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之路经济带”视域下新疆边境贸易发展潜力与前景分析*——基于随机前沿引力模型

代 敏 李豫新

新疆边境贸易活动始于上世纪1986年，自此其发展模式历经了记账贸易模式、易货贸易模式以及边境小额贸易阶段，如今边境贸易已成为新疆对外贸易的重要支柱和主要增长点。截至2017年12月，新疆边境贸易总额为140亿美元，占对外贸易的67%，较上年增长15.54%。从1995～2017年的23年间，新疆对外贸易额中有50%以上来自边境贸易额，2004～2014年，新疆边境贸易额连续11年据全国9个陆路边境省区之首，2017年，新疆边境贸易额占全国边境贸易总额的24.42%，与9个陆路边境省区相比，居第3位。“丝绸之路经济带”为新疆边境贸易的发展带来重大机遇，同时，新疆边境贸易也将迎来前所未有的挑战。鉴于此，本文依据随机前沿引力模型对新疆与周边国家的边境贸易发展潜力进行测定，同时结合边贸结合度指数、边贸比较优势及边贸互补性指数估测了新疆边境贸易发展潜力，为新疆全方位、深层次参与“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建设提供决策参考。*于津平：《中国与东亚主要国家和地区间的比较优势与贸易互补性》，《世界经济》2003年第5期。

一、新疆边境贸易的发展潜力分析

本文的研究对象是新疆与周边国家2007～2017年的边境贸易数据，从下面两个层面研究：一是拟采用随机前沿引力模型，以中国新疆为进口国和出口国，在总量层面对新疆与周边国家的边境贸易潜力进行测度；二是拟测算新疆与周边国家的TCD、RCA、Cij指数，对新疆与周边国家边境贸易的互补性进行分析，从分量层次上对新疆与周边国家的贸易潜力进行探析。

(一)基于随机前沿引力模型的新疆边贸发展潜力测度

1.模型选择及适用性检验。根据研究需要，将两国的人均GDP、两国的人口、是否加入上合组织(SCO)、是否具有共同语言等解释变量加入固定效应模型，构建中国新疆与周边国家边境贸易进出口发展潜力模型估算新疆与周边国家的边境贸易发展潜力，如下式(1)、(2)：

LnEXPxzt=β0+β1Ln(Yxt×Yzt)+β2Ln(PYxt×PYzt)+β3LnDxzt+

β4Ln(Peoxt×Peozt)+β5Axzt+β6Lxzt+μxzt

(1)

LnIMPxzt=β0+β1Ln(Yxt×Yzt)+β2Ln(PYxt×PYzt)+β3LnDxzt+

β4Ln(Peoxt×Peozt)+β5Axzt+β6Lxzt+μxzt

(2)

其中，EXPxzt,IMPxzt分别表示t年中国新疆对边贸伙伴国的出口额和进口额，PYxt，PYzt分别为两国的人均GDP，Peoxt，Peozt为两国的人口，Axzt为是否有共同边界,Lxzt指是否拥有共同的语言。构建贸易非效率模型(3)：

μxzt=γ0+γ1FTAxzt+γ2tariffzt+γ3timejt+εijt

(3)

其中，γi指系数，time指进口国清关时间，FTAxzt指两国建立的自由贸易协定，tariffzt指进口国的关税占总关税的比重。

本文运用Frontier4.1，根据模型(1)、(2)选取2007～2017年中国新疆与周边9个边贸伙伴国的边境贸易数据进行分析。数据来源于Uncomtrade数据库、Unted数据库，乌鲁木齐到周边国家首都的距离按最短航线距离计算，来自Distance Caculator网站；SCO的取值按2011年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名单而定。

在实证分析之前，首先对模型进行适用性检验。运用最大似然比LR统计量来进行检验，分两步：第一步是完成贸易的非效率检验；第二步是完成贸易效率的时变性检验(时变性即变量是否随时间发展变化)。结果如表1所示：(1)随机前沿引力模型存在贸易非效率，进一步说明本文适合使用随机前沿引力模型估计。(2)贸易非效率效应随时间变化而变化，文章适用于时变衰减模型更为恰当。(3)根据LR统计量的检验值大于1%的临界值可知，新疆边境贸易出口模型和进口模型中，边界变量Axzt拒绝原假设，共同语言变量Lxzt接受原假设。

