考察工作，全部里程相当于环绕地球两圈以上。

新西兰 值得借鉴的夏洛特女王步道

2017年11月22日，我在北京登上飞往新西兰的航班，正式开始了环球旅程。新西兰是全球公认的徒步天堂，拥有数千公里非常棒的徒步线路，其中包括9条顶级步道（Great Walk），分别是：位于北岛的怀卡里莫阿纳湖步道（Lake Waikaremoana Great Walk）、汤加里罗北环行步道（Tongariro Northern Circuit）、旺格努伊之旅步道（Whanganui Journey），位于南岛的亚伯塔斯曼海滨步道（Abel Tasman Coast Track）、希菲步道（Heaphy Track）、路特本步道（Routeburn Track）、米尔福德步道（Milford Track）、凯普勒步道（Kepler Track）、拉奇乌拉步道（Rakiura Track）。我最终选择了三条线路作为考察对象，其中，位于新西兰南岛最北端、环绕马尔堡峡湾的夏洛特女王步道虽然没有“顶级”标签，却更具有历史、文化内涵，也是新西兰景色最为多元的海岸徒步路线。

新西兰之所以成为徒步爱好者的天堂，与其生态保护和严格管理密不可分。体验过夏洛特女王步道后，我又前往米尔福德步道，徒步过程中，工作人员认真地为我介绍沿途所见的动植物名称，有时也会伸手摘除一些植物——这些都属于外来入侵物种，而本地植物则受到良好保护，在原地自然生长。反观国内，在徒步过程中随意折枝、采花、挖野菜的现象屡见不鲜，当地人甚至还会向游客推荐相关的“野味”，长此以往，生态链会遭到越来越严重的破坏。行走过程中，我还发现，这些世界闻名的道路两旁往往没有垃圾桶，但沿途也看不到有人丢垃圾，而是会把垃圾装进袋子自己带出景区。比设立垃圾桶更重要的，是环保的观念和行为的规范，这种自觉的意识比硬件设施更重要。

中国在步道建设上的投资可以说是全世界规模最大的，我在国内见到的大部分步道都比新西兰建设得好，起码是青石板、木板铺路，而新西兰绝大多数步道就是简简单单的泥土路。然而，因为“原始”，没有太多建设，会让人感觉始终是在自然中行走，过多的人为痕迹反而阻碍了回归自然的进程。

和新西兰相比，中国古道的景色一点也不逊色，投入更是遥遥领先，但是说到环保措施和意识却相差甚远。这些措施带来的结果是：到新西兰徒步花费不低，有的还必须提前半年在新西兰国家环境保护署（Department of Conservation）的官网申请，但每年仍吸引着来自世界各地的大量徒步爱好者。

阿根廷 跨越多国的火地岛步道

火地岛（Tierra del Fuego）位于南美洲陆地的最南端，是南美洲面积最大的岛屿，东临大西洋，西靠太平洋。1881年，智利和阿根廷在火地岛划定边界，东部属阿根廷，西部属智利管辖，阿根廷火地岛省的首府是乌斯怀亚（Ushuaia），智利火地岛省的首府是波韦尼尔（Porvenir）。

我前往的是阿根廷一侧的火地岛国家公园，园中设有多条非常好的徒步线路，与湖泊、溪流、森林和海岸相伴，可以从中了解当地的生态和历史文化。

在乌斯怀亚可以清楚地看到对面智利境内的雪山，实际上，不少户外爱好者也会辗转去到智利南部的巴塔哥尼亚地区徒步，其首选目标就是百内国家公园。百内国家公园有一条海拔较低的“W”线路，曾经入选多个全球徒步旅行目的地榜单，全程约80公里，走下来需要4—5天。

阿根廷和智利南部的步道体系很容易组成一个整体，并且有很大的互补性，但现实中少有中国人既徒步火地岛，又徒步百内国家公园路线，其中一个原因是这两个比邻而居的国家曾因领土要求等发生边境冲突，历史问题等原因导致了对旅游业的影响。

跨越多个国家的古道在南美很普遍，比如著名的印加古道。古道一直是文化和经贸的纽带，在旅游行业，西班牙与法国在“朝圣之路”上的合作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很多徒步者会从法国境内出发，然后进入西班牙继续行走，这也使得这条徒步线路在世界范围内成为一个成功运作的典范。希望印加古道沿线的南美6国也能在古道项目上加强合作，这样既能在经济上相互促进，又能为广大旅行者提供便利。

南极 顶级徒步线路上的环保课堂

南极也有古道？当然有！

早在1912年，英国海军军官和极地探险家罗伯特·斯科特率领探险队员乘坐“特拉诺瓦”号进行了南极探险，艰难徒步至南极点。如今南极最有名的一条徒步线路，就是从南纬89°出发，到达南纬90°、海拔3800米的南极点，全程大约110公里，都是茫茫雪原，要穿着滑雪板、拖着雪橇走6—7天。