表1 适用性检验结果

2.模型估计结果分析。本文运用随机前沿引力模型，对2007～2017年中国新疆与周边9个国家的边境贸易发展潜力进行测算(结果如表2、表3)。从模型结果可知：(1)出口模型和进口模型中的γ值显著不为零，影响边境贸易效率的边境贸易非效率项占比分别为87.7%和50.0%，说明在实际边境贸易量与前沿边境贸易量之间存在较大差距，而且进口模型小于出口模型，意味着新疆的边贸进口阻力小于边贸出口阻力。(2)出口模型和进口模型中，μ值分别为0.511和0.234，说明模型设定基本正确，存在边境贸易非效率因素，选择随机前沿模型进行估计，结论基本成立。(3)出口模型和进口模型中的η值均存在，分别为0.031和0.027，表明出口模型和进口模型中，边境贸易非效率因素均随时间而递减，递减速度为0.031和0.027，即两个模型的边境贸易效率以同样速度增加，出口模型的边境贸易效率增加的比进口模型快。(4)出口贸易与进口模型中，GDP、人均GDP系数均对新疆与周边国家的边境贸易流量有显著性影响，但人均GDP比GDP对边境贸易的影响更大，出口模型中的人均GDP系数明显显著于进口模型的人均GDP系数，说明新疆的经济规模对周边国家的边境贸易有着较大的影响力。(5)出口模型与进口模型中的人口系数均显著，但进口模型中的人口系数为负，说明边贸进口减少的原因在于：较大的人口规模形成较大的国内市场，因为边贸进口减少。但在出口模型中，新疆的人口系数大于边贸伙伴国，对边境贸易产生了促进作用，反映了人口对边境贸易的影响较大。(6)距离在出口模型和进口模型的系数均为负，体现了距离对边境贸易的阻碍作用。随着距离的增加，运输成本随之增加，从而抑制了边境贸易的发生，阻碍了新疆与周边国家的边境贸易发展。(7)是否有共同边界、是否有共同的语言在出口模型和进口模型中均显著为正，表明共同边界和共同语言使得边境贸易的发展更为便利。(8)贸易非效率因素显著，说明边境贸易中存在贸易非效率因素。(9)总体来看，2010～2017年新疆与周边国家的贸易效率随时间呈缓慢上升趋势，双方的边境贸易提升空间较大。同时，进口效率明显低于出口效率。(10)新疆与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的边境贸易效率最高，这与现实情况相符；与印度、巴基斯坦、蒙古等国的边境贸易潜力巨大，其提升空间较大。