南極还有一条经典登山线路，是攀登南极最高峰文森峰，攀爬难度更大，需要更多时间。文森峰是南极大陆埃尔沃斯山脉的主峰，海拔4830米，虽然海拔不算惊人，但气候极端，是七大洲的最高峰中很有挑战性的一座。攀登一般集中在每年11月下旬到次年2月下旬，大本营设在南纬78°、海拔2100米的位置，攀登过程中，海拔2700米和3900米各有一个高山营地，登顶后可以俯瞰整个南极大陆。

南极并非人迹罕至之地。我们在南极地区登陆时。发现了很多大铁罐和废弃的房子，这里多年前曾是鲸鱼和海豹捕猎者的工作站，那些大铁罐是被遗弃的炼取油脂的罐子。实际上，西方历史上的很多探险行动，最初并不是为了科学考察，而是受到赤裸裸的商业利益的驱动。1777年库克船长发现南乔治亚岛时，便已经发现了这里的海豹捕猎活动。1904年，一家挪威公司在南极建立了捕鲸站。

我在南极停留了十多天，每天必须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听课”——了解国际南极旅游组织协会（IAATO）制定的南极旅游业指南和运营程序，包括环境保护的基本知识，比如，进入南极大陆必须要穿专门的靴子，并在上、下游船之前进行消毒；观察企鹅时必须与它们保持安全距离，不能走企鹅走过的道路，因为人的重量会导致路面上的雪深陷，小企鹅掉进去可能就爬不出来。南极游船的探险负责人员几乎都是来自英国、美国、丹麦等地的科学家，制定了规范，由专业人员严格监督执，并通过宣传使每个参与者自觉遵守，离人与生物和谐共生的良好状态就更近了一步。

美国 最美丽也最危险的一条公路

看过由西恩·潘执导的影片《荒野生存》后，我对沿着泛美公路一直到阿拉斯加的计划更加执着，但因为时间的原因，此次我的目标只能减缩为一路进北极圈看北极光。在阿拉斯加州“北极光之都”费尔班克斯住了几天，并没看到北极光，但后来走道顿公路（The Dalton Highway）去冻脚镇（Coldfoot）的路上，接连两晚都遇到极光爆发，让我激动不已。所以说“好风景都在路上”不是没有道理的，至少在阿拉斯加，走道顿公路，沿途看到北极光的几率的确会大很多。

道顿公路是一段极地公路，穿过阿拉斯加北部的山地森林，跨过育空河，进入北极圈，终点是北冰洋的普拉德霍湾油田（Prudhoe Bay Oil Fields）和死马镇（Dead Horse）。这条公路是极光的最佳观测地，被评为全球十大最美公路之一，同时也是一条荒野公路，阿拉斯加土地管理局曾经这样提醒外来驾驶者：“你不会看到任何餐馆、礼品店以及加油站，所能看到的只有森林、苔原和山脉。”实际上，沿途最少有两个加油站，一个在育空营地（Yukon Camp），另一个在冻脚营地（Coldfoot Camp），在这两个营地，以及途中，我都幸运地看到了极光爆发的盛景。

同时，道顿公路也是一条危险的公路，途经之地皆是永冻层的“砾石”路。这条路原本是为了向普拉德霍湾油田运送物资而建，20世纪90年代之前，路上跑的都是大卡车，后来开发成旅游公路后才有了小型汽车。在道顿公路自驾游，必须从专门的租车公司租车，租车公司为车辆配备了相应的救生设施，包括卫星电话、急救箱、睡袋、钉有小钉子的雪地胎等。

Tips

环球旅行的签证

以往中国人出国旅行，尤其是环球旅行，签证是一大难题。2016年前后，这种情况发生明显转变，美国、加拿大向持普通护照的中国人开放了10年签证，英国和申根国家的签证也开始变得容易起来，部分申请人可以拿到2年甚至5年的多次往返签证，而持有欧美国家的签证，在其他很多国家可以享受免签政策。

■前往南极需要办理南美国家的签证。根据2016年7月阿根廷官方公报发布的第892号决议等，中国游客持有美国B2类别签证或者任何欧盟成员国签发的申根签证，有效期在3个月以上，可以申请阿根廷电子签证，但并非所有人都能获得批准，我有一位旅伴在国外专门跑了二十多趟才拿到签证，他碰到一对在英国留学的年轻华人夫妇则最终也没能拿到签证，因此浪费了价值10余万元人民币的南极船票、机票等。

■途中如有免签、落地签国家，事先要认真准备相应的机票和酒店预订手续，以免遇到麻烦。

英国 与经典名著同行的朝圣之路

我去英国的主要目的是看奥尔良长城、走坎特伯雷古道。坎特伯雷（Canterbury）是英国的宗教圣城，坎特伯雷座堂是英国最古老、最著名的基督教建筑之一，是英国圣公会首席主教坎特伯雷大主教的主教座堂。这座教堂从6世纪便名扬基督教世界，当年，一个叫奥古斯丁的传教士受到教皇的委派，来到当时肯特王国都城坎特伯雷传教，此后基督教便传到了英格兰。12世纪时，坎特伯雷座堂发生了一件大事，当时的坎特伯雷大主教托马斯·贝克特被国王的骑士毒杀，他的死使国家处于内战的边缘，为了缓解局势，国王向教会屈服，重新修订了法律，保留了教会大部分的权力。之后坎特伯雷大教堂参拜的朝圣者越来越多，人们一开始的线路是自温彻斯特开始，后来由于交通变得拥挤，人们改由圣斯威辛出发至法汉镇然后转北唐斯之路到达坎特伯雷。