表2 模型结果

注：**、***表示5%和1%显著性水平上显著。

表3 中国新疆与周边国家边境贸易效率结果

注：根据研究需要，仅罗列了2011～2017年中国新疆与周边国家边境贸易效率结果。

(二)运用TCD、RCA、Cij等指数测算贸易潜力

本文运用贸易结合度TCD、贸易比较优势指数RCA、贸易互补性指数Cij等相关贸易指数对新疆与周边国家的贸易潜力进行测算和分析。计算及分析结果如下(详见表4、表5和表6)：(1)除土库曼斯坦和印度以外，新疆与哈、吉、塔、乌、蒙及俄罗斯等国的边境贸易结合度均大于1，表明新疆与周边国家边境贸易联系紧密。2016年新疆与周边国家的边境贸易发展势头良好，由于主要贸易国家经济局面有所好转，通货膨胀率低，消费有所恢复，从而带动新疆口岸日用消费品对这些国家的出口。同时，因为经济开始回暖，主要贸易国如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等国，利用国际援助改善国内基础设施，引进中国企业开发国内自然资源，所需要的机电产品和高新技术产品大部分从中国进口，自然会拉动两国间机电产品及高新技术产品的边境贸易额。(2)从新疆与主要贸易国之间的竞争力分析来看，新疆在SITC0、SITC6、SITC8的RCA指数均大于1，边境贸易的比较优势主要体现在食品及活动物类商品和劳动密集型制成品上，新疆的SITC8项的RCA指数甚至达到5.32，说明新疆生产加工的一些劳动密集型产品在边贸活动中优势较为明显，其中纺织服装的竞争优势更加突出。新疆作为东部地区与西部国家贸易往来的通道，边境贸易发展有着其独特的贸易潜力和发展优势。然而，新疆在SITC5、SITC7的RCA指数均不足1，也说明新疆边境贸易在资本与技术密集型制品上仍存在着很大的不足。(3)哈萨克斯坦在SITC2、SITC3、SITC6的RCA指数大于1，说明哈国在非食用原料，矿物燃料、润滑油及有关原料，制成品等产品上出口较为集中，具有边境贸易的比较优势。而在矿物燃料上的比较优势最为明显。在制成品上也有较强竞争力。吉尔吉斯斯坦在SITC0～SITC3、SITC9上的RCA指数大于1，表明吉尔吉斯斯坦在非食品类的原材料、动物活体类和相关的食品、一些初级产品和半成品以及一些燃料和矿产方面占有较为明显的优势，而中国新疆在制成品上的比较优势刚好可以供给吉国在制成品上的缺失，因此，新疆在吉国有很大的边境贸易潜力。丰富的自然资源禀赋是部分主要贸易国边境贸易比较优势的来源。(4)RCA指数显示新疆与主要贸易国家间在下列产品方面的互补性很强：服装类和纺织品、矿物质和能源类产品、机械设备类产品以及民用产品等方面。由此我们可以看出新疆与这些国家的贸易合作有着非常大的发展潜力，为新疆提供了广阔的贸易空间。(5)新疆与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两国之间在产品(服装和纺织产品、矿产和能源类产品、机械设备类产品以及民用产品方面等)的边贸互补指数大于1，说明二者之间具有较强的边贸互补性；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两国在边境贸易的产品出口方面和新疆边贸产品进口方面的互补指数都超过1，而上述两个国家的边境贸易进口与新疆在边境贸易的产品出口方面的互补指数都未达到1，说明哈萨克斯坦与吉尔吉斯斯坦两国在边境贸易产品出口与新疆地区产品进口的互补性，要明显超过哈萨克斯坦与吉尔吉斯斯坦两国在边境贸易产品进口与新疆产品出口的互补性，说明我国新疆在边境贸易方面对于哈萨克斯坦与吉尔吉斯斯坦两国产品的需求要超过此两国对新疆的需求。面对新疆与贸易国市场之间的边境贸易往来，出口产品的竞争力呈较弱态势，这与新疆从哈国和吉国进口的边境贸易商品更多的是无可替代的“硬需求”——石油、天然气，而哈国和吉国对新疆更多是“软需求”(即可以选择别国的产品来替代)。*闫庆华、刘维忠、秦子：《“丝绸之路经济带”战略背景下新疆边境小额贸易研究》，《财经理论研究》2016年第3期。这使得新疆边境贸易过分依赖这些国家，任由这个态势延续，则容易受制于对方。

表4 2016年中国新疆与主要国家的边贸结合度TCD

表5 2016年中国新疆与主要国家的边贸比较优势指数RCA*数据来源：根据WTO相关数据整理得出(表6数据来源同表5)，分析采用国际贸易标准分类(SITC)。

表6 2016年中国新疆与哈国和吉国的边贸互补性指数

二、新疆边境贸易发展中存在的问题

(一)边境贸易出口商品结构较为单一，商品附加值较低

新疆边境贸易的商品结构单一，出口商品仍以劳动密集型和资源密集型为主，包括纺织品、百货文具、小五金等，进口商品也主要以资源性产品为主，包括农产品、林产品、矿产品等。随着周边国家的进一步开放，其他国家产品的进入和当地产品的双重竞争对新疆边境贸易出口商品产生了一定的冲击。同时，新疆边境贸易的商品附加值较低，主要表现为科技含量低、利润空间小，任由趋势延续，新疆边境贸易企业会退出边境贸易市场，寻求高收益的市场发展。

(二)边境贸易出口市场较为集中，进口呈下行趋势

在新疆边境贸易中，哈萨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两国是其最主要的出口市场。以2016年为例，新疆与哈萨克斯坦的边境贸易出口额为50.15亿美元，与吉尔吉斯斯坦的边贸出口额为18.57亿美元，仅哈萨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占新疆边境贸易的比重就达到63.81%。同时，边境贸易进口市场呈下行趋势，以2010～2016年为例，新疆边境贸易进口额从23.67亿美元下降到2.74亿美元，年均下降36.07%，占对外贸易进口额的比重从57%下降到13%。

(三)“走廊型”贸易制约新疆边境贸易的发展

近年新疆边贸虽保持了高速增长，但对新疆经济发展的促进不大，主要原因在于：新疆边贸表现为进口原料流向我国其他省区、出口商品来自其他省区的“走廊型”贸易。新疆边境出口贸易额由2000年的13.2亿美元增加到2016年的107.7亿美元，增长8倍左右，但是，新疆本地的自产品贸易较少，口岸出口的纺织服装、机电产品、鞋类等主要商品中有70%以上来自其他省区，由于缺少本地产业支撑，出口商品仅靠价格优势参与边境贸易市场竞争，面临着人民币升值、原材料价格持续攀升、劳动力成本大幅提升及运输成本增加等各方面因素，使得新疆边境贸易出口商品逐渐丧失价格优势，制约了新疆边境贸易的出口。

(四)边境贸易企业受政策影响较大

在新疆边境贸易企业中，有很大一部分为私营企业，这些企业大多规模小、资金有限，企业从事进出口活动的利润主要来自税收减半和银行信贷支持等边境贸易政策，否则大多数企业都无法得到盈利。*刘婷婷：《新疆的边境贸易及其边贸政策研究》，2011年复旦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3年，国家税务总局宣布取消针对进出口货物的减免税政策，使边贸企业失去了出口优势。由于废除了出口退税优惠(部分资源性产品和国家限制出口商品)，改革了出口退税的负担机制，转变了之前由国家财政负担到如今按比例由中央和地方财政共同承担的方式后，边境贸易的积极性大幅度下降，致使边境地区财政负担加重，制约了新疆边境贸易出口。*杨中侠：《出口退税率下调对企业出口影响综述》，《中国经贸导刊》2004年第1期。

三、新疆边境贸易的发展前景展望与对策建议

从上述分析可以看出：(1)新疆边境贸易发展潜力巨大；(2)与周边国家边境贸易出口阻力大于进口阻力；(3)存在边境贸易非效率因素，如距离、是否接壤、是否存在共同语言等因素均对双方边境贸易发展产生影响；(4)人口规模有利于边境贸易出口，但对边境贸易进口产生阻碍；(5)2011～2017年，新疆与周边国家的边境贸易发展效率逐年缓慢上升，与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的贸易效率较高，与印度、巴基斯坦、蒙古等国潜力巨大，前景可观。

随着“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深入实施和新疆“核心区”建设的加快，新疆边境贸易将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未来的发展前景非常可观，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边贸规模将进一步扩大。今后新疆边境贸易规模的扩大应立足于：(1)开展新疆与周边国家的边境贸易洽谈会，建立完整的边境贸易沟通体系，推动边境贸易更快发展。(2)进一步倡导边境贸易发展及旅游政策开放，加强边贸口岸基础设施建设，加快发展边贸再产品加工基地，扩大边贸出口市场，促进边境贸易更好发展。(3)简化新疆边境贸易的通关手续，提升边境贸易服务机构的服务质量，提高边境贸易便利化，进而扩大边境贸易的发展规模。