14世纪末，英国中古诗人乔叟以前往坎特伯雷的朝圣者为对象，以诗歌体写下了著名的《坎特伯雷故事集》，讲述了30个朝圣者在路上的故事。如今，去坎特伯雷朝圣或参观，可以自驾车或搭乘火车直达目的地，也可以选择徒步线路前往。英国的不少古道被高速公路等覆盖，但依然有很多不错的徒步步道可供选择。时间充裕的话，可以选择著名的北唐斯小路（North Downs Way）走一走。这条长达153英里（约246公里）的小径位于英格兰东南沿海地带，始于萨里郡的法纳姆附近，途径阿士福德、多佛尔等地，最后转向坎特伯雷。每到周末，只要天气不是极端恶劣，都会有数百万当地居民穿戴专业鞋帽走进乡村、森林或大山，有人只是希望享受在河边的深度呼吸，也有人是为了进行一次长距离的艰苦拉练，这也可以视为现代社会的一种“朝圣”吧。

徒步奥尔良长城途中，恰逢2018年元旦，当天我原计划从纽卡斯尔市的一端坐地铁搬去另一端的酒店，早晨出门才发现，因为是新年假期，不仅地铁，连公交车、出租车甚至轮渡都不营业，只能一路徒步。境外旅行，细节很重要，最好能事先了解清楚当地相关的风俗、规定，比如博物馆闭馆的时间等，以免失望而返，甚至耽误后面的行程。

以色列 一个人的世界文化遗产

以色列拥有极其丰富的历史文化遗产，但紧张的政治局势大大影响了其旅游业。

出发前，朋友特别嘱咐我尽量远离耶路撒冷的大马士革门，但有两晚我就住在大马士革门附近阿拉伯人的客栈，以色列士兵整夜待在门外，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声。后来我还去了加沙地带，身边的记者都头戴钢盔，不远处有汽油弹在燃烧，巴勒斯坦小孩正在向另一边荷枪实弹的以色列士兵抛汽油瓶。回来后不久，就听闻当地发生了一场造成几十人死亡、上千人受伤的惨剧。

死海和周边的几处旅游点游客略多一些，在其他不少地方，比如希律王墓，常常只有我一个游客，拍照的时候还被远处观察哨中的以色列士兵警告。

我在以色列主要探访的是“香料之路”，整个欧洲曾经为乳香等香料而疯狂，甚至不惜挑起冲突和战争，有的专家认为它比丝绸之路的影响更深远。香料之路全长约2400公里，其中150公里位于以色列境内的内盖夫沙漠，东起约旦河旁的莫阿，西到哈鲁扎古城。这一段古道上有10个著名遗址，包括4座古城（哈鲁扎、马姆希特、阿夫达特、希夫塔）、4座城堡（卡兹拉、纳卡鲁特、马哈马勒、盖拉封）和2个驿站（莫阿、沙哈罗尼姆），2005年，“香料之路—内盖夫沙漠城市群”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可惜的是，香料之路上的几处城池遗址，旅行社等机构都不愿意安排在路线中，我只好自己搭乘公交前往，背着大小两个包，与多个军种的士兵一起挤上车，周围都是黑黢黢的粗细不同的枪口。进入内盖夫沙漠，我独自在遗址上行走，头顶上是轰鸣的战机，于是，一次考察仿佛成了一场大冒险，心中五味杂陈，发自内心地祈祷和平。

Tips

一定要放在心上的那些“瑣事”

环球旅行是个大计划，但决定旅途中喜忧、成败的往往都是“小事”。这些规则其实我们都了解，但在实际旅行中却容易掉以轻心。

■反复推敲计划

环球旅行是一个环环相扣、非常复杂的过程，一旦某个环节出现问题，不但可能遭受资金上的损失，还可能破坏整个计划，一定要仔细推敲整个过程，并留有余地。

■管理好信用卡和现金

信用卡容易被盗用，一定要管理好，卡不离身，注意保密。最好能多带上几张，已备不时之需。

消费尽量使用信用卡、银联卡等，现金分几处妥善保管，可准备多张小面额现钞，放在易于取出的位置，应付普通抢劫事件有一定效果。

■注意言行

世界各地风俗大不相同，出发前要尽量了解当地习惯，注意自己言行，避免发生冲突，同时尽量不要以身涉险，随意进入局势复杂多变的特殊地带。

■养护好身体

环球旅行跨越各个时区，天气甚至季节变化很大，要注意更换适当的着装，留心身体的细微变化，同时要防范蛇虫叮咬。

■与亲朋保持联系

将自己的行踪告知亲朋好友，万一遇到特殊情况他们可以迅速向相关机构求助。

■环球旅行“三宝”

全球通用的转换插头、智能翻译机和手机地图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