二是边贸商品结构将进一步优化。主要体现在农产品、矿产品等初级产品的深加工以及机电产品、纺织产品等工业制成品的技术含量提高。具体来看：(1)加大对机电产品的技术投入和创新投入，提高机电产品的产品质量，增强机电产品的核心竞争力，保持机电产品的边贸出口优势。(2)对具有边贸比较优势的农产品进行深加工，提高农产品附加值，延长农产品产业链，带动农业机械、化肥、农药等系列农产品走进边贸市场。(3)继续保持纺织产品在周边国家的边贸比较优势，培育纺织龙头企业，形成纺织产业，进而开拓周边国家的边贸纺织市场。

三是边贸国家合作将进一步推进。主要体现在扩大与巴基斯坦、俄罗斯等边境贸易额相对少的国家，并兼顾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等边境贸易额相对多的国家。具体来看：(1)应鼓励新疆边贸企业进驻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的边贸市场，挖掘能源、农业、旅游等行业的边贸发展潜力，同时开发新的边贸合作领域，保持新疆在哈国和吉国边境贸易发展中的优势地位。(2)应加大与巴基斯坦在能源、交通、基础设施建设等方面的边境贸易合作，新疆边贸企业可利用巴国特殊的地理位置，开拓巴国及周边国家边贸市场。(3)新疆与俄罗斯、土库曼斯坦的边境贸易应突破地理因素，开发俄、土的边境贸易市场，促进新疆与两国经济共同发展。

四是边贸主体将进一步活跃。主要体现在进一步发挥国有企业、外资企业、个人独资企业的边贸优势，保持私营企业的发展活力，使新疆边境贸易全方位开展。应从以下两方面展开：(1)新疆边境贸易应适当培育一些资金雄厚、竞争能力强、善于合作的国有企业和外资企业，开展有利于双边发展的大型跨国项目，为新疆边境贸易的发展增添新的动力。(2)个人独资企业具有灵活性强、易操作、有活力的特点，应适当发展一批优秀的个人独资企业，为新疆边境贸易的发展注入新的血液，使边境贸易发展蓬勃向上。

为进一步推进新疆边境贸易发展，实现边境贸易的愿景目标，提出以下对策建议：

第一，完善边贸服务机构的服务范围。首先要推出一系列的优惠政策和措施，在税收以及外汇等方面创造有利于企业发展的条件。其次要大力发展一些服务贸易，利用这些贸易形式来刺激新疆边贸经济的发展。例如，开展边贸旅游产业、电信通讯产业、医疗技术产业以及物流运输等这些服务贸易的出口，带动边境贸易的快速发展。同时，通过海关与金融机构对边境贸易政策的推广，提高边境贸易服务机构的服务效率，使新疆边境贸易的发展愈加便利。

第二，进一步拓展具有新疆特色的经济形式。利用新疆独特的风土人情走具有自己特色的经济发展道路。例如，大力扶持农产品深加工的新疆特色发展，因地制宜推进农业产业化，加强地方产业如西红柿、糖业，促进食用油、啤酒酿造等产业的发展，对新疆产业布局进行优化，形成北疆以畜产品和农产品深加工产业为主，南疆以特色林果产品深加工工业区的产业发展态势。*李豫新、帅林遥：《中国新疆边境贸易便利化影响因素实证研究》，《国际商务(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学报)》2014年第6期。

第三，积极实施并推进多种形式的出口市场发展道路。随着“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推进以及不断涌现出来的建立在最新信息技术基础上的经济模式，我们要紧跟时代发展步伐，深度挖掘与其他国家在经济发展方面的潜力，而不能局限于单一的边贸经济发展模式。以哈萨克斯坦和俄罗斯为例，新疆应进一步挖掘对哈萨克斯坦等主要贸易国产品出口贸易潜力较大国家的市场，并建立“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国家的经贸协调机制，减少发展边境贸易的不利因素，改善边境贸易环境，积极开拓对俄罗斯等国产品出口贸易潜力较小国家的市场，以避免产品出口市场的集中度进一步提高。*李钦、许云霞：《中国与中亚五国贸易互补与贸易提升战略研究——基于新疆数据的实证分析》，《对外经贸》2010年第2期；高志刚、张燕：《中巴经济走廊建设中双边贸易潜力及效率研究——基于随机前沿引力模型分析》，《财经科学》2015年第11期。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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